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陆小凤+神雕]兰花满楼 作者:梅子肉 文案 楚留香与张洁洁之女 与 花满楼的故事! 不是西门大妈、不是西门大妈、不是西门大妈(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神雕一众人表示女主长的像郭芙!!↖( ̄▽ ̄") 花满楼表示,我不是断袖,只是她喜欢装男装!(微笑微笑!)而且她女扮男装时引了桃花绝对不少于他那位风流又多情的岳父大人。(保持微笑!) 众桃花表示,这世界上有几个男子能胜的过她,就算是知道她是女子,我们也跟定她了!(*罒▽罒*)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恋爱合约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忆(刑静)花满楼 ┃ 配角:楚留香传奇一众人,陆小凤传奇一众人,西门无恨一众人,神雕一众人 ┃ 其它:微GL两个如玉公子之间的事儿。 PS:117章锁文 ================== ☆、番外   楚留香X张洁洁 番外篇   那是一个洞,。   一个入口,   却有接无数个出口。   入口就在她的床低下,从这入口进去就有无数条岔路,每一条岔路通往每一个不同的地方,有时是海边,有时是山谷,有时是森林,有时是田间……   当然这个洞不是她挖的,但是她发现的……   她发现这个洞时只有6岁……   呃!她现在也不大,呵呵哈哈……   宋甜儿远远的就看见江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一身白色锦衣淡紫色润边,淡紫色的男式发冠和同色发带,腰间一只青色玉笛,临江迎风而立,衣袂翩迁。   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甜儿心想着,再过几年这孩子肯定能赶超楚大哥了……   那孩子蓦然一个转身,视线正对上甜儿……   糟糕!偷窥被发现了。   甜儿心中做着鬼脸,看着那孩子慢慢的走过来。   一拱手行礼,倒是有礼数的的孩子。   “这位姐姐,我想问一下。”那孩子指着江上:“那可是楚香帅的船?”   “啊!”甜儿先是一愣,道“是啊!这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啊。”   “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那孩子说完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疑问的甜儿:难道这孩子是去找楚大哥么?   等甜儿采购完东西回来时那孩子还是在岸边排徊着,甜儿好奇的看了又看,但也没说什么就直接上船了。   然后,后面的一天,两天,三天都能看到那孩子,甜儿暗自想着,她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楚大哥……   在说与不说之间就到了第五天。   午后   风轻气凉   红袖、甜儿、蓉蓉和楚留香正在甲板上欣赏风景兼透气。   岸边便来惊呼,只见一只白影从岸上飞掠而出,踩风踏浪余波未止,最后轻飘飘落在他们的船上。   “好身法,好轻功!”蓉蓉不由得的开口称赞。   仔细一看,对方竟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   “是你!”甜儿笑着,正是她五天前遇的孩子,其实十一二岁都不能被称做孩子了。   那少年似乎并不在意其它人的目光,反而将楚留香从头到脚头打量个仔细。   下意识的摸摸鼻,他曾被许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女人从八岁到八十岁,也被同龄男人或是前辈这样瞧过,通常是估量着他有多少斤量。   如今被这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么看倒是新鲜的经历。   眼前这男人便和母亲画中的人别无二致,十几年的岁月仿佛并没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阁下可是楚香帅?”少年终于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   “你可曾认识我?”   “……”   “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   “……”   “你喜欢我吗?”   “……”   一连三个问题听的人一头雾水,   竟是他痴想了吗?   他本就不认识他,不知道他这个人,不知他的名字,也许早就忘记他的存在了。   娘亲只让他远远的看着他就好。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出现在他眼前了。   苦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我……”少年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很艰难蹦了几个字:“我叫……楚、忆,回忆的忆。”   船上的剩下几人全都被他弄的雾煞煞的。   和楚大哥同姓耶!   “我……希望……”少年微微一笑,其实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眼睛直勾勾看着楚留香:“希望楚前辈能记住我的名字。”   “好!”几乎是一语刚落又一语应上,楚留香答应的十分利落,心中竟一软不忍心拒绝这个可爱的少年,一种亲切和迫切想亲近感油然而生。   一个“好”字,竟然让楚忆笑面如花,笑成新月的眼睛含着点点泪水,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犹如黄昏下闪烁的海水一般。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心中那一抹难以抹去的倩影,那个很爱笑很会笑的女子,午夜梦回又有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中,让他但愿长睡。   而眼前这个少年的的样子竟和梦中的她融合在一起了。   洁洁,你可还好?   孩子是不是也和这少年一般大小了?   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是女孩,是女孩的话,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突然,脑中一闪而逝的感觉是什么?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握不紧,更怕失去……   难道,眼前这少年竟是……竟是……   仔细对比着记忆中那女子和这少年的容貌,竟然如此的相似……   握着折扇的手捏紧了又松,捏紧了又松,他要冷静思考……   再次对上楚忆亮晶晶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发现了是吧?是吧?   楚留香心中安稳了不少,便道:“蓉蓉,备茶!我要招待忆儿。”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茶点和两杯茶水。   桌子边的两个人,竟是相对无言,不知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   “你……”   一刹那间两人竟同时开口,忽闻对方有言又同时收声。   抬头相互看着对方,眼神的交汇间,楚忆又避开了。   “咳咳!”楚留香尴尬的轻扇掩嘴干咳几声,似乎想缓解一下这僵硬的气氛,但是作用并不大。   “你母亲可还好?”许久以后楚留香终于问出了他想最想问的一句话。   “嗯!”楚忆微微的点点头道:“母亲还好,她的性子一向豁达。多谢楚前辈关心.”   语气竟然生疏得紧。   “你的很轻功不错,是不是你母亲教的?”   “母亲教了一点,但主要教我的还是几位长老爷爷。”楚忆还是客客气气。   他称呼他“前辈” ,对他生疏,对他客气,他却找不出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之道。   楚忆那么的拘谨和不自然他怎么看不出来。   无言的父子,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这时,楚忆慌慌忙忙地起身还不小心撞翻了凳子:“楚前辈,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该离开了。”   不等楚留香多言,楚忆左脚点地一个借力,运起内劲,身法飘逸的轻功,一下飞出三丈多远,右脚轻轻点水,再飞出三丈多远,一转眼便到达了岸上。   楚忆在岸边上浅浅微笑着拱手对船上的人行着标准的儒生之礼:“多谢招待。”   楚留香看着楚忆的眼睛一亮,才是他的孩子,他的骄傲,一个瞬身便追楚忆而去:“你住哪儿我可以送送你!”   如此两父子,两道白影,一前一后向城中飞去,十一岁的楚忆轻功身法也算同龄的顶尖了,但比起楚留香来还是差了一截。   楚留香刻意的引导激发楚忆的潜力和内力,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十丈之内。   两人不一会儿就赶回了城里。   在城里是两个人就不能再用轻功了,否则会惊到城里的百姓。   城里甚是热闹,来往人络绎不绝,各种小摊贩买卖叫喊来来往往。   “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的与人比武了!”楚留香额上泛着薄汗,心情却很兴奋:过个两三年儿子的轻功大概就可以赶上他了,真是后生可畏。   伸手便要抹去那头上一层薄汗,眼前却见一方素帕递上。   看着递上素帕的人楚留香笑了:“男孩子现在还带这种东西吗?”   楚忆刷的一下脸红了,嘟囔道:“这是娘绣的,她硬让我带的着的。”   闻言楚留香一怔,接过丝帕仔细看着。   这是洁洁的东西。   只见粉白色丝帕的一角绣着一只素雅的兰花和一行小诗   一一春来江水绿如蓝。   含着忆儿的名字又带牵着兰花,寓意很是不错。   一瞬间他竟又把这丝帕占为已有冲动,毕竟他们连一个像样的订情信物都没有,孩子就这么大了。   摸摸鼻子,不动声色将丝帕收入袖中……   心中默念:忆儿没看见,忆儿没看见,忆儿没看见!   眼晴却在寻找忆儿的身影。   随着忆儿的目光他看到了一对普通父女,小女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一直缠着父亲撒娇要糖葫芦,父亲看着女儿无奈又宠爱的目光,最后小女孩如愿以偿的拿着红红润润糖葫芦的笑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把糖葫芦递到父亲嘴边:“爹爹,你也吃!”   “太酸了,丫头自己吃吧!”   “嗯!”   看见这一对父女,楚忆沮丧非常,什么时候他和父亲也能这般相处自然。   蓦然,眼前出现一支红红亮亮的串子。   一一是糖葫芦   再看着递来糖葫芦的人。   一一楚留香正尴尬的不知何如是好,好像他手中拿着不是糖葫芦,一个什么奇怪的事物似的。   总之,楚香帅与糖葫芦自是十分不搭调。   楚忆调笑笑一笑,竟如微风吹过满山桃花。   “谢谢阿爹!”楚忆开心的接过糖葫芦,连声道谢,可不知怎么一回事啊,“阿爹”一词竟然脱口而出,等楚忆自己反映过来时,楚留香正欣喜的看着他。   属于男性的大手爬上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信任与慈爱与母亲的娇爱与温柔完全不同的感觉。   “再叫我一声可好?”   “阿爹……”   那是预习过无数次,作梦都想要叫出口的称呼。   楚大哥很喜欢那个叫楚忆的孩子,从两人一见面她就知道。   当她听楚忆叫楚大哥‘阿爹’时,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那孩子身上有楚大哥的影子,只是他笑起比楚大哥更有魅人风彩,所以她常常看见楚大哥着忆儿的笑容出神,她想,也许忆儿的笑容更像他母亲些吧!   关于忆儿的母亲,楚大哥从未对她和红袖或者甜儿提过,而有些事是要永远放在心底珍惜的,但楚大哥的笑容寂寥了不少。   楚大哥现在很开心,任何人都能感觉到。   最近船上总能看到忆儿的身影,有时楚大哥会指点一下他的武功,有时两人会对对弈,有时忆儿会吹笛子给大家听。   忆儿总会在天黑之前回他住的客栈,第二天会再来,要不楚大哥去找他。   忆儿喜欢吃糖渍兰花,身上总是一股淡雅的兰香。   楚大哥说,过几年忆儿成年了要教他喝酒、品酒。   忆儿对无关的人比较不上心,相处前三天总是把她和红袖、甜儿弄混。   她希望忆儿能和他们一起相处下去,可是究竟是她想太多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楚留香便在江边草亭中纳凉,一下一下轻挥折扇雅意无比。   湖边有夏日独有的鸟虫叫声,湖中隐隐的浮出月亮淡淡的影子。   身后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儿子的脚步声他怎会听不出。   “你不是早早的回客栈了吗?”   见身后无人回答,楚留香一个转身,眼前一惊一亮。   那是少女,大概十一二岁,一身翠绿纱衣,同色小短靴,流云髻左边簪着一只粉小珠花,右边微微露出一只碧玉钗,长发与翠色发带齐腰。   是一个很美的少女,过几年怕是比迷倒一干男人。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长的和忆儿一模一样,还有腰间的玉笛也是忆儿常常带在身上的。   再看她背后背包袱,许多事他竟然不敢想下去了。   他曾经希望他是个女儿,现在“他”真的变成“她”了,反而不知是喜还是……   “你……”楚留香嘴一动,竟不没有再说下去。   只见少女利落的撩起裙角就这样重的跪在楚留香面前:“父亲请恕忆儿不孝。”   “你这是要走了吗?”   “是的,女儿出来两个月是该回去了。”   “走”与‘回去’的区别吗?   难道她们究竟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吗?   还是,他只是她们母女生命中的过客?   同样,舍不得、留不住、求不得。   那种说不出的寂寞谁人能懂?   父亲的那种失落伤心她岂明白之理?   默默俯首磕在青石地板上。   “忆儿一拜父亲,请父亲恕忆儿不能侍奉在你左右不孝之罪,但忆儿自出生一来便是麻衣圣教之圣女,他们奉忆儿为神明忠心虔诚,忆儿待他们如手足,他们是忆儿的责任与义务,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这话他十几年前就听洁洁说过一次,想不到今天重听一次还是痛彻心扉,麻衣教难道注定困住他的妻子又困住了他的女儿么?   接着又听见头磕重重地板的声音,傻女儿啊!   “忆儿二拜父亲,感谢父亲生育之恩,但是女儿不能辜负了母亲,母亲十几年对忆儿仔细照顾关怀备至,女儿是她的支柱,没有女儿母亲会崩溃的,所以女儿放不下母亲,忆儿爱母亲,无关责任义务。”   洁洁确实比我更需要你,但是,我舍不下你们母女……   ‘砰’的一声,头再次磕下。   “忆儿三拜父亲,祝父亲平安快乐!此后少则六年多则十年,忆儿以此为限,定让我们一家团圆……”   说到最后楚忆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微微抽泣的声音也强忍住了。   他的忆儿一直都表现的内敛沉稳而又坚强,也不乏锐气与冲劲,却独独少了小孩子的天真与活泼。   而这样的孩子连哭都这么隐忍。   一拉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拉起,将她头按在自己怀里:“哭吧!小孩子是不需要这么忍哭,哭是女孩的特权……”   闻言,压抑的哭声就这悠悠的漫延开了,像是要渲泄内心所有的感一般……   许久许久……   楚留香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安抚着,直到忆儿哭到打嗝,他转换手势拍女儿的背部,直到最后手臂一沉,女儿竟哭到睡着了。   让忆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在自己怀里,这还是第一次抱着她吧!   清晨   露重天微凉潮湿   “这就要回去么?”   “嗯!阿娘在家等我。”   “……”   “阿爹可以先走么?忆儿想看着阿爹的背影在离开……”   “好!”   楚留香挥着折扇大步离,纵然千般无奈,唯今,只有,放手。   看着父亲的背影,楚忆解下腰间玉笛横在嘴边,一曲《离殇》缓缓吹出……    ☆、所谓名声   江湖中人,大概可以分三类。   第一类,人不在江湖中,但江湖依旧有他的传说的退休大侠们。   这类大多曾今是轰动一时的大侠,最后死了,或者隐退,所以经常被后人当作教材,茶楼小馆经常流传着他们故事,想当年那个谁谁谁如何如何……   第二类嘛,最常见,人在江湖中,却是江湖中的一条小鱼,默默无闻,等着哪天有一鸣惊人的机会成为第三类人,这种人最多。   第三类嘛,就是人在江湖中又理江湖事,又在江湖风口浪尖的现任大侠们。   例如: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   又例如,现在大半夜不睡在人家屋顶飞来飞去的一黑一白的两只。   黑的,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头捂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白的,当然是一身白衣的公子,穿着倒还正常,不过这半夜一身白色在人家屋顶上‘飘’,会吓到人的。   其实刑静也不想的,这个时候谁不想回去睡大头觉,可是前面那家伙太可恶了,他不但偷了镇南王府的白玉观音,还是冒充楚留香的名去偷的。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抓到他一定把了他的皮,呵呵!   前面的贼也被刑静追了一个时辰左右了,眼看马上过子时了,他的内力也耗的差不多了。   唉!   贼突然停下,一个回转身对着刑静,刑静谨防有诈,便也停下来,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两丈不到。   刑静冷笑道:“怎么不跑了?”   贼‘嘿嘿嘿’滴笑着:“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刑静见小贼耍赖皮,便不由计上心头,表情放松了许多,便随意坐在散满瓦片的房顶上,踢踢腿脚,伸个懒腰,追这小贼这么久了,他也有些累了。   “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冒充楚留香,我便做主放你离开,白玉观音也送你。”   小贼同时也坐下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楚留香?”   “就你?啧啧啧……”鄙视的目光,嘲讽的语气,把一付小瞧人的表情夸张十足……   “你别小瞧我噢,我可是大贼……总之盗亦有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小贼叽叽喳喳说了一通,然后鼠目咕噜一转八卦气息实足:“喂!你即然很确定我不是楚留香,难道你认识楚留香?”   “呃……”让他该怎么说呢!   “你是楚留香的朋友?”   “……”好像不算吧!   “你是楚留香的敌人?”   “……”你也太能扯了。   “难道,楚留香睡了你老婆?”   “你找死!”刑静博然大怒,起身便抜出腰间的青玉笛就口就吹出一声嘹亮的高音。   幸好贼儿反兴甚快一下越快出三丈,但也就那笛音震的头晕脑胀,双腿发软。   某人恼羞成怒了,还是快跑吧!   一跑一追又继续上演中……   当贼儿在黑夜中看到那满是鲜花的小楼时,几乎喜极而泣了,脚下一个重重的借力一下从小楼顶上横飞过去,心中甚是高兴……   而刑静却在小楼顶端时,脚下借力时踩空了,原来小楼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只是用稻草掩盖了一下,而这个贼儿事先知道的。   然后霹雳叭啦一阵,刑静就掉进了小楼里。   掉下去时他心中唯念头是:父亲,我轻功没学好,给你丢脸了。   然后,又是哗啦啦的响声……   当刑静意识自己掉某人的浴桶时,在看到某果男时,只有两个字形容他的现在心情一一一   “次奥一一”   “姑娘家的还是不要说粗话为好。”   淡淡的,温和的男声,带着一点点的惊喜。   他只是在洗澡而己,然后,她就掉下来了。   “我是个男子,请你不要弄错了。”佯装的大声,刑静眼睛到处乱瞄就是不敢看眼前的男人,小楼一片漆黑,屋顶的大洞却照进月光来。   “哦?”男声低沉的笑着:“兰花的香味,我一共遇到过姑娘八次,第一次是六年前的七月十二,江边的小草亭,姑娘自称姓楚。”   刑静眼睛微微一眯杀气只在一瞬间,语气却越发温柔了:“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盲人对周围的感觉是很敏锐,即使在一瞬间。   “呃!”男了不然自然微卷手就嘴干咳一阵,不着痕迹的转移题:“在下花满楼。”   刑静先是愣一下,这便是花满楼?然后又摆了摆手:“我不在意你叫什么名字,关键是你确定我们用这种方式,在这样的环境下继续谈下去么?”   “呃!”花满楼的脸蓦然一红,人家姑娘全身湿透的在他的浴盆里,而他自己也是赤果果的,确实不怎么合适再聊下去。   “你先出来比较合适吧!”毕竟他没有穿衣服。   “本来我是想先出来的,但是……”刑静一幅放弃挣扎的表情:“我的右脚好像摔得蛮惨的,不能动了。”   “啊!”花满楼无奈道:“真是遗憾!”   语毕,花满楼便哗啦一声从水盆里站起来,刑静下意识的转身、闭目。   接着听到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是悉悉嗦嗦的布料抖动的声音。   不到一刻钟以后,房间里的油灯居然亮了起来。   花满楼的房间是不需要点灯的,但他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细心的人。   一身淡黄色的男装,玉带,领口,袖口,每一个地方都抚的整整齐齐,头发没有干,却束着发冠,梳得一丝不苟。   看到这样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穿着齐整有礼的花满楼,她忍不住问一句:   “大半夜的,穿的这么漂亮,你是打算去约会吗?”   “姑娘真是会说笑了!”花满楼带着微笑回答,然后又微微皱眉,朝她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我的手是试着起来,还行不行……”   “嗯!”刑静微微点头。   右手扶着花满楼的手,左手按在浴桶边上,从浴桶里金鸡独立似的站了起来,受了伤的右脚翘得老高。   左手和左脚同时用力,往浴桶外跳,花满楼辅助,往外微微一提一扯……   一手只抱住她的双腿弯,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抱住!   昏!   竟然成公主抱的姿势了。   她本来想以金鸡独立的姿势跳到地上,谁想花满楼倒是心好手快,但是刚刚换好的衣服又被她沾了一身水。   “你又被我溅湿了。”刑静不是良心愧疚,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对于一个女子敢用公主抱,你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等会儿再换一身。”花满楼微做思考有道:“我先把你放在床上吧,等下还要看你的脚伤,这样比较方便点。”   话说这满满的粉红色的气泡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暧昧,这样的动作真的好吗?关键是她似乎就没有拒绝的权利,摊手……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照顾   如果一个女扮男装的人,三更半夜掉进一个女孩子的浴桶,那女孩子如果是正常人的一定会喊非礼。   如果掉进男人的浴桶,喊非礼的应该是女扮男装的那位了,这种不管谁对谁错,女孩子总是比较吃亏。   但如果对方是瞎子,这就令当别论。   但是,现在刑静穿着花满楼还没有穿过的新衣,坐在花满楼的床,望着屋顶的大洞,总感觉吃亏的是自己。   当看花满楼握着自己的右脚摸索,她的头就如斗一般大了。   他看不见,他在给她治脚,她可以完全当做是在做盲人按摩。   可他呢?   在这个背景是大明朝的环境下,他不会治完了脚就对她说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吧。   捂额!她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的。   一开始花满楼提议帮她看脚时,她唯一的念头是不想变成跛子,就快快的应了。   现在想来她真是在这边白活了十几年,所学的封建礼仪常识在这时竟忘的一干二净。   “脚踝肿起来了,是脱臼了。”手下的玉足微凉,手感柔软,纤纤细长,是天足,却也不大,他一只手几乎就能握住……   油灯一闪一闪的掩住了花满楼赤红的面容,他的耳根在发烧,他的心跳在加速,天知道他怎么会提出帮她治脚的提议,这简直是为难他自己嘛,而她却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楚姑娘!”花满楼声音正经温和:“在下要帮你接骨了。”   “我穿男装时,请叫我刑静。”微微不满道,她完全乎略了接骨的事儿。   花满楼轻笑道:“姑娘似乎忘记在下是个瞎子。”   一一我看见不你的穿着和……和……你的脸……   “哦一一一”尾语拖的老长,刑静道:“正常情况下我都穿男装。”   一一除了必要的时候会穿女装,其它时间穿女装除非我脑抽。   “女孩子都爱美。”花满楼微笑着,手下动作未停。   “穿装女装打架行动不方便。”   真是一个即标准又敷衍的答案。   “再说了……”刑静一声轻笑,遗憾道:“我穿不穿女着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有看不到……”   竟是他执着了么?哈!   下手不再是试探揉捏,微用巧劲,趁刑静不备之时,用力一拉……   “嚓喳!”   “啊…”惨叫只有半声,下一秒刑静微笑着:“好了吗?不痛了!”   “好了!”   其实花满楼感觉自己在冒冷汗,这家伙会感觉到痛吗?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开刚才喊了半声之外,其它时候就跟人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若无其事,连呼吸都没乱过,这样像是一个忍痛的人么?,忍痛的人应该是呲牙咧嘴,声带哭腔,痛苦难忍时倒吸气,而且惧怕别人碰摸伤处……   要不是摸过她的脚伤,他真怀疑她的伤是装的。   好吧!他又执着了。   拿起早放在一边的白布,一圈一圈的缠上她的脚踝包扎固定,温柔、平整、又细致,力道刚刚好,在白布尾巴处打了一个漂亮的小结做收尾。   这样的男人是瞎子真的太打击人的自尊心了,正常人都做不好的事,他却信手拈来……   好吧!   她承认自的包扎技术太差,教里的姐妹没有一个愿以让她除处伤口,她能把小指头割伤包成大粽子,呃!她包正真粽子还是可以称赞一下的。   “明天我就去药铺抓点药,就可以好的更快些,但是,你恐怕七天之内不乱动了。”花满楼仔细的耐心的嘱咐着,声音透着隐隐的担忧。   “那么这七天就麻烦花七公子你多多关照了!”刑静很快的接了下去,这叫打蛇上棍,很是愉悦。   “呃!”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要住在他这里么?为什么呢?   他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的生活,但是一下子多了一个她,他是欣喜,高兴,还有淡淡的隐忧。   他能照顾好她么?   “很为难么?”刑静的声音出奇的欢快,眼晴闪闪发亮,说着让人似懂非懂的话:“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七天以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你有什么目地?”他怎么听出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来了。   数字一到九,三是最能发生变化的数字。   而七,是一个最能等待的数字。   “你在等一个人或是一件事,而这个人事与我有关?”花满楼试探着寻问。   “花七公子果然聪明!”   知道她的目地,他真期望自己可以笨一点,他刚刚还以为她是为他留下的……   “我不是很聪明,但是你这样夸我,我很高兴。”花满楼笑的很淡很淡,淡如茶水,清浅怡人:“但是,有这个的话,我想你一定也会更高兴的。”   花满楼像是变魔术一般的从身后拿一支青色玉笛:“你掉下来的时候,幸好它没摔坏!”   ——反而是把你给摔坏了!   花满楼心中默默的补上一句。   “我的笛子!!”刑静一声惊呼,一把抢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那是一根成色极好的暖玉刻成的短笛,温润的透彻,微微透着油光。   而笛坠儿却是一块紫玉刻成的如核桃大小般莲花,一片一片的莲花瓣清晰可数,每一瓣都雕刻的圆润可爱,静静的浅紫色,优雅神密,在闪烁的灯火下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安静平和却有充满了期待……   紫玉——被当成对仰慕者的一种定情物、信物。   而花满楼明显的更喜欢这朵小莲花,捏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一指一指回忆着这小莲花的轮廓,一共是是三十二片花瓣,他一片一片数的仔细。   他很喜欢这朵小莲花么?   但是父亲特意交待过,这朵小莲花对她来说很重要!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得现在就说……   “花七?”刑静正色道:“虽然我身上这件是你没有穿过的新衣,但是,即然现在我穿在身上了,我就不打算还你了。”   她也不想她穿过的衣服又穿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比间接接吻还让人无法接受。   花满楼先是一愣,随后低笑着点头:“这是当然,完全可以理解。”   她那些曲曲弯弯的小心思,还真是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完全不是小白,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地的。   小莲花的意义重大啊!   其实一直在纠结女主对七童的称呼问题,暂定为“花七”吧!   下一章,七童的情敌就会出现!! ☆、所谓刑静   刑静是谁?   首先他是个男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花满楼是绝对不信。   再者,刑静的武功很厉害么?   据他自己说,只是二流而已。   这个估计也没人相信吧,毕竟一人独挑天山七霸,万里追杀倭寇首领,连水上两帮、南江花家都给他面子,这样的人武功怎么会差。   刑静喜欢找麻烦,但是麻烦找他时,他就躲的老远,正如他自己说的,如果麻烦找他很多时候麻烦后面有一个大陷阱等他跳,他不喜欢被动,而且他没那么笨。   一一陆小凤的膝盖好痛!   关于刑静的身份,他笑眯眯自称是麻衣圣教的大护法……   这个完全没人相信……   因为刑静是镇南王府的表少爷,他叫王府的苏王妃姑姑,王爷会娶一个麻衣教女子么……   而且麻衣教的姑娘不嫁人,但她们会挑一个男人入赘。   听说楚留香也入赘进去了…………   听说刑静不喜欢女人,这个只是听说,完全不知从何考究……   一口气将那一碗浓浓的药水喝光,将空碗递与花满楼,她的思绪仍停留在瞎子是怎么熬药之类的问题上……   “父亲今天清早就派侍人过来。”像是看出她所疑惑,花满楼浅笑着解释,对她喝药时配合也十分满意   花老爷子么?   刑静着实一惊,思路微转,这么及时的派人过来,可见这鲜花小楼应该有暗卫的,而且昨晚的事老爷子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在内心中,她是十分惧怕花家的一众女眷,这个是有历史遗迹的。   “你怎么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在想我现在用担心吃饭问题了。”明显的松一口气的回答。   你对我煮饭就那么不期待么。   “调皮!”花满楼抬右手,食指关节准确无误敲在刑静的额头上,‘咚’的一声。   “好痛!”   捂额,惊呼,惊大于痛。   而花满楼得敲人的右手迟迟未放下。   刚才的动作好像太自然自发了,仿佛在心中预演了许多遍一样。   而她也并没有对他这样的动作有认何不适应……   仿佛他们认识许久一般……   这时鲜花小楼的木梯上就传来脚步声,一重一轻,从脚步声可以分出是一男一女,武功一高一低。   “是来找我的!”刑静了然于胸,语表微微赞赏:“动作还挺快。”   “我去看看。”   花满楼不一会儿便带进来男女两人。   男子星眉目朗,二十出头,深蓝色长袍衣衫,束着华丽的发冠,一身贵气实足。   女子杏目圆脸,十六七岁,一身绿衣,梳着公主髻,插着一只步摇,垂下的珠串晃动着很是俏丽可爱。   来人可不就是他那个便宜的表哥镇南王世子宫毅,还有那个宫毅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的拖油瓶柳晓叶。   宫毅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刑静,先是一阵不适应,硬是多看了她包扎的脚几眼,几乎出现了这是不是骗人吗之类的表情,然后,笑了!   “哟!哟!哟!这是我们家那只顽皮的小猴子么?怎么终于吃憋了?”   “表哥是专程来嘲笑小弟的么?”刑静好暇似的理理了衣袖上的褶子,表情淡淡,声音更是轻轻慢慢的。   那一瞬间的气场开的十足,让人感觉到压迫感,这是花满楼不曾认的“刑静”,这一个男子该的的气势与自觉。   自家表弟可不是一只好捏的兔儿,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最好是现在不要惹他。   “当然不是!”宫毅马上收起调笑的语气正色道:“我想问问昨夜的情况,那贼儿可真是楚留香?”   ——当然不是了,怎么会有女儿认不出父亲的……   刑静在心里呐喊着,可偏偏这个理由又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说。   花满楼自是心中暗笑,这下看你怎么处理,怎么为不能说的原因为楚留香脱罪。   “昨夜那偷取白玉观音的贼儿根本不是楚留香。”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贼儿是不是楚留香?”问话的是一边的柳晓叶,声音倒是软软嫩嫩让人好感不少。   “盗函属名是楚留香,但是那贼儿从头蒙到脚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蒙面下不楚留的脸么,这是破绽之一;轻功虽然比我好一点,但是完全还不到踏月留香的地步,跟我稍一交手武功竟还不如我,这是破绽之二;楚留香可以冒充,但是有一点是绝是冒充不了,就是他身上的香味——郁金香!这是破绽之三。”刑静朗朗而言,语态清鲜,信心实足。   众人皆陷入思考中……   “第一个破绽也是许他故步疑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第二个破绽以时间概念人的进步退步人老武衰不足为证;倒是第三个破绽……”柳晓叶小心的反驳着,一边注视着宫毅的表情……   “江湖人的江湖人的作风,柳姑娘不能理解倒也正常,就阿静所说第一点,楚留香蒙面盗宝这一点以完全不符合盗帅的作风了,更何况是在发了盗函的情况下。”花满楼微微一笑,说出自己的看法,阿静说那贼儿不是楚留香这便就是最强的证据了。   两方就是这样议见开始不合了,但且宫毅还显然一符优柔寡断的样子,让刑静心中很是不满。   “表哥,你不是说这件交与我处理么?”刑静微微皱眉:“我一定给镇南王府一个交待。”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毕竟这也是王府的事。”宫毅急忙道:“可那小贼害你受伤……”   “就因为我受伤了就不相信我的能力么?”刑静语气一冷:“楚留香是我麻衣圣教之圣父,我比谁都有处理资格,就表哥不劳心了。”   “那白玉观音……”柳晓叶提醒到。   还敢跟他提什么白玉观音,刑静感觉自己快发怒了,暗暗压下火气不怒反笑。   “那白玉观音是御赐之物,如今被盗,又这样听宣扬,你们不怕被砍头么?”   宫毅和柳晓叶表情一滞,京城离江南说远不远,但近也不近。   “表弟可是有更好的办法么?”   刑静冷冷一笑:“我倒想问一句,镇南王府的白玉观音真的被盗了吗?”   “你的意思是……”   白玉观音没有被盗,那么昨晚被盗的就是……   “你事先将白玉观音调了包。所以贼子偷走的是假的白玉观音。”花满楼猜了个七□□分了。   “如果在下没料错的话,真正的白玉观音还在王府原来的地方安然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七日   宫毅和柳晓叶匆匆的来,然后又匆匆的回去了,八成是忙着检查白玉观在于否.   下午刚过,王府的人就送来了一些刑静的日用品和一只漂亮的白瓷坛子   镇南王府对刑静这种默认却又讨好的态度让花满楼心惊不已。   刑静倒是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打开坛子,一刹间兰花和蜂蜜的食物香味弥漫了正个房间。   这味道竟和阿静身上的香味如此相似,难道阿静身上的香味是吃出来的?   花满楼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   “张嘴。”刑静突然一声。   花满楼下意识一张,然后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片食物。   蜂蜜的甘甜绵糯,兰花的清香脆爽一瞬化在了口中,回味绵长,久久留香。   “好吃吧!”刑静笑着:“这是苏姑姑帮我做的糖渍兰花,其实我更喜欢母亲做的……”   花满楼神色一暗:“其实我一直想都想问,你母亲和父亲去哪了?”   轻轻一笑,刑静的语气又诡异了起来:“江湖不是传闻楚留香与张洁洁被他们的的女儿,也就是麻衣教的圣女楚忆害死了么……”   花满楼微微笑着摇头:“我不信,我认识的楚忆不是这样的人……”   六年前的江边,小草亭中的那父女两人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虽然他看不见那女子的脸,但是那女子至情至孝的三拜一直深深的留在他心中,至今仍未散去。   再次遇到她,认识她,他欣悦如斯。   “你说我是该笑你傻呢,还是该高兴你任信我。”刑静浅笑着,竟有些感动了。   “老天是疼傻人的。”花满楼竟笑的如大男孩一般。   “傻子!”刑静啐到,这一秒间她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动心。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花满楼也感觉对方对自己也非全然无情,激动欣喜之余竟碰到刑静的手,马上又缩了回来。   “你是不是、是不是……”   对我有着我对你的那种感觉?   “嗯???”刑静一脸疑问。   心有灵犀这经不起花满楼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   “没什么。”花满楼一脸淡定,心里却想,我认识她六年,她认识我才两天而已,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一切要慢慢来。   鲜花小楼第一日,上午被宫毅和柳晓叶气的饱饱,下午有糖渍兰花刑静的心情甚是不错。   鲜花小楼第二日,刑静很乖很乖的睡了一整天。   鲜花小楼第三日,刑静单脚跳着进了花满楼的书房,然后第四、五、六日同第三日情况相同。   鲜花小楼第七日,刑静的脚好了,抱着花满楼的藏书坐在小楼的栏杆上看书,偶尔偷瞄一下在厅院中整花草的花满楼。   傍晚时花满楼洗干净双手才上楼来,看见还在等人的刑静。   “你等的人是不会来了!”   “哦!”刑静漫不经心的一声,接下来的语气平静万分:“我等的人来不了,估计明天你得为你的朋友收尸了。”   说完便从栏杆上跳下来,与花满楼擦肩而过。   蓦然转身隔着衣袖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司空摘星吧!”完全所答非所问啊~~   花满楼表情一滞,拉着刑静的手腕到桌子旁,将她按到椅子上,又倒了杯茶水给她。   “我在等你解释!”   “我为什么会掉进你的小楼里?”   “因为贼引你到此处的。”   “那为什么贼儿会知道你楼顶破了个大洞?”   “因为……”   花满楼仔细回想,那晚是陆小凤拉着司空摘星找他喝酒,酒到没喝成,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又打闹了起来,他俩一时失手,他的小楼楼顶就破了一个洞……   从楼顶有洞到刑静掉下来不足两个时辰……   而因为当时天太晚的关系,楼顶有洞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一他、陆小凤、司空摘星。   所以阿静的目标锁定司空摘星。   “就算是司空摘星,但是为什么他不来找你就会死?”话一出口,花满楼猛一顿:“你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就算是司空摘星,但是为什么他不来找你就会死?”话一出口,花满楼猛一顿转头看着刑静:“你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刑静微微一笑,手上的茶杯在手中转了好几圈,茶水更是一滴也没有撒掉,轻轻的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我的武功只的二流,轻功也不算顶尖,而混江湖的总有一项可以拿的出手的保命本事。”   花满楼微微一怔,这保命的本事什么?   □□还是暗器?   不对!   阿静那一夜换下的衣服并没有这两样相关的东西,不是□□更不是暗器。   那夜,阿静身上连银子都没有带,只有……   那一只玉笛子……   难道是……   “音杀!”刑静又是一笑,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光,又为提起茶壶为自己再倒了一杯。   武功二流看是跟何人比,轻功不算顶尖也让司空摘星不敢小看,就这两项也是江湖少有敌手了,所以音杀他很少用,能让他动用过音杀的对手都不在人世了……   “司空摘星被我的音杀震伤,开始的三四个时辰之内他不会有任何不是感觉,到第六个时辰后他的全身各大经脉有针刺一般的感觉,如果这时他运力抵抗的话怕只会更痛苦,这时他聪明点就应该快停止运力抵抗,而后的六天之内每过一天痛苦就更加一分,到第七天,也就是今夜子时他就会爆体而亡,如果他能更聪明点的这时就应该来找我了。”   花满楼闻言表情未变,握着茶杯的手却捏的更紧了,然后苦笑,她和他想象中的她的还是有不小差距啊……   果然是……   “我想问,如果司空摘星来找你的话,你会医他么?”   “会!为什么不会?”刑静语气轻松平常,似乎是花满楼问一个傻问题一般。   “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他七天,如果他自己笨‘死’的就不能怪我了。”   “看!我都说你笨的可以了!”突然从窗传飞进一个人影,红蓝色的衣裳和大红的披风,声音更近了:“你自己偏偏不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大贼   “看!我都说你笨的可以了!”突然从窗传飞进一个人影,红蓝色的衣裳和大红的披风,声音更近了:“你自己偏偏不承认。”   比起某人来,司空摘星是有点笨了。   “陆小凤!”刑静又是微微一笑,淡淡几乎让在看不出来:“我就知道有你在司空摘星就死不了。”   “那么,真是看的起在下了!”说完,‘砰”的一声将背上的司空摘星往椅子上一扔,直径走到这边抢过刑静的中的茶壶,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茶就喝,还一付嫌弃的表情。   陆小凤喜欢喝酒江湖人皆知。   “什么时候花满楼公子用酒代替茶来招待客人的话,那就……”陆小凤摸着他的胡子笑的不言而喻。   “我这里好像从来没有一位姓陆的客人。”微微喝了一口杯中之物,花满楼笑的淡然,丝毫没有挖苦的意味。   陆小凤一怔,真的没有把他当客人呀……   然后陆小凤的眼神转向一边的刑静,如果刑静这七天都在镇南王府的话,以南镇王府的守卫森严,今天来寻他救人怕是很不易,花满楼的小楼可比镇南王府好进又好出多了。   这边的刑静倒不理会他们在说什么,弯腰平视且专心的研究着那个几乎把自己的身体重量力全部压给椅子的人——司空摘星。   脸色惨白如蜡,眼睛一圈却是乌青乌青,吸气长出气短,有气无力的闭着眼晴,神态憔悴……   怎么看怎么像是纵欲过度的症状……   刑静伸出手指戳戳司空摘星的惨白的脸,语气更是万分的同情:“司空大贼,你,还好吧?”   司空摘星睁开眼,双目无神的看刑静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还死不了!”   居然还敢还么和他说话,看了目前真的是死不了,即然死不了,那么先问清楚再救人也不迟。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的?是谁指使你冒充楚留香的?”   “是一个蒙面人,而我一时只是为了寻找刺激……蒙面人给我了这个……”   摘星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大通银庄银票,面值刚好是十万两 而且上面大通银庄字号印章全部齐全。   看了一眼,便吐出两个字:“呵呵。”   人不知所谓的看着刑静冷笑,又见刑静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张银票,也是大通银庄面值十万两的银票。   “两张银票一模一样,连序号都一样,各位要不要查验一下?”   司空摘星起身忙抢过去,仔细核验,两张银票真的是一模一样 ,但每一张银票的序号都是不同的,如果出现两张一样的就有说明有一张是假的,更可能两张都是假的。   核对了老半天,终于相信自己是被骗,又瘫回椅子上更加看起来‘纵欲过渡’了。   “大通银庄可是你们花家的,花七,你怎么看?”刑静头一转直接指向花满楼,一副我就是要拉你下水,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花满楼似乎也没想到会牵扯他,毕竟谁都知道花七公子不管江南花家的事物,但是,这事有关随阿静,他就一定会帮忙的:“在下一定尽力协助!”   既然银票不能作为调查的线索,那还有什么呢?   问题又回到司空摘星身上了。   “给我银票应该是一位个蒙面女子,身上有好大的茉莉花的香味儿,而且穿的鞋子很特别,走起路来会发出很大的响声,说话的口音也很怪,听起来好像不是中原人。”司空摘星陆续回忆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一些乱七八糟的线索,总之,刑静听着觉得很坑爹。   “使得是哪一派的武功?”陆小凤补充问道。   “完全……”司空摘星努力地思索着:“完全不象中原任何一派的武功,握剑的姿势特别的奇怪……”   是怎样的奇怪法呢?   刑静在思考,花满楼却把墙上装饰用的配剑拿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扔给了司空摘星。   “演示给我们看。”说话的却是陆小凤。   只见司空摘星双手握剑就这么随便挥了几下,刑静得脸色微变,是什么人大概他已经清楚了。   虽然司空摘星的动作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双手握剑,砍出去的姿势,颇有点东瀛武士的风范。   难道是东瀛人在找麻烦吗?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思考方向。   他不记得《陆小凤》剧情中有东瀛人的出现,大概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大概已经知道从哪个方向开始查询了。”刑静微微笑了一下,花满楼看不见,其实陆小凤心里大概也有数了吧!   “你要去找麻烦吗??”陆小凤问道,转念又指着司空摘星说对刑静说:“在你去找麻烦之前,先把他身上伤治好再说。”   刑静微微点头道:“这是当然!”   说完便继续指挥着司空摘星盘闭眼盘膝坐下,便拿出了腰间的玉笛,而玉笛上的紫玉莲花让陆小凤闪了一下眼,默默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花满楼。   陆小凤的表情瞬间变得趣味起来。   因音杀之伤还需要音律来调治。   “不懂音律也行,只要我的笛声吹起,你的内力需要跟着我的音律节奏快慢运行于全身各大穴道一周天即可。”   见司空追星点头,刑静将玉笛放在嘴边吹出了一些音调,具体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   音调虽然低但却很轻快,像是风一般能吹进每个细小的毛孔,让人感觉清凉舒爽,顿时灵台清明。   然后再进入血液、肌肉、骨髓中,让人身体倍感清爽畅快有力。   曲子进耳入心,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是一首很治愈很温暖的音乐。   不过一小会儿,笛乐声停,司空摘星从地板上爬起来整个人畅快的先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刑静又玉笛,放回腰间,微笑着脸看着司空摘星。   “感觉好多了,但是我不会对你说谢谢!”司空摘星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那种被千万只针在各处穴道里刺的痛苦,正是被眼前这位所赐,但是他为什么还能这样笑着看着自己,真是太奇怪了。   闻言刑静又是一笑,:“你从镇南王府盗的白玉观音可否奉还了……”   司空真心的眼神闪了闪,语气竟有点哭笑不得甚至乞求:“十万的银票竟然是假的,你总不会让我这一趟空手而回吧?”   眼见刑静追回白玉观音的心情似乎有点犹豫,司空摘星是打蛇上棍:“司空大贼的偷出来的东西岂有归还之理,更何况,你当时答应过要送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花满楼轻笑,他当然清楚此白玉观音非彼白玉观音,阿静是故意在难为司空摘星,端看司空摘星怎样给他一个满意的说法。   陆小凤在一边看着,似乎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只笑不语。   刑静装做无奈的摇摇头,‘勉为其难’道:“刑静说出的话自然算数……”   司空摘星听言顿时欢喜。   如此便推顺水推舟,又卖了个人情给司空摘星,这算盘算是打得响了。   刑静此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都甚是有趣啊!   陆小凤想。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花满楼,   玉莲花一双,   他更好奇花满楼与刑静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无恨剧情正式上演了,   西门大妈其实还蛮好看的,就是年纪太大啊@@   喜欢夏清版的张洁洁。 ☆、所谓鸡汤   子时将过一个蓝色的身影利落的翻镇南王府过高高围墙,穿过前院、正厅、后花园准确无误地来到了刑静在王府所住的厢房。   镇南王府虽不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但是白日有队伍不停的巡逻,夜晚巡逻的人手更是白天的一倍。   其实刑静他在镇南王府也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他出门时带的一些游资罢了。   话说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也不能小瞧了这些钱,毕竟他一个不事生产的江湖人,吃穿用度全在这里面了。   本来是应该白天那回拿也行,但是谁让他最近和宫毅的关系有些紧张,见了面也只会尴尬而已,还是避开为好。   自己的衣服有一些在鲜花小楼,这里只剩了几件复杂繁丽的便装,打包收拾好,还有几百两银子和一叠银票。因为假银票事件他手里银票现在暂时是不能用了,到还是银子实在一点。一起放进包袱里。留下书信,背起包袱就走人。   路过花厅时里面的灯竟然是亮的,刑静轻轻收回了脚,心中暗想现在子时都过,谁跟她一样还不睡觉呀!   听到里面有人声,竟是宫毅和柳晓叶。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柳晓叶痴恋宫毅,深夜人静之时这两只凑在一起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刑静的好奇心一重就暗自躲在一边偷看。   “世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柳晓叶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责备,有点像是一个抓住丈夫晚归的妻子。   “嗯!”   宫毅眉头一皱,浅浅应了一声,显然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但也没说什么重话。   而柳晓叶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脸蓦然一红。   刑静在暗处直摇头,真是个傻妹子。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回去休息了”宫毅有些不耐烦地对柳晓叶说。   柳晓叶捧起茶几上的小盅到宫毅面前,害羞的:“这是我为世子炖了一个多时辰的鸡汤……”   宫毅嘴角抽了抽,先不说柳晓叶的厨艺如何,大晚上拦他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他喝鸡汤,谁信了啊。   柳晓叶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更不能给她任何希望,这鸡汤是绝对喝不得。   “大晚上的马上要睡了,不适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宫毅虚拖一番,表情冷淡却是让人无可挑剔,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嗯,可是,可是……我……我……”柳晓叶还要说些什么呢,但是宫毅抢先一步。   “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深更半夜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好。碍于你的名节,请以后不要再深更半夜等我了。”   言毕,宫毅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让闻言柳晓叶久久不能回神。   而一边暗处的刑静听了这番话后忍不住的想帮宫毅按赞。   本来嘛,对于男女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拖泥带水不清不楚的反而会惹人厌伤人心,弄得两人几乎反目成仇也说不定,早早的便扼杀萌芽中,快刀斩乱麻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正在伤心的柳晓叶,刑静考虑是不是要去安慰她一下。   呃!而行动总是比脑子快先一步,方从暗中走出,走到灯火通明的花厅中,刑静似乎有瞬些不适应,揉了揉眼睛,感觉好一些。   他总是见不得女子伤心,对于女子从内心里发出的那种尊敬珍爱怜惜,似乎是遗传自父亲那边的。   心中暗暗一笑,又揉了揉头。   把包袱放在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那盅鸡汤,已经有些凉了,吹了吹鸡汤表面的那浮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鸡肉太老了,血沬没有去干净,忘记放生姜之类去腥调料。   又放的太凉了,总之很腥,很恶心。   柳晓叶本是在伤心的,可是看了刑静的喝鸡汤时的精彩表情似乎就不在伤心的状态之内。   柳晓叶本就不喜刑静,他们之间并什么过节仇恨得罪之类的问题,大楖算是不投缘,然后互看对方有那么一分的不顺眼。   看着刑静进来时,她本以为他来是嘲笑她的,可是刑静端那盅鸡汤认真开始喝时,她想这还是不错的人。   看刑静的表情就知道那盅有多难喝,而刑静也一点不想掩饰自己的表情,。   虽然表情很难看,但是刑静一直是从头到尾认真的喝完,放回茶几的空盅时,刑静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然后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了。   真是太难喝了。   谁将来娶了柳晓叶,后果……   呵呵……   谁在笑他?   刑静一抬头就看到掩嘴轻笑的柳晓叶,难道是他的狼狈又精彩的喝汤表情愉悦了她么?   不过,这样也不错!   “真的有那么难喝么?”柳晓叶问道。   “这还是真是一个好问题!”刑静一付“你是在明知顾问”的表情。   “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明明喝汤的样子那么可爱,心里也很温柔,偏偏嘴巴这么坏。   “不要说话?”刑静从椅子上站了起了,顺了顺衣袖,又指了指肩膀上的包袱:“反正我要走了,你大概以后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你要去哪里?”柳晓叶下意识就问出口了。   “找一座房子,然后住在里面自己做房子的主人。”刑静微微一笑,他不想做客人,不管是王府还是鲜花小楼。   他一直是一个归属感很强的人。   “你一点也不像个江湖中人,但是,你跟世子和王爷王妃告别了没?”   “呃!”刑静一怔,显然他不想和人告别。   咕咕……   咕咕……   咕咕……   这熟悉的的肚子叫声,是某人的五脏庙在抗议了。   柳晓叶的脸刹时通红。   “你饿吗?”   “……”   “通常别人这么问你时,代表是那人自己肚子饿了……”   “……”   “走吧!陪我一起吃点。”   不等柳晓叶在说什么,刑静就隔着衣袖拉着她的手腕往厨房走。   看着刑静拉着她的手腕,柳晓叶的脸更红了,心跳也似乎更快了。   如此无礼她该不该甩他一个大耳光?   不过,心中暖暖的那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心动   厨房在镇南王府比较偏僻的小角落里,在王府里走好一段路程才看到,柳晓叶看着某人轻车路熟的带自己进厨房,心中暗自想到,这家伙难不成常来不成?   此时厨房的炉火和灯火都熄了,站在厨房的门看里面竟是一片漆黑,倒是外面被月亮照的更亮些。   “你先有外面等一下!”刑静吩咐了一句就直接进了厨房。   柳晓叶本要问为什么要她等,却只看到某人的背影。   刑静进厨房不久,里面的灯竟然亮起来了。   “你可以进来了!”刑静伸的个头出来,微微一笑。   原来他是先进去点灯啊!!柳晓叶轻轻一笑,抬脚跟进去。   王府的厨房很大,入口门也就是他们进来时的门在东边,北边和南边的墙开了一排的窗户,窗户下面就十几个灶台,据说这样的设计可以让油烟很好的排出。东边西边的墙边上有许许多的大柜子,里面放着当天所要用的食材,厨房的中间有一个很大很厚实的案板,上面有多许切菜墩和菜刀之类灶具。   “你会和面或者是生火么?”刑静有点小小期待的问柳晓叶,他真的有些饿了,或许两个人一起合作会快点。   但是看到某女呆呆的摇头,刑静想捂额了。   鸡汤是在待人的帮助下用小火炉炖出来的,鸡汤里的调味不就是盐么,这个很简单呀……   微微叹一口气,对柳晓叶完全放弃的表情:“你还是帮我去在些柜子里找面粉吧?我先去洗手。”   说罢,刑静走了几步然后的倒回柳晓叶的面前,表情很奇怪又很担心的问道:“你认识面粉么?”   “当然!”柳晓叶下意识的一挺胸快速的回答道,答完却发现自己是被对方小看了。   “噢,那就快去找吧!”   等刑静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手,就发现柳晓拖着一袋面粉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要我做什么吗?”柳晓叶站在刑静面前显然有点手足无措,她现在才发现碱和面粉和淀粉的区别,想她一个女子在厨房竟不如刑静这个大男人,太悲伤了。   “你还是先坐在一边。”刑静浅浅又温柔的语气,将她带到椅子上坐好:“就当是……就当是在监工好了!”   他似乎靠的有些近了,怎么办?   砰!   砰!   砰!   她的心又跳的更快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刑静找一个小碗装了一些清水,先给洗清里放一点点盐,又找一个大小合适的瓷盆,给瓷盆放足够两人吃面条的面粉,左手将化好盐水一点一点的放面粉里倒,右手划着五指在面粉中将水粒均匀打散,不断重复的动作,直到面粉变成面絮,一直到他认为水加够了,才开始将面絮用力揉在一起……   一直在一边注视的柳晓叶有些回不过神了:“不是说君子远离庖厨,你怎么,怎么……”   “啊!!”的一声,刑静才从面盆中抬起头淡淡的解释:“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后了慢慢的演变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某些男人大丈夫主义的借口,可是看我们圣教中这一点完全行不通啊!”   刑静淡淡的笑,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   “哦?这为什么行不通?”柳晓叶倒是好奇了。   “我圣教的神就是我们的圣女,圣女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教中的男人也给女子相当的尊重。”   听起来很不错呀,难怪刑静被教的能文能武,打的了架,翻的了墙,脑子好使,还进的了厨房。   看在麻衣圣教对女子待遇的份,寻常的女子嫁进去肯定不错,单是眼前这个叫刑静的男人嫁给他的女子也一定会幸福的……   歪头,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儿刑静手中的一团面絮就变成一个圆圆光滑细腻的面团,更奇异的是刑静和面的右手和瓷盆竟来没有沾半点的面屑。   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弄湿将面团仔仔细细的盖好,慎防被面团会被风吹干表皮。   然后就开在灶台上的工作了,往锅里添了一些水,盖上好锅盖,就开始升火。   他身上本来就带着火折子,先有秸秆引火,先放先上放上叠放一些细小的树枝,再慢慢加一两个稍微粗一点,不一会功夫,灶堂的火就劈叭叭的想了起来。   刑静又转身去洗好青菜放在一边,开始调制料碗了。   两只碗里分别都放入了盐、醋、酱油和五香粉。   “你可以吃辣椒么?”刑静又转头过去问,看着柳晓叶点头,又在两只碗里都加了辣酱。   这是锅盖的边缘已经开始冒热气了,水开了。   刑静又仔细的将手洗了一边,才揭开锅盖,左手拿着面团,右手作刀状。   “你这样要干什么?”   话还没有问完,只见刑静右手的多速的挥砍在面团上,然后就看见一片片的面条从他手中就这样快速飞出,直接掉入锅中,溅起轻的花水,翻滚着……   原来有功夫的人,刀削面可以这样做啊!   不会儿就见刑静端着一碗着面又推她面前,又递了双筷子给她,   浅浅一笑:“可以吃了!”   一弯猫牙般的新月挂在空中,初春的深夜有微微的凉风,树枝被风吹轻轻的晃动着。   刚从厨房里出来竟然感觉有些冷了,努力的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捂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真的很想去睡了。   “你吃饱了吗?”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柳晓叶竟然和他同时出声,都传过头去望着对方,笑了。   “看来你的现在心情不错哟.”刑静笑着,这才不枉他亲自下厨逗她开心。   “嗯!”柳晓叶点点头。   “人生嘛!”刑静似是想到了什么:“人生嘛!有时不能太执着了,有时又不能不执着,这个度要自己把握,重要的是要开开心心吃饭,睡觉能做个好梦,好像也没什么了。”   “你在安慰我么?”柳晓叶道:“我怎么听着这话说的没心没肺啊!”   “被发现了么??”刑静尴尬摸摸后脑勺:“我果然不合适安慰人……”   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柳晓叶的身上,柳晓叶也没有拒绝,仔细一闻,衣服上面竟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兰花的味道。   “这下我真的要走了!”刑静跨了几步才道:“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是!”   “等等……”话竟这样不经意的问题口了:“我们还能再见吗?”   刑静单薄的身影已经翻过了高高的围墙了,空中却飘荡着的他的话语……   ——再会吧!   轻轻的拉紧披身上的衣服,其实春夜的冷风并不是怎么冷,那是一个很细心的少年,看起来单薄瘦弱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虽然不是怎么会说话,有时还会踩到别人的痛处,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淡淡的温柔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一句,各位请收藏我的专栏吧…… ☆、紫玉莲花   鲜花小楼中   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几碟小菜,花满楼正在招呼他的朋友陆小凤。   “我说从上次他就再也没过来找你吗??”陆小凤忽然问道,其实也不是忽然问了,只是看花满楼郁郁的表情,心里有大概也猜了个一二三。   “他?”花满楼都抬起眼睛不解地望着陆小凤。   “我说的他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陆小凤一眯眼语,将杯中的酒喝尽,这个花满楼莫不是在装糊涂吧!   “你说的‘他’是阿静?”花满楼都有些苦笑道,难道他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么?而自从是司空摘星事件之后阿静便离开了鲜花小楼,他将近有半个月没见过阿静了。   “想他就去找他呗,有什么好说的?”陆小凤嗤之以鼻,语气忽然一转,点了一点八卦兮兮的语气:“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啊?”花满楼一怔,有一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小凤,这家伙的感觉真敏锐啊!   “要我提醒你吗,花公子?”陆小凤喝掉杯中的酒,才发现用杯子喝着太不过瘾了,干脆提起一边的酒壶,对着酒壶嘴很劲的喝了一口:“我在刑静的笛上看到了一只紫玉莲花。我记得你好像也有一只。”   那样温润透彻的上等紫玉,本来就价值连城,根据紫玉的纹路刻成的小巧的莲花型,那雕工更不是中原工匠能做出来的,一瓣瓣的莲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细看之下竟领像是有露水在上面滚动一般。   见到一只紫玉莲花就已是稀奇万分了,如果见到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奇妙的关系?   想起当年很流行这样一个故事,两个互为好友的男人,他们的妻子都怀孕了。两人便约定如果生下来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生下来的是两个女孩,就结拜成姐妹。生下的是两个男孩就结拜成兄弟。   难道会是有这样一段故事吗?   紫玉莲花或者结拜的信物也说不定。   看着花满楼从自己脖子取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紫王莲花吊坠,陆小凤,更加确定了,那个刑静恐怕是要跟花满楼关系不浅。   “她是我的未婚妻。”花满楼浅浅的笑着,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她是我六年前求来的。”   “等一下,他不是一个男人的吗?”陆小凤大惊,一个男子怎么给人家做未婚妻,难道,难道花满楼有断袖之癖不成……   “谁说他是个男的?”花满楼微微一笑:“你这个明眼人还不如我这个瞎子吗?”   阿静那个女扮男装真的很出色,甚至有时连气场也学的像模像样,但是女子终归是女子,是迟早要穿着红妆嫁他为妻的。   “她是女扮男装?”陆小凤捂额,真是很头疼哦:“但是你们两个相处方式,实在不像一对未婚夫妻……”   “嗯!”花满楼微微点头,眉头一皱,从各方面来讲,阿静是把他当做朋友了,还是普通朋友的那一种。   “看阿静的表现,应该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婚约?”   如果知道的话,阿静面对他时就不会那么自然那么坦荡。就连他现在也无法用平常心对待阿静,脑子里总会想着阿静他的妻子,阿静是他的妻子,想着想着,自己就没有勇气面对阿静,心中各种的挠墙、害羞、尴尬、开小花。   “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两之间有婚约?”陆小凤顿时头大了,这是什么神开展?   花满楼很不自然的咳咳了几声,把玩着吊坠上的红绳,然后就开始讲属于他和阿静的故事……   “大概是六年前吧!那一年的夏天,在江边的草亭边我到听阿静和他父亲的对话……”   花满楼当时只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重孝道,有责任感,更有那份承担的勇气,然后当他一连三个月都想着那位姑娘时,又觉得自己不对劲了,还会想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样子,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大眼睛还是小眼睛,什么样的发髻,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会不会回去之后被别人欺负,或者被困在那个所谓圣教地方一生一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变的的很重很重……   这种无力的沉重感让他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永远都不要放手,替她扛下责任,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满满的珍惜与爱恋,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   当你知道你爱她时,便不止只是嘴里说说罢了,心里想想罢了,要付之于行动……   然后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花如令,父亲对他的心思似乎喜闻乐见,就主动联系阿静的父亲楚留香,然后他就正式拜见了阿静的父亲楚留香,经过了许多考验才以紫玉双莲为信物定下了婚约。   但是婚约其中有一条,他必须争得麻衣教之人和阿静本人所认可,否则的话婚约作废。   所以这也是阿静不知道婚约的原因之一吧!   一切皆为变数。   “所以,刑静便是麻衣教的圣女楚忆了。”   “嗯”花满楼点了点头,细细摸着莲花的每一片,笑容很满足很满足。   陆小凤感觉自己头晕了,一直以为花满楼是个温文如玉的君子,其实现在才发现他是一个闷骚别扭男,你喜欢人家六年,六年前那姑娘才多大,恋童神马心真不适应,你喜欢人家喜欢到不行,心里恨得把人家赶快抱回家,表面却维持着君子之风,慢吞吞磨磨唧唧,看着他都心急。   唉!陆小凤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在花满楼是他的好朋友份,他一定帮他抱得美人归。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即是麻衣教的圣女,那么她这次是怎么离开麻衣教的?”   花满楼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空手酒杯,他当然知道麻衣教圣女终身不能离教的规定。   “阿静这次恐是偷偷的跑出来的。”   “即然是她是偷偷的跑出来的,那么总有被抓回去的一天。”陆小凤言尽于此。   而阿静被抓回去的那天怕是迟早的事,而他们相处的日子是一天少过一天了,而在没有得到阿静认同之前,他有什么资格摘下她脸上象征是神的面具。   “主动一点就去找她,难不成还要让人家姑娘找你不成?”陆小凤摸了摸他的胡子,心想暗想,等这两人成亲时,他一定要找个媒人的位置好好坐坐,才不枉他这么开导纯情的花公子。   “其实我早就想去找她,可是,我根本不知去哪里找……”花满楼笑的涩涩的,其实早在几天前他早以去过镇南王府了。   ——刑静说,找一座房子,然后住在里面自己做房子的主人。   这是那个柳晓叶告诉他的。   等回过神那他才发现他和阿静的联系竟然少的可怜,对他来说,阿静无疑是他生命很重要的,但是对阿静来说他又算是什么呢?可有可无的路人一个吧。   “不知道去哪里找?”陆小凤的嘴角抽了抽,恋爱神马的果然会让人智商降低么?   “去问问你们花家的暗卫,我的想很快会有结果。”   “这个……这个……”暗卫可是母亲的直属,有一种谈恋爱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是什么事情要动用到花家的暗卫?”声音竟传自阳台的上,在她心中,花家的暗卫可是很牛B的存在啊,去问问麻衣教的入口处在哪里,说不定花家的暗卫也知道。 ☆、所谓约会   “是什么事情要动用到花家的暗卫?”声音竟传自阳台的上,在她心中,花家的暗卫可是很牛B的存在啊,去问问麻衣教的入口处在哪里,说不定花家的暗卫也知道。   那淡淡的兰花香飘过来的,竟又点起了他心中淡淡爱恋。   那有些瘦弱的身影就这样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在夕阳的照射光正个人都成粉红色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陆小凤笑了笑,用肩膀撞了撞了花满楼,低声道:“这次可要把握机会。”   花满楼很不自然将头扭到一边,装做没听见。   刑静这才从栏杆上跳下来,仿佛有听见陆小凤说什么,却听不全。   感觉是无关紧要事,也就不必多问了。   即使她扮的再像男人,她也无法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   “花七,现在有空么?可以陪我出去走走么?”刑静对着陆小凤点了点头算了打招呼,直接走到花满楼面前张口就问。   花满楼一呆,明显没有想阿静会如此的直接。   一边的陆小凤打着口哨,心中一只神兽咆哮而过。   ——呢玛的花满楼,约会的事还让女孩子先开口。   转念一想,他自己现在不成了个大灯炮了么!   ---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陆小凤就这样飞走了。   留下花满楼和刑静相对的轻笑着。   这个陆小凤想的还真多,如果阿静要和他约会的话,怎么会穿的男装着呢?   即轻笑之后,花满楼心中有淡淡的轻松和失落感。   阿静一直是一个做事的目地,从不做多余事的人,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次约他怕也是有目地吧。   愚蠢的他竟然还抱着一丝丝旑旎的想法。   黄昏时分,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只的零星的几只。   其实做为瞎子,就算是再厉害的也瞎子,也只不过凭借自己的听力与嗅觉和感觉,但是这些在人越是多的地方发挥的越差,所以他几乎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转过头看着左边的人,他看不见,但是那兰香始终在他左边平行两步之远,他拉开距离,她跟上来,他靠近点一点,她又退出去一点。   两步之遥,又或是两步之内她给他的防护罩吧!   或许他明白,为什么她会选黄昏时候约他出来了。   是在保护他么?   这想法让他更郁闷了,没有一刻比这一刻他更想治好眼眼睛,想看看她今天的样子,想看看她看他的眼神,然后告诉的她,应是我的保护你才对。   看着对方不悦的表情,刑静几乎也发现了什么:“花七,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阿静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花满楼下意识就出口了,才发现有点轻薄。   刑静闻言一怔,早上拉着衣服随便就这么穿上了,倒是没有注意的自己衣服的颜色,现在经他这么一提才认真观察起来。   “白色的儒生外衣,外衣袖口领口下摆处有银丝润边,同色系的腰带,外面是一件半透明的浅紫是外衫,我穿着一双银色的的短靴。”刑静认真的回答:“玉笛子我也带了!”   显然没的想到阿静会如此回答,花满楼的眼睛亮亮的在发光,虽然阿静的对他的感情本来大约是路人+好感+同情,但是他现在发现不止如此……   是怜惜,深深的怜惜,从阿静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中沁显出来。   “那么阿静大概有多高呢?”花满楼轻轻的笑,这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个问题可扯出许多可大可小的其它问题。   “多高?”刑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脑中想着一尺等于多少厘米的问题,是四尺七寸还是四尺八寸?这是一年前的身高,不知道还有没有长高?   花满楼轻笑着摇了摇了,这丫头这时平常的精明能干去哪儿了。   伸手拉她到他胸前,把着的脑袋在他胸前比了比。   “四尺七寸半。”   果然是小小的。   刑静的嘴角挎下来,才这么一点,真是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人家常常说六尺男儿,看来还真是一个伟大又不可实现目标。   “反正我才十七岁,以后会长高的。”她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原来她今年才十七岁,那么六年前……   他果然还是……   “啊,到了!”刑静看着布庄的招牌很是满意,然后就这么拉着花满直接就走了进去。   虽然是还是日落之时,布庄却早早的点上蜡烛,室入一片灯火通明。   被阿静莫明其妙的拉了进来,在听店里的丝绸各类布料翻动声音,才明白自己是进了布庄了。   “欢迎光临!”布庄的老板娘马上招呼,眼晴是将两位进她布庄的客人从头到脚打量个仔仔细细,她是卖布料一眼就能看出客人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服。   那位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公子,布料虽然是上等的丝绸这并不算什么,但是丝绸上绣着有如水墨画之称的顾绣倒是十分有价值,那么紫衣公子的身上的布装她竟然看不出来,倒是银色短靴上的银丝云纹让她多看了几眼。   总之看起来是大客户,但是两个男人逛布庄着实违和。   “客人是在订做衣服还是只看布料?”老板客娘马上热情的招待,并吩咐小待上茶。   “嗯!”   刑静只是点了点,很专注的翻着柜台上的布匹,翻着翻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气场瞬间低压起来,一屋子布庄的人都惶恐起来。   “阿静!”   花满楼轻轻拽了拽刑静的衣角,刑静回过头来望着他,只见花满楼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气场瞬收,只见刑静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直在拍有老板娘面前的柜台上。   “将你店里的雪蚕丝拿出来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老板娘先是一惊,然后看到银子后马上笑开了花,连忙从货柜的角落里拿出珍藏许久的宝贝。   “客人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上好的雪蚕丝,雪山冰蚕本就稀有,一年才结这么不到十匹布的丝儿,还皇宫内院都没有,本店可是江南独这一份。”   刑静只看一眼,这珍珠般的光泽确实讨喜,闭眼一触,轻润光滑冰凉的感觉。   就是它了。   “我想把它做成一套衣服!”完全肯定的语气,不容质疑。   “那么公子就量一下尺寸吧!”老板娘笑着做一了个请刑静进内室的动作。   “我有说是要给做我衣服吗?”刑静微微一笑,长指一点,点中坐在布庄里悠哉喝茶的花满楼   “是给他做衣服的。”   花满楼手中的茶杯一抖,感觉自己莫妙中枪了。   老板娘马上又到花满楼面前面前:“公子请进内室吧!里面的专人为公子量尺寸。”   “阿静?”花满楼望着向刑静,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解释。   “我说过,你的那套衣服我不打算还你了。”刑静一摊手:“所以只好陪你一套了。”   这丫头算的可真清。   花满楼无奈中被刑静推进了入内室,而又换刑静坐在一边悠哉喝茶了。   不一会儿花满楼才从内室出来,然后面对老板娘的各种问题。   “公子喜欢将衣服染成什么颜色的?   “……”   “公子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   “……”   “衣服上要绣什么花样吗?”   “……”   花满楼感觉被问的有些迷糊了,平常都是花府送来什么衣服他就穿什么衣服,颜色样式从来都不是他操心的,他果然不擅长这些,他想大多数男人都不擅长这些吧。   听着阿静浅浅的喝茶,灵机一动。   “我的衣服要和他一样的颜色样式和花样,可以么?”花满楼指着一旁喝茶的刑静说道。   刑静是嘴角抽了抽,没有表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心意相通   从布庄出来时天完全黑了,只是是一个没月亮只有星星的夜晚。   “我有点饿了!”花满楼很云淡风轻的表示,即使这样,他那温文如玉的贵公子气质也没折损半分。   “要我请你吃饭吗?”刑静很温和笑着,那么贵的衣服都送出去了,一顿饭而以,她还付的起,只是这样不客气的花满楼让她一时反应不急。   “地点我选!”花满楼很顺的接着说下去了。   “你……”刑静一时气噎,这家伙变成腹黑男了么?你的贵公子形象啊!!   “我?我什么我?走了走了!”   又是隔衣袖抓着刑静的手腕直接将人拖走。   夜色正浓,跟着花满楼在小巷子里七拐八转走了一刻钟,刑静感觉自己快被转的迷路了。   “到了!”花满楼轻笑着,完全感觉想象着某人快被转晕了的呆萌表情,女孩子难得有不路痴的,阿静这样的方向感还算不错。   “噢!”刑静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光却完全放在眼前的小摊上。   有没有搞错呀,花七公子竟然让她请客,请客选的地点却是路边的小摊上。   他要淡定淡定再淡定,说不定花七是为了给她省钱。   看着熟悉的小摊主和熟悉的米酒味道,竟然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开展了。   “你也经常来么?”   花满楼只是笑了笑,转头对摊主道:“老板来两碗酒酿圆子!”   摊主是位五十时多岁的老人,本来是在低头搓糯米圆子的,听见有客人,抬头一看,先咧嘴笑了起来:“是花公子和刑公子,难得两位一起光顾啊!你等等,马上做好。”   竟然也认识老板,难道是这家的酒酿圆子太好吃了么?刑静不禁的想。   两人面对面坐在小摊边一边摆着的小桌凳上,刑清盯着花满楼,似乎要想从他身上看上什么蛛丝马迹。   “那夜你出现在小楼时,我曾说我们一共遇到过八次,除了江边草亭第一次之外,其它七次都是在这里。”花满楼的语气有些不自然,说是遇到是,其实只是他单方面的的遇到吧,不然以他们相遇机会率为什么阿静在小楼正识见面那一晚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他细数珍惜怀念着这他单方面与她相遇的次数,就像是隐约向她传达爱意一样,可是阿静有感受到吗?   “都是这家的圆子太好吃了!所以才忽略你吧!”刑静可爱的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快吃吧!圆子来了!”   花满楼无声的叹气,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无视他,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感情。   “花公子的少放糖,刑公子有特意加红豆和绿豆。”摊主放下两碗圆子后就离开了,而今晚这时只有花满楼和刑静两个客人,摊主便开始在一边手支着头打瞌睡。   花满楼闷头吃着圆子,一句话也不再说了,有刑静气氛的活跃度倒是一点也没有变,不过变成了一个人独角戏……   “花七!花七!”   “……”   “花七,你怎么不说话了?”   “……”   “花七,你生气了?”   知道阿静是在特意的逗他,花满楼放下汤勺正气凛然很认真的说:“你应该叫的我七哥才对!”   刑静笑的更开心了:“噢?为什么不能叫你花七?为什么要叫你七哥?”   别以为她知道,她可是在江南花府住了一个月之久的人,怎会不知道花家的习俗,花家的四少夫人叫自己丈夫四哥,五少夫人叫自己丈夫五哥,六少夫人叫自己丈夫六哥,现在他让叫自己叫他七哥,如果开始还怀疑他无意的。但是他几次三翻的明示暗示,她还不明白算是真傻子了。   花满楼脸上有一丝暗红,在黑夜之下被隐藏的很好,语气仍理直气壮颇有些教导之意:“你我父辈是好友,我们也算是世交,我大你六岁,叫我一声七哥本是理所应当。”   “噢!”尾声拖的长长的,刑静是不信也信,信也不信,只是笑的更欢快着,她绝对相信如果她还是拐弯摸角的问下去,情急之下他一定会拉着她结拜成兄妹来掩饰自己的心意。   算了,还是不逗他。   花满楼直觉兰香微微一飘换了个方向,本是坐在对面的人现在竟和他并排坐着。   刑静左胳膊挽着他的右手臂,虽于理不合,但他却不想挣开。   “花七?”   “嗯?”   “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也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好!”   一瞬间,带着兰花的温热气息灌入他的右耳中,让他一时竟痴迷起来。   “花七,你可是喜欢上了我?”   闻言,花满楼蓦然清醒过来,带着不可思议又吃惊的表情望着刑静许久,许久……   似乎在消化某件惊人的事实。   她知道?   她知道?   她竟然知道!   细想起刚刚她不动声色小丫头状,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莫非是装傻不成?   但是装傻又能怎样呢?现在捅破这层窗户纸竟让他有一种原形毕露的感觉。   即然知道他喜欢她,当她的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又是怎样看待他的,她又是怎样来回答他的呢?她准备好了吗?   花满楼小心翼翼将右手从刑静的手中抽了出来。   这样的动作让刑静为以自己猜错了,误会花楼满喜欢她,各种自我厌物懊恼羞愧失望时……   等等……   失望?   懊恼自己心急嘴快乱猜他人心思,羞愧自己是朵大水仙。   但是失望……   她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对花满楼不喜欢她而失望?   难道她对花满楼的心思以不在纯净了,而且就是这么不知不觉知就喜欢他的念头么?   以前她看书的时候只是十分欣赏这个从容淡雅男人,在穿越之后也只是以为自己穿越到《楚留香传奇》后续的剧情中,谁知后面还连接着《陆小凤传奇》,直到认识花满楼她也挺开心的,有这样一个朋友确实很不错,但自己的想法也只仅限于做朋友而已。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刑静认真的思考着。   心思千头万绪,思考却是一瞬之间,只见,花满楼的双手却改在了刑静的肩膀上,不紧不松的握着她的双肩。   顿时,刑静眼晴瞪的大大的如星星般一闪一闪的看着花满楼。   “你……”   “你……”   两人竟然同时开口,相对又是轻笑一声。   “我……”   “我……”   又是同时开口,两人这次是不知所措。   刑静尴尬的撇过头去,却又被花满楼的手扶正正视着他,手指却无让间碰到了刑静的脸,马上缩回又改放的她的肩膀上。   花满楼柔声,道:“这事是我觉的我应该坚持首先发言。”   刑静此刻不言,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花满楼的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接直深呼吸一口,似乎在平复自己激动不安的情绪。   花满楼的嘴又动了动:“我……我……”   刑静只是极其认真的看着的他,开口问道:“谁家年少,书语墨香,是诚心?花开一片,只因相思?”   花满楼眸色如水,似极清透,似极宠溺,有带小心的情意,接道:“只缘闻音一间,魂随《秋风词》,怕相思,已相思,落眉间一丝。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   这么鲜明的告白让刑静先是一呆,脸上一红:“我……我明白了。”   花满楼眉头微微一皱,改握着刑静的双手,柔声道:“不光是要明白,我更期望你的回答。”   刑静上下看了他两圈,才佯装正色道:“我心目的丈夫不但要长相好,还要有学识,有品味,有贞洁,有道德,有能力,有责任感……”刑静语言一停,思考状:“我发现你确实挺符合的,嘻嘻嘻!!!”   花满楼又是微微一笑,是苦的,道:“你说的以上标准我都符合,但是,忆儿……”微微一顿,换一个称呼,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一字一字,低缓认真:“忆儿,我是个瞎子……”   秀美的纤手捂住了他的嘴。   “虽然是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但是我更不喜欢没有自信的花七。”   刑静反握住他的手,抓的更紧,微微仰着头,是天涯咫尺还是咫尺天涯?   都以对她表白,她绝不允许他退却,双目微闭,双手拽着他的胸前衣襟靠近自己。   一瞬间兰香离他如此之近,竟在他的呼吸之中,在他的口鼻之间,如此之近,近的伸手就能抓住,而他确实也抓住。   淡淡的清香,似兰非兰,如花瓣一样的朱唇落在他的眼皮之上,是女子的温柔,如此的温柔,竟是对他的。   如痴如醉,斯痴斯醉,抚着被轻吻过的地方,他呆了!   刑静又是低低喃语,似是自言自语:“我想、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平静的如水的眸子恍然一亮,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欢喜,荡漾着,激动着。   一伸手扶着她的的腰,一伸手搂着她的背,让人拉入怀中,虽然有些孟浪,但是却是十分满足,十分真实,他的美梦成真了。   “你……你……”刑静只是嘴角动了动。但是看到他唇角含着一抹缱绻的笑意,似乎又不想说了,双手轻轻的抓着他的胸上衣服,将脸埋在他怀里。   是干净的皂角的气息,温暖,平和。   而且,这个男人现在开始是她的,这是一个让人心中满满暖暖的想法。   月亮慢慢的出来的,清清风,冷冷的,花满楼抱着的手似乎紧了些,月下人影一双,袖中徐拂轻风,那是一种似兰非兰,是草非草地,非蜜非蜜的香味,这是忆儿身上的味道……   突然……   “啪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   花满楼与刑静同时转身。   摊主很吃惊的看他们,脚下是摔碎的瓷碗,看着他们竟然哆嗦一句话都说完不整。   “你们……你们……”   花满楼才想起,这时的阿静还穿着男装呢……   看来摊主是误会了。   又听到阿静轻笑声,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顽皮!”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嘛!”阿静还笑嘻嘻的。   花满楼从袖里拿出小钱放在桌子上,对刑静道:“天太晚了,我们该出回了。”   “噢!”阿静乖乖的点点头。   花满楼很顺着的牵着阿静的手,这次没有隔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说一句,求收藏!! ☆、所谓姑姑   城外有一座栖霞山,栖霞山上有一座云间寺,云间寺虽然不大,听说挺灵验的,所以一直香火鼎盛。   对于一个唯物主义都来说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有一个大美女约你在这儿见面的话,嘿嘿嘿……   刑静只能心里偷着乐呵,再道一句,好眼光选好地方。   在云间寺的大殿随便的拜了拜,添了点香油钱就转身去后院了。   在这封建迷信严重的古代,还是入乡随俗点好,不然会有麻烦的。   云间寺的后院有一排的院落和厢房,专供给善男信女们休息,还有几处的院落早早的被人包下,有的是图个清静的读书的书生、有的是为了静心养病的病人或是有的是供给大家族的太太小姐们礼佛。   院落里种着常见又易活的各色花草和常青的竹子,青石小径两旁种了两排柳树,嫩绿嫩绿刚刚发芽。角落荫凉处有几组石桌石凳供人歇脚。   清静、雅致、体面。   一路走来竟有几分踏春的心情,惬意而又清爽。   刑静熟门熟路游走于花丛之间,在其中一个厢房的门上敲了三下。   “请进!”门里传出一个温柔却不失爽朗女子的声音。   刑静先是望了一下天,然后推门进去的一瞬间一个小小的白影扑到他的怀里,吓了一跳,却也下意识的抱住,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白色的小猫,小猫很亲热的在刑静的怀是噌了噌,然后发出喵喵的叫声。   “它在我这里寄养了这么久,可是看一见到你就直接扑你怀里了。”女子不停的摇摇头,也说不上是不是失望了。   “因为我是雪儿的主人,它应对我忠心才是。”刑静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抚摸着小猫的头,小猫看起来很受用这一套。   小猫的名字叫雪儿,浑身雪白剔透没有一根杂毛,娇小玲珑。   刑静直视着眼前的女子。   她,大概三十五左右吧,这是刑静所知的年龄,其实本人看起来更为年轻。一身淡红色的少妇装加了一条披帛,本来不高却显的修身而又纤细。头上梳着简单的流云发髻,头钗一只金步摇摇晃这一个女人的风情,眉目如画,温柔似水。正是镇南王府的的苏王妃。   “姑姑,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一会再和你客套,先过来坐吧!”苏王妃浅浅一笑,却让刑静背上发凉,但还是乖乖的坐下。   苏王妃笑着将一杯茶倒给刑静,刑静却不敢喝,茶水还是放在桌子上。   “你刚才说什么?‘许久不见’这‘许久’是多久?三天?五天?十天?还是二十天呀?”   果然是来算账的,刑静捂额,乖乖的回话:“是整整二十天。不过我有留书的。”   “那么,我们再来谈谈的你的留书吧!你还敢跟我提你的留书。”苏王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念出了留书上的内容,一共十二字。   “吾以离去,勿念,何时归来?无期!”   “虽然字数是少了一点点,但句句都是我诚心诚意……”   什么诚心诚意?   是诚心诚意的‘离家出走’,还留了一纸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的书信?   还是诚心诚意的气她耍她逗她吧!   真是越想越生气。   ‘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苏王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了:“刑静!你在搞什么东西?”   “啊!”刑静先惊呼一声,迅速起身,还撞倒了凳子,最后抱着小猫钻到了桌子下面,大呼:“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擦!   这时什么情况?   王妃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很生气很生气,但,阿静不是应该和她好好解释解释或是好好的哄哄她么?   怎么下一子会变成这样么?   阿静抱着小猫躲在桌子底下?   她想如果楚大哥看到的话,大概会哭吧。   而她现在的哭笑不得。   那桌子是一张大圆桌,桌边围坐十个人还宽敞的很。   苏王妃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语气显的有些无力了:“阿静你出来!”   “姑姑不生气了,阿静再出来。”桌下的声音嘟囔道。   “你……你……你……”苏王妃的气顿时闷闷的,发不出来了。   心中默默的骂了一句,阿静是个二货。   然后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慢慢的品了起来,细细想着有关阿静的事。   开始阿静的名字不叫阿静,是叫楚忆的,她和李红袖、宋甜儿叫她‘阿忆’,结果叫着叫就变成了‘阿一’了。   楚大哥的家的阿一,楚大哥的女儿,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我穿男装的时候,请叫我‘刑静’   那是前年见到她时,她还是穿着的男装,抬着小下巴对她说。   ——你可以叫我姑姑。   这是第一次她见她时,对她说的话。   识大体,懂分寸,有智谋,有能力,懂变通,却不张扬。   所以楚大哥早早的隐退了。   所以,这么一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孩子突然离开王府是为了保护她,为了不使她为难么?   偏偏阿静不开口解释,又钻到桌子底下,是要等自己想通么?   她是镇南王府的王妃,那阿静却是江湖中人,前年让阿静住在王府中时,阿静也曾千般的推脱,但经不住她的万般心意也就留下了。   而阿静也似乎跟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相处的不错,‘镇南王府的表少爷’也成了阿静行走江湖时的第二个名字。   在与人相处上阿静就算不喜欢,但也能找到不得罪人与不使自己憋屈的平衡点。   而这个平衡点现在似乎出了很大的危机。   从镇南王府的白玉观音丢失开始,这个平衡点被打破了。   而自己的过多的关爱也成了阿静的牵绊,让阿静不能大展身手。   她是高贵镇南王王妃,却有一个江湖中人的侄儿,这便成了某些人心中的灰色地带。   自己对阿静的信任似乎与自己的身份到了相互拖后腿的地步。   而阿静显然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这次走的干干脆脆。   还有那不着调的十二字留书,现在想来不过是阿静想博她一笑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镇南王妃   还有那不着调的十二字留书,现在想来不过是阿静想博她一笑罢了。   谁知却引发了她的怒气,将她的怒气拉上最高点,阿静又心甘情愿的任由她撒气。   最后的结果不是她们姑侄俩因为身分立场去留问题吵的脸红脖子粗面红耳赤,而是阿静钻桌子底下去了。   怒气发了,想通了,却没伤感情,这次的平衡点阿静又衡量对了。   唉!这孩子了。   “阿静……”   “喵喵……”   “阿静,你出来吧,姑姑想明白了,不生你气了。”   “喵喵……”   “阿静……”   “喵喵……”   连叫了几遍,桌下竟无人回答,只有猫叫,难道阿静变成猫了?   苏王妃一时不解,蹲下身子,掀起桌布的围子……   浅蓝色的衣裳就算钻到桌子底下,说算坐在地板上也还是纤尘不染。怀中的小白猫更是玉雪可爱,只是猫咪正挥一双爪子喵喵乱叫,似乎想从主人的怀中挣扎出来,可是却挣不出主人的怀抱。   再看看小猫的主人,头靠在桌脚上微微的低垂,眼睛微闭,脸上还有着一排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阴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呼吸也是悠长缓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阿静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这十个字在苏王妃的眼前慢慢的放大,大到苏王妃感觉自己不能消化的这个事实。   前后不到两刻钟,地点在桌子底,身边还一个怒火烧尽九重天的人,这样的环境也能睡着……   你说这家伙是粗精神能撞断电线杆还是没心没肺?   也许是没心没肺?   可能没心没肺?   还是没心没肺!   总之苏王妃伸出了她如玉一般的右手,微微握拳,食指的关节较突出,然后狠狠的砸在某人的脑门上。   “咚”的一声!   被砸的人嘴角向上一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才睁来眼睛,手微微一松,雪儿便从她怀里逃了出来,又回头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开始在房间中优雅的迈着步子。   “姑姑,经常打我的头,我会变笨的。”刑静似怨似怜的语气恰到好处,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一个女孩家家的要那么聪明干嘛?笨点才招人疼。”苏王妃道,她没有女儿,她真当阿静女儿一样疼。   刑静做了一个不予置评的表情,娘可不是这么教她的。所以为苏王妃的话不赞成,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不她能够争论的问题。   “言归正转。”刑静终于又坐回凳子上,认真道:“我要的东西姑姑弄好了没?”   桌上被苏王妃推过来一个青如玉色的小瓷瓶,刑静接过,拔掉瓷瓶上的软木塞,瞬间一室馨香,入人心脾。   就是这个味道,她以前经常在父亲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将软木塞塞回瓶口,将瓶子仔细的收入袖中。   “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一切小心为上。”   “嗯!”刑静微微的点点头。   “对了!”苏王妃突然甜蜜笑了笑,转身从一旁拉出一个大箱子:“这是我特意这你备下的,这次出门的时候一起带来了。”   “啊!”刑静的笑容有点僵了,她知道苏王妃今天时坐马车来的。   这么大个箱子,她可没有马车怎么带走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帮你做了几件衣服和靴子,靴子的鞋底有加厚,毕竟扮男装没有身高不行。”   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刑静满头大汗,身高问题神马的都是浮云。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最近假银票太了多,还是真金白银实在点。”   一个大木盒放在桌上,面里好像是金子还是银子?还不少,刑静眼晕了。   她家的姑姑是土豪呀。   ——姑姑,我现在真的不缺钱,真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这是你的糖渍兰花,趁着兰花开的正好,我多做了一些。”   两大坛的糖渍兰花摆在桌上够她吃好长一段时间了,眼情心形状。   ——姑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还有这个。”   苏王妃拿出一个小盅,揭开盖子,热气腾腾,竟然的一场肉汤的香味,在寺庙里吃肉真的好么?   “排骨莲藕汤,吃了有助长高。”   又补我刀……   长高什么的果然太讨厌……   刑静内心吐糟,不过在看有好吃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接过苏王妃递来的勺子,刑静不客气的开动了。   一举一动都苛守着餐桌上的礼仪,吃的认真仔细,却很快。   “你住在什么地方?要不我排几个侍人过去,你这么挑嘴,也许得找个好一点的厨子才是正事……”   刑静猛摇头,这和住在王府有什么区别啊。   苏王妃也是明白人,见刑静摇头也就转移话题了:“最近柳姑娘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看她、我看她对你、对你……”   最后只剩叹气声。   柳姑娘是柳晓叶,她又怎么了?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而吊尽人家胃口,似乎与自己有关,算了!想不通的事还是不要去想了。   终于吃完了,放下小盅和勺子,刑静难得认真,竟有一点点的羞涩。   “过一阵子,也许不久吧,想让姑姑见一个人。”   苏王妃先是一怔,再看看阿静难得害羞的表情,似乎可能明白了什么。   “也许姑姑可能在无意中早早的就见过他了。”阿静急心补充道,一句一时紧张也被她说的颠三倒四,真是罕见。   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最亲就算是这姑姑了,有些事是不能老是瞒着姑姑,她更期望姑姑的认同与祝福。   阿静有心上人了……   “是男是女?”苏王妃下意识就问出口了,她可记自家侄女狂引女子的桃花体质,自从住进王府被女方提亲许多次了,都被她以年纪太小拒绝掉了。   “当然是男的了。”阿静下意识回答,像是猛然回过神,看着苏王妃的眼神都怪了起:“原来姑姑也这样想我呀,但是我的性向很正常。”   百合女神马滴……   然后被阿静将一军。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繁华,不过荼蘼一场。 ☆、进入剧情   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是有人哄着的,最好这个人还是个性别是‘男’人。   但是,其实女人的心思还是女人最了解。   男人总说,女人心海底针。   但女人对女人却不会说这句话。   刑静很了解女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女人,本身考虑事情的角度会从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角度出发。   刑静也了解男人,因为现在她在学做一个男人,有些事要换个男人角度去思考,这个世界会大上一倍还不止。   这便是男装的乐趣所在。   这是她以男人的角度哄完苏王妃后突然有感罢了。   做人呐还是不要想的太多,想的太多的话就表示你安逸了。   而老天爷是一个从来不会让人安省的无聊神仙,时时刻刻都在给人找麻烦。   例如她查了二十多天还是无影无踪的东瀛人,还有她一直烦恼的长高问题,再者前两天娘来信了,说是要给她添一个弟弟……   然后,想了一些问题,她发现雪儿不见了……   说起雪儿,她养了两年还是三年,她记不太清楚了。   以前在教里的时候就养着它,本来偷偷的溜出来时不想带雪儿的,谁想这雪儿竟自主的偷跟着她跑出来。   当时在镇南王府见到雪儿时,她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偷偷的摸红了眼,瞬间脑抽想着认雪儿当妹妹,要不女儿也行,但,脑抽也只是一时,马上就恢复正常了,除非是脑残,那就没得治了,摊手……   雪儿永远不会迷路,所以不会失踪,但是能让雪儿主动失踪的只有一样东西了。   酒!   三十年以上的陈酿美酒。   怕是谁也想不到一只猫竟然喜欢喝酒吧,而她养的猫就这么与众不同。   但是,这可是寺庙,她感觉她一个人在寺庙吃排骨炖莲藕已经够特别,想不到竟还有人在寺庙里喝酒,还把她的雪儿勾引走了。   兴趣、惊讶、好奇。   她想会会此人。   司空摘星感觉自己自从遇见过刑静以后一直在走霉运,他也只是一时好奇才去偷看大通钱庄钱老大的老婆和女儿的,没想到被钱夫人的长相吓到不说,还被一群黑衣绑架,五花大绑的扔进了一个黑漆马乌的密室里。   大概又过了几个时辰吧,大概是中午了,然后又有一个人被扔了进来。   司空摘星感觉自己的心态平衡了。   当他发现被扔进来的人是花满楼,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赚了。   当然不能忽略那个哭哭啼啼也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霞儿姑娘。   英雄落难,美人落泪,似乎一直是说书中的段子,如果真的在现实中上演的话,其实也挺美的。   霞儿姑娘不停在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公子’之类的话。   花满楼则是在一边适当的软语安慰。   大概一刻钟后,司空摘星算是明白了,花满楼落到如此境地与这位霞儿姑娘大有关系。   总之一句话,花公子被他青梅竹马的霞儿姑娘给卖了。   啧啧啧!   “不要说话了,我们要保存体力,等有人进来时一举突破,冲出去!”花满楼坐在地上,说道。   最近经手的假银票事件,今天快要揭底了,可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双手被七窍连环锁捆着实难挣脱的开,其实最怕的是他们用他来威胁陆小凤了。   不觉间手指头一痒,竟传来种湿热的感觉。   柔柔、软软、黏黏的。   像是一条舌头。   “喵喵喵!”耳边传来几声猫叫。   竟然是一只猫在舔他的手指头。   “这里怎么会的猫?是只野猫吗?”花满楼好奇的问。   “不是!”   “噢?”   “野猫不会干干净净,雪白发亮,身上没有根杂毛,这么纯种的波斯猫,不是一般人能养的起的。”   “看样子只能期待猫的主人赶快来找猫了。”花满楼轻笑道。   “哦??”又是拖着长长向上翘起的尾音,说话的竟不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声音传自秘室的出口处:“这么急着想见我,可是想我了。”   声音调皮又戏谑。   花满楼面露欢喜的笑意,与平时的礼貌的笑意完全不同。   司空摘星看到不远处有灯火,然后只见一身穿浅蓝色长衫的书生举着蜡烛朝他们慢慢的走来。   步子走的不快,也不慢,一步一步不急不躁,一步一步轻松自如,就像在自家后花院散步一样。   “喵呜”一声白猫迅速的爬到来人肩膀,亲热的噌了噌主人的脸。   浅浅笑意,声音竟是出奇的清朗:“各位,日安!”   这时司空摘星才看清楚来人的脸,惊呼一声。   “小静!”   刑静脸上的笑容马上塌了,竟然叫他‘小静’   这个称呼让他十分的不满意。   “司空大贼,你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我们很熟吗?”   熟到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吗?   “熟,我们当然很熟了,熟到你都可以叫我‘司空大贼’了。”司空摘星笑嘻嘻道。   刑静无语状,这时才看了看花满楼,一身白色的长衫绣有灰黑的花纹藤蔓,衣裳有些脏乱,一直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几缕垂在两鬓处,被铁链捆绑着,还点了周身的穴道,真是好不狼狈,但是精神却很不错,很能随遇而安。   “你来了!”似乎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才刚的思虑竟然一扫而空,花满楼轻轻的一句:“这猫是你养的?”   “是呀!它叫雪儿!”刑静轻轻的挠着雪儿的脖子:“雪儿去和花公子打声招呼。”   雪儿很配合的轻轻从刑静的肩膀上跳下来,噌到花满楼的手边又开始舔手指头,好像那是雪儿特殊打招呼方式。   那一瞬间刑静明白了什么?   “你早上喝酒了?”刑静道。   花满楼一怔,显然没想到刑静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   刑静大悟,不只喝酒了,而且手指头肯定还沾到了酒液,只有美酒才会让雪儿变的如此没有节操的去舔人家手指头,做为主人他感觉很丢脸。   都是美酒惹的祸。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晚上是金光布袋戏更新的日子,所以不能更文了,见谅见谅! ☆、所谓解围   “你早上喝酒了?”刑静道。   花满楼一怔,显然没想到刑静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   刑静大悟,不只喝酒了,而且手指头肯定还沾到了酒液,只有美酒才会让雪儿变的如此没有节操的去舔人家手指头,做为主人他感觉很丢脸。   都是美酒惹的祸。   “早上喝酒对胃不好!”   只是随口的一句掩饰之词,刑静说的好不尴尬   “我以后会注意的。”花满楼轻柔的接口,说完才发现这句好像有别的含意。   刑静脸微微一红,这对话听着耳熟的很。   ——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   这是父母的对话,出现过N次了。   花满楼这时也脸红了,他更庆幸密室里光线暗,所以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刑静别过脸去细细的将手的蜡烛安放在一边,一室昏黄。   那种尴尬的气息一时蕴化开了。   所以,刑静决定先救人要紧。   而他救的第一个人便是霞儿,因为挺简单的,霞儿不会武功,更没有被点穴,只是用麻绳捆着,解开麻绳即可。   “多谢公子。”   刑静微微点头,对霞儿道:“你帮我看着蜡火,小心别灭了。顺便借姑娘的银簪一用。”   不等霞儿愿与不愿,刑静便出手拔下了她头的上银簪,道了一句:“在下失礼了。”   霞儿先是一惊,在听对方道失礼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嫣然一笑。   在烛火下闪着银光的双股簪,纤细而修长,簪头镶着一只好指甲盖大小的青玉,简单大方。   刑静心中一琢磨,便走向花满楼所在的一边,关于司空摘星,他真的不介意这司空摘星多忍受一会。   蹲在地上将半躺着花满楼扶坐起,扯着自己的衣袖轻轻拭净他脸上的薄汗和脏迹,,又把凌乱的发丝塞与耳后,动作小心、温柔、仔细。   惹的一边的司空摘星和霞儿多看了他们俩眼。   “阿静!”   “嗯?”   “我没事。”   “我知道!”   ——可是你的手却不是这么说的,它说你在担心、害怕。   ——只是一点点的担心和一丝丝的害怕而已。   “我现在要帮你解穴,一共有三处是曲池穴、井肩穴、巨骨穴。”刑静似乎询问的之语:“可还有别处穴道?”   花满楼摇了摇头,全身被点的确实只有三处。   眼虽不见,但也能听见素手在空气出迅动的声音。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几乎只是在弹指之间便连解三处穴道。   “好指法!”花满楼还来及的赞赏,又见刑静连发三枚暗器,接直打中司空摘星的三处穴道。   穴以解开,两个顿时轻松了许多。   全身能动之后,司空摘星便发挥他的职业精神(小偷开锁)鼓捣着,捆着两人的铁链可没有像麻绳一样可以打结着的,而是锁着大铁锁。   而刑静则拿出从霞儿那里拔来的银簪,对着绑着的花满楼的铁锁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前世的时候她可是有名的钥匙一族,小时候有自家门的钥匙,上学的时候有教室门和宿舍门的钥匙,自行车钥匙和课桌抽屉的钥匙,整整一串串在一起,但是有好几次都发生了钥匙被锁在门里的情况,最可悲的是有一次竟将一整串钥匙都弄丢了,而也就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开各式各样的锁,呵呵呵!!   这次开锁可是让她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呀,但当年的锁毕竟和古代的锁大有区别,而她也生疏了许多,有些紧张。   “阿静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花满楼有些好奇,便趁着刑静捣弄铁锁的时机问道。   将簪股叉入锁孔中,似乎簪股弯出一点弧度更好些。   “今天有个大美人约我在这里见面,就在隔壁房中。”刑静心想着,苏姑姑的确是个大美女,没有错吧?   花满楼的表情有些古怪了。   倒是司空摘星回过头了看了刑静一眼:“小静艳福不浅呀。”   霞儿姑娘脸先是一红,也发挥了女人的天性中八卦成份,:“后来呢?”   “雪儿先前是寄养在她那里的,她把雪儿还给我后,又扯七扯八的乱聊了一通,又送我了一堆东西。”那一箱东西真是让她头疼,怎么搬走呢?   簪股卡在锁孔动不了,这是个好现象。   花满楼心中郁闷,事情真相也许真是这样的,可能是阿静的打开方式不对。   “原来还是倒贴啊!!”司空摘星心中嘀咕着。   “后来呢?后来呢?”霞儿其实觉的将自己的宠物寄养在心上人那里是件很萌的事,更何况一个女子竟不顾名节和一个男子在寺庙的厢房里私会,这明明是话本中才有的情节,这女子太有勇气了,这一定是真爱   “后来雪儿丢了,我出来找雪儿,听香客们说这边早上的时候有打斗就过来看看。”将簪股小心右转动。   “所以你就找到这里来了吗?”花满楼赶紧抢话,连忙转移话题,再让那小嘴说下去他怕会变成个什么香艳刺激的禁忌话题。   “喵喵喵!”雪儿蹲在一边傲娇的叫着,表示严重认同,主人就是嘴巴坏坏。   锁芯中的弹簧微响,突然‘咔啦’一声。   “开了!开了!”刑静欢呼着,用袖微拭额间的汗水,笑着。   花满楼马上把身的铁链扯掉,然后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俯下身准确无误吻刑静的唇,轻轻,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秒钟而以。   其实刚才听阿静说和大美女约会之类的话时他就想这样做了。   虽然知道她说的未必是事实,但是他还忍不住泛酸。   手指轻抚着阿静的朱唇,软软的,嫩嫩的,有甜美的味道,偏偏说出的话让人纠结。   “以后不许乱话了。”强的语气不容置疑。   “哦!”刑静似乎还未从被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木木的点头。   司空摘星和霞儿也被震的一愣一愣。   啧啧啧,花满楼竟有断袖之癖,对象还是小静,啧啧啧!一一司空摘星   难怪不顾美人去追猫了,原来静公子喜欢男人啊!她一天失恋两次,呜呜呜!一一霞儿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所谓看戏   夜很深了,今天是农历二十日,天上挂着半月亮。   一人抱着一猫坐在云间寺一处院落的屋顶上。   人,浅蓝色衣衫,书生一个。   猫,一只通体雪白,绿色眼珠的猫。   “雪儿,你冷不冷?”刑静将自己的脸全部埋在猫的身上,猫上体温比正常人高了许多,真温暖。   “喵喵喵!!”白猫睁眼貌似不悦的叫了两声算是回应,然后又闭上眼情不打算理会主人的样子。   ——我不冷,是你冷了才这样问我吧。   刑静吸了吸鼻子,好像有些感冒了,心想着,等看完戏后去煮碗姜汤压压寒气。   这就是现场版看戏的代价啊!!   大概从二十天前或着更早吧,坊间出现伪造大通宝钞的银票,很不幸的是他躺在枪了,他手是厚厚的一叠不知真还是假的大通宝钞的银票,但他信相有这种情况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   今天下“鲁班神斧门”传人朱停银票印版的雕刻者,理所当然成为第一怀疑对象,押入大牢。   而朱停却有一个爱管闲的名叫陆小凤的朋友。   朱停表示他的银票雕刻的印版已被他亲手毁坏,惟一能仿制的,非师弟岳青莫属。可据洛捕头说,七年前岳青死于瘟疫,火化后骨灰供奉于城外云间寺。但是岳青还有一个女儿便成了事情唯一的突破口。   而伪造银票都系大额面值,且银票上皆有酒渍和胭脂味后,陆小凤断定伪造银票出自挥霍场所,在司空摘星就帮陆小凤找到这个只能坐棺材进出的地方——极乐楼,并现以了疑是岳青女儿的极乐楼风尘女子无艳。   因为断定伪造银票与极乐楼有关,陆小凤应大通钱庄钱大掌柜之求,携钱大掌柜二进极乐楼。钱大掌柜一掷万金吸引楼主笑面人的注意,使得陆小凤在无艳姑娘的帮助下,在密室找到伪造印版。   伪造印版到手,极乐楼伪造大通宝钞银票证据确凿。但就在相约当晚捣毁极乐楼时,司马摘星和花满楼在云间寺被不明身份人囚困。   而伪造银票上有一种百花散的味道,让陆小凤也把钱老大例入怀疑之列,因为花满楼调制的百花散只赠于霞儿一人,钱老大是霞儿的父亲。   钱老大见事迹败露便逃往云间寺,而假银票全是在云间寺制作出来的。   “哟!”刑静欢呼一声:“有人来了,好戏开场了。”   胖胖的钱老大云间寺在飞奔着,形色惊慌冲忙,其实刑静觉的他还是直接滚着比较快。   这不,马上让陆小凤截住了。   “陆小凤,你何苦跟我过不去,我可以给你花不完的银子?”钱老大气急败坏以财诱之。   不过这显然不是陆小凤的菜,这时钱老大的黑衣人帮手也来了不少。   陆小凤笑的坏坏的的,然后摇了摇头:“我要钱没用,我只想做些有意思的事。捉拿真凶寻找真相,那我就乐在其中了。”   有意思的事?女人?酒还是多管闲事被别人找麻烦啊?陆小凤呀陆小凤真在COS柯南吗?   江湖大侠什么滴好像随时都客串的功能。   钱老大狠狠道:“那你就忍心看着你们朋友死在你面前么?把花满楼带上来。”   闻声只是见几个黑衣押着被铁链绑着的花满楼和司空摘星,一推一踉跄的走了出来。   “陆兄,不好意思拖你后腿了!”花满楼无奈道。   “陆小凤,我还没有活够呢!”司空摘星倒是无赖气息实足。   演的还真像来啊!!刑静轻轻着抚摸着雪儿的头嘴角笑出地个米粒大小的弧度。   “陆小凤,要他们活命只要你一句话!!”   只见陆小凤别过头去,黑衣转身便将刀砍向花满楼,谁知花满楼借铁链一挡,脚下飞起,便将黑衣人踢至两米多远。   “不可能!”黑衣人大叫:“明明点了你们身上三处大穴还锁了七窍连环锁……”   花满楼扯下身上的铁链,轻轻一笑:“我们自有贵人相助。”   “要不是小静说什么将计就计,我也不愿意身上挂着这么沉的东西还被人推着走。”司空摘星抱怨道。   钱老大一时大怒,双手一挥,喝道:“给我杀了他们。”   三十多黑衣人齐上围攻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三人。   这时相无艳姑娘也带着洛马等捕快赶来加入了战局,而双方人数有持平之状。   似乎有没有什么他要帮忙,刑静坐有屋檐上一下一下的晃着小脚,有些无聊了。   忽闻屋有女子惊呼,刑静仔细一听竟是霞儿的叫声。   瞬间一个纵身从屋内唯一的窗户跳入,只见霞儿已经倒地不起,旁边有一披头散发的男子不断叫着霞儿有名字。   刑静接着将霞儿的身体平放,拭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   这时花满楼和陆小凤一干人才推门而入。   “阿静!!”花满楼马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道,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霞儿怎么样了?”   “还活着,我以看过她的伤口,点穴止血,散上了药粉,刺中了左则肺叶,怕是要养好一阵子了。”刑静轻轻的解难释道,心中一琢磨,最后又补了一句:“你莫要担心。”   又见那披头散发的男子说道:“霞儿是一个好姑娘,她早就不想帮他父亲作恶,刚才钱老大逃亡时要带她一起走,霞儿不肯,钱老大要杀我灭口,霞儿为了救我挡了一刀,受了伤便晕死过去了。   “那钱老大呢?”陆小凤问道。   “跳窗逃跑了。”披头散发的男子指着窗户道。   “这只老狐狸。”陆小凤微微道,再看了披头散发的男子:“你一定是岳青吧?”   不等披头散发的男子回答,倒是一边的无艳姑娘激动道:“爹,爹!!”   散发男子微抬着头看着无艳,有些吃惊。   无艳顿时泪流满面,道:“我是你多年不见的女儿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散发男子岳青表情微微一怔,连忙点头,热泪盈眶:“女儿!我的女儿。”   父女俩瞬间抱头痛哭。   刑静却在一旁不停的翻白眼,对于这场父女相认的戏码完全不感冒。   花满楼乎似也觉到了,捏着阿静柔软的手指,小声道:“你怎么了?”   对着的他的手心狠狠的一掐,满意的听到花满楼倒吸气的声音。   “被恶心的。”刑静没好气的说。   花满楼一下子被弄的莫名其妙。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还不快给我搜,抓不到钱老大破案管什么用啊!”捕快蒋龙大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所谓迷局   “还不快给我搜,抓不到钱老大破案管什么用啊!”捕快蒋龙大喊道。   只见陆小凤一抬手便做一个‘停’的手势,道:“不用搜了,钱老大在哪里?阿静,想必你最清楚吧。”   众人目光一转,这才发现房间多一个抱着猫的蓝衣公子。   刑静浅浅的一笑,似是回忆着什么,道:“从霞儿呼救开始,我是第一个赶到这里来的,我走的不是门,而是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刑静手指的窗户和岳青说钱老大跳窗而逃的窗户是同一个。   “从霞儿呼救到我进来的这么短短的两弹指之间,我自信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从这窗户逃走。更何况……”刑静转身到窗户边上,用手推了一下窗叶,两扇窗页,竟有一扇是拴着的,只开的一扇也只有像刑静或是司空摘星这样身体瘦小的人才能通过,像钱老大那样身体胖大的人本根而且绝对会卡住,所以岳青在说谎。   而这屋子的大门通向院中,院中正有陆小凤等人和黑衣人一群人打斗,而且明显是自家黑衣人落了下风,从正门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钱老大就在这房中,就在你们中间。”刑静依然笑着,语气依旧的轻柔,几乎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就这一个书生般的软弱公子下手可是一点也不慢,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众人的眼中晃过一只素手的影子。   白嫩、纤细、美丽。   ‘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撕下来了。   是一张人皮面具,是从岳青脸上撕下来的,露出是的一张钱老大的脸,众人惊呼,而在显然陆小凤意料之中,马上配合刑静点了钱老大和无艳两人的穴道。   而本来抱头痛的‘父女’被点穴后定格了,原来假父女在自各掩护抱头痛哭时便是相互拿着利器抵着对方的要害之处。   “原本感觉的父女重逢原来是互相挟持呀!”司空摘星赞道:“还好有小静在才看的出来。”   温热的气息来袭向阿静的耳边,花满楼弯腰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原来你就知道了。”   有些痒,刑静踮着脚带在兰花的气息话语又回到他的耳边:“所以刚才才说这‘父女’相认的戏码恶心啦。”   陆小凤看着又退回角落里的刑静和花满楼相互咬起耳朵,想大喊一声,秀恩爱,请自重!   咳!咳!咳!   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不!这场好戏至少有三个人看出来了。”   司空摘星细想:小静、陆小凤……   “还有谁?”   陆小凤手一指,点中捕快中的一人,道:“你,洛马!”   洛马大惊:“什么意思?”   “你当然知道这岳青是假的,因为这幕后黑手就是你。”   洛马一声长笑:“开什么玩笑……陆小凤你脑子糊涂了吧?。”   刑静无声的摇了摇头,才道:“洛捕头,我听朱停说过鲁班神斧门的传人身上都有刺青斧头,你们抓了朱停也是鲁班神斧门的人,但是可有在他身上找到刺青斧头?”   “你的意思是?”洛马蓦一愣乎似在消化这个问题。   “意思是你被陆小凤和朱停联手耍了。”花满楼好心的解释道:“自以为聪明地将无艳当岳青的女儿抛出来,这是你的破绽一。”   陆小凤不疾不徐:“洛马,那我明明制住那个所谓极乐楼主,你为何要杀了他?这我不得不联到‘杀人灭口’四个字,这是你的破绽之二。”   洛马冷笑:“我一时气氛,失了准头,有什么好怀疑的?况且明明钱老大已经落网,你凭什么认为钱老大不是主谋?”   刑静浅笑,这案子他已经从花满楼的口中听到了七八分了,前世的记忆虽然越来越模糊,但是他还得记的这案子主谋是一个捕快,加上花满楼的口诉串连,也能猜出九成真相来。   “陆小凤说出钱老大是主谋,立刻有笑面人对他灭口,如果没有人指使,笑面人凭什么拼了命杀钱老大?急于弃车保帅,破绽之三,一次破绽可以说是失手,可是太多过就不能就是巧合了吧。”   这的确在逻辑上说不通,洛马自知说不过陆小凤,怒道:“好好好,就算背后还有人,凭什么冤枉那个人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陆小凤眼睛一亮:“朱停说鲁班神斧门的传人身上都有刺青斧头这个谎话只有四人个听过,我、花满楼、刑静、还有你……”   陆小凤相信朋友,拖花满楼的福,陆小凤对刑静是完全信任的,用排除法,所以,只剩洛马了。   “你们其实早就怀疑我对不对?”洛马有些气极败坏,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请君入瓮局。   花满楼从袖中拿出折扇‘刷’一声打开。道:“洛马,当时岳青神秘死于疫病,是你组织人口火化,之后重号假银票才出现,然后你又急着杀了朱停结案,所以我早就怀疑你。”   陆小凤接着道:“为了证实这个怀疑,花家找到了我想让我来查清此事,果然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   看着洛马与众捕快目瞪口呆的表情真是过瘾呀。   陆小凤又一挑眉,“洛马,你自作聪明的想要把钱老大甩掉,找无艳假扮岳青的女儿,其实真正岳青的女儿就是霞儿。”   洛马大吃一惊。   这时昏迷中的霞儿微微皱眉,这才睁开了眼晴,便挣扎着要起身。   “莫动,不然伤口又会出血的。”刑静的脸带着温和的浅笑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瞬间感觉似乎可以安心,甚至可以止痛一样。   “静公子,可是我爹,我爹他……”   “无事!。”刑静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一伸手扯开了床幔,床底下竟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正是真正的岳青。   刑静将霞横抱着放回床上,细心为她盖好被子,道:“你父亲无事,只是昏过去了。倒是你可要细心的调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多谢静公子。”   刑静又将昏迷的岳青放在一边的大师椅上,道:“钱老大一直都留了一手,他不想一辈子被洛捕头呼来唤去,所以赶在洛捕头前面找到岳青父女并把他们囚禁了在这里,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背着洛捕头大量制造银票大发横财了。”   只见刑静右手一个兰花指一弹,一枚小小东西从他手中飞出,打在钱老大身上。   钱老大瞬间解穴,怒指着洛马怒道:“洛马,你利我发财还想置我与死地,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而同为捕快的蒋龙听到现在也算完全明白了:“洛马,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我真是瞎了眼,花公子说你有嫌疑时,我死活不信,没想到你表面装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背地竟然是这那么一个官府败类。”   而刑静看蒋龙的眼光瞬间亮了,热血兼铁血男儿神马的最有爱了,本公子记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朋友   而刑静看蒋龙的眼光瞬间亮了,热血兼铁血男儿神马的最有爱了,本公子记住你了。   又见洛马仰天长笑一声,居然没有半点的害怕:“陆小凤、花满花,我看你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稀哩糊涂的陪我唱完这出戏,大家各得其所皆大欢喜啊,可你们却偏偏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洛马在桌下一按,身后竟有一扇石门开启,洛马飞身闪入石门内。   屋中四面的立刻落下铁板,洛马远远声音传来:“这房间下埋着许多火云霹雳弹,若出不去,真就一飞冲天了。”   困在其中的捕快们可吓坏了,倒是一边的刑静却是不徐不急。   “静公子。”霞儿甚是害怕的扯了扯刑静的衣袖,刑静不语回应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花满楼竟有一瞬间感觉霞儿与刑静相处的方式十分的不对劲了。   陆小凤也不徐不急,因为他早就叫朱停离开牢房,正是防止洛马这招,他相信,应该还没有什么机关难得到朱停吧。   不过,这一次,陆小凤只算对了一半,因为在朱停打开机关前,刑静已经居然先一步,打开了机关。   怎么说也是盗帅的女儿兼亲传弟子,这种小小机关凭她的聪明才智和父亲的教导完全可以应付,她所欠缺的只是临敌实战经验罢了。   于是,铁板掀开的一瞬,外面的朱停实实在在震了一下。   又于是,在洛马兴高采烈,以为自己终于脱身的时,一回头,却看见一群本应以死的人。   “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这什么问题……”刑静故作思考状的轻轻敲了一下头,才道:“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没有‘他’不敢见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一百招,一千招,一万之间杀了‘他’,因为在我的记忆中 ,‘他’的一生之中从来都没有败过。”   说到此处人群中已经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就只有三个字,却足矣!   刑静微微一笑,是带着自豪的表情,道:“做为他的弟子我若亡命于这小小的机关之下,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   众人还是微微惊异了一把,那个小小的文弱书生看起来像是被一阵风能吹跑掉的静公子竟然是盗帅的传人,难怪能慧心巧思轻易的看出揭开钱老大假扮岳青之局,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花满楼倒是摇着扇子微微的皱眉,那种‘阿静有开始算计什么’的感觉又来了。   洛马此时气急无智,提刀做最后一搏冲向刑静,大概是刑静年轻看起来最好欺负,又没有露出什么武功很厉害的样子,只要擒下他刑静,他脱身就轻而易举了,关键的关键是盗帅不杀人,他在赌盗帅的弟子也不杀人。   电石花火之间,一片树叶落下的二十分之一秒,在众人都没的反应的情况下……   纤纤素手捏为兰花,临空一弹,似乎弹尽空气中的尘埃。   五声轻响。   ‘咔嚓’一声,刀折。   接着,洛马倒地。   花满楼的耳力自时极好,洛马冲过来时,阿静手中边发了五枚小石子,一枚断刀,一枚废了他的武功,别外三枚分别打在了洛马右手臂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足阳明胃经,此三经对大脑影响甚多,三经受损会导致智力下降,出现幻觉,最终疯癫,并且无药可治。   这便是盗帅的弹指神功么,阿静虽然力道不够,可偏偏认穴奇准,这次洛马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刑静缓缓的走过来蹲下双手拖着下巴,看着倒地□□的洛马,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帅盗是不杀人的,所以,你不能杀我。”洛马痛苦的哀求道,一手扯着刑静衣衫的下摆。   “帅盗是不杀人的。”刑静浅浅的一笑,就在这一瞬间表情变的冷洌起来:“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杀人,只要杀一人,那么杀一百、一千、一万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在场的各位都倒吸一口气了,脚底下都凉嗖嗖的,杀一人必需要勇气,可是你杀的第二个,第三个、第三四个人时也许早以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当你杀了无数的人不可怕,可怕是你这了无数的人后还没有害怕感觉便成了自然,杀人能让人不知不觉的上瘾的。   刑静,他杀了多少人?   “其实嘛!杀人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杀人不是好习惯,我从不杀人,但也不排斥杀人。”刑静说有些慢,声音有些小了,但是一字一句大家都听的很清楚:“但是我更很欢喜将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已经重伤了洛马的三处穴道也废了他的武功,算就不会官府被处斩,恐怕此生也会疯颠至死吧。”   洛马闻言晕死过去。   刑静缓缓起身,捋了捋衣袖上的折痕,动作风雅的很。   “蒋捕头,洛马交你了。”   “多谢静公子!”捕头蒋龙抱拳相谢。   一时给洛马带上枷锁手铐脚镣,然后将人拖走,动作速度老练,连清场也快。   现场只剩下陆小凤、花满楼和刑静了,司空摘星被留下照看岳青父女了。   望望天,忙活了大半宿,月已西沉,子时将过。   本来说是来看戏的,想不到自己来参合进来了,但是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好的。   刑静左看看花满楼,右看看陆小凤,就这样来回的看看了又来。   最后决定先从花满楼开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倒花满楼优雅的摇着折扇先开始询问了,表情温柔而宠溺就差直接上手了。   刑静嘻嘻一笑:“就是想请花七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话么?”花满楼将折扇收入袖中:“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好,我一定倾尽全力为你去做。”   “如果是杀人放火呢?你也帮我?”刑静戏谑一语。   “我相信阿静。”花满楼想了想,轻轻伸出手,将刑静的包入掌心,全然的信任,全然的爱恋借手心传达。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过帮忙的样子可能会有损形象。”   花满楼无奈的摇头一笑,看来,他的阿静又开始调皮了。   陆小凤摸着他的胡子现场版的欣赏家人调情说爱好不自在,连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刑静便拉着花满楼到陆小凤跟前。   其实他和陆小凤见过几次面,却没有说好几句话,算是点头之交吧。   “陆小凤,我们算不算是朋友?”刑静大声的问道,花满楼闻言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的有些阳光灿烂的感觉。   陆小凤被问的莫明其妙,但刑静毕竟是和花满楼心意相互相属的女子,便诚实回答:“花满楼的好朋友自然便是我陆小凤的朋友。”   “那么即然是朋友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陆小凤是不会拒绝朋友吧?”   那充满期待的眼睛,还有花满忍禁不住的笑意,那瞬间陆小凤感觉自己被打败了。   陆小凤抬头仰天长叹道:“是呀!陆小凤是不会拒绝朋友的。”   日后传出盗帅传人身显江湖,朱停收了女弟子,花家七公子是断袖之类也算是后话了……   重要的是现在,夜里小路上,刑静抱着小猫背上背着一大包袱,一蹦一蹦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花满楼,花满楼左右两只手各抱着一只坛子,样子滑稽又可笑,难怪阿静说什么帮忙的样子有损形象,还是真的一点也没说错。   但闻味道便知坛子里是糖渍兰花,然后听着阿静的脚步声是一跳一跳的,看来她的心情十分不错。   而最后来的是陆小凤了,陆小凤抱着的是一个两尺见方的木箱子,里面装满了金子,十分沉重。   陆小凤也没有说什么,很认命的抱着,不多语,比起查案打架美人劫神马的,这种纯苦力的帮忙算是轻松多了,他是庆幸现在是晚上,月黑风高没人看见。   “你说有一个女人给你了一堆东西,难道就是这一堆东西。”花满楼问道,只是突然想阿静在云间寺和他约会的女人。   “嗯!”阿静倒是没有隐瞒什么:“一个长辈而以。”   “难道花七吃醋了!”阿静的声间由远至近,几乎就在耳边。   “阿静小心!”花满楼连忙提醒,但是时以晚矣。   “咚!”的一声,阿静摔倒,花满楼放下坛子连忙去扶,陆小凤大笑。   “喵喵喵!”雪儿从刑静的怀里爬出来,用一种‘你是笨蛋吗?”的眼光看着刑静。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这吾的精神动力 ☆、江南花家   早上刚刚起床,梳洗完毕之后阿静还不是十分的清醒,打了一个大哈欠,最后决定不吃早餐了,回去接着睡。   花满楼到是早早的就醒来了,浇完所有的花,仰头做一个望天状,似乎感觉到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所以准备将被子抱出来晒晒。   抱着被子走了一半的路,然后又折了回来,似乎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就这么决定了。   “阿静!阿静!”来到阿静的房门前,花满楼轻轻的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他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反正他什么都看不到。   早上有听到她起床的声音,现在又听到她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去睡回笼觉了。   花满楼即是宠溺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决定叫醒她。   一时三刻之后,又起床的阿静又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让花满楼牵到梳妆台前梳发,舒适在男人长指下发出如猫儿一般的轻吟。   然后还是迷迷糊糊的被花满楼送上马车。   这马车叫鸣泉马车,不但舒适豪华,坐在上面一应茶水点心不缺,而且跑起来就像泉水一样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响声。   似乎闻到了点心的香味,刑静这才半清醒状,再听着马车上的特有的奏乐,这回刑静是完全清醒了。   “要吃点嘛??”花满楼轻轻将一碟点心推到刑静面前。   早上没有吃早餐还真有点饿了,刑静拿起一块梅花状的点心随意的咬了一口,皱眉!   太甜了。   然后又放回去了。   花满楼适时的又伸手推了过来一杯茶水,十指修长白净甚是惹眼   “新下的兰花茶,你可以试试!!”   刑静微微一笑,本来很是随意的姿态顿时坐的端端正正,一手拖着茶杯的底部一手扶着杯盖,观其色,闻其香,轻轻的呷下小小的一口,一少时。   “可是安徽特有的兰花茶?”刑静含笑着问道,可是语气则是十分肯定,本以为是花满楼将他院子里的兰花摘了给她来泡茶,谁想竟然这样大费心思。   兰花茶的正宗产地是安徽省泾县里坞坑。这里峰峦起伏,清泉奔泻,云雾弥漫,土质肥沃;林木茂盛,兰草丛生。每当初春,兰花盛开,幽香四溢,芬芳袭人。茶树与兰草根脉相连,吸吮着兰花之清香。 兰花茶的名称主要是由其“外形芽叶相连似整朵兰花,内质具有幽雅的兰花香”的品质特征而得。兰花茶色泽碧绿,银毫显露,汤色清明,滋味清醇,闻之兰香怡人,饮之回味甘甜;可与黄山毛峰、太平猴魁等名茶并驾齐驱。   “你可喜欢?”花满楼笑而不答却又反问。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喜欢一个为她大费心思的男人,但是……”刑静蓦然语气一重又一转:“花七公子,我想问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花满楼不由得一声轻叹,那个睡的迷迷糊糊一切任由他做主的阿静此刻终于完全清过来了。   “现在才问不会太迟吗?”花满楼故作威吓的语气:“我要把你拉去卖掉!!”   刑静此时竟是一声轻轻几乎可以掉出几朵小黄花的浅笑。身型瞬移挤在花满楼身边,纤纤食指竟挑着花满楼的下腭微微抬起,那语气也变的三分调情,三分妩媚,三分戏谑还有一分的风情:“奴家只卖给花七公子,但是奴家很贵,不知花公子愿付多少代价呢?”   一言一词的挑逗,耳边、脸上、心中都是那种温热、暧昧、缠绵的兰香气息,那一瞬间一直被他以为不存在的东西似乎他的心身中爆发了,顺应着身体的本能,顺应着心中所想……   ‘啪’的一声,本应在手中的折扇被丢在了一边。   刑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人压在马车的羊毛地毯上。   好像玩过头了。刑静心中暗暗道。   “你要什么代价?”花满楼双手支在刑静的头部两侧,声音低沉而沙哑了一声,那双已瞎的眼睛闪着亮光,那一时好像是正常人一般看着她,她可以感觉他心中那一份悸动,而她更明白自己那平如湖水般的面表下面激动的心。   “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一手轻轻的平贴在他的心脏之处,手下是一跳一跳的心音,一手勾下他的脖子,她的语气就在他的唇边:“你愿意将它给我么?”   花满楼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道“乐意之至!”   语毕,花满楼便慢慢低下头,阿静双手揽住他的颈项,慢慢地把自己的唇送到他面前,慢慢地吻了她。   他的吻生涩已极,说明他此生没有吻任何人,他笨拙得很,却有仔细小心又温柔,刑静配合的闭上眼睛,时刻聪明的小脑袋这时选择罢工了。   香津浓滑在只缠绕唇瓣间摩挲,而,他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柔软的唇带带点兰花清甜的芳香,这便是阿静的味道,他还想亲吻她的眼,她的眉,她有脸,他想用吻记住阿静的样子……   他的吻向上微移,鼻尖、眉间、额间都留下濡湿的印子,最后又回来唇间又是缠绵一番……   “七公子!到了!”马车咋停,驾的车夫在外提醒。   车中两人先是一惊,然后相对而笑……   花满楼这厢先细细的帮刑静整理本来有些凌乱的衣衫,还是一身男装,今天的场合不太适合,但是一联想到阿静那张小脸充满了恶趣味时,好像男装女装并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揭开车帘从车上跳下,本想扶阿静一把了,可是人家本全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一派男子气概直接从车上跳下,活蹦乱跳的像一只兔子。   朱红色的大门,黑的发亮的门柱,巨大的牌匾,纯金字铸刻着‘花府’二字,华丽堂皇,这就时马车到达的地方。   刑静一瞬间便萌生了退意,但花满楼更快一步的拉着她的手:“不许逃!”   刑静干笑几声,居然被他看出来,这个这个……   “花七,我们是不是进展的快一些??”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虽然有把花七绍介给苏姑姑的想法,可是只限于想法,她一直在等水到渠成的时候。谁想花七动作比她更快。   “快吗?”   他可是等了整整六年。   再说……   “如果刚才在马车上没有被打断而是顺其自然的继续下去的话……”花满楼脸色微微的潮红色,拉着刑静的双手,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你现在就是吾的妻子了,见我父母也在常理之内。”   “我……我……”刑静语止,心道:这根本不是见不见问题,而是……而是……想心到花家主母刑静一个哆嗦……   “不许说拒绝我的话。”两指轻掩住她的朱唇,那温柔的能滴出的水声音让她无力抵抗,无法挣脱更沉溺其中。   他在用他的温柔编制一张大网,她便是他网中的猎物。   算了!一切都随他吧。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花满楼伸手刮了刮阿静的鼻子,微笑着,道:“更何况我的阿静很漂亮。”   “可我还穿还着男装……”刑静顿时手忙脚乱:“还有,是不是还要准备礼物呀?”   花满楼微微着两个字:“不用!”   他想父母若是见了阿静应是很开心的。   花满楼温和牵过阿静的手,   “小心门槛台阶。”   他可是还记得阿静曾经因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结果被陆小凤见一次笑一次的事情。   “七少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在院中见到花满楼,连忙弯腰礼行,不过再一抬头,却像定住了一般。   花福使劲揉揉眼睛,七少爷后面的那个少年十分的面熟,竟是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关键是,是他家七公子还牵着那少年的手不放。   这、这、这……   天崩了,地陷了,他家七少爷竟是……   花福这才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个激灵,忙不迭的跑去通报。   总是这样被人误会着,花满楼想,似乎也不太好。   刑静又是轻轻的笑着,被花满楼牵着朝前院走了几步,便有一群人迎了出来,一共有十三个人。   花父如令,花母殷氏,五哥花庭芳,还有十个老妇人,来人竟让他有气势汹汹之感。   刑静吓的躲在他的身后,这还是第一次他感觉到阿静在害怕。   “孩儿见过爹,见过娘亲。”花满楼离开了刑静几步给父母大人见礼   花父微微点头,花五少轻笑着有点幸灾乐祸。   而花母的眼睛有些凶狠狠的盯着刑静,饶是花满楼眼睛看不见却也感觉到母亲看阿静的目光,不过他似乎能理解母亲的想法了,谁让阿静今天又穿着男装的,恐怕任何一家父母都不希望自家儿子是个断袖吧。   没关系的只要他跟母亲解释清楚就好。   “娘……”   只是一字出口,却不想花母竟然颤抖的食指指着刑静冷冷的道:“来人啊!将他给拿下。”   此时十名四十多岁的老妇应声而出竟将刑静团团围住,一下拉开了刑静与花满楼之间的距离。   花满楼大惊,这十名老妇可是母亲的亲信,而只听从母亲的命令,花家暗卫中的高手,平时隐于暗中以保护花家的女眷为要任……   这次竟然要对阿静出手,这可如何是好?   刑静依然笑的云淡风轻,但是那种淡笑下的压力竟压的他透不气来。   眼看十名老妇人与刑静剑拔弩张,型成包围局式。   “娘,阿静她是女子!”花满楼急忙开口。   花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这个娘自然知道。”   花满楼一噎,事实上,父母一直是希望他快快成亲的,如今自己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不是正合适他们的意,怎么会对刑静动手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父兄情绪到是平和,难道是只的母亲一人为难阿静,难道母亲和阿静有过节?想到这里花满楼自己先是一惊。   长袍前襟‘刷’的一声被撩起,只见花满楼‘噗通’一声跪在花母面前。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七童一定同阿静一起给母你亲下跪认错,所以还请母亲放过阿静。”说完,花满楼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竟然不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花母为难   长袍前襟‘刷’的一声被撩起,只见花满楼‘噗通’一声跪在花母面前。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七童一定同阿静一起给母你亲下跪认错,所以还请母亲放过阿静。”说完,花满楼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竟然不起身。   “七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一个女子,你何苦如此呢?”花庭芳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跪母亲有何不可?”花满楼正色道:“何况五哥追五嫂时也曾……也曾……”   后面的话花满楼很聪明的保留了。   “七童与阿静相心待,更何况……”花满楼轻柔温雅的声音难得几分焦急:“我与阿静以有肌肤之亲了,请爹娘成全。”   花庭芳不由的脚下一滑,这个……这个……他没有幻听吧,那个永远温文如玉的七弟怎么如此,这动手也忒快了点吧,真是……真是……干的漂亮啊!   花庭芳伸手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表情不言而喻。   “七童,你读的圣贤书都到哪里去了,你真是,真是成何体统啊!”花父闻言勃然大怒,怒火中烧:“虽然楚姑娘和你有婚约,但是婚前你便将人家轻薄了去,你这是这是……你这样让楚姑娘情何以堪?你让为父怎样同楚家交待?莫不是你看轻人家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是……”花满楼心道,我是一时难自制,等等,父亲的字里行间似乎以知刑静就是楚忆的事,难到又是暗卫……而母亲明显的也知道阿静便是他的未婚妻子却又为何为阿静出手呢?此事透着一股子蹊跷。   “是什么是,你爹说的没错!七童你太不成体统了。”花夫人语气更是不悦:“即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娘,这一切都七童的错,莫要牵连阿静。”花满楼直冒汗了,怎么有一种越解释越糟的感觉。而且他太了解自己的娘亲了,但凡说的出,就没有做不到的。   “够了,七童,你回屋好好反省。”花父一甩袖子呵斥道,接着便低头对花庭芳道了一声:“五童……”   听着五哥笑嘻嘻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很近的距离很强势的拉着自己站了起来,花满楼大感不妙,谁想这时身体一僵,竟被父亲点了他和穴道,让他不得动弹。   好一招声东击西,想不到竟用到他身上,花满楼有些哭笑不得。   接着,耳边竟是母亲轻轻的一个挥手动作。   “楚姑娘,老身等得罪了!”   先是行了抱拳之礼。然后十名老妇接连对阿静出招,阿静以轻功是左闪右闪的躲避着,不让对方得拈到自己的衣角,又同时配合轻功施展开精妙的点穴手法,一时之间还是游刃有余,但是连续点倒了三名老妇之后,对方就有了防备,情势竟有逆转的可能。   “这丫头功武似乎精进了的不少。”花父的表情竟有些欣慰,微微抚着胡子:“光凭轻功身法与点穴手法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就能制住三人,倒是没有辱没了故友之名。”   “但是这样的女子还不能有资格将我的七童拐走。”花母冷冷的哼了一声,每当这丫头装着男装时,她就有一种想扒她皮的冲动。   花满楼不语,他明明能感觉到父亲对阿静的欣赏还有花母对待阿静语气冷淡却透出来那一丝丝的不对劲,可是为何竟闹成这种结果。   耳边微微传来布料与玉磨擦的声音,阿静竟然拿出了腰间的玉笛子么,这是要使音杀之术么?   一个音符便震的司空摘星重伤七日还差点命丧黄泉,如果对上十名位花家的卫暗使用的话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阿静,吃亏的一定是暗卫们了,但是这十大暗卫都是母亲的亲信情如左膀右臂,他见了十大暗卫都要以‘姨’相称,阿静若是伤了他们只怕这仇越结越多,如滚雪球一样……   花满楼骇然,此时绝对不可用音杀。   似乎刑静拿出笛后便有震慑的作用一般,十大暗卫是不敢再动手又变成伺机围攻状,笛子轻巧的右手五指之转旋转着。   花伯母啊,你对我到底是有多执着啊!刑静心中哀嚎。   眼见紫玉莲花在笛上一甩一甩的,花母似乎更气了。   七童的紫玉莲花被七童宝贝儿似的挂在胸口六年多了,从不许人摸一下,这丫头的紫玉莲花竟然被当成了笛坠儿了,而那玉笛更是她的武器,不小心碰到了磕到,要是一个交手不堪碎掉了怎么办?她可从一年前就明白了这丫头整个一个缺心少肺,她关心的人她都会好好的对待,她不关心的人就算那人对她好到掏心掏肺她也看不见,她只的不希望她家的七童变成后一项罢了。   所以她这个未来的婆婆要开始调//教媳妇了。   “快快动手,别在浪费时间了”花母一声娇呵。   刑静不付不敢相信的表情,花伯母你不会玩真的吧。   玉笛就口,一个音都没有吹出来,就听花满楼大呼:“不可用音杀!”   刑静一眼望过去被点穴的花楼满。   他温文的表情几似多了两三分的无奈,一点点的痛苦和扎挣,但是像是发现她在看着他,就对他扯了一个有点僵硬的微笑。   刑静一时间觉感自己罪孽深重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被她和花伯母弄的好像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样,让可怜的花七做了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罢了,罢了。   一切看在花七的份了,她就让一步好了。   ‘叭!’的一声,笛子被轻轻的扔在地了滚了两圈才停下。   刑静苦笑又了然道:“我投降,一切随你们好了!”   而花满楼此时到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一样。   阿静,她,就这样放弃了么?   难道是为了他?   “哼!”轻轻的一声鼻音,花母心道,这丫头对他家七童还算是有点良心。   “锁住她的内力,将她带回听雨楼。”   花母一声令下,十暗卫其中一人只道了一声得罪了,就点了刑静身了的七处大穴,刑静顿时变成了正常的柔弱女子被轻轻的押走。   “娘……阿静……”花满楼眸子漆黑闪无奈与焦急的光芒望着被阿静押走的背影,瞳仁却散着毫无聚焦,只到脚步声完全声不见为止,奈何他却不能动弹。   “爹,五哥……这、这……”   “放心吧!”却是由花庭芳出言安慰七弟:“母亲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只是……”   后来的竟不知怎么说不下去,只是憋憋的笑着,像是忍了许久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伊人红妆   听雨楼曾经是花如令与殷氏的一个梦想,一个想要一个女儿的梦想,一座为女儿建造的小楼。   听雨楼卧室中那长年被放下的十九重纱帘终于被揭开了,里面早早的准备了许多女子所用的东西。   一群婆妇押着一个少年文弱的男子进入其中,十九重纱帘又被重新放下。   花母在纱帘左右看了一下,才现发一边的针线篮有一些她想要的东西,是一卷红色的丝线。   正红色如毛细的丝线。   心中微微一琢磨,手上开始动了,红色的丝线在她的手中灵活的转动着,她想帮那个丫头打个几络子。   心中微微一笑,她是七童喜欢的女子,怎会不好的呢?   刚才如此待她只不过是想从那丫头身上为七童讨些福利罢了,谁想她刚才的举动好似吓坏了七童。   不过好在那丫头有几分眼色同时也知道心疼七童,否则她真不知道这场戏该如何收场了。   红线一圈圈的绕着,十九重纱帘却传来某丫头的惊呼声。   “不许脱我衣服。”   一套男装被丢进纱帘外的衣篓中,从小衣到白色的里衣、中衣、外衣、外衫到腰带,貌似还有一条长长的白布。   “啊!啊!啊!我的鞋子!我的鞋子。”   花母手上一抖,这丫头这尖叫声怎么那么刺耳,不知道还以为别人要对看怎么着呢,如果让七童听见怕是会冲进来吧!   接是一双白色绣着银线云纹的靴子和纯白色的袜子被丢到旁边的鞋篓里,发出‘咚’的一声响声。   这鞋子也未免太重了一些吧!   花母好奇的走了过去,在鞋篓里捡起其中的一只靴子察看了起来。   结果,鞋底的厚度竟有两寸多,瞬间花母感觉自己想笑了,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将鞋子放回鞋篓中。   这鬼丫头。   “别拆我的头发,别拆……”   楚忆的声音弱了一些,她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怎会是一群婆妇们的对手,可悲的是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偏偏她还自投罗网的让它发生第二次,简直是够够的了。   “下面的我自己来,不劳你们费心。”楚忆想把这句说的有气势点,但是刚才这群婆妇扒了衣裳,现在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气势神马的简直比天边的浮云还浮云。   抬脚跨进飘满花瓣的浴桶中,水花四溅,花香四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我的内力以被你们锁住,现在连衣服也没有,你们说我会逃到哪里去呢?”楚忆翻了一个大白眼,火气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你们都给我出去!!”   婆妇们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退出去,对方是未来的七少夫人,而且她们今天所做所为虽是有夫人指使,但是她们自身感觉也太过了。   看着一溜串的婆妇从纱帘走出,正在打络子的花母只是挥手让她们退下,然后又开始专心的打络子。   左绕右绕着了一会,打一个小巧的死结,再用剪刀着线头剪掉,再将双线剪成单线,一个红色的穗子就做好了。   纱帘传来一下一下轻轻的水声……   将玉笛拿来取下上面的紫玉莲花,再将红色的穗子系上去,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满意的将玉笛放在一边。   又拿起旁的紫玉莲花看了许久,完好无损她便心慰了,又取来一些红线,她决定要编一个金刚结了。   不一会,有七八个丫环捧着托盘鱼贯而入,每一个托盘都放着一些精美的东西,或是布料或是手饰或是胭脂水粉。   花母认真仔细的看过后就让丫环们站于一旁等待。   麻衣圣教的圣女从小可是被娇养着的长大的,当初知道忆儿会武功她当真是吃惊不少,毕竟练武可是一项吃苦头的活。   即然以后要嫁进他们花家,她可不能让花家被麻衣圣教给比下去了。   所谓婆家与娘家攀比的心态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细细的将紫玉莲花穿在红线上,又编织出一个可长可短的活结,将紫玉莲花放入一旁的檀香木盒中。   望了望天,似乎快晌午。   “准备一些吃食送到这里来,顺便给老爷少爷们传个话,就说,我今个儿陪七童家媳妇吃饭,就不陪他们了。”花母对侍人吩咐到。   这时纱帘里的水声停了,花母让丫头将东西送入其中。   然后,花母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楚忆正着淡紫色的衣裳披散着直长发在侧坐的梳装镜台边,垂下的袖口和领口衮着寸许宽的缭绕银云纹,紫色的衣上面有或是紫红或是兰紫的小藤花,同色系宽腰带被一条丝带束带长垂至脚下,浅紫色的交领处露着些许更浅紫色中衣和其下的白色里衣边缘,若隐若现内中并不明显的绣着牡丹花纹的抹胸,身姿娇小,玲珑曲线。在柔光下拂照之下,别透着一股柔静深蕴却不失灵动的温幽之美,与平时的男装真是大有区别。   “伯母。”楚忆见来人蹲身行一个‘万福’之礼。   花母先将楚忆扶起,着是女人也惊讶了大半天,道:“忆儿这一身着实风华绝代了,真不明白你为何总是穿男装。”   明明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偏偏装着男装,便如绣花鞋送给跛脚妇、珍珠衫赠与黄脸婆,真是太暴殄天物!   楚忆到现在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被沐浴的水洗去的一半,再一半便是花母的赞美,女人都喜欢被人赞美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心上人的母亲。   “行走江湖还是男装方便些。”楚忆手指轻捋了一下衣裳的袖子,透墨色的眸子露出淡淡的微笑:“这紫绡翠纹裙我很喜欢。”   花母前前后后端详了晌,直到看满意后露出的露笑,不一会儿却有一丝丝的忧伤:“你这样子只怕七童是你永远也看不见了。”   “那又如何?”楚忆表情一下软柔又温和:“我相信他为会加倍对我好来弥补他眼睛看不见的缺点,一个女人所求的莫过于此。”   花母一瞬间也明白了,她没有嫌弃七童眼睛失明的事,从来没有。   而七童从六年就订下楚忆,不能说是七童眼光好,而是七童心眼明。   “虽然七童看不见,但是你的妇容这一项绝对也不能少。”花母口气强硬的开口。   “啊??”楚忆愣愣的,这个转换话题速度快的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 ☆、订亲之事   “虽然七童看不见,但是你的妇容这一项绝对也不能少。”花母口气强硬的开口。   “啊??”楚忆愣愣的,这个转换话题速度快的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最后只能扯出一个苦笑:“这江湖事杂,怕是……”楚忆小心翼翼的用词:“人不惹事,事惹人啊!”   女装不仅打架不方便,而且只容易暴露圣女身份而被抓回去,而江湖中人更不乏窥探麻衣圣教之人,女装一直不是一个好主意。   只听花母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道:“伯母怎会是不明事理之人呢?但是……”语气一犹豫,竟让步了:“只要你和七童一起回来就必须穿女装。”   楚忆闻言,浅浅一笑,微微点点头,道:“七、七哥早就对我说过伯母是一个通情达理开明之人。”   这两字‘七哥’她叫的生硬的很,还是叫‘花七’顺口多了。花七是在她面前提过花伯母。   ——母亲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却是很我着想也很疼我。   “我在七童心目中的样子我还不清楚吗?”花母抿嘴轻笑着:“七童是我众多儿子中最放心也是最担心的一个,如今有你,我就放心多大过担心了。”花母将楚忆引到梳妆镜前坐下:“来!我为你梳发。”   “伯母!”楚忆道:“这些让丫环做就好。”   花母看着她一笑,手挥退了房里丫环:“我想自己来。”   温柔而不容拒绝,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花满楼,明明温柔的可任她揉捏,但是有一些事情偏偏就表现的那么柔和而又坚定不容别人半点反抗的气势。   花母望向镜中楚忆的模样,双手随即将披散在她身前的所有发丝撩至肩后,拿起玉梳先从头左侧梳进,缓慢梳动滑至发尾,再紧挨着一寸一寸的如此梳着,至到头发被梳又黑又亮为止。   “我听七童说,你们已有肌肤之亲?”花母冷不防的丢了一句出来。   楚忆心中‘咯噔’一下,这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花七在骗花母吗?   脑子猛的闪过某些画面,早上在马车上……   虽然只是亲、吻而以。但楚忆的脸马上变成红苹果了。   而这一表情则被花母读成默认、害羞。   “即然如此,下个月给你们成亲如何?”花母语言拭探,可是语气却不是拭控那么回事。   “啊??”楚忆又一次被吓住了,她怎么老是跟不上这位花伯母的思路啊!她和花七才认识不到三个月,闪婚什么的不是现代才有事吗?   “这个、这个……”楚忆思虑着如何开口,小心翼翼的道:“吾父吾母在外远游此事定是越不过他们了,还有我的族人,我希望也得到他们的祝福与认可。”   成亲自然要有女方的父母与娘家人在场,这是合情合理的事,而对与现在的花家来说似乎变成了一件难的事。   楚忆的父母暂时是找不到了,而楚忆的族人,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全的任务,最好的结果便是七童做麻衣圣教的倒插门女婿一辈子不能离开那地方,她终身不能见儿子。但是她就抱着那一份侥幸心态,只要楚忆嫁了,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的话,他们花家说不放人,以花家的人力物力对麻衣教一场又何妨。   “你的父母咱们现下就派人去寻……”花母手下一挑便捏出一缕青丝轻轻的盘于头顶。   楚忆大惊,母亲是诈死,父亲是失踪,寻人必定会惊动其它人,如此引人注目,怕是要惊动本不惊动的人。   像要看出楚忆所担心的一般:“花家的暗卫追踪的技巧倒是能看的过眼,何况令尊令堂有写家书给你吧!”   楚忆微微的点点头,父母亲是会每隔一个多月会派人捎家书给她,那派来送信的全是特定又很可靠的人。   “这就好办了。”花母微微感叹道:“这门婚事一拖就是六年,现在七童也二十有四,忆儿也十七了,该办的办了,该面对的咱们一起面对吧!”   楚忆心中一紧,花母说的该办的亲事还有该面对的麻衣圣教这些她都懂,六年前花七在江边的小亭中听闻她的声音,可是‘这门婚事一拖就是六年’这种话到是从何说起啊.   “六年前啊……”楚忆表情似是飘渺似是憧憬,估做漫不经心的开始套话:“六年前忆儿才十一岁,太小了。”   “可不是!”花母手中未停,垂云髻的样子以显初形:“可是谁又想到那时的七童只是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便央求着我们为他向你父亲提亲……”   吓!还有等事,她一直以为花七只是六年前听她一语而她对她念念不忘,想不到竟以发展到提亲的状态了。   最后在垂云髻插上金丝缠枝碧钗,嵌上由发鬓两侧垂于额前的水滴状的流苏,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有六分少女的娇嫩天真灵动,却在不经意有着震撼人心的风采。   “你父虽然自傲,但也不会轻看了七童,最后……”花母这才从檀香木盒拿出莲花一只,浅笑道:“紫玉蒂莲,好事一双。”   楚忆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小脑瓜飞速的运转着。   听花伯母的意思这紫玉莲花应对的,另一个大有可能在花七那里。   蒂莲,并蒂莲,是一对的,而且估计是一模一样的,难怪初次拿着莲花时花七摸了一个仔细。   还有父亲给她紫玉莲花时奇怪的表情,为什么父亲不对她明说呢?   为什么花七在鲜花小楼和她初次相遇是不明说呢?   试想一想……   ——我是你的未婚夫!!   楚忆顿时黑线了,如果花满楼当时就这么说的话,她一定当他是蛇精病,还是药不能停的那种。   如果她是花满楼的话她也不会说。   而父亲就这么暗搓搓的把她‘卖’掉了,话说,这事母亲知道不?   而她有一种‘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感觉。   这话想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   ——奴家只卖给花七公子,但是奴家很贵,不知花公子愿付多少代价呢?   这本是一句挑逗的戏语,谁想竟成一‘物’两卖同主还是双价……   她该笑还是该哭啊!   她也把自己‘卖’了一次,关键是这对方付的代价她很满意。   楚忆就这么陷入自怨怨人,自己纠结,自我鄙视中……   “来,伯母帮你戴上。”花母轻轻的撑开系着紫玉莲花的红绳同,轻轻的拨开楚忆脖子后那一片乌发,调好红绳的长短距离,紫玉莲花刚好垂于锁骨中间处。   “伯母手真巧!”楚忆声音甚是软柔,女儿家的娇媚嘴甜表现的淋漓尽致,心中却打着小小的算盘。   见花伯母将紫玉莲花自主的挂在自己脖子上,便可以推测出花七的那颗紫玉莲花在什么地方了。   她对隐瞒订亲这事还有一点点生气,所以,嘿嘿嘿!   “好了!”花母又将楚忆的发型仔细的看了一边,再抹上茶树油才罢手,道:“我们也该去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忧心   花满楼这边完全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吃午饭时母亲没有来,他家七弟把筷子给拿反了,喝茶是对着茶杯愣愣的出神了,现在对着他对开始唉声叹气。   花庭芳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做一个知心好哥哥的好时机。   花府,花满楼书房中。   花庭芳看着自家七弟那付被妖精勾了神魂的模样决定还是开导一下他。   轻呷了一口温茶润润嗓子,因为他感觉他下面会说一大串的话。   不得不说七弟房里的茶还真是不错,温度也刚刚好。   “母亲说,让人将那楚姑娘带到听雨楼去。”   ‘听雨楼’三个字加重了音。   满意看着花满楼回神脸转向他这一方。   “如果母亲真的和楚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我想柴房是一个很合适的去处。”   花满楼闻言端正的坐着便陷入沉思中。   光是十大暗卫出手与点穴锁功这两项就够吓着他了,没关柴房却进了听雨楼,母亲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   花满楼的沉默不语让花庭芳大受打击。   “你不信任五哥。”花庭芳双手捧心一付泫然涕下的表情。   “……”   花家五童是出了名的不着调。   “这样吧!”花庭芳又瞬间满血复活,计上心头:“我这出去随便找个人来问问,你可听仔细。”   花满楼还没明白五哥要干嘛就听见了开门声又关门声,五哥出去了。   花庭芳刚一出屋就在院中碰到一个翠衣丫环模样的少女。   女人之间的消息是最灵通,就她了。   “五少爷!”翠衣丫环蹲身一礼。   “嗯!”花庭芳微微点头作不经心状寻问:“中午时分看听雨楼那边挺热闹的,发生何事?”   “小人不清楚。”翠衣丫环犹豫一下又道:“到是听给听雨楼送东西的姐妹们说,好像是……好像是……”又是一阵断断续续:“好像是七少夫人住进去了。”   “嗯!”花庭芳表情清淡摆了摆手:“你下去忙吧!”然后转身回屋中。   又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这回你总该听清楚了,住进去的是‘七少夫人’,以礼相待,这下你可放心了。”   这样还不行的话,只能让七弟你亲自去一趟了。   花满楼的表情放松了许多,阿静安全无虞。   可是……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阿静?”   “这个得问母亲大人了。”花庭芳一摊手,一付我完全做不了主的样子,再看到自家七弟淡淡为爱伤神为相思受苦的表情竟有一点点不忍心了。   “好了好了!别在苦着脸,五哥帮你想办法。”   “如此就多谢五哥了。”花满楼起身一拱手揖礼。   “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呀。”花庭芳嘴一歪:“这样文绉绉的还真不适应,你可千万别跟你四哥学。”   花家四童花碧溪,书生,儒生也,学的是孔孟之道,恪守孔孟之礼,却满肚子坏水黑水的‘书呆子’,目前的职业便是祸害祖国小花朵。   “就是还有一事想问问五哥!”花楼满心中琢磨:“母亲和阿静是怎么有过节的,不知五哥是否知道?”   花庭芳先是一愣,才道:“母亲和楚姑娘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母亲不忍看一块美玉被扔到阴沟里,便捡回来想打磨一番。”   “哦?”花满楼道:“这么一说,母亲和阿静早就认识了。”   “七弟是什么时候离开花家去鲜花小楼独立的?”   不知五哥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花满楼还是回答道:“是去年七月中旬。”   “大概是你离开不久吧,父亲救回了一名少年,看那衣着当真是少年的紧啊。”花庭芳道:“只是他身上的紫玉莲花让我们大家都生疑了……”   “是阿静?”花满楼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后来你六哥来一把脉,真相大白了。”花庭芳的表情有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而楚姑娘之所以被爹救回来是因为……因为……”想想都感觉好笑,都快抑不住的笑意:“是因为累倒了。”   “啊!”花满楼微微吃惊。   “后来我们才知道,竟是她被人算计只身闯进了天狼寨,战了二天一夜将一百三十二人恶徒功力全废,用一根绳子把天狼寨的人绑成了一串蚂蚱准备送官府的途中因体力不支而晕到,这时刚巧碰到了父亲。”   花满楼心中一惊,真上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刚巧碰到父亲的话恐怕后果不堪想。   “后来面的事父亲替她办了好,而她也被父亲接回了家。”花庭芳的语气微微的顿了顿:“母亲很喜欢楚姑娘,但是对她的男装扮相意见极大,而楚姑娘似乎对女扮男装很执着。”   花满楼点点头,阿静喜欢男装,也一直穿着男装,而母亲……   “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可是偏偏宝剑送给了杀猪的,香粉给了阴阳脸。所以就发生矛盾了!最严重的一次如同今天一般,押着人锁了内功。”花庭芳道:“看着挺严重,其实只是强迫楚姑娘换衣服罢了。”   “啊??”花满楼轻呼一声,顿时有点反应来过来。   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换衣服?   难怪父亲对阿静那么熟悉,难怪母亲对阿静语气冷洌中透着那一股子的不对劲,难怪五哥说母亲不会伤害阿静,原来他们早早的就认识了。   而独独只错开了他一个人,这样的阴差阳错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之感,其实他们可以认识的更早一些的。   她认识他的人家,他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他。   可是他们明明离的那么的近啊。   似乎看出了花满楼的纠结,花庭芳清了清嗓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想通知你回来的,但是母亲不让。”   当时母亲正在为七童搬出去要学独立的事生气呢。   “但是你们绕了一大圈现在在一起,缘份真的是一个很奇特又神秘的东西。你就当做是对你们缘份的考验吧。”花五哥安慰道:“等你见到她他可以和她说说,如果有幸的话能到白苍苍的时候话说当初这事也一个很意思的谈资。”   被花五哥这么一说,花满楼倒有几分释然,错过的就算了,关键是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谢谢五哥!”花满楼闻言认真的道:“五哥真的很会安慰人。”   “安慰人神马的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好。”花五哥嘴一抽,这种知心好哥哥的角色当着当着不小心就会变成奶爸的,太危险了,而且太损男子气概了。   “而且,母亲这样做会不会太失礼了?”   如果有一个长辈强逼他都换衣服,或着强行给他换衣服的话,他一定会生气,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   “这个你倒可以放心!”   “哦?”花满楼静待下文。   “在某些事上,女人胸襟比男人宽广的多。”花五哥道。   “例如?”花满楼更好奇了。   “一个女人可以和另一个女或者更多其它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是男人能做到吗?”   娥皇女英便是典型的例子。   “五哥,你……”花满楼语气一止,满头黑线。   “对了!”花五哥灵光一现,一拍大腿。   “我知道该怎么让你们见面了。你俯耳过来!”   深夜   花母跟着花老爷回到后堂,在自己丈夫面前,自然少了那份霸气与魄力,反而多了分几对丈夫的信赖与依赖,更多了是为了儿子忧心,妻子温柔与母亲护子这两个状态她总能照顾到最好,这就是这个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   难怪花母殷氏跟花如令做了近三十几载的夫妻,花如令连一个小妾都没有收,儿子连生了七个,花母真真的人生赢家,这除了当相两个人是自由恋爱之外,长年累月的夫妻相处之道也是一门大大的学问。   花家父慈子孝,妻贤夫恭,人丁兴旺,富可敌国,惹问花如令平生最大的心事就是花满楼那双眼睛和婚事。   六童为了七童的眼睛从了医道,让他心叹不矣。   七童虽眼盲,但其它感官却更出色,也能有一个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开朗心态。   只是七童的婚事,却一只是他心头之结……   那日,七童对他说……   ——爹,我中意楚前辈家的姑娘,请父亲为我周全。   后来才知道,这‘楚前辈’名字叫楚留香,是他的好友,楚家姑娘就是那麻衣圣教的圣女,年方十一岁,那时七童也不过才十七岁。   那时他便带着七童去拜访楚留香,让他们岳父女婿自个儿去谈,结果还真的谈成了。   他不知道七童做了什么,说什么了,用什么方式让楚留香同意的,一点也不知道。   其实过程如何以不重要了,而这个结果是一个新的开始。   然后是麻衣圣教的问题了,这是一个神秘又复杂的家族,但是这七年以来花家与麻衣圣教保持着平衡的关系,各中原由让人费解。   一直楚姑娘出现时,从她的表现来看他才发现楚姑娘甚至是麻衣圣教都不知道与花家结亲这回事。   这里似乎是楚留香特意的安排吧。   这而局面似乎一直对花家有利,只要七童与楚姑娘相互属意一切都不成问题。   而从楚姑娘的言谈举中他能感觉的到她对麻衣圣教怕是早有计划吧。   麻衣圣教戒备森严,能让张洁洁诈死成功,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到能做到的。   麻衣圣教最少有一半都在她的撑握之中吧。   花如令捋捋胡子,很是得意,这便是七童看重的女子,人品、样貌、个性、武功真的没得挑,匹配七童绰绰有余。   只是他家夫人似乎对这姑娘女装男装意见还不小。   人无癖不交,人无疵不交。   太过完美的人反而不太现实了。   “你似乎不许七童和楚姑娘见面?”花如令四平八稳坐在桌前,语气没有半分的责备,只是淡淡的关心。   花母从绣架上的手微微一顿,抬头道:“我可没有这么下令过。”   花如令笑了。   “你这么严厉的对待楚姑娘,七童是怕你不高兴才不动主与楚姑娘见面的。”   花母轻哼一下,语气中竟有掩不住的得意:“算七童还有一点点孝心。”   七童何止是有‘一点点’有孝心啊!夫人啊你莫冤枉的七童。   “其实我只是有一些担心罢了!”花母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露忧愁。   花如令静待下文。   “忆儿现一段时间怕是不能和七童完婚了,我就是怕他们年少气盛一时忍耐不住,做了干柴烈火之事……”花母的语气停了停,又道:“我可不想我的胖孙子变成私生子!”   花如令显然没有想到夫人会这么说,更是愣了半天。   男人在这种事上果然都粗心么,最终还是女人吃亏,真的不是她想的太多了,而是从七童和忆儿双双承认有肌肤之亲时,这些真是不得不想的事。   “这些事不是你能操心的,七童只怕这几天就要回鲜花小楼的,而楚姑娘毕竟还不是花家人,不会一直住在咱们家,你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着他们。更何况……”花如令捋捋胡子,笑的微微高深了:“徜若真的有了孩子,咱家就是不计一切后果绑也要绑着这俩个人成亲,孩子是一个契机。”   “老爷的意思是……”   如果他们敢闹出人命,就一定会不论任何原由奉子成婚。   果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好主意。   “老爷不愧是老爷。”花夫人心道:老狐狸一条。   突地,远处竟传来隐约的琴声,琴声委婉动听、如泣如诉,显示出演奏者极高的弹奏技巧和极深厚的情感,直有种让人潸然泪下的魔力。   儿子的琴声她怎么听不出来。   “这个七童呀,算了!一切虽他们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十岁左右的男孩拿着水瓢一点点的给院中的兰花浇水,细心仔细而又温油。   月牙白的衣衫在阳光下有着珍珠一样的颜色,乌黑的长发泛淡淡的绿色的光芒。   一抬头,一举手用衣衫擦了擦额间的汗珠,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再看看旁边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子充满了怜爱的目光。   “所以说母亲是不打算将那把剑给你了!”   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淡绿色的衣梳着双髻,左右胸前垂着小辫子,脸上有些婴儿肥,但是可爱至极。   “嗯嗯嗯!”女孩猛点头,哥哥终于听近到了,然后语气微微指责道:“母亲是个大骗子,话说不算数!”   明明答应她的,她生辰时她要什么母亲就给她什么,可就偏偏不给她那把剑。   男孩很熟练的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语气温和:“因为静之还太小了。你要的那把剑比你本人还高,太危险了。”   小女孩静之嘟着嘴不说话了,但是显然还是一付不开心的样子。   “静之学剑快三年了,静之想要一把剑,就像西门伯伯一样。”静之眼中闪过憧憬,最后又扯了扯男孩的衣角,可怜惜惜的:“哥哥,你帮我和母亲求求情。”   “母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男孩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也不赞成静之这么小就拿真剑。   “那父亲呢?”小静之的眼睛眨呀眨。   温柔又好脾气的父亲是最好说话了。   父亲一旦认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傻丫头怎么会认为父亲好说话呢……   “瑾之,静之快点上来吃饭了!”花满楼在阳台上伸了一个头出来,声音不大,却让一双儿女听的清清楚楚。   是夜,   当月上中天时,静之敏捷的睁开了双眼,先适应了一下黑暗的夜色。   隔着房门的绣彩屏风探看外头。 夜色一如往常,夜蝉鸣已经约隐听不见了。   翻开薄被,赤脚踩在木地板时,有微微的冷意,在凉意缓去之后,往父母的卧房方向轻轻走去。   宝剑就挂在父亲书房的墙壁上,但是去书房必须的经过父母亲的卧房,虽然有点小偷行径,但是她只是向司空大贼叔叔学习而以。   就在她想着心事时,已经来到父母亲的房间附近了。   远远的看见,房间里摇曳明灭的烛光,在门外映出浅浅的条纹。   “啊……七哥……”   夜以深静,所以她很清楚听见了。   母亲的声音,包含着某种怪异的颤抖,她从未听闻过的高亢情绪,从遮掩不住的屏风缝隙里,弱弱飘散出来。   父亲呢?   她瞪大眼,这才发现父亲在房里。   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喘着气,她缓下步伐,怀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心,靠近父母房门口挡着的屏风,探头朝里间望去。   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让她知道父母亲平安,这样就好了。   然后她就该干嘛干嘛去。   只是当她就着烛光看清里面,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景像!   母亲被汗水浸渍的裸背,在她眼前呈现出来,白裯睡袍褪到腰上,又长又直的黑发,一半以上被拨到身前,月光从窗栏浅浅投入,在她身上洒下温柔的光晕。   睡房里烛影跳动,投射在她发亮的肩背上,随着她缓慢的前后摆荡,像是金红的翅膀搧动。   “……嗯……”   母亲叹息着。似隐忍的中申口今、似甜美的咏叹。   “……好棒、好厉害……啊啊啊……七哥……”   母亲背对她摇晃的姿态,像一朵被微风亲吻眷顾的娇美花朵。   随着她弧度越来越大的动作,空气中飘散的特别香气,似是兰香   她几乎能看见花粉一样的”气味”,如同烟雾一样地笼罩着母亲。   她完全不懂得为什么夜晚的母亲会有这样的改变,不了解这个气味代表的是什麽,但她本能的知道自己对这样的气味感到好奇,本能的知道自己渴求这种气味,恋慕这种气味。   却完全不懂为什么。   接着,她看见了。   一只肤色白皙指节细长的手,在昏暗的室内焕发细致的光华,爬上母亲摆动的腰。   她睁大眼屏住呼吸。   那是父亲的手!   父亲仰躺在木床上,在母亲蹲踞的胸腹底下,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专注眷顾着母亲。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屏风外移动出去,也不自觉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嗯……?”   “谁在那里……?”   母亲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沙哑与慵懒,从里头传出来。   她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不敢稍稍用力。   “静之……?是静之在外面吗?……唔……”   母亲疑惑的问句,最后被中止在暧昧的咂吮声中,奇异的消失了。   “别管她,让她去……”   父亲比平常更沉、更深蕴的嗓音,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浓情。   静之只记得要轻手轻脚地爬出去,一直到出了父母亲卧房的听力范围,她才敢站起来用跑的。   回到自己房间时,她闷头躺平,却因为剧烈的心跳,翻来覆去睡也睡不着,直到天灰蒙蒙的亮,她才疲惫的睡去。   结果第二天起的很晚。   哥哥来敲她房门时,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脸,还关心地摸摸她的额头,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什么也不敢说。   在前院修花练功时,她不敢看父亲远眺朝雾的脸,当然也没发现到父亲暗地里,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母亲为她备菜时,不小心羞得两腮绯红。   而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而她却忘记了宝剑的事。   但是偶尔倦累休息时,她会想起母亲欢悦的叹息,烛火下摇曳的裸背,想起父亲柔和胶着的温暖眸光。   静之依旧充满迷惘,却也无人可问。   她不了解母亲和父亲夜里的行为,究竟代表着什麽意义。   她想,她不明白的事还有许多。   果然她还是个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月夜桃花   听说江南花家的人都喜欢桃花,说了别不信呀,就不说花家的别院名字叫桃花堡之外,去过花家本家的人都知道,花家的后院种了一大片的桃花。   具体是花家的谁喜欢桃花就不知道了,不过楚忆也挺喜欢桃花   正是春季,迎着一阵轻轻的夜风吹过,桃花特有的香味迎面拂来,让人神清气爽,舒服极了。随风拂过的,还有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两朵开尽了的花儿,,粉红粉红的,就像上落下了百里的胭脂云。   小心的提着裙子的下摆,她本就来赴某人之约的,可是看着这些桃花她真的有些不想走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小丫环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子时 琴音’   她便明白是今晚子时让她追着琴音而来。   她不禁想吐糟一下,这大半夜的弹琴就不怕别人抗议吗?   远处的琴音,时而婉约如风出纱绸、时而激昂波涛拍岸、时而暗哑的经年沉陈酿、时而高亢长空惊鸿,细密时如雨落荷塘、稀疏时若风卷旗帜,说不尽的优美动人、感人肺腑,道不完的绕梁三日、回响不绝。   这绵绵的琴音弹了快大半个时辰了,只是这弹琴人的心情越来越焦急了。   看来她还是快快的赶过去吧,不然看她的担心弹琴人的手,这琴弦似乎上的紧了一些。   花府偏避的一角有座轻巧的八角亭,八角亭上每一个角都挂着一串风铃,可赏桃花,可观明月,可散心静心,今夜自可幽会佳人。   亭中的花满楼心中有些失望了,他都快弹了一个时辰的琴了,阿静怎么还不来?   真不相信什么琴音可以引路之类的话。   心中失落口中竟有些感慨,他明明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一动情字却太患得患失了,手下个慢挑轻音,微微放松了许多。   “是谁多事动琴(情)弦,此时瑟瑟,彼时瑟瑟。”   言毕,那股熟悉的兰香竟由远而近,瞬身就在他的身边。   “是君多情又糊涂,已动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微微不满的声音就在他对面,按住了他正在弹琴的手。   “你来了!”他的手离开了琴架,语气带着丝丝的喜悦:“忆儿!”   “嗯!”楚忆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不是很热络,声音更是冷到了谷底,她不对他问为什么叫自己‘忆儿’而不是‘阿静’,因为她知道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胭脂味,没有一个人都在女扮男装时还涂脂胭。   满腹的喜悦竟被一字冷语给浇灭了,而阿忆从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花满楼的语气小心的的问道:“忆儿在生气吗?”   “嗯!”又只是一个字。   “是在生我的气么?”   “对!”   “为什么?”   三字一出口他就感觉阿忆的狠狠的瞪着他,那感觉像要是把他用眼睛看透一样,他更感觉有些莫明奇妙了。   “你俯耳过来,我告诉你!”   花满楼不疑,隔着琴架微微探下身子俯下耳朵……   谁知身子几处大穴先是一酸再着一僵,尽动弹不能了。   “忆儿,你想干什么?”花满楼的些苦笑道,阿忆虽来至于伤害他,但这种被点穴的姿态真的不好看更不舒服,又道:“可以帮我换个姿势么?”   楚忆似乎犹豫了大概三秒钟,又看到一边的软榻竟然同意了。   将人放倒在软榻上的那一瞬间,满花楼竟在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他的胸前竟多了一双小手,虽然是隔着衣衫但那双手柔软似是无骨的在他胸口轻轻的柔捏,慢慢有点按着,一寸一寸的丝毫也不放过,一寸一寸点着蔓延的火苗。他想阻止她,奈何全身无力,他想开口,他想他还是不说为好,他怕他充满吓情谷欠声音会吓到自己,更会吓到她。   当那双小手开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时他更慌张了。   “忆儿,你——你——”   “别吵,我正在找东西呢!”楚忆有些不耐烦的道。   找东西?   莫不是……   花满楼心中惊呼,难道她知道了?   脖子一紧有什么东西被拿下来了,然后他身上的穴道也被解开了,而心中却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你可以解释一下,这紫玉莲花为什么你也有一只么?”楚忆把玩着手中紫玉莲花的绳节,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   “我……我……我……”花满楼几次开口,竟结巴了起来,系上衣上的衣扣,最后竟是沉默了一阵子。   “订亲的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语气坚定:“我不会道歉,就算事情重复第二次,我还会做出相样的选择,名份与你的心,我两样都要,即然使点小手段也在所不惜。   楚忆顿时有些脸红了,这是在坚绝的表白呀,这家伙怎么能说的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了啦。”楚忆的声音小小有别扭:“只是感觉不生气好像对不起自己一样。”   遇到这样一个出色又对自己真心实意的男人,不抓住是她傻,但是他和父亲合伙把她‘卖’了的事的,可是她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所以……   “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花满楼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着提出一个自己很都很满意的议见。   “罚你?”楚忆一挑眉,她竟些舍不得了,怎么办?   一院子的桃花开了六七成,点点花辨微微迎风而落。   花满楼闭着眼睛听着落花的声音,风声,还有琴声。   楚忆的琴弹的很生疏,琴音不是很连惯,甚至有些难以入耳……   这丫头是多久没有弹过琴了,这琴音远比不上她的笛音,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弹给她听就好了。   “有人来了!怕是来者不善。”楚忆清清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尽的可怜与惋惜,无名指轻轻按下便是一个长音。   “我听到了!”花满楼一缕黑发随风扬起,眼神竟是温温的笑意。   语毕,竟的七八个蒙面人朝他们围了过来。   “今天我穿的繁琐,不太想动手。”楚忆的手未停,自琴间抬头就将这些人一一看便黑衣蒙面人一一看遍,步履沉稳,却无声无息,可见修为不浅,目光这个落到黑衣人腰间的刀上,是一口东瀛刀。   “有事为夫服其劳,就当是……”花满楼轻笑到:“对我隐瞒订亲之事的惩罚吧。”   “那你可要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速来,评论速来。 ☆、打架惊愕   花满楼将还在弹琴的楚忆掩一身后,便对黑衣人道:“不知道各位夜闯我花府有何贵干?”   黑衣人中其中一个人开口,口音却生的紧,竟像是东瀛人的口音:“听说花公子与刑静公子相熟,我们一时找不静公子就请花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原来是找她的,只是她穿了女装这一群人便认不得了。   “即然是请花公子去府上做客就应该正经的投下名贴,难道你们东瀛人都不懂礼数么?”手下的琴音未停,楚忆自琴间一个皱眉。   “如果我们投下名贴花公子就会来么?”黑衣人的些好奇了。   “当然不会。”楚忆语间一转:“不是任何人赴鸿门宴都有命活下来的。想那刑静公子去年冬天一连烧了倭寇三条大船死伤无数,他是傻了或者疯了才会去你们那里做客。”   黑衣人时恼怒:“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的味都变了还怎么吃?”楚忆笑眯眯的暗讽。   花满忍不住轻轻的一声笑了,这丫头真真的在火上加油,那么想看他打架么??   黑衣人蒙面之下估计脸都气歪了,突然狂吼:“这酒你们不吃也得吃。”   说罢,白光微闪,武士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黑衣人已齐攻近前,闪身、格档、下腰、抽腿、上步……   花满楼身形挪移间,或舞动,密不透风,轻盈如蝶……   楚忆静静的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人影,花满楼倒不会落下风,只这些黑衣人的来路甚是值得他去查一查,到底是倭寇或者是……   思考之中手下的琴听停了。   “我想听你弹琴,别停……”   花满楼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温不火清欣怡人。   不过你现在一以敌八还么有空么?   楚忆手中琴弦一压一挑,如细雨轻轻的点在荷叶上,轻轻的点的青石小路,如河水轻轻的冲击着河中白色干净的石头,缓缓的穿过河中间的浮萍,是谁拿着筷子轻轻的打击着薄薄的鼓面,是谁的绣鞋轻轻的踩着风而来,听,树上枝头的绿芽慢慢的冒出来,慢慢的变绿,池塘边的荷终于散开了千叶,荷花点点嫩红,闺阁中的姑娘正一针一线的绣并蒂莲花,那一上一下是针刺破绣布的音声,远处的茶园茶花已落,剩下只是满园的茶香……   这琴音,似乎是有意的引导他一样。   但是他还是听得出这弹音有些不耐烦了了。   “快快打完,我想回去睡觉!”楚忆的声音是有些倦意了:“我后悔了,要不要我帮你?”   “其实你不觉有一个男人为你打架是件幸福的事吗?”花满楼闻声辩位,一个闪身,抽空道。   ‘仙翁’一个重重的琴音按下,花满楼眉头微皱,忆儿这个音弹错了。   “这话是陆小凤说的?”楚忆的声音满满的不悦。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花满楼道,其实陆小凤说什么他不是很在意:“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想法,有一个男人为你打架你会感觉到这是件幸福的事吗?”   “如果这你男人是你的话,我现在告诉你,我会很担心。”楚忆道。   语音之间的郑重其事与认真。   花满楼笑了笑一个回身道:“我知道了。”   而一直和花满楼缠斗在外围的黑衣人终于找到机会。   他看准了楚忆是个姑娘,一个只会弹琴的姑娘,以为这样的姑娘总是比较好欺负。   长刀一白光一闪,竟直指向楚忆眉间,也许只想拿下楚忆威胁花满楼而以。   只是这刀确实危险的得很。   “愚蠢!”楚忆冷笑一声,手下便是杀音。   谁知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修长白晰有的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黑衣人的刀。   琴音停了,楚忆望着那手人主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真当她是软弱可欺的女子么,可是这时她更多的时感动。   “傻瓜!”刑静轻轻的骂道。   “抱歉,我忘记你会武功了。”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回头对楚忆柔声道。   而被花满楼夹这柄刀他手指间生了根,这柄百炼精钢的东瀛武士刀已断成了三截。   花满楼叹了口气他也失去耐心,对于其它攻击而来的黑衣人袍袖已飞云般挥出,卷住了武士刀轻轻一带。 八个黑衣的人就倒在亭中的地板上,,花满楼再轻轻往前面一送,八人就突然飞起,飞出了亭外,“噗通”几声,跌在荷池里。   “走!咱们出去看看!”楚忆挽着花满楼的手臂,道:“咱们总要对他们表达一下胜利者的宣言来做个小结尾的。”   “你哟!!”花满楼点了点楚忆的额头的表情充满的溺爱。   言语之间,两个以到了荷花池边,楚忆蹲下身子在池边,看着一边陷在淤泥的出的黑衣人们轻轻的笑了。   即然你们杀气腾腾而来,不先撂倒你们,他们怕是不会好好说话,瞧瞧这付样子,啧啧啧!!   “你们可是倭寇余党前来追杀刑静的?”   黑衣人相互的看看竟有些莫名奇妙的感觉,也同时摇头:“不是。”   “那你们或者是你们的主人为何找刑静?”   黑衣人这次集体沉默了。   她除了放火烧过倭寇之外,跟东瀛人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即然不是为了倭寇事,那么……   楚忆眯着眼睛仔细回想。   “阿忆,白玉观音。”花满楼在她耳边轻轻提醒。   闻言,楚忆的眼睛眯的更小了,脑中的思绪各种展开……   东瀛人冒充失踪以久的楚留香去盗取镇南王府的白玉观音……   这故事情景怎么想着这么熟悉?   某人画片一闪,楚忆捂额,声音有满分的不可思议:“指使你们的人不会是姓西门吧?”   黑衣人先集体沉默不语,然后其中一人道:“我主人还有两个月船程才会到中原,姑娘怎么知道?”   楚忆吓的脚下一滑,幸好花满楼耳聪手快将其扶住。   猜想是一回事,知道就又是一回事了。   她要淡定些,深深的吸了的一口,呼出去,如此从复三次,然后微笑:“是她派你们冒充楚留香的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你们家主人,让她不必派人冒充楚留香了,想知道一切的话就让她自己来鲜花小楼找我。”   坑爹的冒充楚留香……   坑爹的白玉观音……   坑爹的镇南王府……   还有那个更坑爹的镇南王府世子竟然叫宫毅,   一切一切的坑爹组成一个更坑的结果,这是《西门无恨》的剧情……   《西门无恨》里张洁洁中是挂掉了,楚留香现在还有少林寺养伤呢,西门无恨才是楚张两人的女儿,可现在的真实情况是父亲母亲不知去哪里玩了,还多一个她楚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存在在同一个时空里,   看来她得回去麻衣教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燕飞来      鲜花小楼。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黄昏时,,一人一猫着坐着窗前,男人手下似是无意的用芦苇轻轻的逗着小白猫,让小猫发出喵喵的叫声后,然后他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将猫抱入怀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忆儿喜欢猫的心情,温暖却又软和,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自从那次回花家遇黑衣人后,他和楚忆又回到了鲜花小楼,而‘忆儿’马上就便回来了‘阿静’。   心中有淡淡的失落感,但是阿静并没有为东瀛人的事及于回去倒是令他有几分欢喜。   ——那位东瀛人西门不是两个月后才到了,从教里来回一趟只要半个月时间,不急!   他可以从阿静的口气中听出她并不想回去的意思,可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而阿静也不是在逃避,她只把事压到了非办不可的时间罢了。   日子就这样平而不急的过着,而在他的提议下阿静也搬到鲜花小楼而成了他的室友,毕竟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先适应不是更好么?   他还记得阿静的那句话‘找个房子,然后自己做房子的主人。”   让这样一个恋家的人,因某些原因而不能回家,阿静怕是心很不舒坦么……   现在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柔软,小楼上和平而宁静。   就在这时候,花满楼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阿静是从来不会从楼梯上走上来,她便偏于一个跃身飞上阳台,斜身靠坐在栏杆上笑着看着他。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匆匆奔上了楼,神情很惊慌,呼吸也很急促。   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但是现在她眼睛里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   花满楼抱着猫转过身,面对着她,只见这时雪儿‘喵呜’的一声,先了挣扎了几下,花满楼手一松,雪儿就从花满楼的手中跳下,一个咕噜躲上房间的落角里只露是一个小屁股和猫尾巴。   他敏锐的感觉到雪儿的不安,但态度还是很温和,而且显得很关心询问:“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喘息着,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能!”花满楼的回答几乎完全没有考虑。   就这样花满楼认识一位叫上官飞燕的女子,陷入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局中,其实布局的何止有上官飞燕一个人呢……   夜深透了,上官飞燕也离开了,因为她听说晚上有一个人会回来这里就离开了。   小楼里亮起了灯,花满楼是不需上灯了,这灯是他为另一个人亮着的。   阳台上有急风磨擦衣料的声音,还有兰香幽来。   “阿静,你回来了!”花满楼的声淡淡的仿佛这句话说好多回一样。   雪白猫‘喵’的一声跳入刑静的怀中一扫刚才无精打彩的样儿。   刑静抱着猫从黑暗的阳台是走进来,小楼里甚是明亮,然后她闻到一股淡淡熟悉却让人不是很愉悦的味道,在看看桌子一旁放着的一柄刀,眉头微微一皱。   “你跟人动过手了?”   花满楼不是一个能惹事的人,但是却有一副侠义心肠。   而这柄刀是花满楼救上官飞燕时从人手里夺下来的。   当花满楼靠近她时,那种味道更重了了。   而怀里的雪儿更是不安的挣扎着,刑静吓的抱着雪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阿静?”花满楼似乎也感觉到她的不安了:“怎么了?”   “你身上染的是什么味道?”刑静不停的皱眉,不停的后退。   “是一种花的味道吧。”花满楼左右闻了闻,是上官飞燕身上的胭脂味,淡淡的挺好闻,没想到持久性这么好。   “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花的味道么?”刑静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花满楼,距离五米开外。   “什么花?”花满楼一脸茫然,阿静竟然对这种花这么敏感。   “算了!”刑静一付放弃解释,只是淡淡道:“你去洗澡,立刻马上!”   花满楼摸了摸鼻子乖乖的去洗澡了,感觉阿静今晚的火气有点大。   而趁花满楼洗澡的时间刑静打开了鲜花小楼里所的窗户。   等花满楼洗完澡披散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刑静已经久候多时了。   “阿静,你还没有睡?”花满楼倒是好奇,这么晚了还等他一定还有事。   “你先坐下吧!”刑静让花满楼先在一旁,自己却绕到他身后:“我有些事要问你!”   一个身上有那种花香的人,她不认为无关紧要,反而感觉很严重,谁会用那种花的花香做香料的呢?想想就让她不寒而颤。   “事情很严重?”花满楼认真的询问着。   “嗯!”   沙啦啦……   花满楼的一头直发落到了刑静手中,真的很长,很直,发尖也没有剪呢.还有些微微开叉头发了。   “你今天见过什么人呢?”   “一个姑娘,一个叫上官飞燕的姑娘。”   刑静不语,拿出了一块较大的毛巾包住了发尾开始轻轻的揉搓着。   “她是一个不偷好人专偷强盗的小偷,然后被强盗追着躲到楼里来了。”   “哦!”   刑静的表情不冷不热:“这是她告诉你的,你可相信?”   花满楼并没有觉得吃惊,反而笑了。   “那阿静告诉我该不该信呢?”   刑静又不语了,只是包发尾的毛巾向上移了移继续擦着的花满楼的头发。   “不管我信不信,你是相信了吧?”   “阿静不相信她吗?”   刑静笑了笑:“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啊!我没有和她相处过怎会知道信与不信她呢?”   头发已经被擦到四成干了,刑静着一旁放置的梳子一边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她请我去她家里做客。”   “为什么?她有什么事要你帮助么?”这是刑静的第一反应。   “不是要我帮助他,以我让陆小凤出面。”花满楼道。   “这是她对你直言的?”刑静有些吃惊,梳理长发的动作蓦然停下,语气竟有一股无自觉的酸意:“如此坦白的人倒是少见了,无怪你对她有好感。”   花满楼低声的笑了,一个转身就抱着刑静的腰身将人拦入怀中,刑静一个重心不稳连忙抱花满楼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咣哐”一声梳子掉在地上。   “你你你……”刑静一下吓的结结巴巴:“你这是要干嘛?”   只见花满楼在刑静身上左边嗅嗅右边嗅嗅,然后道:“我闻到醋味了,好酸呀!”   刑静脸色微变,双只手扶正花满楼的头正对着自己脸。   微微颔首,两人面庞距离不一寸。   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面上每一个毛孔,而他近的可以感觉呼吸到她温热濡湿的呼吸气体。。   吻下去……   温柔,湿润,甜蜜的吻。   还是很笨拙,有点颤抖,却是很积极,气息絮乱地交缠在一起,互相向对方索求更多,又同时相互取悦着对方。   一番缠绵留恋之后,两人唇下都微微喘息着,鼻尖碰着鼻尖不愿意多说什么说却留着余味……   轻轻的笑着,刑静软软的依偎花满楼怀中。   “花七。”   “嗯!”   “现在我是味道是酸的还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公主   第二天难得刑静没有向往常一样往外跑,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写字。   刑静写字的样子很好看。   一张檀木桌上摆着一小小的香炉,香烟袅袅,如梦如幻。刑静微微的垂着头,认真的注视着白纸,右手提笔,左手微微的扯着右手阔袖,她抿着唇,唇边淡淡散发出一种纯然淡然优雅的意味,有时会嘴角一勾,会让人联想到她在算计些什么,但那只是抓不住的一瞬间,对让人以为那只是一时眼花或者是一个错觉。   “惊现上官氏,许与金鹏有关,速来。”刑静一笔一划,非常仔细非常小心地,写的就是这一句话。   刑静写完后便看向坐在一旁檀木椅上的人望了一眼。   花满楼的眼睛早虽然以瞎,但是眼睛无比清澈,被他看上一眼,绝对是一种享受。   刑静叹了一口气,果然人太完美的会遭老天爷妒忌的,瞧瞧眼前的人绝对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花七,你会不会有些时候因为看不见而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   最后刑静还是把这句话问出口了,每天看他同一个人正常人一样欢笑开心,但是她怎能乎略每一个人心中的阴暗之处呢?   花满楼然是微微一笑,道:“其实刚才始的时候有点的懊恼沮丧更何况当时年纪小,所以瞎眼的打击对我挺大的,但是我有一个很大的家族,家里有很多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快乐,并且非常关心我。当我识意的自己负面的情绪感染给他们时,使我的家人都不快乐了,这时我便决定要做一个不让家人担心的快乐的瞎子。”   竟然是为了别人……   “那么,花七!”刑静捂着花满楼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你自己真的快乐吗?”   花满楼道:“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的接着道:“我可以嗅到阿静身上淡淡的兰花香,阿静心情好时走路是一跳一跳的像个兔子,恶作剧时呼吸会变的快一些,反而生气的时呼吸会很平稳显的很冷静……现在阿静一定在瞪我了……”   被一个人不用眼睛看就分析的这么透彻刑静感觉自己真的是很悲哀,只能庆幸这个人是花满楼罢了。   “以后谁敢嘲笑你是瞎子,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刑静嘴角一勾半假半真到:“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   莫不是所有嘲笑花满楼是瞎子的都要被她挖去眼睛么?   花满楼轻笑着摇了摇头摇掉自己心中有想法。   阿静不是无理取闹,心狠手辣之人。   就在这时候,院中传来一种又可爱,又清越的声音,道:“大金鹏王陛下驾下丹凤公主,特来求见花满楼公子与刑静公子。”   刑静微微偏头伸手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一辆马车,不算华贵,却也不算寒酸,说话的人整是站在马车边一位着五色彩衣的小姑娘,样子很乖,眼睛很大,豆蔻年华,笑颜明朗。   “难得我有去想找麻烦时,那麻烦时刚好又来找我。”刑静笑了笑,言语竟让人摸不透的深度:“不知道是谁的不幸啊。”   “他们就是上官飞燕的家人。”花满楼疑惑了:“你和他们认识吗?”   刑静的表情完全是嫌弃,一字一字认真的道:“不认识!”   花满楼又笑了,这样的口气,阿静是在刻意的隐藏什么又或者故意暴露什么,他看不透了。   “走了,走了!我们下去看看!”刑静的表情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和几分的跃跃欲试。。   “你不是说上官飞燕不可信么?”   “但是我还没有真见过真正的公主,所以想去看看。”刑静微微一个思考:“这个金鹏王朝你不觉的是一个很味趣的事么?”   后一句才是真的吧?   他花满楼从不觉得阿静如此对待金鹏王朝是好玩……   眼见你刑静从阳台上飞身下楼了,花满楼也只好下去,不过他走的是楼梯。   刑静脚尖轻旋,一个转身,衣袂蹁跹,发带飞扬,轻飘飘的落在院中,轻轻将银色的发带撩到身后,眉目如画,对着彩衣小姑娘扬是一个纯然有笑意,道:“你是谁?”   彩衣小姑娘先是脸一红,然后扬扬脑袋,忙俏声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公主,为何不施礼?”   “你就是丹凤公主?”刑静弯腰看看这小姑娘,又是轻轻的笑着,语气是全是不信,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彩衣小姑娘见刑静不相信,又在生一计:“我才不是什么丹凤公主,不过,我是她表姐,我叫上官雪儿。”   听到彩衣小姑娘的名字,刑静眼中一亮,扬声道:“雪儿!!”   闻声,雪白的猫不知从那个角落钻出来,愉快的蹦到刑静的肩膀上。   上官雪儿有些莫名奇妙。   “阿静。”   这时花满楼才从楼上慢悠悠的走下来。   “即然你来了,正好我们想见见那位丹凤公主。”刑静转身又对上官雪儿道:“她的人呢?”   “即然两位以和我表妹上官飞燕约定好了,那么请上车吧!”先闻车有清亮的女声。   这时车帘帷幕拉开,车厢里也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玄色华服丹凤公主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黑色玫瑰。她的眸子也是漆黑的,又黑又亮,灵动而摄夺男人心魄。   但只可惜花满楼是瞎子,刑静就算扮的再像男人,但其实她本身还是一名女子。   但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美丽的女子该如何表现呢?   刑静微微一笑,越身上车。   “阿静,”花满楼听见刑静上车的动作,口中一唤,心中一紧。   刑静回身看着花满楼打趣道:“有香车佳人相邀相伴,花公子现在的表情当真是无趣的紧。”   花满楼闻言脸色微变,刑静看在眼里。   也许是她又玩过头了,这才对花满楼硬着头皮道:“你也上来吧,一来你眼睛不便,二来我和丹凤公主孤男寡女实在不能共一室,刚才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你莫要生气。”   “我不喜欢你表现的如此轻浮!”   虽然知道她可能是装出来的,但是即使阿静轻浮的对象是女人,但还是让他感觉不舒服。   阿静先是有些闷,再来有些呆,最后才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然后伸出手:“上来吧!”   花满楼这才微微一笑,抓住刑静的手越上马车。   而这一幕却看在上官丹凤眼中。   听闻刑静此人聪明绝顶、诡计多端,今日一见却是花满楼更胜一筹,要主因为刑静似乎很在意花满楼的看法,一些事也以花满楼的意见为主,只要拿捏好花满楼,刑静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还听江湖中人传言,花满楼和刑静两人竟有断袖之类的癖好,上官丹凤心中鄙视,江湖传言怎可信?两个大好男儿,翩翩浊世佳公子自是会有美人来伴。 作者有话要说:   ☆、车上巧言   刑静与花满楼坐在马车上,马车启动。   车厢里也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丹凤公主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黑色玫瑰。   她的眸子也是漆黑的,又黑又亮。她还在看着刑静。   刑静在车上东张西望了一会,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很认真做出了失望的表情,白猫雪儿则乖乖的爬在刑静的左肩膀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官丹凤。   花满楼闭眼假寐。   丹凤公主忽然笑了笑,对刑静柔声道:“静公子在车上到什么东西?不知本公主可有幸为公子一寻?”   “我在找一个人或者是一种花?”刑静微微一笑。   找一个人也好,找一种花也好,偏偏那种不确定的语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花满楼耳朵微动,阿静昨晚对上官飞燕身的香味很在意。   “哦?”丹凤公主道:“马车就这多点大儿地方,除去我们三个难道还藏了第四人不成?”   “第四个人?”刑静神秘的一笑:“本来是有第四个人的,可惜现在没有了。”   花满楼微微一皱眉,这本该出现的却没有出现的人,再联系阿静上面所说的花,难道这第四个人……   “上官飞燕?”   刑静道:“本是她请我们去你家做客的,今天来接我们的本应是她,为何来的是你?让一朝公主来接我们俩个小小的江湖人物,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上官丹凤笑了,很勉强,道:“飞燕表妹因有要事,所以……”   刑静摆了摆手:“我不是很在意上官飞燕去了那里,我只想知道上官飞燕身的香料的来源,那种花的来源……”   上官丹凤心中‘咯噔’一声。   刑静默默的看到上官丹凤眼睛深处,低沉温和的嗓声,很温暖,偏偏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慢,那声音似是带着魔法,带着诱惑。   “好姑娘,来,乖乖告诉我,那种花种在什么地方?”   上官丹凤一个恍神竟来陷入那双沉不见的底的眼睛中,刹时表情如一个被牵线的木头人,然后慢慢的开口:“我……不知道。”   花满楼听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发生,更是万分吃惊。   阿静对上官丹凤做了什么?   为什么上官丹凤的声音会变的如此迟钝?   他只听到阿静在说话……   难道是音杀?   音杀可以控制人的思维么?   “可以,这是音杀中的幻音,可以控制人的思维,但是控制人的思维,用这幻音的契机更难遇。只是丹凤公主种了幻音之术也不知那花的来源,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对他们下手,他们却毫不知情?”刑静寻思着,又道:“而且,幻音对被施术者是无害的。”   她知道花七不喜欢她杀人。   “那施术人呢?”花满楼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刑静先是‘啊’的一声,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才补充道:“施术人会感觉疲倦,睡两三个时辰就好。”   花满楼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看来阿静真的很重视那种花。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花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走神了!”上官丹凤像是早上刚清醒一般,还带了点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我们只是问公主你表妹上官飞燕上身香料的来原,公主便陷入沉思中,也许走神了吧!”刑静摸了摸鼻子半假半真道。   “静公子到底是对飞燕身上的香料感兴趣还是对飞燕本人感兴趣呢?”丹凤公主嫣然道。   闻言,花满楼不自然的咳了咳。   “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在下可从未见过飞燕姑娘。”刑静尴尬笑了笑:“不过丹凤公主那位叫上官雪儿的‘小表姐’倒是伶俐可爱。”   丹凤公主微惊,又笑道:“雪儿她今年才十二岁,怎么会是我表姐?”   “原来她才十二岁啊。”刑静淡一笑,她本有不信上官雪儿说的话,也许有人着上官雪儿的道,但是绝对不会是她。   一个很会骗的人,怎么轻易有被另一个人骗去呢!   “噢……”尾音拖的长长的,上官丹凤嫣然一笑,露出一付‘我明白’的表情,道:“原来静公子喜欢年龄小点的小姑娘。”   刑静又微微一笑似是而非道:“我不喜欢女人。”   闻言,花满楼的嘴角的笑容更温暖了,上官丹凤抿嘴一笑,很明显是不相信。   “不过……”刑静眉目流转着,语出惊人:“花公子倒是真的喜欢年龄小点的小姑娘。”   要不然怎么会喜欢六年前的她,那时她才十一岁。   “阿静,莫闹!!”花满楼轻言,说完便捌过头去,露出的耳朵红透了。   丹风公主道:“看的出来两位公子的感情不错。你们是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认得的?”   “是!”花满楼道。   “怎么可能。”刑静惊呼 。   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却各有原由。   “听说静公子出身麻教圣教现在身为圣教大护法?”上官丹凤不着痕迹的探话。   “这是江湖传言,公主信了?”刑静轻笑着,不否认也不承认,反问道。   “这不是真的吗?”上官丹凤疑惑道。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刑静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轻道:“公主信了就是真的,不信便是假的。”   丹凤公主又笑了,将手里的一朵鲜花送到刑静面前,她凝视着刑静,眼睛里充满了仰慕和信心。   刑静顿时头挂黑线,从上官飞燕到上官雪儿,再到上官丹凤自己,这一连换了三人的连环美人计也不任何人都可以消受的起的。   接过上官丹凤手中的花,插在自己的衣襟上,刑静的语气变的很慢了很慢。   “你相信一个人的同时,也给了这个人背叛你的权利。”   是提醒、警告还参杂了一些神秘让人不解的东西。   不容得上官丹凤再问些什么说些什么,花满楼淡淡的开口了:“阿静你该休息了。”   他可没有忘记阿静说过的话。   用完幻音后要休息睡两三个时辰。   “噢!”   刑静应声,然后将白猫从肩膀上取下来抱在怀子,头靠在一边的车厢木板上,然后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罪恶之花   刑静斜倚在车厢里,似已睡着,但是花满楼知道只要这时他叫一声‘阿静’,她一定会睁开来回答他。   阿静是一个极其浅眠的人。   车窗外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车厢里的光线更柔和。   正午刚过,马车就停在一处院落外面。   “到了!”车外的上官雪儿掀起车帘,看着车里的人,笑道:“两位贵客请下车吧。”   “阿静!”花满楼叫着,随手轻轻的摇了摇刑静。   “别摇,别摇!”刑静笑眯眯的睁开眼睛:“我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但是……”刑静可怜惜惜的摸了摸肚子,语气可爱的道:“我饿了!”   “你哟!”花满楼无限宠爱的无可奈何,一会儿算计起来深不见底,一会让人琢磨不透,这会儿又一付求怜爱求喂养的样儿,这样一天好几个模式的切换着,竟让他毫无违和感。   “已经是正午了,饭菜想必早以准备好了。两位随我来吧!”上官丹凤随机先跳下马车,前面带路,心中也暗中嘀咕着,这个刑静先是深不见底她的各种试探全被他一一挡下,让她感觉如打个棉花上一样,现在竟是这一付幼稚小白的样儿跟刚才真是判若两人,让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了。   所谓的大金鹏王朝现在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院落,没有假山流水荷花池也就算了,连一些花花草草树木都没有种几颗,大块大块的青草地,亏在地方够大却给一种荒凉的感觉。   院中那一排排的砖瓦小屋孤单单的立在那里,让人感叹人生无常。   花满楼和刑静都是明白人当也不会多说什么,安静的被上官丹凤按排着一处小厢房中,随机侍人送上样子看起来不错的饭菜,上官丹凤告退。   刑静将白猫放在地上,坐在桌边,拿起筷子随意的挑了几根菜叶,挑挑捡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口都没有吃。   刑静没吃,花满楼温柔道:“你不是喊饿吗?怎么还不快动手?”   刑静苦笑道:“被加了料的饭菜,我在思考要不要吃。”   花满楼先是一愣,然后将就近有一盘菜放在鼻前嗅了嗅,就算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也逃不过自己的鼻子。   “好像加一种奇怪的佐味料。”花满楼放下菜盘道:“我闻不来出来是什么。”   “和上官飞燕身上的香料是同源,是从同一种花里提炼的。”刑静一手撑着小下巴道:“少吃点也无防,但是集少成多会让人生不如死。”   “听起来你对这种花很了解。”花满楼正以坐端坐一付在详谈的样,这个话题已经被打断好几次了,心中多少有几分郁闷,道:“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刑静嘴角抽了抽了,谈前世天、朝的教育,所以让她一听那花名就闻名变色吗?好像也不对,那只是纸上谈兵,不够深刻呀。   那么……   “在麻衣教中有十位长老,除中大长老是我的姥姥之外,其他九位长老武功高强,且每个人都擅长一门的了不起的本事,其中有一位长老是医者,其实她本来不是医者……”刑静娓娓道来:“她本是一国公主,就是那种花害的她家破亡国,后被姥姥救了回来,从此她放弃了她所学的一切来研究染上这种花的解救方法……”   “后来呢?”花满楼认真的听着。   “教中后院中的种了一大片全都是这种花,她日日关在房中,开始对这种花的习性一窍不通到开出罪恶又美丽的花朵再结出果实,她费尽心血,谁知最难的一步不是种花,而是……”   “是亲身试验?”花满楼的手一抖。   “对!”刑静的情绪从原先的激动变的冷静了起来:“那种花小量使用可以做为麻醉和止痛、止咳的良药,如果是剂量超过的话,重则当场致死,轻则就会陷入某种幻景,甚至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偏偏就有人为了求追这种飘飘欲仙而使用它,然后……”   刑静的语气有些不稳定了,但是她还勉强自己说完:“然后因此成瘾,长期不断的使用,它会消耗的身体,折磨的心灵,催毁人的意志也是轻而易举,而且无药可解,只能靠意志强行借除,我亲眼看见医长老试药后的样子,全身发抖,眼眶急剧深陷,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那是一种噬骨的疼痛,拼命地疯长,直到全身上下五脏六腑,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痛……”说着说着刑静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然后又在自控中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亲眼见着医长老在犯瘾的时候用头去撞墙壁,用手撕扯自己所有能撕扯的部位,想弄出血来,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出,那种疼痛能够得到缓解似的……本来是那样温柔美丽的人一下就、就……”   “后来呢?”花满楼握着阿静的手,似乎是这样才能传递力量一般。   “大火,是大火!”刑静的眼情亮了起了,充满了信赖与崇拜,道:“是母亲,母亲一把大火把医长老种的那种花全烧了,大火烧了好长好长时,我们教中连续好几天全是那花的味道……”   难道阿静和白猫对那种花的味道这么敏感,不过岳母大人手段着是犀利直接切中要害。   “再后来母亲就拉着医长老一起避关了,一个月后才出来,然后医长老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阿静最终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能猜出那是什么花了吧?”   “婴粟---吗?”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花满楼神态却十分的肯定,以前早就听说过种花,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倒是让阿静给自己好好的上一课。   刑静点了点了头,道:“没有人能看我的幻杀下说谎,我们的饭菜里有这些东西我有些怀疑上官家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付上官家,我们只是被牵连的吗?”花满楼笑道:“这也不无可能。”   “我怕是上官家近期动作太大,而上官家要对付的人按耐不住要先下手为强。”刑静微微一琢磨:“也许根本就是……”   “嗯?”花满楼疑问道。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整件事也许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这件事还是等陆小凤来了再计,现在嘛……”花满楼莞尔一笑:“你想吃着什么我去买!”   想着一桌子的菜都被加上料了,就算是少量的,难免阿静心中不会有阴影,所以他打算自己跑一趟了。   闻言,刑静的眼睛笑成一个小新月了,道:“牛肉面,我要吃牛肉面,大碗的。”   花满楼微笑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雪儿与雪儿      大概在上官家呆了四五天的样子,着实有些无聊,花满楼的屋中休息,而刑静则想想在院中四处逛逛,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抱着白猫还没有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   “是你!”刑静微微笑道,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儿。   梳着双发髻,发上系着淡绿色的彩带,同色的纱裙,虽说是上官丹凤的表妹,但是打扮上却像一个丫环,正是上官雪儿。   “是我!”上官雪儿仰着头,尽管身高不够,可是小孩子扮大人的气势十足:“我今天来找你有一件事。”   “哦?”刑静笑着,上官雪儿和她交际并不多,因个人原因找上她的只能是……   “听说你的猫也叫雪儿。”上官雪儿表情甚是不悦指着白猫:“它得改名字。”   听到有人叫‘雪儿’,白猫很大方的看了上官雪儿一眼,‘喵’的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将猫脸埋在刑静怀中继续睡……   接收到白猫的目光的上官雪儿有些生气了:“它、它、它……”   一只猫而以竟然对她是如此态度,太气人了。   “它必须的改名字。”上官雪儿语气坚定。   刑静看着上官雪儿,露出准备要拐人的目光。   “你也叫雪儿?”   上官雪儿点点头。   “它也叫雪儿。”   这不是废话吗?但是上官雪儿还是点点头。   “即然都叫雪儿,难不成白猫会变成你或是你会变成白猫吗?”   “这个倒不会!”上官雪儿摇了摇头。   “即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白猫改名字呢?”刑静的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难道是对自己不够自信么?”   上官雪儿的默默的低下头,对自己不够自信么?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啦。   “所以呢?你现要想的不应该是给我家白猫改名字,而是……”刑静淡淡道,看着上官雪儿低垂的头真想摸摸看,手有点痒啦,她一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的。   “而是什么?”上官雪儿仰着头闪着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刑静。   真是太可爱了,么么哒应该没有关系吧??   刑静清了清嗓子,将二货的心情调整回来:“你现在应该做是:怎么做好你的上官雪儿;怎么让自己更的自信些,怎样让自己更与众不同,重点是要相信自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一字句就好像敲进了上官雪儿心中一般,这样一个小孩子正是需要人关心和大家注目的日光的时候,偏偏有着高贵的身份和不相符的现实,真够让人唏嘘的。   “那我要是静公子心中可是独一无二的?”上官雪儿认真的寻问道,眼睛里充满了仰慕和崇拜。   姐姐可是对她说过,静公子十六岁开始闯荡江湖,江湖上的一干匪类怕他怕的要死,这次和丹凤公主一起出来竟能见到他,她真的开心极了。   他,就那样子从鲜花小楼上一跃而一下,给她一个温暖纯然的笑意,她感觉她的身心都在擅抖着。   “对我来说,只要不依附别人的每一个生存着都是独一无二的。”刑静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摸到了上官雪儿的头,一付长辈看晚辈的目光,心中直呼手感不错。   而对摸头的举动,上官雪儿则是一付很受用的表情。   “公子可有家室?”上官雪儿突然问道。   “不曾!”刑静心不在焉的道。   “那公子可有心仪人和或者与人订亲?”上官雪儿再接再励。   可不就是花满楼了!刑静心道。   等等……   上官雪儿的说词怎么这么熟?刑静的摸头的手先是僵在半空中,最后无力的垂下。   这明明是画本主角一方要告白时的先行词啊!   还不等刑静再说什么,上官雪儿跟炒豆子一样,霹雳啪啦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   “雪儿喜欢静公子,雪儿要嫁静公子。”   “啊!”刑静还是被吓到了,先是干笑再到苦笑,道:“我不欢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你喜欢那位花公子!”   “啊?”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上官雪儿先是一会苦恼的表情,一会儿就豁然开朗“不过,没关系的!我给你做小老婆!”   擦!   闻言,刑静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幸好身后有来人帮了一把,她才稳住身形。   “多谢了!”刑静回头道谢。   然后看到花满楼笑的如沐春风似的看着她顿时一身冷汗,头皮发麻。   “刚才我好像好听到小老婆什么的?”花满楼微微一笑,春光灿烂:“我想阿静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向我解释一下?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拖的长长的,花满楼的表情无限愉悦啊——   “这个、这个……”刑静面露难色,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花满楼的表情,真的很担心他会生气。   等等,她为什么要担心他会生气?她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么?上官雪儿说要做她的小老婆她又没有答应,等她答应了,花七生气也不迟啊!   什么也没有发生,只要好好解释花七就没有生气的理由。   刑静深深的吸了一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浅浅的一笑。   “雪儿年纪小,童言无忌,不用介意的。”   花满楼倒是没有想到刑静会如此直白的解释,而这解释也合情合理,他一直都知道阿静的女人缘极好,先来的柳晓叶,后来对霞儿的温柔体贴,今天又哄着上官雪儿,知道阿静对她或是同情、或是可怜、或是好玩,但偏偏女扮男装的怜香惜玉就是如此让别的女人抵挡不了阿静的魅力。思来想去阿静的这点怕是遗传自他那位风流又多情的岳父大人。   捂额!   说白了,他只不过是在吃那些对阿静有非份之想的女人的醋罢了。   “谁说我还小,我今年都二十了。”   不等花满楼说什么,上官雪儿先嚷嚷道。   闻言,刑静笑了,花满楼也笑了。   上官雪儿又淡淡接着道:“你们应该明白,有些人是天生就生不高的,有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比我还矮一大截,你们总该也看见过。”   刑静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之人      刑静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   上官雪儿下意识脱口而出:“十七岁。”   花满楼心中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他的小情敌居然知道阿静的年龄,可真是下足了功夫啊。   “我不喜欢女人。”刑静这是今天第二次说这句了,说的无比的认真,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比我还大的女人。”   闻言,上官雪儿垂着头,一付大受打击的样子,扎挣了一会儿,然后就像一只新的茄子在烈日下爆晒了两三个时辰,焉了。   “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他,对不对?”上官雪儿不放弃的小声道,她口中的‘他’自然指提花满楼。   刑静笑了笑:“有一半是为了他,我不想让他不开心,另外一半是我真的不能娶你。认你做妹妹还差不多。”   花满楼倒是心中欢喜欢,没想到阿静能如此直白的言明在乎他,被阿静喜欢或是爱上或是关心的人无疑是幸福的,因为她会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不在乎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在意你。   “你休想这样就让我放弃。”上官雪儿表情坚定的捏着小拳头:“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呢!,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了,真是够多了。”   说完发现刑静戏谑的目光,还发才意识自己又说露馅了。   上官丹凤也不过十□□岁的样子;上官飞燕是上官丹凤的表妹,年龄更小点;这个上官雪儿是她俩的妹妹,年龄是三个最小的,怎么可能二十岁呢?   “话说回来,我和花七来了还么久还没有见到你姐姐呢,真上可惜啊!”刑静道。   身上有婴粟花香味的女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值得一查的线索,偏偏只闻香味未见其人,让人叹惜不已。   “其实我姐姐上官飞燕和丹凤公主长的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你看见丹凤公主就如见了我姐姐一样。”   “哦?”刑静一字惊讶,两个人长的一样吗?   “真是一件……”   “真是一件趣味的事。”花满楼直接道,然后笑了笑:“我猜你就会这么说。”   “一点也没有趣味。”   上官雪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突然真的带着种说不出的忧郁,甚至连她的笑容,都似已变得有点勉强。   “我姐姐上官飞燕她,忽然失踪了!”   刑静眉头一皱,结果不出所料,也难怪她在这里一直找不到上官飞燕。   只听花满楼道:“什么时候失踪的?”   上官雪儿道:“就是你们到这里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出去找你的那一天。”   “难道不是她刻意的躲了起来么?”刑静淡淡道,是前几天他追问婴粟花香味的事将人的逼急了,还是……   花满楼微笑,道:“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出去找她?”   上官雪儿道:“因为她说过要我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即然她有留言给你,想必不是她有意要失踪的。”刑静淡淡的道。   不是有意失踪,就不是自愿失踪,不是自愿失踪就有可能是被人胁迫。   上官雪儿道:“我也想不通,所以我正在找她。”   “在这花园里找?她难道会在这花园里躲起来,而且已躲了好几天?” 花满楼问道,他真的不能理解上官雪儿的思维。   上官雪儿道:“我不是在找她的人,我是在找她的尸首。”   刑静皱眉道:“她的尸首?”   上官雪儿道:“我想她一定已经被人杀了,再把她的尸首埋在这花园里!”   女人可怕的直觉神马的真的不可小瞧。   刑静不着声色的道:“这是你们自己的家,难道也会有人杀她?”   上官雪儿道:“这里虽然是我们自己的家,但家里却有别人。”   花满楼道:“别的什么人?难道是我们不成?”   上官雪儿摇了摇头,道:“今天丹凤公主带着三个外人去找陆小凤了。”   她的意思是杀害上官飞燕的有可能是丹凤公主带着的那三个外人,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丹凤公主杀了上官飞燕??   等等,这一切都是推论,这一切都建在上官飞燕死了,然后被埋在这个花院里,而上官飞燕也许并没有死,所以这一切的猜想正如空中楼阁一样。   只是自己想多了,花满楼摇了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摇掉。   “如果说这花园里有埋某个人的尸体的话,我想……”刑静手指着不远处的草丛道:“我想埋尸就在那里了。”   花满楼和上官雪儿都惊愕。   “静公子!”   “阿静!”   刑静微微一笑,有些摇头晃脑,道:“很奇怪我会这么说么?其实你们只要知道那边长的杂草是什么草就不用这么奇怪了!”   “什么草?”上官雪儿眼睛睁的老大老大的。   “难道是……难道是……”花满楼吃惊不能表达他的心情了:“难道是野生的全缘草?”   刑静重重的点头,浅浅的道:“是!”   全缘草四棱形,具四槽,分枝或不分枝,密被紧贴或稍开展的长柔毛。可清肝火,散郁结,治痈肿疱毒、目赤肿痛、瘰疬。   “但是野生的全缘草极其少见,一般在生长墓地坟冢这处,效用就完全不一样,重要的一点是:全缘草下埋尸骨。”刑静道:“所以……”   不管死的人是不是上官飞燕,也许院中的全缘草下真的有埋尸骨噢。   上官雪儿顿时陷入了纠结中,到底要不要挖开全缘草看一下,也许真是有尸骨,可是真是她姐姐怎么办呢?   这时刑静扯了扯花满楼的衣袖,在他耳前轻轻的道:“我们走吧!”   说罢,刑静挽着花满楼的手臂将他引入房中,花满楼甚是不能理解刑静的行为,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帮助上官雪儿查明真相么?   “我怕鬼!”刑静淡淡的一句,表明她不愿意去挖全缘草。   花满楼笑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   “不相信!”   这次刑静到是回答的快。   “那为何?”花满楼不解,不相信有鬼,却怕鬼,这是什么论理。   “我怕的是人心中的那一只鬼。”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打赌   “我怕的是人心中的那一只鬼。”   “哦!”花满楼似乎心中明白了什么。   推开门进入上官家为花满楼的准备的厢房中,然后刑静轻轻的关上门。   和上官家为她准备的厢房一模一样,一门一窗一床一桌一茶壶几个茶杯。   除了住在上官家之外,他们的吃食是绝对不敢用上官家的,就连茶壶里的茶水都是刑静自己去煮的。   将雪儿交于花满楼抱着,又交待道:“在上官家的这段时间,它就交于你吧,当它表现的很不安的时候,你就要多加小心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欣然接受。   “如果你感觉它太烦了,就直接给它喝洒,小小的一杯就能让它醉两天两夜。”刑静想了想才补充道,雪儿爱喝酒偏偏都不胜酒力,真是一个挺逗的小家伙。   花满楼又点点头,然后轻笑着,嫌白猫太烦了把他它灌醉什么的果真是某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许笑。”刑静面露羞色,然后才正经道:“上官家的这水有些深,总之你我都要小心为上。”   “对于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花满楼有些好奇的道:“被埋在院中的是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不是前几天才失踪了么,可是院中的尸骨上都长出了全缘草,这样子看起来都怕是死了有一两个月,如果上官飞燕一两个月前就死了,那么前几天出现在他小楼里自称上官飞燕的又是谁呢?   “院中尸骨死亡的时间和上官飞燕失踪的时间对不上,所以不可能是上官飞燕。”刑静轻轻的为了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想了想却先递给花满楼了。   接过茶水,轻淹一口。   “这事有些奇怪了。”花满楼道:“杀人之后,埋尸的地方竟然不是荒效野外,而是人家的院中,有些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刑静笑道:“如果杀人者或是死者其中一人或者两人都是这院中主人的话……”   “你有意思上官家的人杀了外人埋尸院中,或者是外人杀了上官家的人埋尸院中,又或着是上官家的人自相残杀?”花满楼有些吃惊,但这些也合情合理。   “第一、上官家的人杀了外人埋尸院中,这个机率很大,毕竟是杀了外人,我想上官的人一定会瞒的严严实实。   第二、外人杀了上官家的人埋尸院中,这个几乎可以排除,因为上官家如果死人了,他们自己家人会不知道?而且唯一失踪的上官飞燕与院中尸骨死亡的时间对不上。   第三、上官家的人自相残杀……而上官雪儿却不知道。呵呵呵……”   刑静微微一笑,语气有所保留,却让人想象无限。   “假设,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自己身边的亲人死了,自己却不知道的?身边突然之间少一个人就没有人去找么?这不是很奇怪么?除非……”   “除非,在大家都认为这个人没死,留信出远门了,或者是……”花满楼心中一凉:“或者是有人以死者的身份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冒充死者活着,而且没有被死者的亲人发现,那么这个人一定很熟悉死者的生活习性,而且易术了得。”刑静微微一笑道:“上官雪儿不是说上官飞燕和上官丹凤长的一模一样么,我甚至感觉死的或者是她们俩个其中一个,这想一样的话许多事都能解释的通了。”   “例如……”花满楼心中也的隐隐约约的想法,但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他始终认为第一点的可能性大一些。   “例如,上官飞燕身上的婴粟花的香味,就是因为要去见你所以才用的,婴粟花的香味是任何香味最好的掩饰,这一项是针对你的鼻子而来的,让你无法分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刑静双手支着下巴爬在桌子上,突然现发这个动作太女气了,又抚抚袖子正以端坐。   “阿静将人心想的太复杂了。”   阿静虽然年纪小,可是人、情、事、故倒是学的一点也不差,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你要相信人性本善。”   “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人与生俱来就有欲望的本能心理。”刑静微微一皱眉:“你要和我辩论或者吵架吗?”   “没有!”花满楼马上正色道,然后微微一笑:“只是突然想和阿静打个赌。”   “赌什么?”刑静一下子好奇心就都吊起来了。   “如果真如你猜测的现在上官飞燕和上官丹凤是出一人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花满楼微笑道。   “如果我猜错了呢?”刑静直直的看着花满楼,她从来都是一个做最好准备却做最坏打算的人。   花满楼轻轻一笑,有一点小小的满足:“如果你猜错的话就要叫我‘七哥’。”   “呃!”   刑静的表情有点说不情道不明的苦笑,对!就是苦笑。   以前以为她不知道骗着她叫,再现竟用打赌的方式,话说你到底对这称呼是有多执着啊!   “好!”刑静柔柔的应着,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况她也不一定会输,输了就叫人吧,虽然‘七哥’这称呼挺肉麻的。   花满楼没想到阿静这么就答应了,他一直以为阿静不喜欢这个称呼……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要感觉不习惯罢了。”阿静别扭的的解释道:“可是以后老是‘花七花七’的叫你好像也怪怪的。”   哪有人会这么叫自己的情人或是夫君的?   刑静有些纠结了,这个毛病不好,真的改掉。   花满楼轻笑道:“那这么就定了。”   然后发现阿静根本就没有应他,心道,这丫头心思又跑哪里去了。   花满楼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敲了,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阿静,回神了!”   “啊!”的一声,又是呆呆的表情,刑静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什么事?”   “例如,今天晚饭怎么办?陆小凤什么时候会来?”刑静神秘的一笑:“还有,今天晚上会下雨么?”   看着乌云密布,厚厚的一层,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天气。   “不管是第一、二、三点的任何一点,今晚或许会有些结果,但,今晚上怕是不太平静。”刑静又一笑:“我不会去挖全缘草的下面,但是有人会替我去挖,你可相信?”   “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大金鹏王朝   果不其然,深夜的时候,天突然变了。一时间狂风大作,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眨眼间豆大的雨点吧嗒吧嗒的落下来,随后便是大雨倾盆。   突然‘咔嚓’一声像是树折断的声音,然后是倒地巨响。   虽然这暴雨只下了一个时辰,可是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清晨,刑静更是早早的起身了,梳戴整齐后便来到院中,院中一夜狼籍凌乱,全昨夜暴雨催残的痕迹,但是青草却是青青翠翠颜色正好,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泥土香味让人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然后看到了墙外的大树被昨夜的狂风吹的边根拔起,砸倒了上官家的围墙,砖头散了一地,而围墙下便是全缘草的生长之地。   树枝树叶砖块压在全缘草上面,更甚至插入被大雨淋的松软的泥土中,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有没有挖过的痕迹了。   就是这般如此的巧合啊!。   刑静抬头望了望看,初夏的天气,天空一片晴好,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的蓝色的,还有棉花一样的白云。   再看看乱七八糟的上官家小院,果然,有对比心情才会好。   在小院中捡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把玩着,心中又想到了什么,再看看那颗树倒过来的方向,刑静笑了。   在看到来人时,刑静笑的更欢了。   “嗨!陆小凤,近来可好?”   陆小凤眼来一亮,回道:“嗨!刑小静,有花满楼和你这样能找麻烦的朋友,我估计好不哪里去。”   “是吗?”刑静瞄了瞄陆小凤身边的上官丹凤,笑道:“我以为你会很乐意这样的麻烦。”   “那花满楼呢?可乐意同样的麻烦?”陆小凤道:“我可是听说了上官飞燕的事……”   “噢?”刑静表情装做疑问,反问:“不知你听的是哪个版本的?不妨仔细说与我听听!”   “这个、这个……”   陆小凤比较郁闷了本来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来挑拨挑拨刑静,然后想看看花满楼和刑静两个的好戏,结果不想刑静即不好骗又是一个爱追根问底的人,而他的故事竟然编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上官丹凤出来圆场。   “两位,我们还是进去见家父吧。”上官丹凤道:“我已经让人去请花公子了。”   “哼!”刑静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陆小凤。   陆小凤的表情简直像极了四个字——自讨没趣。   大金鹏王并不是个很高大的人,十分端正的坐在一张很宽大的太师椅上,椅子上铺满了织锦的垫子,使得他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一株已陷落在高山上云堆里的枯松,四五十岁上下,人很瘦削但是骨架宽大,眼睛有着熠熠的神彩,他的神态间还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尊严和高贵。   而花满楼和白猫早以先到,白猫在大金鹏王脚下嗅了嗅然后无趣的离开,窝到刑静脚下。   丹凤公主轻轻的走过去,拜倒在大金鹏王的足下,仿佛在低低的叙说此行的经过。   陆小凤与花满楼自顾的坐下。   刑静却是弯下腰将雪儿抱入怀中,侧耳倾听,表情却是漫不经心。   大金鹏王朝,昔日在他们那王朝族里每个人都是姓上官的,每个人世世代代都为自己这姓氏而骄傲,这个王朝虽然建立在很遥远的地方,但世代安乐富足,不但田产丰收,深山里更有数不尽的金沙和珍宝,就因为富足,所以才引起了邻国的垂涎,竟联合了哥萨克的铁骑,引兵来犯。而当时的国王一向注重文治,当然无法抵抗他们那种强悍野蛮的骑兵,但他却还是决定死守下去,与国土共存亡。   而让当时的小王子逃到中原来,以谋后日中兴,还将国库的财富,分成四份,交给了他的四位心腹重臣,叫他们带小王子到中土来。   而这小王子就是现在的大金鹏王。   这个故事刑静曾今听另外一个人从另外一种角度讲过,而这个人讲的时候总是一付咬牙切齿的表情,她真是难以忘怀!   ——深山里不但有数不尽的金沙和珍宝,还有婴粟,金沙和珍宝让大金鹏国的安逸,而婴粟让大金鹏国的人腐烂。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啊。   然后呢?   那四位臣之中只有上官飞燕的爷爷上官谨用他带来的一份财富,在这里购买了田产和房舍,使大金鹏王这一家能无忧无虑的活到现在……   而其它三个上官木、平独鹤、严立本,根本就没有再出现过。   这三个名字,刑静轻轻的笑一下,她曾帮教中一位长老查过这三个人。   只是他们现在都改字名了。   上官丹凤拿出三幅人像画每一幅都让人惊奇。   关中珠宝阎家的阎铁珊,就是当年的严立本。   峨嵋掌门、疑是青衣楼第一楼的主人独孤一鹤,就是平独鹤。   看到第三个人画像时,陆小凤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霍休!”   昨夜还一起喝酒的至交好友,一转眼间变成了出卖了他故国旧主的乱臣贼子。   是人心太险恶或是金钱的诱惑大呢?不从得知。   大金鹏王凝视着陆小凤,慢慢道:“你现在想必已能猜出我们要求你做的是什么事了。”   陆小凤沉默了很久,长长叹息,道:“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听这个故事吧?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大金鹏王握紧双拳,用力敲打着椅子,厉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只是公道!”   刑静嘴角一勾,突然想起戏曲里的唱词: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其实金鹏王所谓的公道说起来挺简单的,让三人归还财宝,然后下跪认错。   可看似简单的事,做起来越发难,翻白眼,望屋顶。   刑静道:“若是真的这么样做了,岂非已无异承认了自己当年的罪行?他们的声名、地位和财富,岂非立刻就要全部都被毁于一旦!”   “现在这三个人都已经是当今天下声名最显赫的大人物,不说是势力,金钱,就光说是他们的武功,就怕是我们在坐的各位都难以有胜算吧?”花楼满淡淡的开口道。   陆小凤道:“何况他们非但财力和势力,都已经大得可怕,而且他们自己都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这五十年来,他们想必也在随时提防着你去找他们复仇,所以他们的武功又不知精进了多少?”   大金鹏王神情更黯然,道:“如果当年的大金鹏王朝护国圣教还在的话,或许可以与之匹敌。”   “哦?”   花满楼与陆小凤中心讶异,竟然有这样一个组织。   刑静的眉毛跳了跳,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上官丹凤则小心的观察刑静的表情,解释道:“大金鹏王朝护国圣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教内高手如云,可以算是大金鹏王朝的终极武力,而教中的是以女性大祭司为领导者,以护大金王朝为要任,只是百于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圣教所有的人都失踪了!”   “什么事情?”刑静倒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算是一桩宫廷秘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翎   而上官丹凤则小心的观察刑静的表情,解释道:“大金鹏王朝护国圣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教内高手如云,可以算是大金鹏王朝的终极武力,而教中的是以女性大祭司为领导者,以护大金王朝为要任,只是百于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圣教所有的人都失踪了!”   “什么事情?”刑静倒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算是一桩宫廷秘闻。   好一个宫廷秘闻,竟让人想象无限。   而沾上这四个字绝对是桃色事件,如此轻描淡写加以掩饰,还不知道你们祖先当年做的多过份呢!   刑静心中冷笑道。   “只是这圣教我们已经寻访多年,至今无踪,怕是凶多吉少了……”上官丹凤的语气十分的惋惜,却不知道为了那‘凶多吉少’的人,还是为了那寻不回的财宝……   “你是说,圣教中人也许早以被上官木、平独鹤、严立本以绝后患了!”花满楼语气惊悲。   “大有可能。”上官丹凤道:“所以我们才找来了三位。”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就算我们三位也不一定敌的过他们,我常说当今天下武功真正能达到巅峰的,只有五六个人,霍休和独孤一鹤完全都包括在其中。”   丹凤公主忍不住好奇问道:“还有三四个人是谁?”   陆小凤道:“少林方丈大悲禅师、武当长老木道人,内外功都已达于化境,但若论剑法之犀利灵妙,还得数南海飞仙岛,‘白云城主’叶孤城和‘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不管这事有多难,不管我们帮不帮忙,我只想问大金鹏王陛下一个问题?”刑静轻轻的开口了。   “什么问题?”   “您,认识一个叫做上官翎的人么?”刑静道。   金鹏王想了一下,人老记性难免有些不好,最后才道:“不认识此人。不知此人和静公子是何关系?”   “有些私人恩怨罢了!”刑静轻描淡说道:“看你们是同姓不由得多嘴问上一句了。”   “如果我们认识这人静公子当如何?”上官丹凤道:“我们不认识这人静公子又当如何?”   刑静轻轻一笑:“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们认识这人和不认识这人结果都以决定好了,对吧,陆小凤?”   帮与不帮一切都取决与陆小凤的意思。   陆小凤叹道:“我明白。”   大金鹏王沉默了很久,忽又勉强笑了笑,大声道:“不管怎么样,陆公子和你们总是我们的贵客,为什么还不上酒来?”   大金鹏王看着陆小凤,神情又变得骄傲而庄严,缓缓道:“不管怎么样,你已是我们的朋友,金鹏王朝的后代,从来也不曾用任何事来要挟朋友。”   刑静又摇了摇头,这个吗,真的不平论为妙。   花满楼就坐有她身边,听见‘酒’字,心中顿时有点不好的感觉,在桌下轻轻的握了握刑静的手,刑静回握,示以无事。   银樽古老而高雅,酒是淡紫色的。   酒已倾满,只有四杯。   丹凤公主微笑着向陆小凤解释,道:“家父只要喝一点酒,两腿就立刻要肿起来,会变得寸步难行,我想三位一定会原谅他的。”   刑静微笑举杯,先闻,这以是在上官家必有的动作了,毫无一点酒气味,还是扑鼻的婴粟花香。   丹凤公主转过身,背着她的父亲,忽然向其它三人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   刑静却是看的明白,心中更是清楚。   右手执杯就口,左手以阔袖掩住杯与口,看似很标准的酒喝仪态,但是一杯酒全倒入袖中。   然后,刑静道:“好酒!”   陆小凤正觉得奇怪,忽然发觉他喝下去的并不是酒,只不过是种加了颜色的糖水。   水倒在布料上布料浸湿的声音。   花满楼自是将刑静的小动作听的清清楚楚,微笑着,微笑着喝下他的酒,也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好酒!”   陆小凤笑了,道:“我简直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很快陆小凤又喝了三杯,花满楼也喝下第二杯,刑静只是笑眯眯的轻抚着怀中的猫儿,不再说话了。   陆小凤笑了,道:“我简直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而这么好的酒,当然是不能白喝的。”   刑静又笑了,这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陆小凤长长吸了口气,道:“你要的公道,我一定去尽力替你找回来!”   闻言,金鹏王激动踉跄冲到陆小凤面前,握着陆小凤的双肩,老眼含泪,连声音哽咽的重复:“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   许久后,待金鹏王的情绪平复后,陆小凤才道:“这件事有些难办,我需要些帮手。”   他轻轻拍了拍花满楼的肩,微笑道:“我们本来就是老搭档。”   然后陆小凤又看看刑静,微笑道:“小静,你呢?”   刑静笑道:“花七都帮你了,何况是我呢?更何况我们也是朋友吧。”   朋友者,可以吐槽、分忧、挡箭牌时使用。   “独孤方和独孤一鹤虽然同姓独孤,但他们却仇深如海,柳余恨的半边脸就是被阎铁珊削去的,萧秋雨却是柳余恨的生死之交,你只要能为我们做这件事,他们三个赴汤蹈火,也跟你走。”   金鹏王暗想,他实在不信一个瞎子和一个单薄的少年能比柳余恨、萧秋雨、独孤方那样的高手还强,只怕无论谁都不信。   陆小凤却道:“他们最好还是留在这里,我也知道他们全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可是,若要他们去对付独孤一鹤和霍休,实在无异要他们去送死。”   花满楼又道:“你既然找到了他们,他们说不定已发现了你,你要找他们算帐,他们也很可能先下手为强,将你杀了灭口!”   “所以柳余恨三人还是留下来保护你比较好。”陆小凤道。   金鹏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除了我和花满楼之外,你怕是还需找朱停吧!”刑静沉吟道:“只有他可以把这地方改造成一个谁都很难攻进来的城堡。而且听说独孤一鹤便是青衣楼楼主,青衣楼里机关重重,这朱老板怕是大有用处。”   “另外,我还在说动一个人出来帮我做这件事。”陆小凤道。   “我大概猜到是谁了!”花满楼笑道。   “我也猜到了。”刑静笑了。   “他也很有用?”上官丹凤目光闪动,道:“他是谁?”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无聊   长廊里初夏之风窜动,微微有凉爽之意,已经是下午了。   陆小凤与上官丹凤并排在前,花满楼与刑静缓步步其后。   上官丹凤突然转身,轻轻道:“刚才的事谢谢了你了。”   花满楼与刑静同样表情的微笑着,不言语。   陆小凤道:“你说的是刚才那杯酒?”   刑静有些看不下去了,对道:“她的意思是:一切的一切,包括那杯酒以及你即将为他们讨回的公道。”   “正是此意!”上官丹凤幽幽的叹息着,道:“现在你也许已看得出,家父是个很好胜的人,而且再也受不了打击,所以我一直不愿让他知道真相。这地方除了他老人家日常起居的客厅和卧房外,别的房子几乎已完全是空的了,就连那些窖藏多年的好酒,也都已陆续被我们卖了出去。”   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们家里几乎完全没有能生产的人,要维持这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何况,我们还要去做很多别的事,为了去找你,甚至连先母留给我的那串珍珠,都被我典押给别人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不很清楚你们的情况,可是那杯酒,却告诉了我很多事。”   刑静这时才摇了摇头道“等这件事办完了!我请你和花七喝最上等的波丝葡萄美酒如何?而且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哦?”陆小凤兴趣上来,便道:“小静此话当真?”   “不假!”   花满楼倒是好奇了,问道:“阿静怎么会有最上等的波丝葡萄美酒?”   “这个……”又见刑静神秘的一笑,口出二字:“密秘!”   上官丹凤脸色微微变色,这刑静的言语中透着一种引人深思的小小的算计,这刑静的身份真是越来越让人怀疑不安,难道他真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上官丹凤立刻改变话题,道:“客房里实在简陋得很,只希望两位不要在意,晚上家父设宴招待各位。”   听到晚上要在上官家吃饭,刑静脸色微变,这几天上官家送来的饭菜全部让她偷偷的倒掉了,如果是设宴的话怕是难逃一劫了。   花满楼轻轻咳嗽,才道:“贵府的饭菜虽然很是美味,但是府上的厨子好像很喜欢在食物中加一种佐味料,甚是不合我之味口,不如就此做罢吧。”   花七,干的漂亮。   刑静心中竖起在大拇指。   上官丹凤忽又嫣然一笑,道:“花公子大可放心,今晚由府外酒楼的厨子掌厨一定要各位吃的尽意。”   刑静的表情突然闪了闪,道:“你们又怎会知道独孤一鹤就是青衣楼的主人?这本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   上官丹凤迟疑着,终于回答:“因为柳余恨本是他左右最得力的亲信之一,昔年风采翩翩的‘玉面郎君’变成今天这样子,也是为了他。”   刑静的眼睛亮了,似乎忽然想通了很多事,古大的小说从来都是充满各种禁、忌的。   “多情自古空余恨。”刑静悠悠道。   陆小凤的客房跟刑静花满楼住的客房一模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上官丹凤离开,刑静随意的坐在一边,花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哪里。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从来没有坐空过?”   刑静笑了笑,对陆小凤道:“你似乎很喜欢看花满楼出丑的样子。”   陆小凤也笑了,道:“我只在想如果花满楼坐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女人身上,会怎样?”   刑静翻了陆小凤一个大白眼,某人的恶趣味又升级了:“花七又不是你,桃花多的可以开片桃林了。”   花满楼却是很认真的回答道:“不会!”   陆小凤也较上劲了,人有失手,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更何况是花满楼。   “为何?”   “因为,阿静会生气的。”   闻言刑静很满足的浅笑着。   “那么怕小静生气,为什么还要为了上官飞燕来这里?”陆小凤很惊讶。   “谁说我是为了上官飞燕来这里的?”花满楼的表情比陆小凤更惊讶。   刑静心中有暗暗道:那个上官丹凤应该是对陆小凤说了些什么吧,所以陆小凤才会这么认为。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陆小凤又问道。   “也许因为我和阿静最近过的日子太平凡,也很想找一两件危险而又有趣的事来做做!”花满楼心安理得的回答道。   陆小凤语噎,如果无聊也是一种病吧,病的时间太长了才会主动找人麻烦,而且现在是找他的麻烦。   又而且,这种病没得治。   他算是误交损友了。   “怎么对我们的‘无聊’,你有什么意见么?”刑静淡淡的开口,那表情明明是威胁:看你敢说半个字。   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被这两只活活气死。   “无聊吗?”陆小凤诡异的微笑道:“真的无聊的话,你们两个不如生小娃娃出来玩玩就不无聊了!”   “陆小凤!”刑静娇声呵斥,脸瞬红。   “莫要胡言。”花满楼也不好意思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我说的可是真的。”   好不容易语言上扳回一城,陆小凤又继续道:“我可是早早等着喝你们两个的喜酒呢!”   “这个、这个……”刑静眼珠上下转动着,完全不知怎么接话才好。   “就等岳父岳母大人回来就可以办婚事了。”花满楼说真真假假让人不从分辩。   “到时一定少不了你的酒。”刑静附和。   陆小凤絮叨了一会儿才走。   屋子里已慢慢的暗了下来,花满楼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来还是那么愉快,那么平静。   刑静则坐在对面,慢慢吞吞的泡着茶。   水不是好水,茶不是好茶,茶具更不是上等的茶具,刑静却极其认真的仔细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慢慢来。   大概只有花满楼知道,阿静那并不在泡茶,只是阿静她自己把泡茶这件事玩的不已悦乎罢了。   阿静是一个从来不会寂寞的人,因为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有本事找到一些好玩的事,自个儿玩起来。   而他的阿静的相互模式有点奇怪,例如此时此刻,他静静的坐的这里想事情发呆,而阿静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时间静悄悄的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有一个多时辰都没有人和对方说话,却不知为何他会感觉他们的之间的气氛很好呢?   黄昏中,一双身影静坐于窗户前,双方没有任何的语言,偶尔女子会递给男人一杯茶,并而不时偷瞄男子几眼,男子满脸都在温柔的笑意。   然后花满楼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寸生死   然后花满楼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刑静起身,但是不等刑静开门就进来两个人。   刑静淡淡的笑,看着这两人眼熟,却不认识,仔细一想便知道这两人或者是独孤方和萧秋雨,知道两个的名字,但是刑静却给这两人名字对不上人。   而这两人其中一人脚步甚是轻微,几乎听不到了。   “阿静,招呼两位客人。”花满楼微笑道,真真的没有当刑静是外人。   独孤方脸一沉,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你真是瞎子?”   他本来认为绝不会有人听到他脚步声的,他对自己的轻功一向很自负!所以他现在很不高兴。   刑静微微一挑眉,微笑着道:“有时连我自己也不信他是个真的瞎子,但是我却更相信有些明眼之人未必能比得过他。”   萧秋雨也在微笑,道:“但是你更应该相信有一种人是眼瞎心也瞎。”   花满楼道:“哪种人?”   萧秋雨道:“死人。”   刑静冷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死人是真的瞎子?”   死人会告诉我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例如全缘草下埋的那个死人。刑静心中暗暗补下这一句。   却闻独孤方冷冷道:“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死人是人是不是瞎子了!”   刑静目光一凛:“看来你们是来找茬的。”   萧秋雨悠然道:“我们并不认得你们,跟你们也没有仇恨,但现在却是来杀你们的!”   刑静先是小小的吃惊一下,但是心思飞转也明白了个大概,心中便暗暗把陆小凤一顿好骂。   花满楼这才起身走到刑静的面来,淡淡的笑道:“其实我也早就在等着他们两位了!”   刑静嘴角一撇:“你知道我他们要来杀我们?你还在这里等?说来说去都怪陆小凤……”   花满楼道:“陆小凤并不笨,可是他得罪的人却远比他自己想像中多得多,因为他有时说话简直比我还笨蛋。”   刑静不满的冷哼一声。   花满楼道:“谁也不愿意别人认为他还不如个瞎子,何况是两位这么样的高手,这当然是件不能忍受的事,两位当然会找我这个瞎子比一比高下!江湖好汉最忍不得的,本就是这口气!”   独孤方对刑静道:“你呢?”   刑静目光微凉,意兴阑珊,道:“我可不是什么可江湖好汉。”   她明明就是一个女子才不愿与一群江湖好汉一争长短。   独孤方虽然还在冷笑,但脸上却已忍不住露出很惊异的表情。   萧秋雨道:“你知道我们要来,还在这里等着?”   “因为我不觉得我和阿静联手会输给你们两位。”花满楼又道:“阿静选一个作你的对手如何?”   刑静先是一皱眉,腰间短笛已在手中,玉笛轻轻一指,选中便是独狐方。   “就你了!”   走路脚步声音轻的一定轻功不错,这才能勾起她兴趣。   独孤方心中微微惊:看前这少年听说是楚盗帅的弟子,倒是让他多了几分兴趣。   独孤方突然厉喝道:“去死吧!”   喝声中他已出手,一根闪亮亮的练子枪已毒蛇般刺向刑静身上刺去。   很快,很准,很毒。   刑静嘴角微微上向一调,脚下尖起,乌发微飘。   练子枪就在刑静的眉间,偏偏就那么一寸的离距,刺不到!   向后滑着的人,与追着人刺的练子枪,始终都是那一寸的离距,一寸生死,生死一线。   “阿静小心!”花满楼一边提醒。   刑静突然翻身,练子枪从她肩上扫过去的时候,萧秋雨这时朝刑静出手了,断肠剑迎面朝她劈下……   腿下一弯,身子向后弓起,断肠剑从脸部上方闪过……   借身子后弓弹起,身影飘逸的落在独孤方身后,独孤方回身不急,一支冰凉的玉笛指着他在背部指着他心脏的地方。   萧秋雨见此下手只是狠辣了几分,但执剑的右手一麻,断肠剑竟折成两半掉在地上。   有两枚小小的东西,一枚打在他的手上,一枚打在他的剑上,仔细一看这两个小小的东西竟是枚枚干茶叶球。   “弹指神功!”   “再加三分力道打你的右手的命门上,可不就是掉剑这么简单了!”   独孤方怔住,萧秋雨的脸在暮色中看来,已惊得像是张白纸。   “总之,你们输了!”少年冷冰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深沉。   是的,他们输了,输在一个斯文少年手下,输的心服口服。   “走吧!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   晚宴。   宴席就摆在大金鹏王刚才接见的花厅里,酒菜丰富而精致。   酒是真酒,真正上好的陈年花雕。   金鹏王主坐居中央,穿金线绣着团龙的锦袍,看来已真的有点像是国王在用盛宴款待他出征前的大将。   陆小凤右边第一位,对面是上官丹凤。   花满楼右边第二位,对面是刑静。   刑静浅酌了一杯,便不在喝酒了,用筷子点着酒液逗弄怀中的小白猫,至于众人说什么她完全没有往心去。   直到上官丹凤有意还是无心的道了一句:“我倒觉得就要像这样子喝酒才有男子汉的气概,那些喝起酒来像喝毒药一样的男人,绝没有一个女孩子会看上眼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移到刑静身上,喝酒像喝毒药似是在场不是正有一个吗?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向他,刑静轻轻的咳几声,才道:“我是不善饮酒。”   目光坦然,认真,像就对方开了一个小恶意的玩笑,你回头很认真的告诉人家,这个恶意小玩笑其实是真的,还说让对方不必介意。   对方表情一定先是愣住了,因为恶意的取笑你,被你发现时,准备被你大骂一顿时,没想到你竟然承认了。   当场因为刑静一句话而尴尬至极。   花满楼道:“不一定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酒鬼,而且阿静的桃花多到你们想也想不到。”   “那你岂不是很苦恼么?”陆小凤笑道。   小静的长相能引桃花,这一点他绝对相信。   “是的!”花满楼想着刑静惹的那一串桃花,然后很认真的说道:“我的确很苦恼。”   上官丹凤语一噎,这还是花满楼首次与刑静表现不止动作上的暧昧,还有语言和语气了上的。   吃醋,就这是这个味道,因为刑静桃花太多而表现出来的醋意。   对这两人的关系是上官丹凤是更加好奇了,难道他们真是……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上官丹凤问道。   “好姑娘就不应该这么多嘴,这么好奇。”陆小凤道。   却听刑静道:“我们就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然后花满楼很配合的微笑点点头道:“没错。”   好吧!   虽然早早的她就这么猜了,但是听两人这样亲口承认,上官丹凤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两个大好男儿竟是断袖。   “年轻人的世界,我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大金鹏王摇头叹道。   陆小凤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满楼和刑静,大概在思索恶作剧好不好玩之类的,要不然这两人怎么一搭一唱玩的这么开心呢??   他甚至有一种从小一起到大的伙伴被刑静带坏的感觉。   陆小凤他是不会告诉你,其实他以前还感觉花满楼太乖了。   而很明显,他的许多朋友中花满楼是最乖的一个,而其它朋友都是各有各的臭毛病。   陆小凤忽然道:“我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找西门吹雪。”   大金鹏王拊掌道:“好极了。   刑静的表情倒是十分镇定,执起杯中之酒,对陆小凤道:“祝你好运。”   花满楼却道:“请出西门吹雪,你有几分的把握?”   陆小凤道:“我得先去找大智大通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请的动西门吹雪。”   江湖上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么?   要找大智大通得先找龟孙子大老爷,找龟子大老爷得先找欧阳情。   找人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事。   刑静笑了笑,这几天可够陆小凤忙活了,而且她还不准备插手。   “不过,你先前说的朱停……”花满楼提醒到。   “我怎么会忘记那混蛋呢!”   说罢,陆小凤从身上找出张又脏又皱的纸,铺开,用筷子蘸了蘸酱油,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才对了官丹凤道:“你随便找个人带着这张纸去找朱停,朱停他就会跟那个人来的。”   刑静的视力自是极好的,那张又脏又皱的纸是张银票。   丹凤公主的脸红了红,道:“你用银票去请你的朋友,他会不会觉得你看不起他?会不会生气?”   陆小凤道:“他不会。朱停这个人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你给他多少钱,他都绝不会生气。”   实在又实际的人,面子值几个钱?   这便是朱停了。   不过陆小凤倒贴的那张银票,希望他最后不要后悔才好。   “倒是小静啊!!”陆小凤笑意味深长,道:“我近日在朱停那里见到霞儿姑娘了……”   那朱停也算是霞儿的师伯,在朱停那里见到霞儿倒也不奇怪啊。   刑静愣了愣,道:“你在朱停那里见到谁跟我有关系吗?”   不是陆小凤提醒,她都快忘记霞儿是谁了。   “真是无情啊!”陆小凤感叹,又神秘道:“霞儿姑娘让我给小静你带句话……”   “什么话?”花满楼好奇道   “她说……”陆小凤捏着鼻子模仿霞儿的语气道:“静公子,霞儿的银钗上次被你弄坏了,什么时候可以赔霞儿一只呢?”   ‘咣当’一声,刑静手执的筷子掉在桌子上了。   上次为了给花满楼开七巧连环锁,借了霞儿的银钗,而且还弄坏了,她把这件事也忘了。(详见本文第十六章所谓解围)   虽然听是一句索要赔偿的话语,可是了细细思考一番,其中竟是无限深意。   一个姑娘让一男子赔偿她一只发钗。   男子是赔还是不赔呢?   不赔的话,显的男子忒不讲理,太过小气。   赔的话,那是一个发钗啊,若真的赔出去,又难免不会让女方有别的想法,私相授受神马的……   好吧,不管赔还是不赔,那位霞儿姑娘都对她有想法的。   那赔发钗只是借题发挥罢了,更试探她的心,就算不没情,也要用发钗添几分情意。   刑静小心的观察花满楼的表情,花满楼很淡定的‘望’着她……   一旁的陆小凤在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香艳夜时   夜很深,夜很静了。   刑静合衣躺在床上,她从来不会在陌生的地方脱衣睡觉。   心中却想的是花七会不会生气了?   今天晚上晚宴之后,花七身上发散着低压的气场,一付生人勿近的模样。   也许是真的生气了。   想至此处,刑静感觉特别的烦燥,干脆用棉被捂住了头。   试想一下,如果是花七这么招桃花,她不是气疯了就是她把花七甩了。   所以今天花七只是生闷气真是算他修养好啦。   可是这么招桃花又不是她的错。   那一个一个的前扑后继的她也烦呀。   明天还是去跟他道歉吧……   于其说是道歉,还不如说是对花七撒撒娇,哄哄他。   母亲说过,男人很多时候是要哄哄的,绝对比吵来的有效多了。   只要花七和她一致对外,她才不怕那些烂桃花。   就这样决定了。   刑静拉下棉被,露出头来,下了决定也安心不少,睡意也深了些。   四月初天气微微热了一些,一院子无花有草,只有微微的青草香,和虫鸣之声。   睡模糊之间,竟感觉有人摸她的脸。   很轻、很柔的摸着她的脸。   那人的手微凉而柔软,还带着一种鲜花的芬芳。   意识恍惚间,刑静以为是花满楼想通了桃花不是她的错,现在是为了他对她冷淡的态度而来道歉的。   心中微微的欢喜。   可是这欢喜并没有维持多长,刑静就听到衣服落有地板上的声音,接着感觉到一个□□的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来人的身子本来也是冰凉而柔软的,但忽然间就变得发烫起来,而且还在发着抖,就像是跳动的火焰使劲往刑静怀里钻。   刑静顿时完全清醒了,本以为是在梦中的梦到了花七,谁想她不过是别人‘梦中’的猎物。   送一个女人过来,是要测试她是否真是断袖么?   这样的安排,除了上官丹凤,她不做第二人选。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是丹凤公主派你来的吧?她可有派别的女人去花满楼那里?”   来人没有说话,来人身子抖得更厉害。   “你若安份守己,你我二人可在此处相安无事的共处一夜,明天也好让你回去交差……”   语未言毕,来人竟开始搜索着刑静身上的衣带纽扣,并且尝试着解开。   这还了得,脱了她的衣服,她女扮男装的事岂不让上官家的人知晓了,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刑静的右手轻轻一动,便擒来的一双手腕,而右手肘却碰到了对方的胸部,来人的胸膛就像是鸽子般娇嫩而柔软。   刑静忽然推开了来人,翻身下床,失态更是失声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还是不肯开口,身子却已缩成一团。   刑静踉跄的撞翻了椅子才走到桌前,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油灯。   前到了眼前的景象,她真的撞死的冲动。   “上官雪儿,竟然是你!”   “那你以这是谁呢?”上官雪儿十分不悦道。   一个女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也许就是一个男人在跟她亲热时,却将她当做了别人。   刑静完全的无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想她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上官雪儿冷笑了一声,又道:“你以为是花公子对不对?”   开始她以为是,但是,后来,上官雪儿钻进被她棉窝的那一刻……   起码花满楼不可能是个女人。   上官雪儿道:“我到这里,为的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而且要你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我绝对比那个花公子好上千百倍,最起码我是女人,断袖有什么好的?你们就不怕被人抓去浸猪笼么?不是我在说谎,只要你试过女人一次,一定就会借那毛病……”   上官雪儿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气,已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刑静的心又软了,突然觉的自己真是个混蛋,一个女扮男装竟来惹一个少女如此伤心,现在却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说两句安慰她的话……   忽然间,房门又被推开,有一个就人站在门口,穿着件雪白睡衣的袍子,脸色却比他的白袍子还苍白。   花满楼!   这叫什么事儿,让她怎么面对啊??   刑静想,自己干脆晕倒算了。   上官雪儿脸上的表情,也好像一个偷舔到奶油的小猫,面上满足,心里偷着乐呵却在不经意在表露了出来,可是她立刻又挺起了胸,赤果果的站起来,倒是刑静婆妈加不忍直视的拿了棉被把她披裹起来,即使花满楼看不到,她也不想一个果女站在他面前。   上官雪儿歪着嘴向刑静笑了笑,道:“今夜已经有我了,又约了花公子么?”   刑静突然改变的了想法,也许堵上上官雪儿的嘴是她更应该办的事。   花满楼‘望’着她,表面平淡到无波,双眼深不见底,但嘴唇都已气得发抖,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雪儿昂着头,走花满楼面前,忽然又歪着嘴对他笑了笑,道:“其实你也用不着生气。因为生气也不管用,因为小静已经是我的了,我是不会分你一半的。”   刑静大惊。   花满楼闻言拂袖而去。   “花七,你听我说。”   “别喊了!”上官雪儿的表情凉凉的甚是得意:“人都走了。”   刑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事情会向滚雪球一样越滚大的,趁她不注意时竟然可以伤到她心爱的人了,这事情得尽快搞定。   “是呀!人是你气走的,你还不走么?要留下来承受我的怒火么?”   刑静抬眼看着上官雪儿,表情冷淡也很平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着实吓人。   “我感觉这个时候我应该充当一下贤内助负责平息你的怒火。”上官雪儿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刑静,一付打算留下过夜的样子。   “很好,看来你没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了   刑静在包棕子,房间里的窗帘、桌布、床单、床帐、床帷,总之只要是宽大的布料全部都被她拿来当成棕子皮了。   包了一层又层,裹了一层又一层。   至于棕子的馅儿,呵呵~~   “刑静,你快将我放开,不然我就、我就……”棕子馅上官雪儿尖叫着。   “你就怎样?”   刑静开心的扎好最后一个结,双手抱胸,环视了一遍自己的作品,表示满意,再听到的上官雪的叫声,不耐烦的用小指挖了挖耳朵,再轻轻地吹掉小指上根本不存在的脏物。   “本想露出你嘴巴和鼻子让你好呼吸,看来我是太好心了。”   言毕,不等上官雪儿再说什么,一团破布一样的东西被刑静亳不客气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似乎上官雪儿也明白了,多说无益反而受苦这个道理。   “这样才对嘛!”刑静挖苦的赞赏道:“如果你早早得如此乖巧听话的话,又何苦落得如此下场?”   “你想怎么样?”上官雪儿含糊不清的问道。   这刑静公子平静的时候谦谦君子,如珍珠一般,生起气来却如此霹雳,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温文。   “不是说要负责平息我的怒火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反悔了?”   刑静微笑道:“我的怒火我怕你承受不起,这只是小惩罢了。所以,下面我们进行第二个惩罚步骤……小雪儿,我们一起去发吧!”   说罢,刑静便把那只巨大的人肉棕子扛在肩上,走出门去……   刑静的肩上很颠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不大不小的上官府里绕着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上官丹凤的卧房前。   上官雪儿感觉自己要不是嘴里塞着碎布她一定会被颠簸的吐出来,而扛着她的男人一定要故意的。   眼看来到丹凤公主房前,上官雪儿就猜想,刑静要将她交于丹凤公主,就有一种终于熬到头的感觉。   刑静一脚踹开房门,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身男装半夜三更闯到人家姑娘房里有什么不对。   房里亮着灯,也许上官丹凤有夜里睡觉点着灯的习惯。   而这时的上官丹凤抓着棉被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缩在床的一角,满脸红晕,头发散乱。   而抓着棉被的胳膊依稀竟是赤、果的,让人怀她棉被下的身体是否也是……   在看棉被遮掩巨大的凸起状,显然不是一个上官丹凤人能造成,除非她是身重两百斤的大胖子,但,显然上官丹凤不是。   棉被下藏着另一个人。   上官丹凤的棉被下会谁呢?   刑静的脑中闪而过一个人,而且那人的红披风还从棉被里露出了一角。   “不知静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上官丹凤很紧张的开口。   “管好你的表妹,三更半夜爬上男人的床可不是好习惯。”   刑静淡淡的开口,意味深长的瞄了上官丹凤一眼,然后将肩膀上的人肉棕子狠狠砸向床上那坨凸起状,微笑着转身离去时,她听到了陆小凤的哀嚎声。   没有回头,因为刑静觉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去处理。   所以,她没有一点犹豫的走着的到花满楼房门前。   花满楼的房门大开,屋里灯火通明,而花满楼本人穿戴正齐坐在房内最显眼的位置。   一桌一椅一人,对看满室的空寂寞,慢吞吞的喝着手中的茶杯里的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满楼是一个从不会寂寞的人,而她的存在让他寂寞了吗?   一个人不会寂寞,当开始习惯两个人时才会寂寞吧……   “阿静?”花满楼突然回头‘望’向她。   “以前的话,你会马上发现我的存在,今天慢了些。”   刑静轻轻的走过去,坐在花满楼旁边的椅子上,接过花满楼递来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又苦又涩还是放凉了。   “这茶凉了,我还是去换壶吧!”   像是才现发这壶茶是凉的,然后花满楼拿起茶壶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却发现衣袖被人扯着。   “阿静?”花满楼语气出带着淡淡的询问。   刑静起身将茶壶从花满楼的手中拿了出来放在桌子,然后让花满楼牵着带到椅子上坐好。   “我不是来喝茶的,这个你知道,你不要故意弄错了重点。”刑静轻轻的笑着:“我喜欢的那个花满楼够自信够腹黑,然后会笑眯眯的对我说,我在等你解释。”刑静微微思考了一下,淡淡的了笑了:“所以我是来解释的,你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我知道,你在等我解释。”   “那你……”花满楼想了想到底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难道要他问,你喜欢女人么,还是问,你对上官雪儿有什么想法,好像都不对吧。   刑静看着发呆的花满楼不由得苦笑道:“你真的不会相信我会跟雪儿……”   他不会真的有这种想法吧?刑静的额头汗水直冒,道:“我、我又不是水母阴姬。”   “你竟然也知道水母阴姬的事……”花满楼大惊,阿静知道水母阴姬那么就代表知道‘磨镜’之事。   “阿静,你……”花满楼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   “你又想哪里去了……”刑静腾的一下从椅子上惊跳了起来,声音变大了好多。   下意识的掩住粉唇,是她失态了,她从来没有对花满楼大声说过话,眼晴微微一酸,脸上凉凉的,嘴角竟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面对其它的人她总能游刃有余,偏偏对他的误解她都是一种无力感,为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错可解释道歉的为什么总是她?什么他总会胡思乱想一些不可能事?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点信心吗?还是,她就是这么水性扬花女人让他不能信任……   她越来越激动,越想越想伤心。   对于这场情感,她似乎有些混乱了,她得找个地方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番。   压抑住哭腔刑静的声音只是微微的冷淡一点:“我想我们今晚不适合在谈下去了,我先走了。”   转身 、抬脚。   然后有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向后拉拥进了怀里。   他自是被她高出了许多,将下巴放她的肩膀上,脸噌着她的脸,说话的声音呵着热气灌入她的右耳中,好痒。   “我听见阿静在哭!”   “我哭不哭与你何干?”刑静的语气凛然。   “是我惹你哭的怎会与我无关?难道你要将我抛弃吗?”花满楼默默,当阿静转身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她就将从此离去,而且再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就快快下手将人拦抱回来   “其实我只是在吃醋罢了。”   听见肩膀上传含不清的声音,刑静一愣。   “以习武之人的惊觉,你怎么会让上官雪儿爬上你的床……”花满楼继续嘟囔,其实这才是他最不满意的地方   “你明知道我睡的迷糊时警觉性会变的很差。”刑静心中暗道,要不然怎会被你骗去花家?刑静嘴上一快,脸上一红:“更何况……”   话却羞于启齿。   “更何况什么”花满楼更是好奇,一个反手把她正面拥怀中,她爬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刑静一下变的忸怩起来,女儿姿态尽显,小声嘀咕道:“她手上有你的味道,我开始以为是你……”   花满楼何等的耳力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换言之,如果今晚在她房里的是他,而不是上官雪儿的话……   “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我……”从花满楼怀中离开,转身背对他,刑静用双手拍打着自己双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让脸上不那么火热:“我在犯糊涂,你真的不用介意。”   “不,我很介意。”花满悠悠的认真道。   一跺脚,一声娇嗔,刑静转身背对着他道:“我、我不要和你说了,我要去睡了。”   “阿静……!”   白净有力的手快速的拉回她的小手,又一次阻止了她的离去。   “嗯?”刑静回头语气微微的询问。   “阿静……”花满楼言语又止了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今晚可以留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细品兰香   “阿静……”花满楼言语又止了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今晚可以留下么?”   刑静一惊,仔细看了看花满楼的脸,试图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玩笑的成份,可惜没有,一点点也没有。   细思微恐,刑静道:“你是认真的?”   “是!”花满楼脸微微一红:“我不想有人趁阿静睡觉的时候把你骗走,所以、所以……以后每一个夜……我守着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那一时刻时间好像停了。   许久之后,他耳间淡淡的只闻一字。   “好!”   轻轻一字,落地却有千斤之重。   震的花满楼半晌不能言语。   “我说:好!”刑静一字一字说的很慢却很认真,手指更是轻轻的在花满楼的脸上描绘着:“花七,我喜欢你!”   脚下一轻,整个人似是在空中一般。   花满楼一手环抱着的刑静的后背,另一只手抱着刑静的双腿弯。   刑静一声惊呼,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花满楼步履绕过外室的桌桌椅椅,绕过绣着荷花的屏风,将刑静放坐在床边,自己与阿静面对面坐下。   花满楼便弯下腰身将刑静的小腿放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又缓缓的脱下她脚上的鞋袜。   阿静的脚裸他不是第一次碰触了,虽是天足,却是小巧冷凉,虽是习武之人,却没有任何一点的茧子细腻柔软。   “呵呵……”刑静低头轻轻的笑着:“有些痒。”   “阿静……”   “嗯!”刑静猛地抬头,迎接她是花满楼的唇,被吻了个正着。   呼吸清甜馨香覆在那双柔润樱唇上,双手抚过刑静背后的长发,微微上向便是男式的发髻,伸手扯开发带,在拔掉唯一一根固定发冠的玉簪,如瀑墨丝瞬间倾泻肩背。   刑静呆了呆,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满楼,清朗俊逸的脸近在咫尺,却带了几分情谷欠,几分急切。   双手顺着发梢延伸到或可盈握的腰,只略略一用力,那轻薄的挂着玉佩香囊的束腰玉带就被扯开,连着衣襟也半开。   “花七……”刑静一声惊,竟是有些吓到了,他的动作也忒快了些。   花满楼的声音依旧温声和气,只是较从前低沉魅惑了许多:“阿静这时应该叫我什么呢?”   聪明的脑袋这时竟有些迟钝了,刑静只觉得耳边微热,竟不由自主的开了口:“七、七哥……”   “真乖。”花满楼带着淡淡的微笑在刑静的额头落下一吻。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只隔着一层薄如素笺的云绫锦,轻轻摩挲凝脂玉背,似是抚摸,似是在的嬉戏,又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七哥……”刑静微微羞红着,发丝缭乱,眼眸如水却也迷蒙,微微的急促的呼吸声是在告诉他,她以动情。   前世她只活了十六岁,而今世对前世的记忆她是越来越来记不清楚了,摸索着,探寻着记忆中只有对情、事的一知半解。。   花满楼却是叹了口气,心想着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可手下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轻轻找到了云绫锦上的小绳节,慢慢一拉,锦布滑落,满室兰香。   “七哥!”刑静脸上一热,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予以遮挡月匈前的果露,尽管他根本看不到。   她本是麻衣教的圣女,而麻衣教的圣女许多是终身都不可能嫁人,怕是教中对她的教育也没有这一项吧?他又怎能强求她懂得男女情到浓处的巫、山、云、雨?   但这次,他却放不下手了,在她耳边一句轻呢,如摄魂一般:“莫怕,我可以教你。”   他在勾引他的小仙女偷食禁、果。   轻挑下床账幕帘,轻轻的将女子推倒在床榻上,榻上铺着一层丝绸织锦,上面不算精致的绣纹扎的女子背部有些痒,刑静有些迷惘的望着花满楼,一双小手却怯怯的勾住花满楼的脖子将他拉下,然后小手悄悄的向下移动、抖颤着慢慢的解着花满楼腰带缓缓的退下他身上的衣物,惹得花满楼最后几分理智也毁的干净。   “在我十四岁之时,母亲有教过我一些。”刑静的声音也是微微的颤着:“母亲希望我能幸福。”   “阿静,叫我一声‘七哥’便是我的人,你的幸福就是我幸福……不许乱动了,我,不能太伤你。”花满楼摇摇头,决定还是不让这姑娘再开口了。   清凉的吻带着春风一样的轻柔落入娇嫩的兰花丛中,刑静从来都知道花满楼温温文文的,但也从来不知道此时他的不可抗拒的,还是她不愿抗拒。   纤手已被反握压在身旁两侧,力道不能让她挣脱却也没有弄痛她,刑静只觉得那吻自额头一路轻移到颈间。   花满楼喜欢这芳颈的馨香,微微一顿,细细品尝,有兰花清洌,有蜜般的绵甜。   继续向下延伸,便尝到了了女子身上的一双莓果……   刑静以为咬着下唇,太过过羞人,所以直接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的头遮盖住,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伸手将女子蒙头的被子扯落在一边,花满楼的声音微微的低觉嘶哑还带着一丝丝的乞求:“阿静,我看不见,但是我希望这个时候你能认真的看着我。”   “好!”鬼使神差,她竟然应下了,她从来不知道如何去拒绝他,这个时候亦是同样的。   或是仰望、或是低垂着眼、或是情到浓时的微眯着眼,又或是那彻骨一疼时带着水气的眼眸,只望着眼前这个在她身上任意采撷男人。   那是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像一瞬间被送到云端,踩的软棉棉的云上,翱翔在天空获得了绝对的自由,但是在俯看大地时却又千般的留恋,万分的不舍,心中空空的像为是失去了什么而痛着,却偏偏又不知为得到什么而高兴满足着。   花满楼终是放纵了自己,但他不后悔。   在别人的眼中他温文尔雅的花七公子,江湖上有最出色的朋友知己,别人皆道他知书达理,可是谁又想过他想真正的想要的是什么?   十七岁之前,他的心是空的,只是为朋友,为家人,他本为以这就是他的一切,他人生的内容。   但是巧遇阿静之后这一切都变了,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谷欠望想得到一个人,他想为自己而活着。   一室兰香混合着室内旖旎呢、喃,让人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境,待窗外夜风徐徐,月娘竟悄悄以轻云衣半掩脸,又悄悄的望内室偷偷的瞄了一眼,室内散乱一地的玉佩玉带折扇香囊和衣衫,床账里人影一双,床账下鞋子两对。   “还会疼么?”花满楼轻轻撩开女子额前微微汗湿的细发,吻住她光洁的额头。   听见花满楼那句极正经的关心,刑静沁薄汗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最后只是嘴唇动了动,表情带着几分埋怨又是几分害羞,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又将头埋入薄被之中,背对着花满楼,此刻让她安静的当只驼鸟吧。   “阿静可是在害羞?”花满楼淡淡的满足的笑着:“其实你又何须躲呢?我又看不见阿静现在美丽的样子。”   从薄被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一点也不美,很丑很丑。”   一身薄汗,头发散发,头有些晕晕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只被煮熟卷曲成一团的虾米,被撕扯的部分微微酸疼,更糟糕的是四肢竟然也软绵无力,一动也不想动,甚至连一根手指也不想抬一下。   总之,很不舒服,身体完全不能适应,眯上眼睛,她真的很累,好想睡了。   而此刻这样子的她怎能算的上是美丽?   “在我心中,阿静无刻无时都是最美的。”   说着手指便一下一下的在刑静的背部画小圈,即怜爱又宠溺,最后接着将人她整个人圈在怀中,而佳人入怀的温度着实让他心惊。   “阿静,阿静……”   耳边是花满楼焦急的呼唤声,刑静努力的睁开眼睛,声音中有很勉强的笑意:“我无事,只是头突然变的好重。”   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那种冷冷的感觉竟让她的一些贪恋。   “七哥的手好冰凉好舒服……”   火热的额头在他掌间噌了噌,十分的贪恋,如猫咪一般的声音,在正常的时候刑静绝对不是这样的。   “傻丫头,你在发烧。”花满楼的语气有些焦急,慌忙的着衣下床,暗中思索着随身携带的药中哪些可以退烧。   轻凉散和百花丸……   当花满楼翻着自己的包袱找药丸时,床边的人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也开始着衣了。   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花满楼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阿静,你在干什么嘛?”   “太热了,我想去洗个澡。”刑静很认真的回答,丝毫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在发烧。”花满楼很肯定的告诉她。   “发烧就不能洗澡了么?”化身成好奇宝宝的刑静问道。   “对!”她的行为很不对劲,好像年龄一下被打了五折才会问出的问题,但是花满楼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   “噢!”刑静很乖很乖的应了一声,慢慢的躺坐在床上。   “来,吃药!”   看着花满楼递到她手中的小药丸,先是研究,大概有三秒钟吧,仰头将药往嘴里一按,咕噜咕噜全下去了,然后露出一个特大号的笑微,对花满楼,道:“谢谢。”   让原本为她去倒水的花满楼有些走神了,小时候的阿静应该是乖巧又听话可爱讨人喜欢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醒时若梦   此刻天色尚未明朗,吃过药后的刑静早安然入睡,倒是花满楼却无丝毫睡意,爬在床边不时的用手试着刑静额头的温度。   还好高温慢慢的降下来了。   手指抚过过女子柔韧的黑发,小心将被角仔细的压好,然后收拾这屋子的凌乱。   刑静的衣服被他弄坏掉了,怕是要去阿静房中的包袱再拿一套。   然后他听见敲门声了。   “花公子,是小的送热水过来了。”   每天清早五更时分上官府的的小侍都会送来热水供客人梳洗之用。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让侍人将水递了进来。   “花公子可知静公子去了哪里?小人送水之时并没未在静公子房间见到人。”   “静公子昨夜发烧在我房里由我照顾,将他梳洗的热水一并给我吧。”花满楼温和的道。   “可要小人去请大夫?”   “这倒不必了,烧已经退了。”   不一会儿花满楼的房里多了两大壶热水,洗澡的话或许是少了一点。   沾湿手中的棉巾轻轻轻的为刑静擦拭着脸和颈部,最后考虑了一下,从棉被中掏出她的右手臂轻轻的擦拭着。   刑静喜欢干净,但是从来不在陌生或者是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洗澡,除非他能为她把风。   将右手轻轻的放回棉被中,换左手臂擦拭。   刑静的身体年轻而美好,有一点点慵懒,还带了一点点的迷糊,虽然他看不见,却还是能够象想棉被下的身体,那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   忙完这一切,就又听见了敲门声,下意识用棉被着刑静包的严严实实,又放下了床账,这才起身去开门。   是陆小凤。   花满楼似乎并不打算让陆小凤算入房中,直接从房里走出,反身将门合上,将陆小凤挡在门外。   房里似乎有什么花满楼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今天要去找大智大通,可有兴趣一起去?”陆小凤道。   花满楼道:“不了,昨夜阿静发烧,今天我得照看着。”   陆小凤诡异一笑,道:“小静现在可以你房中……”   只见花满楼轻不见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有、可有……”说到此处,陆小凤干脆在花满楼的耳边叽咕一番,说的花满楼的脸越来越红。   “看样子是有了!”陆小凤是何等人自是看的清楚明了,又道:“兄弟,好样儿的。”   这一句竟让花满楼不知何如接话。   “今天就你看顾好你媳妇就行了,我的事还得我自己扛着。”   “那就辛苦陆兄了。”花满楼拱手,怎么说这件事是他拉陆小凤下水的,现在又让他一人奔波,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是兄弟就别这么说,到时请我喝你们的喜酒便成了。”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动作甚是洒脱,其实此时他的脑子里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例如,昨晚吧!   花满楼去捉奸了,捉的刑小静和上官雪儿,这是上官雪儿的对他说的。   刑小静也去捉奸了,捉的是他陆小凤和上官丹凤,这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   然后是今天早上,他自己也捉了一把,花满楼和刑小静。   这关系还真够乱的,不过乱也有乱的好处,乱的乐趣。   日上三竿,一室通明,刑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光有室内寻了一圈,有那么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头微微几乎不可感的沉重,她昨晚好像发烧了,而在之前呢?   对了!   这是上官府花满楼的房间,她本是来解释的,结果被花满楼给吃掉了。   而此时花满楼并不在房内。   掀被、起身、下床。   身上早以没有粘腻之感,娇嫩的兰心有淡淡的清凉之感似是以上过药了,   现在身上白绸里衣己被人换过,裹胸的云绫锦好好的束在身上,中衣和外衣、腰带被好好的放在床边。   仔细穿好衣裳,束上发冠,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很是潇洒的行书却只有五个字:莫急,吾速回。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字,却让她心中暖意如春,脸颊如火烧一般。   ‘吱呀!’一声,门被掀开了,花满楼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   “你醒了!”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刑静的小手,又摸摸了她的额头。   “烧以经完全退下去。这下我就放心。”手指顺着额头而下,细细的抚摸着刑静脸上的那每一个部分,他甚至有为阿静画一付肖像的冲动,然后对比真人,想看看他手下抚摸感觉的阿静是否和阿静本人是一样的。   “昨晚是我太过孟浪了!”花满楼言语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意,是他做事没有轻重不懂温柔体贴才害的她昨晚高烧不退。   闻言,刑静的眼神一冷,抓起花满楼的手,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手指,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花满楼一声惊呼,但是还是没有收回手指,他似乎把这当成了刑静对他的惩罚,默默的任由刑静咬着,然后小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在对刑静说话:“阿静可是在怪我?怪我昨夜欺侮于你?若你当真怪我的话,我想我此生也无法原谅自己。但,即便再重来,我也会做出与昨夜相同的选择,从不后悔。”   被咬着的手指终于被她松开了,只是有一排小小的齿印,并没有流血。   ‘哼!’冷冷的一声,刑静才道:“你要是有半个字后悔,我便不是咬掉你手指那么简单了,我会……”语气冷冷就在他耳边、重重的三个字:“杀、了、你!”   她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接受事后男方后悔的事实,她也不例外,只是这个时候的她的手段会更激烈一些罢了。   “阿静……”花满楼心中一惊,却带着淡淡的喜欢,因为他不悔,她也不悔。   “做那事之前,你明明问过我的意思,而我也很明确的告诉过你答案了,为什么还认为我会怪你?”左手支头坐于桌前,这便是刑静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以为阿静那个时候就开始发烧……”   所以他以为那个时候是她烧糊涂了才答应的。   “我那时很清醒,也很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我没有后悔。”   “我是错了!对不起!”花满楼这时也心中明了,他不是对她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总感觉抓住她、占有她是一场美梦,梦醒后只会徒留悲伤,所以此刻便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莫陷的太深,谁知竟然会伤到她。   如果注定这是一场梦的话,最后那个伤心的人,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刑静抗议道:“你必需的接受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可有完人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刑静抗议道:“你必需接受惩罚……”   “怎么罚?”花满楼有些好笑道,甚至有些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她舍不得,想了想,又伸出手指,道:“要不,给你再咬一次。”   刑静果断的摇头。   “不要!我怕会咯到我的牙。”   花满楼先是一气噎,最后只是宠爱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绝对有人气死的本领   只见刑静眼光左飘右飘最后落在花楼满进门时端的那只托盘上,托盘上放着一只紫砂锅,锅里有熬好的白米粥,还有两只小碗两只汤匙,而且并没有散发出特殊的气味。   “知道你吃不惯上官府厨子做的菜,本来想出门去买,却不想将生病的你单独留在这里太长时间,所以我就自己动手了。”花满楼慢慢的道,阿静一个人还病着呢,他真的放下不下她一个人在这敌友不知的上官府,何况还是在发烧的阿静脑子还不怎么清楚情况下。   “要吃么?”   “要!要!”   连着说了两个‘要’字,再配合着迫不急待的猛点头。   一碗热粥就放在刑静的面前。   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舀一汤匙送入嘴中,轻轻的嚼了几个下,刑静的脸变色了。   “怎么样?”花满楼自是满脸的期待:“好吃么?”   终于辛苦的咽下第一勺,她想她不愿再吃第二勺了,煮个白粥都能煮到咯牙的地步,她真不只知道说什么好。   “你赶时间么?”所以粥才没有时间煮熟。   “……”   “你自己肯定没有尝过。”所以她是第一个才倒霉。   “……”   “我怎么感觉现在惩罚的对象是我。”   “……”   “我们成亲后绝对不能让你进厨房。”   “好!”花满楼笑眯眯的回答。   “……”刑静捂额无语,   “真的很难吃么?”花满楼拿过刑静刚才只吃了一口的碗,也吃了舀一汤匙。   “你别……”刑静连忙阻止,即然是无心的,这种小事她一个人试过就可以了。   “米粒好硬,完全咬不动还咯牙。”吃了一口后,花满楼发表的看法,然后又道:“我们这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吧。”   “就你理由多。”刑静没好气的说。   “就是可惜了,我第一次下厨竟搞成这个样子。”花满楼有些惋惜。   “呃!”刑静微微一思索,轻轻一笑,才道:“拿上你的粥,我们去厨房吧。”   “阿静你的身体?”刚刚发烧,怕是经来起么折腾   “无事!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刑静轻轻的笑着,道:“再说,我也饿了!”   上官府的厨子只有一人,而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厨房时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烧水的炉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花满楼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   那一砂锅的白粥已经重新被放回火炉上,此时整散发着米特有的清香之味绕之于人鼻间。   耳中刑静忙来忙去的走动声音。   她在厨房里找到一些青菜和几个鸡蛋,和一个看上去小而适用的平底锅。   给平底锅里加了些水,烫了青菜,拌上麻油与酱油稍微调了味道,又撒盐煎了几个荷包蛋。   滚烫的稀饭,冒出滚滚白沬,衬着湿布将砂锅从火炉上端了下来。   一刻钟都不到,简单的早餐就被摆了桌了。   “阿静很能干!”花满楼带着微微赞道。   倒是刑静有些不好意了:“只要是女人,会吃的女人,大概都会吧!”   吃货通常厨艺都有两下子的,女人大多都会做菜,上次那个柳晓叶完全是意外。   “快尝尝看,再不吃的话,我们就要赶着午餐一起吃了。”刑静催促着:“从昨天晚餐到现在,我只在你房中喝了一杯苦的要命的冷茶。”   这丫头是故意引意他的罪恶感么……   接过刑静递来的筷子,花满楼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他是不会告诉你他昨晚上发现上官雪儿出现在阿静房时也气糊涂了,所以恶整了阿静小小下,结果自己也挺难受的。   粥煮的爽滑入口,青菜的调味道咸淡适宜,荷包蛋煎的外酥里嫩,很简单的家常小菜被她手到擒来,欣喜的情绪,像是涓涓清泉,暖烫烫的从心里淌出来。   “阿静,你不会做什么?”花满楼这一刻忽然想问这个问题,太过完美的的东西,会觉的让他拥就是一种罪恶。   “我在学裁衣刺绣,不过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了;还有弹琴老是弹错音;练剑的时候老是被师尊骂,最后还被师尊他老人家逐出师门,以后都不许我用剑了;母亲说我大多时候都不着凋,父亲说我男装时喝酒最不像男人……”刑静扳着手指细数着,这才发现她的毛病还真多。   闻言,花满楼愣了半晌。裁衣刺绣什么的,真的很难想像阿静着男装拿针线的样子;弹琴能是弹错音,这个他领教过,以后他弹给她听就好;被逐出师门,以后都不能用剑,所以才选了音杀这一门功夫吗?不着凋?这个到是从何说起?喝酒的时候最不像男人,这个她本来就是女子啊。   他有些不能理解阿静周围人的那个想法了,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阿静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好的让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你了。”花满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不许你这么说。”刑静微微咬了一下唇,又道:“是阿静年纪太小,有很多事情考虑不周,还有劳七哥多多提点、宠着、惯着。”   “阿静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似乎一夜之间,在由他的手中脱变之下,就长大的许多。   “七哥可喜欢这样的阿静?”刑静低着头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却掩不住女儿家的小心思。   “阿静,到我这边来。”   花满楼所答非问,只是淡淡的笑着,伸手招阿静过去。   刑静不疑有它牵着他手轻身过去,谁知道花满楼手借势轻轻一拉,刑静惊呼一声便跌坐在他的怀。   一双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耳鬓厮磨自是胜过千言万语。   冷不防的‘哐咣’一声,两人出时看向声音发源地。   竟是上官雪儿。   上官雪儿本是在厨房里换茶水的,谁想到却看见的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野男人’亲热的一幕,气的直接将手中的茶壶给砸了。   看着气的发抖的上官雪儿,刑静倒是有些失望,她以为昨晚她那么对待(绑成肉棕)上官雪儿,会使上官雪儿对她的迷恋能减少些,谁知还是……   “你、你们……”抖着食指指着花满楼和刑静,上官雪儿哆嗦着嘴唇,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官雪儿的眼神中是满满的妒忌,伤心与不甘心。   调整一个姿式,刑静软在花满楼怀中并没有被人瞧见后打算离开的意思,反手将他抱的更紧些,浅粉色的唇在着男子的唇上轻轻一印,然后转头看着上官雪儿:“我们如何了?”   “你们……”上官雪儿收回指着人的手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刑静,我是不会这么就放弃你的。”   说罢,不给任何人发言的机会,上官雪儿转身就跑。   刑静始终不明白上官雪儿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转念又一想,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花满楼呢?   答案就是没答案。   合眼、合缘、合时间,她只是比较幸运,在喜欢一个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刚好也喜欢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鬼故事   刑静足足修养两天后,花满楼才开始帮着陆小凤查金鹏王朝的事,刑静也偶尔插花打混,但理正事的时间甚少。   而晚间花满楼带回萧秋雨被杀的消息后,刑静是淡淡的吃惊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的波涛翻涌一般。   这一切都太不值了,太不值。   花满楼和陆小凤完全陷进一个圈套里了,并不代表她会。   其它人都不知情,不代表她就不知情,一个名字可引出许多事,一个死人也可告诉你许许多多的事。   而这些事偏偏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的事被正式提上的日程,就明天。   可是,请动西门吹雪的法子还是没有。   “这次他若一定不肯出手,我就放火烧了他的万梅山庄。”陆小凤大呼。   花满楼和刑静只是笑了笑,这也是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初夏时分,万梅山庄还没有梅花,桃花和杜鹃正开放,开在山坡上,满山遍地的鲜花。   “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刑静突然开口道,因为她觉的是时候提醒他们一下了。   去请西门吹雪的人数中多了刑静一个,三人在山下便弃了马车,上山步行。   陆小凤笑嘻嘻道:“小静倒是好兴致,你要说什么故事?”   “鬼故事。”刑静神秘兮兮的道   “哦?”花满楼道。“我要想听听。”   “保证你们听了不会后悔。”   “洗耳恭听。”   只见刑静慢悠悠的道:“有两个男人,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就像你们两个一样。”   说罢又故意停了停,看着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面面相觑。   要的就是这种带代入感。   刑静接着道:“有一天他们俩半夜去了一家店喝酒,喝了半天,也没喝醉,就听店掌柜说起唐太宗前些日子赐死杨玉环,那两个男人笑话掌柜,说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喝完酒出来,第二天那个男人发现根本没有那家店,昨天他们去喝酒的地方是一片废墟。”   陆小凤先是摇了摇头,又笑了笑,才道,“小静啊!有没有人告诉你讲鬼故事的时候晚上气氛最好。这个时候讲一点也不恐怖啊。”   刑静又道,“然后那个男人非常害怕,急忙去找另一个男人,结果去到他家,到处找不到他,他只得回头往昨天来的路上找,找啊找,突然看见一群人围在昨夜他们走过的那条偏僻小径,他探头去看,地上躺着的脑袋被打穿一个洞的死人,正是昨天和他喝酒的朋友,旁边的人说这人是昨天黄昏被强盗砸死的。”   花满楼心下一惊,阿静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陆小凤问道:“后来呢?”   刑静道,“然后那路人又说,前面还有一人死得更加凄惨,头都被强盗用刀砍了。那男人赶到前面去看,只见那断头的死人,正是他自己。”   陆小凤道:“小静你想说我们三个都是鬼么?”   “只有你们两个是鬼,我可不是!”刑静摊了摊手。   这个故事中所有人几乎都知道真相,只有两个主角却不知道自己死了。   “阿静你果然知道些什么?”花满楼道:“可以告诉我们么?”   “我知道的比你们多那么一点点,还有一大部分是猜测的,也许不准呢。”刑静的表情甚是无辜:“我是也走一步看一步。”   “那将你确认的是真实的那一部分告诉我们就好了。”陆小凤道。   “还是不能说,因为我证人还没有来……”刑静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圣教和这个大金鹏王朝有些渊源,教中有人知道的更加详细,我已经传过书了。”   “小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陆小凤道。   怀疑其它人还好,她竟然还苦主也怀疑,必是有足够怀疑理由。   “我能说我是从一开始就怀疑么?”刑静笑的有些苦哈哈。   花满楼表示理解,一开始接近他时,便婴粟花香味的香料,这一度让阿静很介意很介意,导致以后更是多了三分的防备之心,再后来那还有全缘花被砸事件,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   “我怎么什么没有发现呢?”陆小凤哇哇大叫。   花满楼道“你发现了,只是……”   “只是你被凤凰迷了眼,不愿去多想罢了。”刑静接着道。   陆小凤吃憋,小两口吐槽他的时候节奏是神同步啊,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   “喂!喂!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天一黑,西门吹雪就不见客了。”陆小凤忍不住道。   “我们这时去找他,你确定西门吹雪这时就一定在家么?我们扑个空可怎么办?”刑静倒是好奇了。   “这时他必定在家,因为西门吹雪一年最多只出四次门,其它时间都在万梅山庄。”陆小凤道。   原来西门吹雪也是一宅男。   “一年最多只出四次门?那他出门干什么?”刑静这下问的很是顺口。   陆小凤回答道:“杀人。而且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花满楼道:“谁是该杀的人?又是谁决定他们是不是该杀的?”他忽然叹了口气,伸手将刑静拉到他身边,道:“你去找他,我情愿和阿静在这里等你。”   刑静这时候只是安静的站一边,不再言语,她虽然有想见当世绝顶剑客的心,但是这时却比不上花满楼来的重要。   七哥正在发脾气,源于那种对生命的不重视。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决定别人生命,当你在决定别人生命时,那么有一天就会有一个人来决定你的生命。   “那我先进去了,回头见。”陆小凤道,他很了解花满楼,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他若决定了一件事,也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目送了陆小凤一程。   刑静微微一笑,对花满楼道:“七哥,阿静吹笛子给你听可好?”   “好!”花满楼淡淡的点了点头。   当陆小凤斜倚在一张用长青翅编成的软椅上,手里拿着酒杯时,就听见了一阵笛声。   一阵阵比春风还轻柔的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的人,却能感觉受到笛声中每一个音符的温暖与安抚。   和雅轻淡、恬静悠远、婉转清脆、轻吟浅唱。   仿佛这是世间的烦杂之事,心中的郁郁不平都能被笛声抚平一般。   “是谁在吹笛子?”   雪白的衣裳轻而柔软,问话的正是西门吹雪。   “有兴趣么?”陆小凤微微一笑,道:“她,可是个妙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大神   不知道刑静的笛子吹了多久,也可想是一小会儿,也可能是一个时辰,她就这么一直吹着,似乎想一直吹到天荒地老似的。   “阿静,可以停下来了。”花满楼淡淡的出声:“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笛声暂停,将笛子收回腰间。   刑静笑的清爽,点头道:“好!”   江湖人都知道陆小凤有四条眉毛,两条眉毛+鼻下嘴上那酷似眉毛的两撇小胡子,他本来长胡子的地方,现在已变得像是个刚出来的婴儿一样光滑。   只可惜花满楼看不见,但是刑静却看得见,忍着笑意在花满楼的耳边叽咕一番。   ——胡子被剃了,陆小凤被拔毛了   这种事情怎么忍得住不和朋友分享一下呢,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把司空大贼也叫过来,好好的糗陆小凤一顿。   花满楼倒是忍着笑意,当着陆小凤的面不敢笑的太夸张,倒是刑静似乎是越笑越夸张,要不是花满楼扶着,估计会滚到地上捶地打滚大笑。   “有那么夸张?那么好笑么?”陆小凤倒是纳闷了,又道:“刑小静,你的形象!形象!”   闻言,刑静似乎也感觉自己过份了,有些事情要懂得见好就收。   迅速捋好衣袖,表情一阵忍耐缓冲之后,刑静才缓缓的认真的道:“你是无法体会我看到陆小凤大叔变成陆小凤哥哥时是多么的开心啊!”   最后一个‘啊’字居然还是咏叹凋。   这绝对是挖苦,绝对是。   “阿静,别在闹他了,莫让西门庄门看笑话。”花满楼浅浅道顺手将刑静掩于身后,微笑着对上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道:“花满楼。”   花满楼点点头,道:“只恨在下眼盲,看不见当代剑客的风采。”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忽然道:“阁下真的看不见?又怎知我就是西门吹雪?阁下难道竟能听得见我的脚步声?”   花满楼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   西门吹雪道:“听不见我的脚步听,但你却知道我来了!”   花满楼笑了笑,道:“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的杀气!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么会没有杀气?”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   花满楼道:“哦?”   西门吹雪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光亮,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他眼光一转一看到花满楼身后的刑静,带着些许的究:“刚才可是你在吹笛子?”   那样的笛声竟然让他感觉很平静。   刑静虽是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此时此地你若对我下跪三叩首,拜我为师,我便将我此生所学全数尽传与你,你可愿做我名下弟子?”西门吹雪直视着刑静,眼中露出似是欣赏的光芒。   一个绝世剑客的渴求,不过是一个对手,及一个传人。   “我三岁开始练剑,拔剑练了一年,挥剑却练三年,到第六年头我才学会了一套完整的剑法,不是我剑练天份不够,而是我剑练始终无法专心下来,这样的徒弟,你敢要?”刑静仰着头似是诉说着一把血泪心酸史,还带着微微的挑衅。   “我会让想办法让你专心下来。”西门吹雪的语气冰冷,似乎有点威胁的意味,可想而知这‘办法’一定很铁血。   “在我学剑的第七个年头,我的师尊终于逐我出师门了。”刑静好似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见她又道:“师尊说,让我学剑根本就是在侮辱在剑,并让我立下了此生不永不拿剑的誓言。”   剑练的天份极好,偏偏悟性极差又专心不下来了,师尊教了她七年,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承认她在学剑上一朵奇葩,而且是无药可救的那种,所以,请西门庄主你也放弃吧。   “即然刑静以立下了永不拿剑的誓言,自是不会做那背信无义之人,西门庄主的美学在下怕是无缘体会了。”   擦!都说到这份上,还怕你不放弃。   只见西门吹雪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再不言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暮霭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他的人忽然间就已消失在暮色里。   这时无边的夜色忽然已笼罩了大地。   疏星刚升起,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远的树梢。风中还带着花香,夜色神秘而美丽。   花满楼牵着刑静的手慢慢的走在山坡上,仿佛也已落入一个神秘而美丽的梦境里。   陆小凤紧随其后,却忍不住道:“刑小静,你刚才说你练剑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刑静回头对陆小凤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故作思考一番,又神秘吐出三个字。   “你猜呀?”   陆小凤闻言简直气的歇菜了,缓上一口气又不死心道:“这么说就是刚才在编故事了?”   刑静这次头也没回,丢了三个字出来:“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   “就是大概意思。”   敢情和他说了半天没说一句真话,全是在忽悠他。   “刑小静!”陆小凤快气炸了:“你站在那里别动,我保证不打你。”   “七哥,我们快跑,陆小凤变成斗鸡了。”   嘴上说快跑,其实只是牵手改成抱着花满楼的手臂,一付有恃无恐的表情。真正打架起来,她也不一定会输给陆小凤,而且还有花满楼在,她才不怕呢。   “你说谁是斗鸡?”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叫陆小凤的人么?”刑静故作疑问。   “你、你、你……”陆小凤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过。   “好了!阿静!”花满楼适时的出来当和事老,然后又道:“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陆兄呢?”   “这个嘛……”刑静道:“因为好玩啊!看陆小凤炸毛的样子很好玩。”   “……”   陆小凤感觉自己欲哭无泪般的悲催。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方之墓   “这个嘛……”刑静道:“因为好玩啊!看陆小凤炸毛的样子很好玩。”   “……”   陆小凤感觉自己欲哭无泪般的悲催。   而这时花满楼安详平静的微笑竟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特僵硬。   刑静忍不住问道:“七哥,怎么了?”   刚刚问出口,刑静也仿佛在倾听着遥远处一种神秘的声音。   “在后面。”   俩人突然改变方向,向山坡后走了过去。   陆小凤只有跟着他们走,夜色更黯,星月都已隐没在山峰后。   忽然间,他也听见了一阵缥缈的歌声,带着种淡淡的忧郁,美得令人心碎。   歌词也是凄凉、美丽、而动人的,是叙说一个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叙说她这一生的飘零和不幸。   刑静一字一字细细的品着唱词,看着花满楼的表情有些奇怪了,问道 “你以前听见过这首歌?”   “我听上官飞燕唱过一次。”花满楼点了点头,道:“现在这唱歌的人大有可能是上官飞燕。”   如果是上官飞燕的话,那么断掉的婴粟花香就有线索了,还等什么?   “前面好像有闪光……”歌声正是从灯火闪动处传来的。   花满楼扶着刑静的手臂两人同使轻功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   灯火越来越近了,依稀可分辨出那是一间小小的庙宇,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山神?还是土地?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而刑静的心似乎也静下来了。   灯光还亮着,阴森森的山神庙里,却已看不见人影。   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淡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世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   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乌丝。   “我闻到婴粟花的气味了。”刑静表情瞬间变了:“让人十分不悦的气味。”   陆小凤捞起水中一缕乌丝,道:“是女人的头发,刚才好像有个女孩子在这里,一面唱着歌,一面用这盆水作镜子梳头,但现在她的人却不见了,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梳头,显然是个很爱漂亮的女孩子。”   花满楼淡淡道:“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又有谁不爱漂亮?”   就如同阿静一般烧的迷迷糊糊还不会忘记要洗澡。   “不对!”刑静道。   “什么不对?”陆小凤问道。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在陌生或是危险的地方洗澡或者是洗头,除非是被人逼迫或是这里有让她感觉到安全的人。”刑静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也是个女人。”   “这么说有人逼迫上官飞燕在这里唱歌引我们前来,但地目何在?”陆小凤问道。   话刚刚出口,只听见‘卡拉’一声巨响,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截,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裂开,一块块落在地上。   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后的墙壁上,竟有个人被挂在半空中。   一个死人,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去,将他活生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上次萧秋雨被杀的时候也是这两句。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渍似已干透。   花满楼感觉刑静挽着自己的手腕紧了紧。   “阿静,那人死的人是谁?”   “是独孤方!”刑静用一种空洞而嘲讽的声音道:“前两天还大呼小叫的要杀我们,可现在……”微不可闻及的一点点叹息声,刑静道:“有些感慨罢了。我好歹相识是一场,我要帮他收尸……”   “我来帮忙。”花满楼道。   “我也来帮忙!”陆小凤道。   在山上的农家借了锄头,三个会武功的在山神庙的后面挖了一个,一米深,一米宽,两米长的坑,用山神庙的门扇做垫被,面上盖的干草和草席,弄了一个像馒头似的坟冢。   刑静在一旁默念着什么,声音平平无奇,内容是诗不是诗,词不是词,歌更不像歌,仔细一听是却是《金刚经》,花满楼虽然不会念《金刚经》,但双手合十,心中默颂着“阿弥陀佛。”   陆小凤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写下‘独孤方之墓’,然后坐在墓碑前开始唱歌了,但是唱来唱去只有两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然后刑静怒了:“我说你唱的不好听就能不能别唱了?或者换几句?”   陆小凤道:“不能!因为我只会唱这两句,而且我现在乐意唱。”   刑静绝倒,果真是千金难买我乐意,想来也不再计较什么了,歌难听也罢,好听也罢,倒也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伸手掩着嘴角微微打了个哈欠,抬头望月,都快二更天了。   “可是累着了?”花满楼关心的问道,扶着刑静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下。   “嗯!”刑静点头,然后要求道:“七哥要背我回去。”   “我是很想背你回去,但是……”指着陆小凤的方向,花满楼轻笑着。   陆小凤的歌声已经停了,但是与他的歌声媲美的是他如打雷般的呼噜声。   他们是无法丢下陆小凤一个人在这里了。   而他们三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愿以回山神庙里去过夜。   看来他们今晚是要在野外度过了。   找了些干草干柴,点了一堆火,直接将睡着的陆小凤扔在火堆边。   刑静小声啐道“这个陆小凤他到好了,简直睡的跟个猪一般,可今晚却害苦了我们。”   花满楼笑着,表示不予置评,自己坐靠在树上,又将刑静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睡吧!我帮你守着。”   抱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刑静有些迷糊的问道:“那你不睡吗?一会儿将陆小凤弄起来,我们轮流守夜吧。”   听到花满楼答了一个‘好’字,刑静安心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又错了!   她男装时的名字叫‘刑静’,花满楼会叫她‘阿静’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会叫她‘小静’或都是‘刑小静’,给她加了一个‘小’字好像她真的能变小或者是他们真的能占到便宜似的。   江湖上大多数人都喊她‘刑静’,稍稍客气点、斯文点的会叫她‘静公子’   目前为止,她对这两个称呼还算满意。   除了花满楼以外的人叫她‘阿静’她想,她也能接受,但是,如果这个人将这两个字当成唱词一般唱着,忽高忽低,忽长忽短,一会儿是越剧音,一会儿婉婉腔,一会儿又变成秦腔。   她想她会选择性失忆。   ——刑静是谁?她不认识这个人。   然后,转头就走。   是转头了,可是还没有走的成,被想看笑话的陆小凤拦着。   刑静开始怀疑她最近损陆小凤是不是狠了点,所以这家伙现在在报复她。   现在是跑不掉了。   “阿—静—!”拖着黄梅腔,要不是她双手提前做一个推姿式,上官雪儿就会扑到她怀里来。   看了一眼上官雪儿,刑静的第一反映是看花满楼,花满楼只是轻笑着,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都把自己当定心丸给他吃下去了,他不得不承认药效非常之好,让他十分之怀念。   然后刑静的第二反映是上官雪儿的眼睛好像更大了。   雪儿闪着她的大眼睛讨好,道:“衣服也没有换,澡也没有洗,人家已经等了一整天,你们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花满楼又笑了,陆小凤也笑了,刑静对天空翻了一个大白眼,才道:“你等我们干什么?”   上官雪儿看了看花满楼又看看陆小凤,才对刑静道:“因为我有一个秘密,一定要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   闻言,花满楼指着他的房间对着她比一个手势,便和陆小凤一起离去。   见人离去,雪儿撇着嘴,又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忽然从身上拿出一只打造得很精巧的金燕子,道:“你看,这就是我那天晚上在花园里找到的!”   刑静看了看,是一只如鸡蛋般大小的纯金的燕子,做功十分不错,最起码有上千两银子的卖价。   才听上官雪儿解释道““这是我爹还没有死的时候,送给我姐姐的,我姐姐总是拿它当宝贝一样,用条金链子挂在身上,我要她借给我挂两天,她都死也不肯,但现在……现在却被我在地上捡到了。”   刑静心中一思量。   上官雪儿眼睛里已有了泪光,果然像是很悲伤的样子,连声音都已有些嘶哑,道:“姐姐一定被人杀害了,这一定是人家在搬她的尸体时,无意间落下来的。”   无意间落下来这么贵重的纯金燕子吗?   这些搬尸体的人是白痴么?   是无意?   或是有意吧。   如果是有意的话……   刑静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你姐姐已死了?”   上官雪儿咬着嘴唇,又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道:“我不但知道她已经死了,而且还知道是谁杀了她的。”   刑静轻轻一笑:“是那位丹凤公主么?”   上官雪儿吃惊的抬起眼情,道:“你怎么知道?”   刑静得意的一挑眉,眼神中竟是戏谑之意,半真半假道:“我不但知道丹凤公主杀了你姐姐,还知道你姐姐被他们埋在这个花园里。”   上官雪儿先是一愣一愣的,最后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出口的一字一字竟是伤心欲绝对刑静的指责。   “这话原本就是你对我说的,希望我能相信,但是现在我同样说给你听,你相信么?”刑静淡淡说道。   她突然理解上官雪儿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她的。   在没有玩伴、没有知心朋友的情况下,上官雪儿需要的一个能认真听她说话的人,不要在乎她说什么,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认真听就好。她便为上官雪儿充当着个角色。而这时上官飞燕的正好失踪,上官雪儿将所有依赖都全部转到这个‘听话’的人的身上了,此时她求要这个‘听话人’相信她,解理她。   而刑静上一次相信花园埋有尸骨的事,正好给了上官雪儿这样一个契机。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上官雪儿低声哭着道:“是我亲眼看到的,不只是我姐姐,还有萧秋雨、独孤方,和柳余恨都是被上丹凤公主用飞凤针射杀的,柳余恨的死尸就藏在她的床底下。”   只见刑静摇了摇头。   上官雪儿便语无伦次了:“飞凤针本就是她拿手的独门暗器,见血封喉,毒得要命,我姐姐想必也就是被她这种暗器害死的……”   刑静叹了口气,道:“你这些话说得真是又合情,又合理,简直完全跟真的一样,但是……”语气稍稍一停,又道:“但是,这只是你的猜测,不管什么猜测和推理都要有证据,不然一切都不成立。你说上官丹凤杀了你姐姐,但杀人必然有动机……她跟你姐姐也是表姐妹,为什么要害死你姐姐?”   上官雪儿咬着牙道:“她一直在恨我姐姐,因为我姐姐又比她聪明,又比她漂亮。”   刑静道:“错了!”   上官雪儿,反问道:“什么地方错了?”   “你曾经说过上官丹凤和你姐姐上官飞燕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她怎么又因为嫉妒你姐姐的美貌而杀人呢?”刑静微微一笑道:“所以,杀人理由不成立。”   雪儿咬着嘴唇,道:“可是她害死柳余恨的时候,我的确是亲眼在窗子外面看见的。”   刑静道:“又错了!”   “这次是又哪里错了?”上官雪儿微怒,还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你所说的那个以死之人就站在你身后呢。”刑静微微提醒道。   上官雪儿闻言猛的一转身,整个人都已呆住。   柳余恨狰狞丑恶的脸,神情却很安详,只是对刑静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上官雪儿睁大了眼,吃吃道:“你……你没有死?”   “死,有时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柳余恨目中又掠过一抹悲伤之色,黯然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还请静公子帮我念《金刚经》。”   刑静一皱眉,一脸嫌弃,道:“我讨厌念《金刚经》。”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最近在练习做手工娃娃,   所以……   还好做的差不多了。   就慢慢的恢复更新吧!!!   感谢各位的支持。 ☆、紫裳女子   刑静一皱眉,一脸嫌弃,道:“我讨厌念《金刚经》。”   “为何?”问话的却是另一个声音,竟是去而复返的陆小凤与花满楼。   “因为只有为死人才念《金刚经》。”刑静平静的答道。   花满楼闻言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张红笺,道:“刚才有人送来的三张,这是你的份。”   刑静接过。   “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下面的具名是“霍天青”。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字写得很端正,墨很浓,所以每个字都是微微凸起来的,眼睛看不见的人,用指尖也可以摸得出。   刑静微笑道:“看来这位霍总管倒真是个很周到的人。”   送帖子来的,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伙子,在门外躬身道:“霍总管已吩咐过,三位若是肯赏光,就要小人准备车在这里等着,送两位到珠光宝气阎府去,霍总管已经在恭候三位的大驾。”   刑静笑了笑,道:“去山西的珠光宝气阎府的话我暂时不能同路了。”   花满楼下意识的问:“你要去哪里?”   “家里出来了一个老人家,我打算去接接她。”刑静笑道:“毕竟是许多年没有出门了,我怕她不认识路。”   刑静的‘家人’岂不是麻衣圣教出来的?难道是刑静所说的‘证人’?   “等接完家人之后,我再去山西与你们会合,应该误不了多少时间。”刑静道。   “可要我陪你?”花满楼温和的问道。   “这个倒不必了。”刑静道:“我只是去接个人罢了,没有多大危险,倒是陆小凤……”刑静摇了摇头,直觉上官丹凤不是一个好女人,怕是陆小凤要吃亏了。   上官雪儿一听刑静要离开,忽然拉住她的手,大叫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接你的家人,求求你了,带我一去吧。”   刑静笑着看着上官雪儿,道:“你呀!等你撒谎不被我抓到破绽时再来找我吧!”   “你又骗人,撒谎怎么不可能没有破绽?”上官雪儿仰头问道。   “我只能说,当撒言离真实越接近时,破绽就会越少。”刑静道:“所以,真实是最完美的‘谎言’。”   “只是真实远远比谎言残酷很多,你做好接受现实的准备了吗?”花满楼道。   “花满楼,我们可是情敌,我才不要你教呢!”上官雪儿对花满楼绝对算不上是友好。   “雪儿!不得无礼。”刑静微微不悦。   “好嘛好嘛!”上官雪儿小嘴一扁:“我不欺负他就是了。”   刑静道:“这才乖,你现在应该回房去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事情都有大人帮你解决,你睡醒后说不定什么解决掉了。”   “会吗?”上官雪儿问道。   “会的。”刑静答道。   上官雪儿露出一个很大很大的微笑,然后很郑重的走到花满楼跟前,道:“你弯下腰一点,这么高的个子,我仰着头看你挺累的。”   虽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是花满楼还是很配合的弯腰变成和上官雪儿同等高度。   “花满楼,我可告诉你噢!”上官雪儿的声音很大,说是宣布也不为过:“刑静是我的,但是在我没有长大之前,我暂时将他交给你保管,你可要看牢他噢。”   “好!”花满楼很爽快的答应着。   刑静感觉自己快晕倒了,有气无力的道:“总感觉你们做你什么不得了的交易……”   最后上官雪儿是暂时放下刑静了,头也没回的走了。   而刑静去接家人,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起去山西,就这么暂时分开了。   五天后。   燕北去往山西珠光宝气阎府的必经之路上。   在一片林叶浓密的桑树林外,夜色暗沉   桑林外,搭了间四面有窗户的小木屋,卖些简单的酒菜给过路的客人,此时店里的客人只有一位,是个年轻貌美的紫裳女子,怀里抱着一只雪白雪白的猫儿,桌子上却是有菜无酒,旁边还放着一只玉笛。   不一会儿又来了四个女孩子,这四个女孩子好像很开心,话总是特别多的。   她们吱吱喳喳的说着、笑着,就像一群快乐的小母鸡。   紫裳女子微微皱眉。   这四个女孩子是峨嵋四秀,一起凑拥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其中一个女子忽然声大了些。   “瞎子又怎么样?他虽然是个瞎子,可是他能看见的,却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加起来还多。”   竟是石秀雪,自是花满楼拦下了她找西门吹雪的送死之招后,让她芳心暗许了。   孙秀青笑道:“那也许只因为秀雪这丫头已经被花满楼迷住了。”   石秀雪瞪了她一眼,道:“我不是替他吹牛,就凭他那一着,天下已没有人能比得上。”   孙秀青道:“西门吹雪呢?他那一剑难道就差了?”   马秀真道:“听说西门吹雪不但剑法无双,家世也很好,万梅山庄的富贵荣华,也绝不在江南花家之下。”   孙秀青眼睛里闪着光,道:“我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的。”   紫裳女子闻言,‘啪’的一声,筷子都给吓掉了。   那位冰雕成的西门大神还有姑娘喜欢,这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你在偷听我们说话。”叶秀珠朝紫裳女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紫裳女子微微一笑,竟有一种疏远之感:“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不过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   “他,来了!”紫裳女子又漂忽一句。   “谁……”孙秀青的‘来了’两字还没有问出口,就见一个人从外走进来,一身白衣如雪,正是西门吹雪。石秀雪也说不出话了,四个吱吱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全都闭上了嘴,她们不但看见了西门吹雪,也看见了花满楼和陆小凤。   “嗨!”紫裳女子轻轻一笑,愉悦的打起了招呼:“西门大神,花七少,陆小凤。”   四秀虽是好奇紫裳女子为何三人都认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陆小凤盯着紫裳女子看了一下,记忆中竟没有这个人,但是眼熟的很。   倒是花满楼没有多大吃惊自发自动的走到紫裳女子旁边坐下,很顺手的接过女子怀里的白猫儿。   “雪儿睡着了,你小心点。”紫裳女子仔细嘱咐。   “好!”花满楼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就刚刚,打算在这里歇歇脚。”   看着两人熟悉亲密的相处模式,石秀雪心中一酸,下唇暗咬。   陆小凤眼前一亮,吃惊道:“你是小静?”   只见紫裳女子点了点头,笑道:“我叫楚忆。”   “你竟是女子?”西门吹雪表情一冷,心中冷笑着,他竟然还想收她为徒,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本就是女子。”楚忆坦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残忍的温柔   小小的桑林小店的三张桌子上都有客人了。   第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人,陆小凤、花满楼、楚忆。   第二张桌子上坐了四个,峨嵋四秀四个女子。   第三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西门吹雪。   四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西门吹雪在安静的吃东西,他吃饭的神情几乎和他杀人的神情一样的专注。   花满楼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给雪儿梳着毛,楚忆托着小下巴盯着花满楼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陆小凤无聊中……   “她是你什么人?”马秀真指着楚忆对花满楼问道,这是她替石秀雪问的。   楚忆笑了笑,他们是未婚夫妻么?可是他们显然已经做了超过‘未婚’的事情,她很期待花满楼对她的定位。   花满楼淡淡的很满足的笑了,声音很幸福,却只道了两个字。   “吾妻。”   石秀雪的脸刷一下变的惨白惨白的。   “咳咳咳!”楚忆腮上一红,尴尬咳了几声,这才转移话题:“你们忙到哪里了?”   “只完成三分之二。”陆小凤郁郁道,表情却是一点也不高兴。   “什么三分之二?这‘二’是那两个?”楚忆心暗道,动作真快啊,可是真的太快了。   “阎铁珊和独孤一鹤都被我杀了。”西门吹雪冷冷的答到。   原来是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这两个……   这独孤一鹤好像是峨嵋四秀的师傅……   却只见峨嵋四秀脸色全变了,尤其是孙秀青的脸上,更已苍白得全无一点血色,道:“你……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杀了独孤一鹤。”   石秀雪突然跳起来,大声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连西门吹雪都似已怔住。   楚忆捂额,妹子你这是神补刀,哉不?   孙秀青脸上阵红阵青,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已出鞘,剑光闪动,狠狠的刺向西门吹雪胸膛。   眼见师姐双剑已出鞘,石秀雪大声道:“这是我们跟西门吹雪的事,别人最好不要管。”   她这话当然是说给第一张桌子上的三人听,可以花满楼的个性怎么能让这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死在西门吹雪剑下?   “莫动,西门吹雪还没有拔剑。”楚忆道,西门吹雪没有拔剑就代表他现在无意伤人性命,这样混的不能在混的混战,实在不适合再有人加入。   “而且,我有重要事要跟你们说。”楚忆眉头微微一头,揉了一下发酸的肩膀,最后将手藏在衣袖下。   “何事?”   “那个大金鹏王……”楚忆又一停,接道:“那个大金鹏王是假的。”   “什么?”陆小凤几乎掀桌子了。   “‘证人’来了,已经正事实了,假金鹏王也承认了。”楚忆感觉自己快笑不出来了。   “忆儿,你怎么了?”花满楼似乎也感觉楚忆的不对劲,关心的问到。   “感觉肩膀有些不舒服。”   突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孙秀青的脸突然扭曲,人已向西门吹雪倒了过去。   石秀雪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一闪而入,来势之急。   石秀雪只见眼前一抹青绿色,接着‘哐啷’声,一把玉笛掉落在地上,上面竟有三根乌针。   这时孙秀青的人已倒在西门吹雪身上,西门吹雪突然用一只手抱起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已反腕拔剑,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陆小凤却早已经从另一扇窗于里掠出,只听马秀真、叶秀珠怒喝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夜色深沉,晚风吹着窗后的菜园,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马秀真道:“追,我们不管怎么样,也得把秀青追回来。”   一句话没说完,两个人都已追出。   酒店的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刚才峨嵋四秀和西门吹雪在店里有打斗,弄的店里一片凌乱狼籍。   白猫雪儿‘喵’的一声跳上桌子,然后不耐烦的走动着。   屋里漆黑一片,石秀雪缩在角落里,心有余悸。   接着是有人被绊倒的声音,然后还是有人被绊倒的声音,是连续被绊倒两次。   “忆儿!忆儿!”花满楼跌坐在地上焦急的呼唤,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失明的时候,那种不安担心恐惧无能为力一下子全部袭心而来。   黑暗,花满楼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七哥,我在这里。”   清亮的声音从身后而来,寻着声响,一把将女子抱入怀中。   楚忆先是愣了愣,柔声道:“七哥,怎么了?我就在这里啊。”   花满楼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欣慰,又仿佛悲哀,勉强微笑着,道:“有你在真好。真好!”   楚忆心中狐疑,一下下抚着花满楼的背部安慰,道:“七哥这是怎么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触手的部位竟然有些粘稠感,楚忆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也是漆黑一片。   “点灯、点灯呀!”   突然间楚忆撕心裂肺的喊声,让石秀雪回神了,迅速的掏里火折子吹亮,屋里又烛影斑斑。   一手的鲜红,虽然不多,却也足够了。   楚忆看了看手中的血,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满楼,表情平静的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你打算一直瞒我下去吗?”   花满楼又笑了笑,笑很温和,道:“这有何不可?”   “果然,这世间,唯有爱人的刀,最温柔,却也是最残忍的。”楚忆闭目喃喃,又道:“伤在后背后么?给我看。”   不等花满楼再说什么,楚忆将他反身按爬在自己腿上,利索的撕开他后背的衣裳。   肩膀处有一搓小黑点,大概四五个的样子,慢慢的渗出黑血来,黑点的周围全部发紫,很明显是中毒。   石秀雪见状掩口轻泣着。   楚忆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陆小凤的声音在后窗外问:“他中的是什么暗器?”   楚忆默默道:“是毒针。”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   楚忆忽然道:“你帮我去找一个人,也许她有办法。”   “谁?”   “上官丹凤。”   “好!我去找人,你留在这里陪他。”   说到最后一字,陆小凤的声音已在很远   “呐,忆儿?”花满楼慢慢的开口了。   “嗯?”楚忆悠悠的应声,心思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真的很喜欢‘静’这个字,如果将来生的是女儿的话就叫‘静之’吧。”花满楼满心期待的轻抚着楚忆的小腹,也许这里真的会有一个小宝宝。   楚忆凄然道:“你……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和别人生小孩子去,生下的孩子也叫‘静之’。”   花满楼微微一笑:“其实这样也好啊!”   “你……”楚忆又急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间,唯有爱人的刀,最温柔,却也是最残忍的。   ——出自藤萍的《如何不相离》 ☆、月杀音杀   “你……”楚忆又急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店外人影晃动,青衣如鬼魅一般,细细一看竟的三十好几个,一个个都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透亮。   火把上的火焰一跳一跳,发出刺鼻的油脂味道,还有‘呲呲呲’的响声。   “青衣楼总楼主请麻衣圣教圣女楚姑娘去青衣楼一会。”   其中一个带头的在小店外大声呵道。   竟是在这个时候……   花满楼急急的道:“你不能去!”   “不去的话,你们一个也不能活。”只见带头的青衣人大手一挥,其它人便举着火把将小店团团的围住,大有要烧小店的架式。   楚忆淡淡的笑着,对花满楼道:“我不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花满楼喘息问道。   “好好的活着。”   花满楼脸上已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道:“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大概毒已快发作,忆儿,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了。”   “我说你做的到,你便做的到。”   楚忆脸上着笑意,眼睛亮晶晶,语气尽是绝然。   “忆儿,你……”   花满楼上未理解话语中的含意,楚忆便又要动作了。   “楚姑娘……”。   “忆儿!”   石秀雪和花满楼惊叫着也无济于事。   薄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本来应该亲呢的动作,此刻却偏偏如此的无奈。   楚忆似乎想起小时候了,那个时候姥姥看着她的嘴唇总是摇头。   她记的姥姥的话是这么说的,薄唇男人薄情,薄唇的女人薄命。   ‘噗!’   将一口黑紫色的血吐在一旁的小盆中,里面竟带着三四根黑针。   “忆儿,停下来。”花满楼声音无力道,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停下来的,而他却阻止不了她。   “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七哥你也莫要反抗了。”   楚忆微微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轻松道。   那种麻麻痒痒还带的微微疼痛的感觉却比不上他心里来的更的痛。   那一口又一口的黑血从他身体中被吸出,带走的却是忆儿的性命。   他的忆儿快没有了?   他的忆儿快没有了。   好像这个时候花满楼才反映过来,心口狠狠的空掉了,试想一下将来的世界,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行走,一个人生活,那种日子连呼吸怕都是痛的吧。   他不要这个样子。   又一口黑血溅在盆中。   楚忆轻轻的咳着了几声,嘴角边却早是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了。   “楚姑娘已经下定决心要救你,你这样乱动只会让她更难受。”石秀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最后还是出手点了花满楼的晕睡穴。   楚忆感激的看石秀雪一眼,对他,她总是狠不下心,结果只能反过来对自己狠心罢了。   淡粉色的唇继续贴在伤口上,一点一点的将毒血吸出,一点一点的看着血从紫黑色变成鲜红色,花满楼的呼吸还在,楚忆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细心将的将他的衣裳拢好,又抹着他额上的汗珠,楚忆感觉自己头又有些重了。   “你……”石秀雪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的好,她和她算是情敌么?   楚忆轻轻一笑,语言中有交待之意:“外面那些人都是冲我来的,我出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花满楼就藏在此处,陆小凤一会儿就来。”   石秀雪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小心!”   晕睡的花满楼隐隐的听人跟他在说话。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下。”   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我最最喜欢的雪儿,你要好好的养它,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将它完好无缺的还给我,这是我们的约定噢!”   带着咸咸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忆儿,你答应过我不出去的,不要走!   他动不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中的无情和残酷。   风从窗外吹进来,从门外吹进来,初夏的风吹在他身上,竟宛如寒冬。   楚忆捡起一边跌落在地上的玉笛子,然后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不是那么晕乎了,就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楚忆冷眼扫了这一群青衣人,一共三十二个。   “即然知道我是麻衣圣教圣女,想必你们的总楼主也下了不少功夫吧。”手中的笛子轻巧的转了几圈:“想抓住我,先看看你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吧!”   ‘吧’字刚刚出口,众青衣人只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   楚忆以突围而去。   楚忆暗暗思索着,不能飞的太快了,不然怕他们放弃追她,却又回去为难小店中的花满楼和石秀雪。   但也不能飞的太慢了,毕竟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对付这么多人,而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怕是等不到陆小凤来了。   楚忆使轻功于前,后面有一串人在追,而这些的人轻功都是参差不齐,本来好好的围攻现在却成一条直线分散开了。   楚忆轻轻一笑,猛一回身,手中竟有东西弹出,追在她身后最前面的四个人应声倒下。   全部都是中了毒针,打石秀雪被她挡下来的四根毒,还有花满楼五根毒针,还有……打在她身上的四根毒针,一共十三根,她全部捡起来了,就是为了用在这个时候,只是不知这二次使用效果如何。   看着满地四打滚的人,即使不要他们的命,也让他们不能再对她动手。   楚忆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还能动,可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全身都麻了,刚刚是因为毒针正好打她的对心穴上,她及时封住的穴道,紧一时之用,才能撑到现在。   第一波这轻功最好的四个人,已经倒下,下一波轻功差一点的有十二个人,这十二现在距她三十多米,这个距离,这个时间,够用了。   玉笛就口,右手食指在笛孔上轻按,强劲的山风灌入笛管。   一刹时,笛声清咧高亢,犹如长空惊鸿尖声高叫,如千军万马在草原上奔腾,如清水从万丈高山上直泄化成瀑布,周过的树木微颤,燕雀惊飞。   众青衣人只觉心头大震,血气上涌,连忙收敛心神,凝神抵拒。   第二声中音响起,中音沉稳,犹如大锤敲鼓面,如犹庙里的高僧一下一下打着木鱼,楚忆微微的笑着,眼底竟不见半分杀意,笛声却如刀如刃冲青衣众人而去,那敲打的不是鼓面,也不是木鱼,而是他们的耳膜……   中音未落第三声又伏,一串低迷柔软的曲调缕缕吹,刹时间,杀人之音也变的缠绵绯侧,进耳入心,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不愉快,闷闷的胸间重沉沉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抓住了你的心脏在使劲的捏……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这次青衣人中吐血倒下了十七个,加上先前的四个,一共二十一个,那么还有九个……   音杀虽是很厉害,但也是相当损耗内力的功夫。   视线有些模糊了,楚忆扶着树,眯下眼睛,也许下一秒就合上,再也睁不开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去为难七哥。   还剩九个。   楚忆步下不稳的慢慢站好,口中一甜竟在地上溅出朵血花来。   “她已经受了重伤!”剩下的几个青衣人大呼着:“这丫头是麻衣圣教的圣女,只要拿下她,总楼主重重有赏!” 作者有话要说:   ☆、心伤之人   “她已经受了重伤!”剩下的几个青衣人大呼着:“这丫头是麻衣圣教的圣女,只要拿下她,总楼主重重有赏!”   用衣袖抹着嘴角上的血迹,楚忆冷冷的笑出了声,短笛在手,迎风而立,衣袂蹁跹,冷目淡然一扫。   那种‘何人敢来?’睥睨天下的气势竟让众人青衣人不敢在向前一步。   肃静的气息在小树林中蔓延开来。   却没有人敢进一步,因为进一步的第一个人必死。   却也没有人敢退一步,退一步将与荣华富贵擦肩。   楚忆重伤又中毒,她拖不了多久了。   而她在拖延时间,最起码要等陆小凤回来。   夜风萧瑟,月光清冷。   忽然从林中传着一声轻响,在这静持两方中隔外的入耳,像是弹弓被打动的声音。   一某小小的圆球状物体猛然像楚忆这边飞来……   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身体比大脑反映更快一步,脚下微点,闪身避开,但是受重伤的身体还是稍缓了一点。   在楚忆身后的两米处,圆球将物体落地处……   ‘轰’一声炸开来了。   浓浓的火药味道,还有大量的烟雾……   是霹雳火雷弹。   身后霹雳火雷弹炸开的巨大声响,让楚忆的耳朵‘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迅速的回过神来,被霹雳火雷弹炸伤的痛竟然让刚着中毒麻木的身体有了一些知觉。   现在僵局以被打破,她便要速战速决。   借着烟雾,两方再次私杀。   那一夜,   刀刀剑剑碰撞着笛子的声音,拳头打有在身上的声音,兵器割皮肉的声音……   蓦然一声弓弦之响,一只利箭破空而来……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然后是静,一切全都静了下来,静的让人空洞,静的让人心惊,静的犹如湖平……   可是这样的静让人在无奈的等待中变的慢慢的不耐烦,这样的静太易容让人打破了。   确定打斗听停了许久之后,石秀雪的精神才放松下来。   这一夜她过得心惊胆颤的。   石秀雪这才将倒在一边的花满楼扶起端坐,解开他身的上穴道。   花满楼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白猫,缓缓的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珠很黑,很沉,很静,仿佛能是溶掉一切一般。   花满楼站了起来,似乎呆住,过了很久,道:“天亮了?”   听不到任何情绪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天色已经变成墨蓝色的。   ‘啪’的一声门被人打开了,进来是竟是陆小凤。   “你终于回来了。”石秀雪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陆小凤扫了一眼屋中的两人,下意识的道:“小忆呢?”   花满楼先是一愣,好像听到一个熟悉名字,拉起了一个导火索。   全身一冷,像身入冰窖,脸色惨然。   他感觉自己快疯掉了,但他并没有疯,也没有叫,只是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尽力飞掠出去。   人呢?   外面没有人,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   有一片寂静。   空气中夹杂着各种味道。   血腥味、青草味、火药味、还有露水味,以及那淡不可闻的兰香……   渐渐握紧了拳头。他的手白皙而柔软,指甲掐入肌肤之中,化为鲜血,一滴、一滴,缓缓滑落到地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黑不见底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依寻着兰香之前行着。   陆小凤与石秀雪紧紧的跟有后面。   一路的血迹是怎么清理也清理不掉的,   或者是别人的,   或者,是忆儿的……   “那是……”陆小凤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只青红之色,抢花满楼一步先捡了起来。   “陆小凤,你捡到了什么?”花满楼一声怒喝:“别瞒我。”   “是……”陆小凤犹豫一下,最后将捡着之物递给了花满楼。   是楚忆的青玉笛,红色的是笛上的斑斑血迹……   青玉红血,带着更为不祥不幸的气息。   “那树上好像有东西!”石秀雪惊呼一声,道:“是一支箭。”   “喵喵喵!”   这次是雪儿先跑了过去,然后雪儿发出那种好似哭泣一般的叫声。   ‘砰’的一声,有什么被陆小凤从树上拔下来了。“   “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陆小凤轻叹一声:“这只箭全身都染着血迹,怕是射箭之人力大无穷,将人射穿后,箭还未停下,最后钉在树上。”   一只沾满血迹的箭又被放在花满楼的手中,触手的粘稠感,让他将箭快握碎了。   “还有这个,就绕在箭上的,怕是箭穿过人身体时被带下来的。”陆小凤悠悠的道。   一个小东西又落入了花满楼手中,那小巧的模样,那温润的手感,那仔仔细细安安静静的绽放着三十二瓣。   是忆儿的紫玉莲花。   那紫玉莲花佛仿在他心上狠狠的一击,然后是无尽的疼痛。   痛!   好痛!   极度的心痛!   脑中全是忆儿被箭窜穿的样子。   不敢想象,她所承受的苦,昨夜就在这个地方她身受重伤还独战三十二个青衣人,而他却……   花满楼一手撑地,一手抓住胸口,慢慢地坐了下来,四周围似乎又静的下,分不清是心里痛还是身体的痛,心口像要炸裂一般的剧痛,痛得他几乎可以把心呕了出来。什么也不敢想,他什么也不敢多想。   他没有泪,只是心痛痛到漠然。   他没有动,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中的无情和残酷。   黑暗,花满楼忽然发觉自己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寞中。   “我究竟算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他的耳旁仿佛有个声音在冷笑道:“你只不过是个瞎子,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瞎子!”   瞎子的生命中,本就只有黑暗,绝望的黑暗。   他抱膝坐在初夏的晨风中,忽然觉得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他想像中那么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他站起来慢慢捡起白猫、青玉笛和紫玉莲花。   走过门外的草地,草地已被露水湿透,他的鞋子也被露水湿透了。   青!衣!楼!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恨,恨的鲜血淋淋,恨的钻心透骨。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不会V,也不会弃坑,就是可能更新的有些慢……   我尽力。   求评论,求收藏。 ☆、失魂   花满楼本是个爱笑的男子,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那一双温柔漆黑的双眸尽管看不见,看见过看双眼的人都会感觉到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但如今,那一双会笑的很温暖的眼中,只剩下了虚无一般的绝望,以及可以刺痛人心的恨!   花满楼抱着白猫慢慢走回客栈,中途慢慢的下起了细雨,伸手接住了天上零落的雨细。那雨真的很冷很冷,他的手也很冷,他的心更冷……   忆儿,这人间太冷太冷了。   “喵喵喵!”怀中的白猫轻轻的叫了几声,然后舔着花满楼的手指,似是在撒娇,似是在安慰。   这就是你将它留给我的原因么?   但是一个人还是太寂寞了。   花满楼闭了闭眼睛,紧紧将白猫抱在怀中,像一个久经寒苦的人,找到了那一丝丝的温暖,狠狠的抓住了便不愿放手一般。   再进几步便到了客栈,他便无端端地想喝酒。   “公子爷,您回来了!”   刚刚开店门的店小二很热情的打招呼,见眼花满楼此时的模样竟也有些怔住。   昨天店里住进了一个软绵绵、俏生生的公子,可这一夜过去了,这公子不但衣衫破烂,而且看起来也有些失魂了,莫不是昨夜被那女飞贼采了‘花’……   店小二忙摇了摇头,赶快清理掉那些不良的思想。   “有酒么?”花满楼慢慢的问道,说罢从怀掏出块银子倏地拍在桌子上,竟入木三分!   正在算账的掌柜这才大梦方醒,抬头看一下花满楼满脸陪笑,又瞪了一眼店小二:“还不快招呼客人。”   店小二忙把一张方桌擦试干净,努力着嵌在桌子上的银子拔下来,一边直道:“公子爷真是武功高强。”   花满楼低低地自嘲:“武功高强?哈!武功高强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啊?我连她都护不了……”   糟糕,好好的公子爷魔症了。店小二心里暗暗道。   掌柜的恭恭敬敬捧过一缸子酒,倒了一大碗。   “这是本店最上好的花雕酒。”   管它叫什么名儿呢,花满楼不管也不问端起一碗酒,一拂衣袖,一饮而尽。   旁边传来猫‘喵喵喵’的叫声。   花满楼凄楚一笑,道:“雪儿也要和我一样一醉解千愁么,来!我帮你也倒上。”   一手提着酒缸子,桌上放着一只大碗,哗哗啦啦,酒有一部分倒在碗中,但多一半却倒在桌上。   这是时石秀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手挥退了掌柜。   “我来帮你。”   说罢,将花满楼的酒碗重新倒满酒,她想这个时候酒对他是最好的。   白猫在一边舔着酒喝,花满楼在另一边大碗大碗的喝的。   也不是第七碗还是第八碗的时候。   陆小凤拦住了他。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死了吧?”陆小凤恨恨道。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喝完酒后有三分酒气的脸又变的惨白惨白。   “生不见人,死也要见尸。”陆小凤又道:“可是我没有看到尸体,你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嘴角动了动,想还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声音太大了,会伤到自己的心一般。   他现在想听陆小凤说,最起码陆小凤现在比他清醒多了。   “此事透着一股子蹊跷。”陆小凤道:“青衣楼的总楼主不是独孤一鹤吗?即然独孤一鹤以死,为什么还有青衣楼的人说什么,总楼主请小忆去一会?”   “我师傅才不是青衣楼的总楼主。”石秀雪连忙抗议。   陆小凤比一个停的动作,接着道:“而且他们知道小忆麻衣教圣女的身份,怕是暗中查了许久了。即然查了这么久,难道最后就是为了把小忆杀了?”   花满楼扶着酒碗的手紧了紧,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忆儿在说‘那个大金鹏王是假的’那句话时语气很明显的不对劲。”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石秀雪大呼。   “你看到什么了?”   “楚姑娘的右手臂上也有三个小黑点。”石秀雪忙补充道:“和花公子背上中毒针的样子一模一样。”   ——忆儿,你怎么了?   ——感觉肩膀有些不舒服。   当是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为什么不能再机灵一点能?昨晚不但他中了毒针连忆儿也中了毒针,在那样子的情况下,他却丢她一人。   “刚好在说‘那个大金鹏王是假的’的话时中了毒针,这也太巧合了吧。”陆小凤托着下巴道:“与金鹏王朝相关的人,阎铁珊死了、独孤一鹤也死了,而且独孤一鹤显然也不是青衣楼的总楼主、大金鹏王是假的,上官丹凤不知去向,就只剩下霍休了……”   “你的意思是?”石秀雪好奇道。   “这件是最后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便是霍休吧。”陆小凤又对花满楼道:“别担心,小忆中毒,现在又落在可能是下毒者的手上,毒应该会解的,毕竟他们抓了小忆的目地不就是为了威胁我们吗?”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道:“我只是担心那一箭,是射在肩膀的什么位置才能将紫玉莲花一并扯下来?”   左肩膀向下一边是心脏的位置,左肩膀偏右或者右肩膀偏左一点就是脖子的位置……   他真的不敢在想下去了……   “没发现尸体就证明小忆被他们带了回去,被带回去就证明小忆那时还活着。”陆小凤道。   谁会带一具尸体回去,更何况如果真的射上了心脏或着是脖子,那可当场会要命的。   陆小凤对花满楼安慰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是想着小忆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救她就行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下。   是的。   这是忆儿答应他的是事。   “请问……”   这时一个戴着垂纱帽的黑衣老妇人站在他们面前,没有人知道这位黑衣老妇是怎么站在他们面前的,因为他们谁也没有听到脚步声,连花满楼也没有听到这人的脚步听。   无声无息,像是突然间冒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要把每章的字数调整到2000+   大家多多支持…… ☆、黑衣老妇   “请问……”黑衣老妇指着桌上的白猫问道:“它的主人去哪里了?”   花满楼心下一惊,这声音听起来是老妇的人是来找忆儿的,是敌是友?   花满楼这一犹豫便没有马上做答,陆小凤和石秀雪则也带着防备的心理。   见众人不作声,黑衣老妇冷冷的‘哼’了一声,才又道:“你们谁是花满楼?”   “正是在下!”花满楼答道。   黑衣老妇将花满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许久,才道:“果然有几分人模狗样。”   “噗——”陆小凤笑喷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花满楼。   花满楼又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身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翎字。”   这个名字忆儿曾经提过。   此时,黑衣老妇便摘下来垂纱帽放在桌上,先入目竟一头花白的头发,却有着是一张三十几岁不到四十岁的脸,双目炯炯有神,气度雍容华贵,想是身份定不寻常,只是这张脸倒是和上官丹凤有几分相似。   复姓上官?   “敢问老人家和上官丹凤有什么关系?”陆小凤道。   上官翎一阵思索,好像并不知道上官丹凤是谁,后来冷冷的哼一声才道:“你说的上官丹凤莫不老身那苦命又不争气的内侄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内侄女?   莫不是那位金鹏王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前些日子圣女来信,说是找到了老身的家人,让老身来认一认,谁想那竟是个冒牌货。”上官翎忿忿不平,道:“那有弟弟不认识姐姐的,混账!简直混账!”   看来这位便是忆儿请来的‘证人’了。   石秀雪适时的递过一杯茶来,细心道:“前辈莫气,莫气!喝茶喝茶。”   上官翎喝了一口茶又道:“说来,我教圣女呢?”   “……”众人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楚姑娘被青衣楼的人抓走了。”   楚忆是被痛醒的,醒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绝大绝大的微笑。   会痛而不是会麻,那么就是代表她的毒已经解了,而且那晚被霹雳火雷弹炸伤的耳朵好像也好了一些,再摸了摸左肩膀,竟来有人为她包扎好了,但还是很痛很痛,痛狠不得将自己敲昏掉。   这样子都死不了,她看她就可以升到‘祸害’级别了,因为祸害一千年嘛。   即然没有死,那么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尽管再在很痛,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   “你还有心情笑?”   屋里还有人?   楚忆轻轻的转过头去看。   落日的余晖已消失,小小的木屋子有些暗。   一个人幽灵般忽然出现在门口,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美得温柔而甜蜜。   “上官丹凤?”楚忆想了一下,大概两秒钟,又改口道:“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笑了,道:“你果然知道。”   “你可以否认的。”楚忆认真的建议道。   “那你呢?刑静公子?”上官飞燕嫣然一笑,欺身前来道:“还是楚忆姑娘?你骗我们骗的好惨呀。”   “有么?”楚忆歪着头,道:“楚忆是我,刑静也是我,上官飞燕是你,可上官丹凤不是你,本质上是有差别的。”   “你……”上官飞燕一下纠住楚忆的衣领处,随手扯动了伤口。   楚忆表情没变,背上冷汗直冒,手轻轻将上官飞燕挥开:“放手!”   上官飞燕自是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楚忆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脸色变了变,又道:“像怎么知道我不是上官丹凤的?”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吗?”楚忆微微一笑,道:“你不应该在第一次见花满楼时用上婴粟花香味的胭脂。你以为可以掩盖住身上的气味让花满楼闻不出来,但是,这却引起了我的注意,用‘罪恶之花’做胭脂,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让我不得不去注意你。”   “但是这点完全不够……”上官飞燕笑的甚是甜蜜,微微带了一点点讽刺的味道。   “后来上官雪儿告诉我她姐姐被人杀了,还可能埋在花园里,我便告诉上官雪儿,有死人被埋在花园里的话,那么埋的地方一定在全缘花下面,什么‘全缘花下必埋尸骨’都是是我骗上官雪儿呢。因为那全缘花快枯死了,而周围的地面上还蚂蚁虫子都没有,让我不得不怀疑,也许下面真的有埋着一个被毒死的人……”   说着,楚忆轻轻的笑了:“但是我又不想亲自去挖,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派了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所以,我在等你们自己露出马脚,可是……”   “可是,那天晚上有一场大风暴雨,大风吹倒了树,树压倒了围墙,砸了全缘花,那样的痕迹,即使有人把尸体挖出来你也不知道。”上官飞燕得意的笑道。   “可是那一夜刮的东风,那么树倒的方向是东边还是西边?”楚忆突然道:“为什么会砸到了北边墙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上官飞燕吃惊的看着你,道:“你如果、如果……难怪他会对你、对你……”   他?   他是在指花满楼么?   楚忆笑了笑,道:“这便是你的第一个破绽,第二破绽,你不应该在山神庙唱歌。”   “为何?”上官飞燕道。   “我会音杀,想必你也知道,我对人的声音虽然没有花满楼那么辩的仔细,但是对声音中有情绪我可听的清清楚楚。”楚忆道:“那夜你在山神庙唱歌很好听,凄美婉约哀怨,但是你却少两项最重要的情绪……”   上官飞燕道:“什么情绪?”   “假如你真被人绑架了,你不会害怕和恐惧么?”楚忆笑道:“害怕和恐惧的人在唱哥歌是什么样子你可以试想一下,歌声都应该是断断续续,但是你唱歌的声音连颤抖一下都没有……”   “也许是我胆子大呢,呵呵!”上官飞燕笑道。   “那么我就说你们的第三个破绽吧!”楚忆轻叹一声,有些人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来要断了她所有后路才行。   此时楚忆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了。   “还记的我说过的上官翎么?”楚忆道。   上官飞燕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上官翎是谁么?”楚忆道。   上官飞燕摇了摇头。   “大金鹏王朝的飞鸾公主,真正大金鹏王的姐姐,你说有弟弟不认识自己的姐姐么?”楚忆笑道。   上官飞燕脸色大变。   “即然这金鹏王都是假的了,那么丹凤公主会是真的么?那么与丹凤公主长的很像的上官飞燕便成了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刑静笑了笑,突然道:“还有,今天你一身的婴粟香味没有洗干净。”   上官飞燕下意识的道:“我明明有洗的干干净……”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上官飞燕恶狠狠的看着楚忆,道:“你诈我!”   “这下是你自己承认的。”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没有那个智商就不要玩那种心计,你布的局全是洞,让我不忍直视。”   “你……”上官飞燕气的直哆嗦。   “你今天来不是找我说这些的吧?”楚忆微微一挑眉:“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马山庄   酒是用青花磁坛装着的,倒出来时,无色无味,几乎和白水差不多,可是用新酒一兑,空气里充便满了芬芳醇厚的酒香,红泥小火炉的火并不大,却恰好能使得这阴森寒冷的山窟,变得温暖舒服起来。   霍休身上穿着套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一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   这便是楚忆看到的景像。   “你便是霍休?”   明知道眼前人是霍休,但楚忆还是问道。   “你便是楚忆?”   霍休微笑着,转过头,一双发亮的眼睛,使得这已垂暮的老人看来还是生气勃勃。   “如果你没有抓错的人的话,我便是楚忆了。”楚忆道。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霍休微笑着道:“你若是不怕弄脏你的衣服,就坐下来喝一杯吧!”   楚忆也随便的坐在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霍休递过来的酒,摇了摇头,道:“你在调查我时就应该知道,我不擅饮酒。”   “哪你为什么要坐下?”霍休问道。   “因为我受伤了,我累了,我想坐下,这些理由够不够?”楚忆回答道。   霍休笑了,道:“真是一个大胆狂妄的丫头。”   “缪赞了!”楚忆毫不客气的将‘大胆狂妄’四个字当成赞美。   霍休又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楚忆突然道。   “你应该心中有数才是,白马山庄。”霍休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楚忆,表情很和蔼:“买下千亩田地建山庄建马场,,那真的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   “你应该知道我与花满楼的关系,若说是这山庄马场是为花家而建,我只是一个代表人呢?”楚忆笑着提出另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我曾今也想过,但是……”霍休道:“房契地契的名主都是你一人,而且你用来买地的金银珠宝常不寻常……”   “如何个不寻常法?”   “炼金的方法出自大金鹏王朝,这等可算寻常?”霍休道。   捂额,楚忆微微叹道:“果然是这里的问题,大金鹏王朝与我教甚有渊源,我了解你们,但你们同时也了解我,是我大意了。”   霍休点点头,说道:“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再过几年……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有意思、大胆狂妄、聪明,看来你对我的评价不错啊。”楚忆微微低垂着头:“那么这一次‘请’我过来,有何指教?”   “我要复兴大金鹏王鹏,还请姑娘助我一助。”霍休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她,充满了梦想的光彩。   “我?”楚忆笑道:“你怕不是要我助你吧?你看中是我身后的势力吧?”   麻衣圣教,甚至是……江南花家……   “重建大金鹏王朝,呵!”楚忆轻轻一笑:“我教不过区区三百多人如何助得了你?”   “这个倒劳楚姑娘操心。”霍休道:“我们为了复兴金鹏王朝以准备好了军饷和武器。”   楚忆微微惊讶一番。   霍休道:“我们利用金鹏王朝的财富,的确又赚了不少钱,再游说大明王朝当朝的重臣,借兵出师,只是……只是我们出师无名。”   “当年的小王子已死,金鹏王朝的王族上官一氏怕是只剩女子,所以你才派人冒充……借陆小凤之手除去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而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死后他们的金银全落入你手中……”楚忆笑了笑,道:“但是,现在当年的小王子已死,你们还是出师无名。”   “你错了,就算了小王子死,我现在还是出师有名……”霍休的眼中充满了算计的光芒。   “哦?”楚忆倒是好奇了:“又找人冒充小王子么?”   “不!”霍休轻笑着摇了摇道:“因为我找到一个人,有此人在,比小王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是谁?”楚忆问道,话才一出口脸色马上变的惨白惨的。   “楚姑娘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霍休道。   左肩膀这时变的很痛很痛,楚忆试着左手攥紧放松,攥紧放松,攥紧放松……   如此从重了几遍,终于还是松开了左手……   “如果……”楚忆的声音闻不可及的抖了一下,道:“如果那人不答应呢?”   “老夫有是手段用到她答应为止。”霍休语气坚定。   楚忆一下感觉到有些发冷了,连忙紧紧将自己抱住,气语淡然道:“自幼便与父亲分离,其实父亲教我的东西并不多,并是他却教给我了一项最重要东西。”   霍休自然知道楚忆的父亲是谁。   “父亲告诉我: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事情,就算拼尽性命也不能沾染一星半点。”   *   “你要走了?”花满楼慢慢的问道。   “是的!”石秀雪道:“所以今天是来辞行的。”   陆小凤微微挑眉,道:“你要去哪里?”   石秀雪黯然道:“先的找个地方将家师埋葬,然后去找西门吹雪将秀青讨回来,不知秀青可否安好……”   陆小凤道:“我会去替你找她回来的。”   石秀雪头垂得更低,过了很久,才轻轻道:“我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   花满楼点了点头,等待她说下去。   “我师傅不是青衣楼的总楼主。”石秀雪下着下唇,悄悄的用衣袖拭了拭泪痕,才接着道:“家师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老人家得到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这句话本来是秀青要想告诉你们的,可是她还没有说出来,就已……就已……”   陆小凤忍不住道:“无论谁得到的消息,都不一定完全是正确的。”   石秀雪霍然抬头,道:“但秀青却是因为这句话而被人暗算的,显然有人不愿她将这句话说出来,所以我认为这句话一定很重要,才来告诉你,我想楚姑娘也许、也许被关在那里,希望你们能尽快的救出她……”   “谢谢你的好意。”花满楼淡淡的笑着,竟全完没有一丝丝笑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这么佩服一个人,她是第一个。”石秀雪苦笑道:“有那样一个女子做情敌,我怕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对不对?”   花满楼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最后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是即怕听到这答案,又怕听不到这答案。”石秀雪又垂下了头,沉默了很久。   “那么你保重。”   “我很欣赏楚姑娘,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要和她做朋友,麻烦你转告一声。”   石秀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真好,她没有情敌,也许还多了两个朋友,也样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王朝旧事   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霍休的小楼就在山后,前山虽已化做了一片火海,山后却还是和平而宁静的。   门上那个“推”字仍在,陆小凤就推开门,同花满楼和上官翎三人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推开这扇门,说不定也就是最后一次。   山腹是空的,山腹的中间,有个小小的石台铺着张陈旧的草席,霍休赤着足,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正在盘膝坐在草席上温酒,好香的酒。   石铺的中间倒着一个人,是已经断气的上官飞燕,她的咽喉已被割断了,血还没有凝固。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恐惧,显然她也想不到杀她的这个人,竟真的能下得了毒手!她死也不相信。   石铺左侧角落也倒着一个人,正是昏迷多时的楚忆。   “忆儿,忆儿!”   寻着兰香味,花满楼将楚忆抱在怀中,感觉着她淡淡的身温,竟是喜悦的,但仅仅的是一刹那的喜悦。   怀中的人不言不语不动,除去还有体温以外竟毫无生气。   “伤在哪里了?伤在哪里了?”花满楼心中一急,手便朝着楚忆身上血腥味最重的地方摸去。   “嘶……”昏迷中的楚忆微微皱眉:“好痛!”   花满楼吓的手缩了出去。   “给我看看。”上官翎从黑纱垂帽中露出担心的表情。   上官翎轻轻的握住楚忆的手腕搭脉,又看了一下左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有些发炎了,可能会发烧……她昏迷不醒的原因……”上官翎皱了皱眉,道:“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饿的。”   花满楼怔住了。   “这丫头忆经有三天没的进食了。”霍休也微笑道。   “为何?”   花满楼这话一问出口就发现不对劲了,忆儿的个性不会是那种古板又呆刻的人,她做不到绝食抗议这种事。   灵光一闪。   “你在食物里加了什么?”花满楼脸色大变:“难道是婴粟?”   “对!可是这三天以来,这丫头竟然一口也没有碰过那些饭菜。这丫头说……”霍休闭目思考:“她说,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事情,就算拼尽性命也不能沾染一星半点。”   “倔脾气的坏丫头,和她娘一模一样。”上官翎从袖中掏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丸,给楚忆服下,道:“暂保性命无忧。”   “如果上官飞燕有楚丫头一半的性子,我也许会留她的性命。”霍休微笑道。   “上官家的人全都被你下了婴粟,又全在你有控制之中,你为何还要杀他们?”陆小凤问道。   “冒牌没有人会珍惜,能有一个冒牌就能有无数个冒牌。”,霍休目光慢慢得就像是柄出鞘的刀,他没有再说话,只慢慢的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道:“何况这个冒牌已经暴露了,就没有存活的价值了。而且我还找到了比正版更好的收藏版。”   “收藏版?你说的是谁?”陆小凤问道。   霍休手指轻轻一指,便点中了昏迷中的楚忆。   “我要复兴大金鹏王朝,一切都准好了,就差一个揭竿起义的领头人,本来上官丹凤的父亲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已经死了,所以楚丫头是最好的选择……”   “根本不行,小忆本根不是大金鹏王朝之人,让她当揭竿起义的领头人,先不说她愿不愿意,我看霍休老头你是老糊涂了。”陆小凤笑道。   “看来来你们还不知道。”霍休慢慢道:“难道在楚丫头没告诉你们麻衣圣教是出自金鹏王朝吗?麻衣圣教的圣女便是大金鹏王朝的大祭司……”   陆小凤花满楼大惊。   ——大金鹏王朝护国圣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教内高手如云,可以算是大金鹏王朝的终极武力,而教中的是以女性大祭司为领导者,以护大金王朝为要任,只是百于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圣教所有的人都失踪了!   这是上官飞燕冒充上官丹凤时告诉他们,看来竟有几分是真的。   “大金鹏王朝是一个奇特的国家,虽然建立在很遥远的地方,但世代安乐富足,不但田产丰收,深山里更有数不尽的金沙和珍宝,但是这样富足的大金鹏国的军队战力几乎为零。而这时由远方了来了一个家族,就是麻氏家族,麻氏家族的人并不多,那时大概只的两百左右人,但是他们个个武功精湛,做为士兵可以以一敌百,他们信奉奇异的宗教,麻氏一族的圣女便是教中神一般的存在。”霍休一字一字说的很慢很慢。   “麻衣圣教要传教和生存,大金鹏王朝需在军队,所以两方就达成了协议。大金鹏王朝付给麻衣圣教大量的金银,封麻衣圣教为护国圣教,封他们的圣女为大祭司,让他们可以在大金鹏王朝广收信众。而麻衣圣教则成了大金鹏王朝雇佣兵,同是为大金鹏王朝培训军队。”   “后来呢……”花满楼问道,当权者将手中的军队交与另一方势力,这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后来,当军队慢慢强大时,就出现了各种隐忧,当时的国君并不信任麻衣圣教,本想是想让麻衣圣教教众与大金鹏国民慢慢的联姻融合,可是……”霍休道:“麻衣教中人不与外人通婚,除非……”   “除非什么……”陆小凤问道。   “除非加入麻衣圣教,信奉他们所信仰的神。”霍休悠然道:“这样他们想从灵魂上控制这个国家,我以前是这么认为了,也许当时大金鹏国国主也这么认为……”   “显然是发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你们改变了想法。”陆小凤笑道。   “是的!眼见麻衣圣教的势力一点点的扩大起来,教众几乎占了大金鹏国人数的多半,当时的国主就想一个釜底抽薪办法……”   “什么办法?“花满楼问道。   “召当时的麻衣教圣女入宫。”霍休语出惊人。   闻言的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连陆小凤都不得不承认这是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麻衣圣教众可是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而牺牲他们的圣女?”花满楼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择婿标准   “据我所知,麻衣教对自家圣女的夫婿选择可有严格条件,光一夫一妻这一点怕是你们当时的国主就做不到吧。”花满楼问道。   “不仅如此圣女的夫婿必须武功高强,不伤一人只身闯入麻衣教总坛中,在众日睽睽之下摘下圣女象征神的面具才算是合格,而婚后必需永远住在总坛之中不能离去,除非圣女死去……”霍休补充道。   “这分明倒插门女婿加终身的□□,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的。”陆小凤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花满楼,又道:“失言失言。那时你们的国主可是没有一点符合条件的。”   这就像是有一个男人明明是一个烂人,也不符合人家的择婿标准还对人家不怀好意图谋不轨,但偏偏这烂人有钱又有权,将女儿嫁给他之后一家沾光,如果不将女儿嫁给他的话,怕是有圣生命危险……   但是,麻衣教的圣女岂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可比,那是他们的神,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教规,让他们背叛这些,可能吗?   “麻衣圣教教众可有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而牺牲他们的圣女?”花满楼问道。   “没有。”霍休的语气有淡淡的欣赏讶异与一点点的悲哀:“他们拒绝了君主,当夜麻氏一族人趁着月夜风高便悄悄的离开了大金鹏国,走的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顿时无语欣赏。   “后来……”霍休闭目,慢慢的思索着:“没有麻衣教的督军与保护,大金鹏王朝似乎又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比原来的更差。金银财宝轻易得来更不再珍惜,人民的人生活过的十分的安逸,忧劳可以兴国,逸郁可以亡身。短短的一百多年大金鹏国王堕落的一无是处。而这时婴粟来了,出现了,让大金鹏国的人更加腐烂。”   这便是一个国家的灭亡史。   让人心痛却是一点点也不值得同情。   让人沉重却不知得不去思考些什么。   “这样怀璧其罪的大金鹏王朝引邻国的垂涎,竟联合了哥萨克的铁骑,引兵来犯。”霍休讽刺的一笑:“你们知道他们的出兵理由是什么吗?”   “是什么?”   “君权神授,大金鹏王氏一族先祖竟企图纳神为妾,对神不敬,引来天罚,我等均替天行道。”霍休微笑道:“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很可笑,即然他们能用这样的理由,那也莫怪我与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所以你才抓了小忆,因为她是你们口出的‘神’,以神的名义起义确实比大金鹏王室后人来的更名正言顺些。”陆小凤道:“毕竟这是一个信神的世界。”   “你想忆儿帮你起义,想来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花满楼道,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些。   “是的,她没有同意。”霍休又道:“我本是想在她身上用些手段,但是这丫头先是绝食将自己弄奄奄一息,让我实在不好下手,怕一不小心弄死她。”   “你觉的我会让你再伤害她么?上官木?”上官翎突然开口道。   再次听到这声音,霍休对着上官翎有些疑惑了,开口道:“你是翎公主?”   “想不到你还记的我。”上官翎摘下垂纱黑帽,五十多岁的年龄,却是三十多岁的面容。   “当年,只留你一个人守城,我以为、我以为……”霍休明显有些激动些,又关心道:“想不到你还活着,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我最后是被麻衣圣教的人所救,近年来我是一直生活在麻衣圣教。”上官翎微微叹了口气:“我来是想告诉你,麻衣圣教没有对不起我们,反到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你收手吧!”   “收手?”霍休冷冷的笑道:“你们知道这里这么大一块地方本来堆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陆小凤好奇的问道。   “金银珠宝,无数的金银珠宝。”霍休的神情十分有兴奋。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已这么大年纪,要那么金银珠宝干嘛?将来难道还要将它带进棺材里?”   “哈!”霍休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一个梦想,一直不停的攒钱攒钱再攒钱,因为我相信有一天我可以光复金鹏王朝。但是人心是善变的,而我忘记了人心是善变的,当年金鹏王朝逃出来的小王子与其它三位重臣都忘记了我们当时的理梦,连当年宁可战死的翎公主都不愿复兴我大金鹏国,你说还有什么人能值得的信任的呢?如今的我只有剩下钱了,却也发现只有这些金银永远不会背叛出卖我,在现在看来,金钱比人可靠的多。”   “你只是一个寂寞的老人。”花满楼道:“寂寞到为了钱而赚钱,还做了钱的奴隶。”   “如果楚丫头能早生十年我也许都不会这么寂寞到只剩钱了。”霍休道:“中了毒还打残了我青衣楼三十二位楼主,最后还不得不对她用上了千斤弓,真真的好气魄……”   “你知道为什么那三十三位青衣楼主只被打残了吗?”花满楼道。   “为何?”霍休问道。   “因为她不杀人。”   “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们了。”霍休也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里的东西都搬走?”   众人不语   霍休接道:“因为我已准备将这地方,留作你们的坟墓。你们能葬在青衣第一楼下,也该死而无憾了。”   陆小凤叹道:“看来石秀雪的情报是真的,青衣第一楼果然就在这里。你可是青衣一百零八楼的总瓢把子?”   霍休微笑道:“我比较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总楼主。”   说罢,霍休他的手轻轻在石台上一按,突然间“轰”的一响,上面竟落下个巨大的铁笼来,罩住了这石台主霍休他自己。   陆小凤皱了皱眉,道:“你几时变成鸟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霍休道:“这里惟一的出路,就在我坐的这石台下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走了后,一定不会忘记将这条路封死的。而你们来时的路也早以被堵住了。而这铁笼子是百炼精钢铸成的,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就算有削铁如泥的刀剑,也未必能削得断,何况那种刀剑也只有在神话传说里才能找得到。”   花满楼道:“有一个人能破还机关,但你似乎还忘了这一个人。”    霍休皱眉道:“谁?”   花满楼道:“你当然应该知道,鲁大师就是鲁班祖师的后人,也正是普天之下,制作机关的第一高手。”   陆小凤道:“鲁大师死了之后,这第一高手就是朱停老板了,而且他的确就在这里。”    霍休脸色微,道:“我本来还想陪你在这里多聊聊的,但是……”   说罢,他的手按了下去,他的人并没有不见,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四四方方的一个石台,还是四四方方的一个石台。他的人本来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现在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他坐的地方并没有出现出口,而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突然被人在鼻子上打了一拳。   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汗珠子,突然从他头上冒了出来。   “你的机关可是失灵了?”陆小凤笑道:“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不是想要走么?”   霍休握紧双拳,道:“你……你……”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陆小凤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这个地方竟又多两个人。   是上官雪儿和朱停家的老板娘,她们叹着气,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春花般的微笑。   花满楼抱起楚忆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道:“是你们破坏了这里的机关?现在可有出路?”   “欸!欸!欸!欸!”上官雪儿大吃一惊的跑着花满楼面前,看见一个脸埋在花满楼怀中看不清长相的女子,不由的大叫道:“她是谁?我要去告诉阿静,你抱着别的女人。”   花满楼有些哭笑不得。   “你便是上官雪儿?”上官翎开口问道。   “你又是谁?”上官雪儿问道。   “叫表姑姑!”   “欸!”上官雪儿吃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劫后   又是一家客栈,深夜时分,店中无客人,客栈已关门。   掌柜的在柜台上拨着算盘珠子,店小二支着头在一边打瞌睡。   “砰”的一声门,客栈的门被踹开了。   掌柜的以为是那家恶人趁着深夜来找茬的,却目瞪口呆的看着飞进来的两个人,一个黄衣公子抱着个紫衣姑娘,掌柜的被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   “热水、毛巾,纱布、糖水、还有大夫……”花满楼快速的说了这些东西便马上抱着楚忆往楼上走。   “呃!好的,客官。”掌柜怔怔的想,那不就是前几天那个失了魂的公子么,看看他怀中苍白纤弱的姑娘,似乎一起串起也想通了。   恋爱什么的人人都经历过,他也曾年轻过。   想罢。掌柜的大叫起来:“小二小二,赶紧去烧热水,毛巾纱布都送上去,然后去找大夫。”   房内,花满楼将楚忆小心的放在床上,小二很快便送来他来的东西,打发了小二,花满楼轻轻的合上房门。   常用的药都被家人磨成药粉或是药丸药膏出远门时随身带着,自从上次忆儿发烧之后还加了一味退烧的药丸。   楚忆一直拉着花满楼的衣袖,意识越来越昏沉了,耳朵一直嗡嗡做响,脑仁里似是有一把火焰在烧着。   “哪里不舒服?”花满楼小心的拆下她的发髻,让头发散开,又揉揉她的头发。   “头、左肩,还有耳朵。”楚忆小声的回答,好像声音太大就会扯会伤口,然后不好意思道:“还有,我的肚子好饿。”   花满楼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又发烧了,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然后起身去拿东西。   “七哥,别走。”楚忆的听声小小的,糯糯的。   “你数三下,我就回来,可好?”花满楼温柔道。   楚忆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好!”   心下便慢慢的数着,不到三声花满楼就返回床边,慢慢的将楚忆扶坐了起来。   “先将吃药!”花满楼拿着勺子放在楚忆的嘴过,勺子里放着小药丸和糖水。   “噢!”   楚忆顺从的点了点头,一口吃掉了小药丸和糖水。   然后又是一勺糖水放在她嘴边。   “饿的太久了不能急着吃东西,忆儿,听话,先喝点糖水可好?”花满楼好似哄小孩的语气。   “好!”   楚忆乖乖的点了点头,吃掉了勺里糖水,糖水一勺接一勺的送过来。   花满楼看不见,一勺一勺喂的小心仔细又温柔。   楚忆虽然很痛很痛,但也很配合,不到一小会,一碗糖水见底了。   将人重新放躺回床上。   “忆儿,我要看看你的耳朵。”花满楼的语气顿了顿,坐在床上,让楚忆右边侧躺在爬在自己的腿上,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耳朵是怎么伤到的?”   “他们……”楚忆呐呐的开口道:“他们对我用霹雳火雷弹,虽然避开了,但是炸开的声音好大……”   闻言,花满楼沉默了许久,将一包药粉散在水中,用床边的毛巾蘸药水将楚忆的耳朵耳孔细细的擦了一边,又将另一包药粉散在她的耳孔里,再用纱布将耳孔轻轻的堵住。   又将人仰躺在自己怀中,花满楼手下移,要解开她的衣衫时,楚忆却抓住了他的手不放。   “忆儿,乖,你左肩上的伤口……”   楚忆皱眉咬唇最终还是放手了。   那套紫色的衣裳,被花满楼解开扔到了床下。   一屋子都有淡淡的血腥的气味。   “伤的很重?”   即使看不到,花满楼大概也能猜到,左肩膀就是被箭射穿的位置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不准丢下我一个人了……”   “你要有个什么,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不知是花满楼声音太小的原故,但是耳朵里塞了纱布的楚忆听的不是很仔细,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本来可以打赢他们的,谁知道后来他们竟然放暗箭……”   闻言,花满楼拿毛巾的手顿了顿,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净。   毛巾擦到左肩伤口,楚忆会发出“丝丝”的声音,他连忙放缓了动作。   “七哥,不痛,真的……”   花满楼沉默不语,心里一片潮湿的温暖,都到这个时候她仍是想让他放心。   楚忆只觉得一层冰凉冰凉的东西在左肩被缓慢而温柔的涂抹着,顿时疼痛与灼热去了大半,将她翻了个身,背部的被射穿的另一边也被妥善的照顾到了。   一圈一圈的白纱布落在楚忆身上,左肩膀的伤口,被细心的包扎好。   “七哥,可是怪我了?”楚忆小心的开口,又道:“但是那样儿情况下,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话未说完唇已被吻住。   心疼,自责,难过,内疚全倾注在这个吻里,花满楼一手托着她头,一手支在床上,不敢用力,怕压疼了她。   楚忆无力的任他吻着,右手攀住他的脖子,回应着。   舌霸道入侵,仿佛在宣示他的所有权一般在她口中肆意,舔舐着她有些干残裂的唇,极尽温柔的安抚。   缠绵至极的吻终于在花满楼找回理智的时候停下来,稍稍离开一些,手下的身躯热度比自己高了些。   她正在发烧,花满楼是这样提醒自己的。   “忆儿,我是谁?”   楚忆努力的瞪着迷离的眼睛,脑子竟空洞了几秒,完全不明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七哥!”   “你可知‘七哥’这个两个字的意思?”花满楼唇靠在她耳边,炙热的气息直扑在耳上。   “吾夫.……夫君……”小小的声音懦懦唤出,带着丝紧张和不安,幸福和强烈的归属感。   似乎这一刻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在这称呼下烟消云散。   “娘子……”花满楼脸有些红,但终是唤出了之前一直唤不出口的称呼,将她拥的更一些紧:“有什么都要和我说,不要丢下我一个,好不好?”   见楚忆不再说话,花满楼心下一急。   “你要敢在丢下我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定寻你。”   楚忆完全沉溺在他的柔情里,点了点头,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因祸得福   楚忆身受重伤,所以花满楼也不急着赶回鲜花小楼了,反而在客栈里暂时住了下来。   房间里,因为有大夫吩咐过,暂时只能吃一些流质的食物,所以刑静(又换回了男装)躺在靠在床上,花满楼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在喂刑静吃粥。   “当时我听到霍休说要对我用对段时,我快吓死了。不过后来饿晕了,他也就没有在对付我了,所以我也算因祸得福……”刑静悠悠的来道。   然后陆小凤笑了,道:“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江南花家的七少夫人,花满楼的妻子是被饿死的,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啊!”刑静一怔,脑袋全是一些社会新闻,某某男子不满家中妻子,并长期虐待不给食物,导致妻子饿死家中……   什么乱七八糟的,刑静摇了摇了头,赶快着将些摇掉。   “伤在肩膀上,动作别太大了,小心扯到伤口。”花满楼温柔,又喂进了一勺。   “江湖上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了,与我们无关。”刑静道,接住一口,很好吃,吃花满楼喂的粥她的十分配合才行,不然谁知道会喂到什么别有地方去……   “我说你不是左肩膀受伤吗?怎么右手也不能拿勺子吗?”陆小凤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就是因为花满楼老实才被你欺负的死死的……”   “啊!”刑静微微做了一个吃惊状,对花满楼道:“七哥我有欺负你么?”   “没有。”花满楼很快的回答,又道:“陆小凤是看着我们,想到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心里不舒服。”   刑静很夸张的配合点头应道:“原来如此。”   “再吃一点。”   “好!”   “你们俩个都我差不多点。”   刑静看了陆小凤一眼,大有那种‘你不愿意在这里看,你可以走啊,又没有人勉强你’的表情。   陆小凤快气死了,道:“好心没有好报,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吗?我是在等人。”   “等谁?”花满楼好奇道。   “司空摘星。”   陆小凤语毕,司空摘星就大喊大叫的进门了:“陆小鸡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带来了。”   陆小凤笑了。   刑静问道:“是什么东西?”   司空摘星将东西放下,刑静仔细一看,竟是一把轮椅。   第一个反映是有人腿受伤上,难道是陆小凤的朋友。   “这轮椅是谁的?”刑静问道。   陆小凤道:“给你的。”   “啊?”刑静小惊一下,笑道:“我伤的是左肩膀又不是腿脚,要轮椅干嘛?”   却听花满楼道:“倒陆兄细心了,就算伤的是肩膀,走动的时候难免不会扯到伤口,修养的这些日子,总不能让你一直躺在床上吧,有了轮椅我可是推你出去转转。”   刑静一听,竟是这番说词,才木木的陆小凤道谢:“陆小凤谢谢你了!”   “大声点!我听不见!”陆小凤得意道。   “哼!”刑静冷冷的一声,不再理他。   “我说小静呀?”司空摘星突然道。   “嗯?”   “从的早上出门时候就看见花满楼喂你在吃粥,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吃,你到底吃了几碗了?”司空摘星道。   “啊?”   花满楼就这么一直的喂,她就这么一直的吃,好像没有算过……   “七哥,我吃这第几碗了?”刑静问道,花满楼他总该知道吧!   花满楼:“……”   一阵冷风吹过,气氛一下冷掉了,刑静可以感觉到自己头上挂着三条黑线,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嘴里叫着:“阿呆!阿呆!阿呆!阿呆!”   然后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爆笑声……   下午的时候,花满楼便用轮椅把刑静出去了,见些人。   首先是朱停老板,朱老板正用一个木头在做一个什么东西。   朱老板娘在旁边静静看着,因为她知道自家男人一定又有了个新奇的主意,可是她并不想问。她知道男人在思索时,不喜欢女人在旁边多嘴。   然后是上官翎,上官翎对刑静的态度很是恭敬,只是看到刑静身的男装有微微的不满。   远远的,上官雪儿的手里拿着根香肠和两个饼,正在和霍休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霍休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忽然跳起来,用力去撞那笼子。他当然撞不开,这笼子本就是他特地打造的,谁也撞不开。   雪儿在外面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已要走了,霍休却又留住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霍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在一张纸上画了个花押,用这张纸,换了雪儿的香肠和饼,立刻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个鬼机灵,刑静微微的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是雪儿用食物从霍休那里换钱,只是那张上的数目怕是不少吧。   “雪儿!”刑静轻轻的喊了一声。   上官雪儿看着刑静,便飞奔了过来。   “慢点,慢点,我身上有伤,你千万别扑过来……”刑静马上到。   “噢!阿静是怎么弄伤的?”上官雪儿在刑静的面前站稳了,又看看刑静身后的花满楼,嘴一瘪,才道:“阿静我有事要告诉你,你俯耳进来……”   刑静微微侧身,俯耳。   “我告诉你,我看见花满楼抱着别的女人……”上官雪儿在刑静耳边叽咕道。   花满楼是何等的耳力,自是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最后也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刑静听完上官雪儿所言,也只是笑了笑,马上转变了话题:“你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   “我?”上官雪儿犹豫了一下:“表姑姑让我和她去麻衣圣教,听说那儿是阿静长大的地方,我是想去看看,可是表姑姑说,去了以后就可能永远出不来,所以……”   “这个我倒能理解。”刑静道,无论是谁都不愿被关在同一个地方一辈子,何况是这么调皮的上官雪儿。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朱老板还收了我做徒弟……”雪儿眨着眼,笑得更神秘:“其实我发现一件事,我姐姐上官飞燕并没有死……”   “啊?”刑静真不知道她应用什么表情回应上官雪儿了。   “姐姐本来就很会装死,而我发现老板娘是姐姐易容的,所以我就跟着朱老板了。”上官雪儿道。   “……”   刑静这时连个表情都懒的给了,忽然扭头对花满楼道:“推我离开吧,这次无论上官雪儿说什么,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了。”   雪儿痴痴的看着刑静的背影,才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反而偏偏不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日常   农历五月初四鲜花小楼中,刑静受伤第十七天。   “你的伤刚刚好一点,不要在乱跑了!”花满楼无奈又叹气。   “我没有乱跑呀!”刑静‘嗖’的一下从房梁跳了下来,一把抓起桌上放着的艾叶,准备又挂在房梁上。   “还是我来吧。”花满楼道。   “你?可以吗?”刑静的眼中充满了怀疑。   “江湖人都知道花满楼虽有眼睛,却瞎如蝙蝠。”花满楼道。   刑静轻笑着,郑重其事将手中的艾叶交将花满楼,道:“那么,花大侠这个就交于你了。”   “好!”花满楼轻轻一笑,又将手中本来拿着的折扇递刑静,道:“帮我拿着。”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鲜花小楼的鲜花似乎被这些避邪的草压了一头似的。   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摆满了一桌子……   刑静笑着,随便拿起一把,仔细一看又是一把菖蒲,便朝花满楼的方向扔过去,道:“七哥,接着!”   在房梁上的花满楼头也不回的抓住扔上来的菖蒲,问道:“这个菖蒲挂哪里?”   “左边三米处!”   花满楼使展着轻功看鲜花小楼的屋梁上上下翻飞着。   “快点快点,七哥,加油!”刑静又丢了一把上去:“这是最后一个了。”   挂了最后一个,花满楼从房梁跳下来。   “刚刚好!”刑静道:“有人来!”   “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家里来人了!”花满楼接过折扇一下一下悠悠的扇着。   “你怎么知道?”刑静道。   “因为我听的出他们的脚步声。”   不一会,鲜花小楼来了许多人,事带头的竟是刑静在花家以前见过的那位小厮,好像叫花福来着,花福身后还有十来个人同样花家侍人衣着的家丁,抬着几口大箱子,将鲜花小楼挤的满满。   带头的花福,机灵灵的给花满楼和刑静弯腰一礼。   “小的见过七少爷、静公子。”   就着一句话让刑静对花福有些另眼相看了,毕竟知道她是女儿身,能这么知情又识趣不用人嘱咐的就叫她‘静公子’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真是甚是合她心意。   刑静指着大箱子,道:“这里是什么东西?”   花福嘻嘻一笑,道:“这是夫人让小的交给七少爷和静公子。只是一些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刑静有些想不通了,日常用品这个范围可真是广的很,小到茶壶茶杯大到桌椅家私。   “这是夫人送来的单子!”花福连忙递上笺折子:“请静公子过目。”   以前都是直接交与七少爷的,现在有七少夫人在,这些当由七少夫人过目。   “还有单子……”   刑静好笑的摇了摇头,接过礼单一看,长长三叠,一件一件的看了下去,越看越心惊,赤金合和如意簪、赤金缠珍珠坠子、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羊脂玉镯,这是明显都是给她,还有月牙竹青苏绣长衫、长春绸绵外纱衣、墨色兰外衣、紫色浪纹中衣……   一件件一套套,再搭上鞋袜,不仅有男装还有女装……   刑静认真的看完,第一反映是夏天来了,花家夫人给儿子添了不少夏天的衣裳……   “母亲又送衣裳来了?”花满楼道,看起来他对这事很平常。   “是呀!好多好多!”刑静笑道,突然想她那对洒潇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阿静,你怎么了?”花满楼道,一瞬间他竟感觉阿静有一点点淡淡的悲伤。   “那俩个家伙丢下我去游山玩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连个信都没有……”刑静狠狠道:“我以后不理他们了。”   “阿静又开始孩子气了。”花满楼轻轻一笑,道:“如果被你那些桃花看见,可不在美人面前有损形象。”   “静公子误会了。”花福笑道:“其实亲家老爷夫人有派人送东西回来,因为是端午节特订的应景礼物,所以今天才派小的送来……”   “是什么礼物?”   刑静有点小小兴奋,看着花夫人在端午节前给儿子送了那么多东西,虽然也有自己的份,但花夫人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再想想自己的父母,她对花满楼真是羡慕嫉妒又恨。   可是现在她也收到父母送的礼物了。   花福小心的拿出一个红木小匣子,轻轻的打开,里面放着两条五彩绳手链和一个小小的香袋,香袋上绣着一支素兰,并且散发着一种药香。   “朱砂、雄黄、香药……”花满楼细细的说着药香的药种类,淡然一笑:“看来岳母大人还是对你放心不下……”   “五彩绳和避邪香药袋,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刑静微微不悦,但眼光却还在五彩绳和避邪香药袋上没有离开。   “你不要吗?”花满楼道:“不要给我好了。”   “谁说我不要?”刑静急急道,然后又小声说:“帮我戴上!”   两条五彩绳手链戴在双手上,香袋挂在腰间。   “可是花母伯送的这么多东西放哪里?”刑静有些头大到,鲜花小楼就是一间精致的小楼,怕是根本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交他们处理就好。”花满道,微微一挥手,侍人鱼贯而入,进到内室中,花满楼用衣物放置的位置都很固定,侍人训练有素的将带的东西归位,再将原本不用的东西替换下来。   “七少爷?”花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嗯?”花满楼轻问一声。   花福一咬牙,一付豁出去的样子。   “静公子的衣服要放在什么地方?是放在你房中,还是客房中?”   静公子有三套男装,四套女装,钗环玉佩香囊无数,放在哪里还是真个问题……   竟是这个问题,刑静直接坐在窗口转头望着窗外,一付事不关己的表情,心中却拼命自我催眠: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花满楼是显然没有想这过个问题,先一阵尴尬的轻咳,轻扇掩口,脸上绯红,半天之后才道:“放在我房中……”   花福知意的一笑,一溜烟的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鸾星动   刑静正紧张兮兮的看着花满楼低头再着啃一颗肉粽子。   花满楼啃的很开心,看表情就知道,浅浅的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了半天,吃的是斯文优雅又的气质。   可是刑静快等哭了,好不好吃你倒是快吃快说呀。   好不容易等花满楼这一口全部咽下去了,刑静才逮到机会问:“怎么样?好吃吗?”   花满楼先是给她了一个微笑,竟吹皱了一池春水,道:“很好吃!阿静自己没有尝过么?”   “我自己当然先尝过,就是怕不合你味口。”刑静垂头低语。   “真的很好吃。”花满楼道:“怕是让陆小凤知道你包的粽子这么好吃,他就舍不得去卧云楼啦。”   卧云楼?   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确定这辈子肯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难道又是上辈子的事?   对上辈子的记忆真是越来越差了,不是那种刻意的遗忘,反而是像老人家那样慢慢的淡忘掉。   但是直觉很重要。   刑静皱眉,道:“陆小凤跑卧云楼去干嘛?”   花满楼笑道:“因为陆小凤好吃,不但好吃,而且很会吃,端午节的时候若是不吃粽子,岂非是件很煞风景的事?”   刑静点头。   花满楼接着道:“据说卧云楼主人的家厨名动公卿,做出来的湖州粽子风味绝佳,当地官府每年都要用八百里加急的驿马送到京师去,而且卧云楼主人也正是陆小凤的老朋友……”   刑静恍然大悟,接着道:“所以,陆小凤大老远的跑去卧云楼是为了吃粽子?”   花满楼点了点头。   刑静扶额,道:“我现在知道陆小凤为什么那么爱管闲事了?”   花满楼道:“为何?”   刑静道:“能八百里的加急的赶路只为吃一顿粽子,这人一定是闲的慌,无事可做才爱管闲事。”   花满楼微微一想,才道:“言之有理。”   端午节?卧云楼?肉粽?   刑静的脑子好像有什么闪过一样……   真的好熟悉……   想着想着,刑静突然一笑,这不是《凤舞九天》的开场么,那部中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出现么?   陆小凤家的官配,那个神秘的沙曼……   想着想着刑静笑的更欢,花满楼有些莫名的看着刑静笑,心想着等她笑完后自会告诉我。   果不其然……   刑静正经八百的道:“昨晚我夜观星象,发现一件大事……”   花满楼笑了笑,昨晚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阿静那有什么时间夜观天象,但是还是很配合很认真的道:“发现什么大事?”   刑静小小的惊讶一番,她这个开头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而花满楼的表情竟然是认真的。   “你相信了?”   竟让她有一点点的罪恶感。   “阿静本就是圣女大祭司,说是会观星占卜这一点,我相信。”花满楼道。   这下骑虎难下,虽然夜观星象这一点是假的,但是后面说的可都是真的,心稍稍安慰一下,最起码她也不是完全在骗他。   “我发现……”刑静表情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发现陆小凤红鸾星动。”   “又有哪家姑娘要倒霉了。”花满楼笑道。   陆小凤是一个浪子,浪子就留不住,说他红鸾星动可不就是对陆小凤动心的那位姑娘要倒霉。   听明白花满楼话中的意思,刑静摇了摇道:“红鸾星动不是这个意思……”   花满楼满脸疑惑的‘望’着刑静。   “红鸾星,神话中的吉星,主婚配等喜事。红鸾星动就是有婚配之事,就是说陆小凤可能要和人成亲了,不是说走桃花运。”刑静解释道。   花满楼闻言,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道:“我很期待这位陆夫人……”   刑静笑道:“我也很期待……”   “那我们呢?”花满楼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刑静:“……”   “我知道你在建白马山庄了,是要给你的族人住么?”花满楼问道。   花满楼暗想着,即然住的地方都盖的差不多,搬出来怕是迟早的事。   “嗯!”刑静点了点头,道:“等安顿我的族人了,让他们全都搬进白马山庄,我便和你……”刑静羞红你了,微微低头:“和你成亲。”   “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花满楼语气中,意有所指的道:“就算我等的急,有人怕是等不急了!”   刑静猛抬头,道:“谁?谁?”   问完才发现这问题不对劲,明白这话中真意后,双手捂住了脸。   “真是个傻丫头。”花满楼怜爱的笑道。   “我、我、我……”刑静结结巴巴道:“我出去打雄黄酒,端午节要喝点雄黄酒……”   说罢,便拿起桌上的酒壶,准备往外走。   花满楼忙拦下,心知道丫头是害羞了,却道:“你的伤还未好完全,还是我去吧!。”拿过刑静手中酒壶,道:“你乖乖看家。”   刑静点了点头,目送花满楼出门。   端午节时买雄黄酒的人很多,花满楼买了雄黄酒回来后,就有一种天地都变了的感觉。   鲜花小楼里一下多了六个人气味。   司空摘星、柳晓叶、上官雪儿、岳霞儿、宫毅,还有一个气味是一个生人。   五个人一排排爬在阿静原住的客房的门窗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花满楼有些莫明其妙,挑一个最熟的问道:“司空摘星你们在干嘛?阿静呢?”   司空摘星大惊像是被他声音给吓到了,连忙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才道:“小静在屋里。”   花满楼放下酒壶,走了过去,才发现柳晓叶、上官雪儿、岳霞儿、宫毅四个人都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   “是你点了他们的穴道的?”花满楼问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们太吵了,连偷窥都不会。所以干脆点了他们的穴道。安静些不会让人发现。”   花满楼一下抓住了重点,道“你们在偷窥什么?”   花满楼感觉柳晓叶、上官雪儿、岳霞儿、宫毅四个人眼睛都快冒火了。   屋里是阿静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知道那是陌生的女人?因为花满楼闻到那陌生人的茉莉花油的气味。   只见司空摘星对他嘿嘿一笑道:“我们在看什么?即将上演的活、春、宫”   花满楼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朵朵开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道:“你不是问我们在偷窥什么吗?你自己听听……”   花满楼大惊,屋里是阿静和另外一个女人……   难道……   花满楼的耳朵一动,他听见了陌生女子说话的声音。   屋内刑静端坐于坐桌前,不动如山。   一名陌生双手叠在刑静肩上,头枕在双手上,双眸似水柔情,红唇丰润热情如火,眉目流转勾人,顾盼生姿。   一股股热气吹入刑静耳孔,让刑静心下忍耐,她从来不会认为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没的意图的对她投怀送抱,先看看这女子有什么目地。   “久闻刑静公子大名,传闻公子英俊潇洒,温柔多金又多情,今日一见,真是让小女子心下倾许哟……”女子开口酥软娇嫩,撩的人心间痒痒,缕缕了捋秀发,肩头微微一动,外衣便轻轻的掉在地,中衣单薄,隐约可衣下白嫩圆润的肩头,曲线优美的颈部,性、感的锁骨和深而诱人的乳、沟。   看的司空摘星直吞口水,宫毅双眼冒人般的妒嫉,其它三位姑娘羞红了……   花满楼看不见。   妈呀!   刑静心中大叫,自己对个女子都有些心动,何况是个男人……   调整好心态,此刻要做一个风流浪子,刑静一只手轻握着陌生女子手臂,将她拉着于自己面对面,一手修长的食指慢慢挑女子的下腭,道:“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我叫樱儿。”女子轻轻一笑,动人魂魄。   “哦,樱儿!”刑静笑的风流带着坏坏的腔调抓着樱儿的手道:“女人呀,在我身上无非想得到的不过两种东西,一种是利一种是钱,你要哪种?”   “樱儿要公子的人。”樱儿娇叫到,柔情似水。   “那可不行!”刑静语七分戏谑,嗅着樱儿的体香,三分认真到:“我可是麻衣教圣的人,不可能是你的人。”   饵下了,看那笨鱼,能不能上勾……   樱儿一个转身从背后抱着刑静脖子,这可是一个危险的姿式,刑静反拉着樱儿的手微一用力,樱儿跌坐在刑静怀里,双手勾着刑静的脖子,刑静低头埋在樱儿的怀中。   “我听江湖人公子是楚香帅的高徒,果然……”樱儿咬着唇。   “果然怎么?”刑静抬头轻然一笑,很自然的向樱儿的朱唇吻去。   当众人都以为她要吻上时,离距却差了一指。   “一样的坏。”樱儿的语言就在她的唇间。   刑静轻声一笑,拉开了她和樱儿的暖昧离距。   “不说我师傅了。”刑静半真半假道:“其实我父亲当年也碰到过一个名字带‘樱’的女子……情况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勾引者与被勾引者。   “那后来呢?”樱儿倒好奇了,每个女子心中总有那份浪漫。   “没有后来了。”   “为什么?你父亲不是真心的吗?”樱儿问道。   “我父亲若是对她真心,还能遇见我娘,还能有我么?”刑静笑着有一种阴柔的美感,道:“更何况那名女子另有所图,就像……”   刑静的语气微停,阴沉莫测的五个字:“就像你一样。”   最后一个‘样’字刚一口出,樱儿同时也被裹着被子从窗口扔了下去。   然后‘唰’的一下打开门,偷窥偷听的几个被逮个整着。   “很好玩吗?”刑静微怒。   司空摘星连忙逃走,花满尴尬的说不出口话来。   随手解开了上官雪儿、柳晓叶、岳霞儿、宫毅四个的穴道。   只有宫毅面带怒意,拂袖离去,让刑静莫名奇妙……   三个女子或惊或喜或羞涩的看着她。   “你们……”刑静看到这三个凑在的一起有些头大了,最后只能悠悠的叹口气。   “我们也是关心你啊!”上官雪儿道。   “对呀,我听说你受伤上就来看你。”柳晓叶道。   “静公子。”霞儿红着脸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刑静看着她们就是有怒火也发没有出来了,倒是对一旁的花满楼有些不满,道“我刚刚差点被人‘采花’,你也不帮我一下,还在这里偷听,太不讲义气了。”   花满楼干干的笑道:“刚才那状况真是……”   他能说他应付不来么?   刑静冷冷的‘哼’了一声。   一旁的柳晓叶等了好久才插上话,对刑静道:“阿静,我们有话要对你说……”看了看花满楼,柳晓叶又道:“我们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刑静微微想了一下,道:“我没有什么事可以瞒着他的。”   “看来雪儿说的是真的。”霞儿有些叹气道。   “雪儿?”刑静微微一笑:“雪儿就是一只小妖精,她的话你们也信?”她可是被雪儿骗惨了,刑静道:“雪儿对你们说什么?”   “雪儿说……雪儿说……”霞儿说的结结巴巴,而且声音越来越小:“雪儿说,你和花公子是……是……”   “我说,你和花公子是断袖!”上官雪儿看不下去霞儿的吞吞吐吐,直接截了霞儿的话。   闻言,花满楼脸刷的一下子就白,虽然明知道不是,但是听别人当自己的面这么说,还是有点像是被人戳中痛处的感觉,不知道阿静她是什么想法……   “阿静,雪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柳晓叶郑重其事的问道,她好歹还比刑静大一岁,举指自然是又霞儿和上官雪儿成熟许多。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看到花满楼惨白的脸色,刑静自是少了几分的客气:“关你们什么事?”   “你……”霞儿看看刑静双眼沁着水一般,咬着唇道:“你明明知道、明知道我们喜欢你……”   其是刑静的话刚一出口就感觉自己就的太重了,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也没有百合倾向,再惹的一堆女子钟情她,再这样发展下去还怎生了得,不如此时此地快刀斩乱麻,绝了她们的念头。   “哈!”刑静轻声一笑,充满了讽刺:“‘你们’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们吗?更何况‘你们’喜欢我,今天还一起来,难道你们是暗地里商量好了三个都嫁我,三女共侍一夫和平共处吗?”   “阿静……”花满楼出言喝止,虽然明白阿静的想法,但是阿静的语言真的有些过份了。   “我说过要给你做小老婆的,我不介意你有花公子……”上官雪儿急急的表明心态。   “住口。”刑静大喝一声,这声是她出生到现在说过最大声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依靠的肩膀   “住口。”刑静大喝一声,这声是她出生到现在说过最大声的话,道:“不是你介意不介意谁的问题,是我介意你,别在一厢情愿了好不好?”   上官雪儿闻言嘴一瘪,头转到一边,一付快哭的表情。   柳晓叶微怒,对刑静道:“你不要仗我们喜欢你就如此欺人,原来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的他虽然有些毒舌,但绝对知道分寸,也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说话过份。   刑静冷笑一声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我们才相处了几天?你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幻觉?   是幻觉吗?   柳晓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和刑静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就是因为那一晚刑静为她下厨,难道到自己只是爱上自己幻想中的刑静么?   柳晓叶低头不语。   “我知道静公子是为了让我们死心才故意这么说的。”霞儿悠悠道:“静公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善解人意的霞儿姑娘送了一个超级好人卡给她,但是最后那句‘我是不会放弃的。’,让她心又瓦凉瓦凉的。   上官雪儿和柳晓叶听霞儿这么一说,内心希望的火苗女燃起来了。   只是为了让她们死心而故意说一些过份的话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上官雪儿气呼呼的纤指一指,被点中的是花满楼,对刑静道:“你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他,他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就算不是花满楼,她也不会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花公子温柔体贴,实乃良人,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你们俩一起多为世俗所不容。”霞儿缓缓的道,声音竟有安人神心的感觉:“给我们机一点点的机会,我们一定会做的比花公子更好。”   花满楼闻言竟不知如何是好,这么明光正大的当着他的面挖他墙角,是因为在她们的眼中,他和阿静两个都是男人的原故么?   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弹?霞儿姑娘你做人要厚道啊。   “对呀!”柳晓叶接着道:“你们一个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一个是镇南王府的表少爷,若这等断袖之事传了出去,你们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和外的流言绯语……”   刑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阿静,你怎么看?”花满楼是直接将这个大包袱丢给刑静了。   刑静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握的手松开了,然后对上官雪儿、柳晓和霞儿勾了勾手指道:“你们三个进来,我有很重要有事和你们说。”   说罢,刑静率先走进了小楼的一间卧房,花满楼本想着也跟进去的,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只是在站在门外想刑静要干嘛!   然后听到房内窗子也关上的声音,接着是三个女孩子的尖叫声,‘无耻!流氓!下流’的字眼儿都出来了。   “你们三个这时敢踏出这个房门半步,以后就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只闻房内刑静轻冷的说到。   花满楼好奇,阿静在到底要干什么啊!   大概不到一刻钟吧,柳晓叶和岳霞一前一后哭着从房里跑了出去。   刑静和上官雪儿慢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   上官雪儿眼情复杂的眼着刑静,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是……”   刑静倒没有计较上官雪儿说什么,看到花满楼坐在窗边泡茶,便直着坐在他旁边,窗户开着,从窗口望去,可是看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刚才做了什么?怎么柳姑娘和霞儿姑娘会哭着离开……”花满楼十分好奇的问道,同时递了一杯茶给刑静。   刑静浅浅的喝了一口,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却听上官雪儿道:“她把我们叫进房里,她自己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花满楼大惊:“那她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刑静道。   “的确!”花满楼道。   但是这方法对上官雪儿却不是很有效。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刑静对上官雪儿问道。   上官雪儿嘻嘻的一笑,道:“知道你是女子,我虽然有些伤心,但是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世上有几个男儿能比得过你?我便就认定你了,决不放手。”   闻言,花满楼闷闷的笑着,不敢出声。   “你为何要放弃治疗?”刑静捂额叹息道。   突然之间,鲜花小楼下的街上竟然起了一些混乱。   刑静凝目望去,竟是柳晓叶和霞儿。   两个一时伤心就这么不管不顾不看路的冲了出去,迎面撞上一辆马车,两人就这惊下的跌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车夫眼见要撞上人的,便死死的拉着缰绳,谁想 “啪”的一声,居然把缰绳勒断了!两匹拉车的惊马笔直向柳晓叶和霞儿踏来!   “得儿……”马蹄声疾如雨点,听之惊心动魄。   “不好!”刑静低呼一声,玉笛就唇,一声高音,笛声如利剑一样像两匹奔马射去!   但奔马粗壮,被她笛声一震,震得口鼻出血,受了内伤,却惊得奔马更加狂怒!一转眼奔到柳晓叶头顶,粗大的马蹄对着霞儿了下去!   突然几丈雪布飞出,雪布一头缠着柳晓叶,另一头缠着霞儿,直接将两人拉离马蹄之下,那雪布竟是从街边卖布的小摊贩那里顺来的。   刑静人早以从窗口跃下,将两女子救回后,看着两匹在人群中发狂的马,心下大急,五指轻按,笛音再起。   “崧——”的一声大响!不是她目标的旁观者也听得头昏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两匹马各自四蹄上都出显长了长长的血痕,均倒地不起,怕是再也伤不着人了。   将笛子收回腰间,刑静看着背后的柳晓叶和霞儿,关心的问道:“你们无恙否?”   柳晓叶和霞儿都是惊魂未定,听刑静如此一问,竟不知如何回答。   接着是‘哇’的一声大哭,两个不约而同的投到刑静怀中低声抽泣着。   刑静无奈只好借了一双肩膀出来,手却老老实实负于身后。   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怎么感觉又回去原点了。   看着楼下的街上,哭倒在刑静怀里的两个女子,上官雪儿虽然有些吃味,却对花满楼笑着,语气里净是挑衅的味道。   “你是斗不过我们的。”   “此话怎讲?”花满楼淡然一笑。   “只要我们一有事,阿静马上就会把你抛在脑后。”上官雪儿道。   “但阿静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花满楼道。   “没有人能比女人更了解女人。”上官雪儿自信道。   “但,我却知道阿静的左肩膀现在在痛。”花满楼道:“你们在寻找到一个依靠的肩膀时,有没有想过这个肩膀已经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无恨   一大清早,鸟语之声未停,鲜花小楼的花还带着露水。   刑静拿着修花剪慢吞吞的帮花满楼修花,对于修花她还是很不擅长,所以下手就更小心了。   为什么刑静会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呢?   她不会告诉你,她是因为桃花太多惹花满楼不高兴,现在在这里讨好加赎罪呢。   这时花满楼在干嘛呢?   花满楼正坐在窗子前,他身前有一琴架,琴架上放着一把琴音,壶里的熏香已经点燃了,偏偏不见琴音。   “阿静,你过来!”花满楼轻轻的叫了一声。   “噢!”刑静的放下花剪,不愿不意走到花满楼旁边坐下,看着琴架上的琴有些防备,道:“叫我做什么?不会是让我弹琴吧?”   “不是!”花满楼轻笑道,当阿静靠近他时,阿静身上原来的兰香被另一种香味完全掩盖住了,竟然是郁金草的香味,这丫头有在打什么鬼主意,突然又想起昨日对刑静百般勾引的陌生女子,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了。”花满楼开口道。   刑静垂着头,纤指轻轻一拨琴弦,像是试音一般:“昨天来的那个陌生的女子是东瀛人。”   花满楼马上反映过来,道:“你是说西门无恨动手了?”   “她本来说是有两个月船程才会来中原的。”刑静道:“可是我把时间忘记了,所以也没有来及麻衣圣教去寻问她的事。”   花满楼倒是听阿静说过个西门无恨可能与麻衣圣教内部有关,所以阿静本来要是回去一趟了,可是他们真真的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个不能怪你,开始是忙了些,最近你又受了伤。”花满楼安慰道。   “可是他们会想,我们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呢?”刑静道,‘他们’两个字更是加重了许多。   “他们?”花满楼微微疑问,心想着他们是谁,便听到鲜花小楼的屋顶上有动静。   刑静却快一步比花满楼有动作,食指带着内力扣着琴弦,轻轻一挑,‘仙嗡’一声,便见两个黑影从鲜花小楼楼顶上滚落了下来,竟是两个东瀛武士。   “你先在这里这一会,我下去看看就来回。”花满楼道。   “嗯!”刑静点头应声。   便见花满楼慢慢的下楼去了,在院中不知道和那两个东瀛武士说了些什么,两个东瀛武士递给他一个红色的折子,就离去了,花满楼倒是一点也没有为难他们。   “他们给你了什么?”   见花满楼上来,刑静马上问道。   花满楼将那张鲜红洒金的折子竟给刑静。   竟真的是一张拜贴。   【软红山庄西门无恨依约而来于今日黄昏之时拜见刑静公子。】   刑静笑了,笑了的有些刺眼,就在是收到心爱的人情信一样的感觉。   她真的很想很想见见这个可能存在在平行空间‘传闻’中的‘妹妹’。   戌时,天黑,月淡,星稀   鲜花小楼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甚是有那种‘宝马雕车香满路’感觉,让刑静不自觉的多望了几眼。   马车帷帘轻轻掀起,跳下来一个男子,是宫毅,这个刑静是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宫毅算是西门无恨的官配,他的出现真是让她一点也不惊讶。   然后宫毅撑着帘子,从马车上又出来一个女子,复杂繁丽的白色衣裳一层又层,头顶上只梳一个单发髻,却束着雕功精细华丽的飞霞青玉冠,面容清致秀丽,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想来这便是西门无恨了。   看着宫毅和西门无恨从马车上下来,刑静和花满楼并没有去迎接,却是端端的坐在鲜花小楼中。   “今日只想与西门姑娘单独一谈,其它闲杂人等一概退去。”刑静在小楼朗声道。   楼下的西门无恨只是一挥手便并退了左右,独留宫毅陪她上楼。   鲜花小楼的露台处早以备好了精致的小酒小菜,花满楼和刑静早已等候多时。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已近,花满楼便伸手道:“两位请坐。”   酒杯中慢慢斟好美酒,刑静身上的郁金香草味浓了一些;宫毅这是第三次来鲜花小楼,花满楼对他说不上完全陌生,但也称不上熟悉;而他旁边的西门无恨,让花满楼不由的皱皱了眉,西门无恨身的气味到是和那位樱儿姑娘一样,但是感觉阿静并没有太多惊讶,是早知道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难怪当时樱儿勾引阿静时,宫毅表现的那么生气。   “阿静……”花满楼轻轻的唤了刑静一声。   刑静在桌下将花满楼的手握了一下,安慰道:“我无事。”   ——我知道怎么应付。   “静公子身上的香味可是郁金香草?”西门无恨开口道。   刑静捏着手中的酒杯轻笑,所问非所答:“不知西门姑娘为何要派人冒充楚留香吗?”   西门无恨微微道:“听说静公子是楚留香的高徒?”   刑静淡淡道:“姑娘应该对我做了不少调察,我应该再问一句,这些你信吗?”   刑静执酒相敬,西门无恨执杯相碰,两人显的十分的默契。   一举杯,一挥袖,将杯中之物尽数饮下。   变成陪客宫毅和花满楼也只是淡淡不急不慢的喝着酒。   两个女人各自问了两个问题,却只是问题,像不急着知道答案一样。   “听说静公子还是麻衣圣教的大护法?”西门无恨放下轻轻的放下酒,抬手轻轻抹掉嘴角酒啧。   西门无恨手背上一个红色的小点在刑静的眼前晃了一下。   刑静看着那个红色的小点心下一惊,心中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入出了。   记忆中似乎有这样一个模糊的场景……   精致秀静的小山房中,窗口的挂着一串风铃,风铃叮叮当当的响着,窗下有一个摇篮,睡着两个婴儿,其中一个婴儿伸手乱舞着,那个婴儿手背上明显有一个朱砂痣……   刑静捂额,这是婴儿时期的事,她竟在这个时候记起来……   如果她的记忆无错的,西门无恨可能是她的双生姐姐或是妹妹,但是母亲为何从来没的提过?如果她们是双生姐妹为何长的不像呢?   “阿静、阿静!”花满楼轻轻的唤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阿静、阿静!”花满楼轻轻的唤着。   “不好意思,竟有些走神。我自罚一杯。”刑静执酒杯一仰而尽,道:“我们说到哪里了?”   “听说静公子是麻衣教的大护法?”西门无恨不动声色再问了一次。   刑静轻笑一声:“我觉的我们相互试探也该结束了,你从我这里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你必需用另外一些事情来交换,让我先看到你的诚意。”   刑静的一番话引来了西门无恨长长的沉默,这是必需的思考时间,当刑静以为西门无恨不愿展现她的诚意的时候……   却听西门无恨慢慢的道来:“我是义父西门不弱养大的,从我懂事起我就没有离开过东瀛,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东瀛人,直到四个月前义父因病去世,临终时他才断断续续的告诉我,我是中原人必需回到中原,并且一定要我找到楚留香,只有找到楚留香才能找到传说中麻衣圣教,才能知道我的身世……”   “所以你就找司空摘星假冒岳……楚留香盗宝,就是为引出楚留香显身,引你去麻衣圣教。”花满楼问道。   西门无恨点了点头。   刑静却道:“西门不弱出身于麻衣圣教,他没有告诉你怎么回去麻衣圣教吗?”   “听义父说当年他是从天梯上逃下来,又受了很重很重伤,这十几年几乎都是提着一口气的活着,那条路义父不让我去,但我派人去探过了,但是,早以无路可寻。”西门无恨看了看刑静,心道:他竟人知道义父出身麻衣圣教,看来江湖上传言他是麻衣圣教大护法倒有几分是真的。   “什么是天梯?”花满楼问道,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个不得了的事物。   刑静迟疑一下,才对西门无恨道:“即然你都说了这么多,我也该表现一下我有诚意了,我的确是麻衣教中之人,但职位却不是大护法。”   此事花满楼早早的就知情,西门无恨也猜了个七八分,就宫毅微微吃惊。   “表弟你、你……”   “七哥,你不是问什么是天梯么?我慢慢的诉你们,你们听仔细了。”刑静暗道:本来以为父亲告诉过你,谁想还是得让我亲自说。   “我的家族中的人,无论谁想脱离,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天梯。”刑静道:“天梯上有两扇门,一扇通向外面的路,是活路。”   “那另外一条呢?是死路?”宫毅问道。   刑静轻轻的道“不是死路,是根本没有路,门外就是看不底的万丈深崖,只要一脚踏下,就万劫不复了。”   “这活路不是有两个人走过?楚留香和我义父……”西门无恨道:“想来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刑静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走的都是所谓的活路,但是两个的结果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花满楼道。   “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活路可以变成死路,死路也可以变成活路……”刑静道:“别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除了天梯之后就没有别的进出麻衣圣教的路吗?”宫毅问道。   “有!”刑静轻笑道:“但是那条路由本教的十大长老日夜看守着……”刑静微微停一下:“本教十大长老每一个人的武功连我师傅楚留香都不能有稳赢的把握……”   “那静公子即是麻衣圣教的人,必然知道回去的路。”西门无恨客客气气的道:“可否帮我引见一下教中之人?”   “那你可想好了。”刑静笑道:“如果确定了你本是教中之人,那么你将会永远呆在那个地方,出来也不易。”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宫毅问道。   “我……”刑静道:“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也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真的要进去吗?你可想好了?”   “我……”西门无恨犹豫的看了宫毅一眼。   “其实我小的时候对你还有点印象……”刑静眯着眼情回想着:“看曾看到你和我教圣女睡在一个婴儿篮……你手中的朱砂痣让我印象深刻……”   刑静又下饵,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有这么说才能让西门无恨坚定去麻衣教的心。因为   她想知道她和西门无恨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年西门不弱为什么要带着西门无恨逃走……   两个孩子睡在一个婴儿篮必定是极为亲近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手足……   其它三个同时都这么想道。   花满楼暗道:哪个时阿静才多大?怎么会有记忆呢?而阿静竟还暗示西门无恨可能是自己的姐妹?   还是阿静又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在进行了。现在不能多问什么了,等外人离开了追问也不迟。   “我可是听说现任圣女害死的自己的母亲张洁洁……”刑静小心试探道。   狠狠推西门无恨一把,她连自己都黑的不余其力,恐怕没有一个为人子女的人听到疑似是生母的人被害死却无动于衷吧!   “我想……”西门无恨刚一开口便被宫毅拦了话。   “表弟是麻衣教出身,怎是‘听说’ 现任圣女害死的自己的母亲呢?”宫毅道:“难道你们教中之人都不知道真相么?”   刑静暗道不好,面上却是微微一笑:“真相就是张洁洁莫名其妙的死了,在死因不明时,尸体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我跟你去麻衣教。”西门无恨急急的道。   “无恨……”宫毅惊呼。   “教里的情况很复杂。”刑静对西门无恨说完又看了宫毅一眼:“也许进去永远都出不来,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清……”   “现在别告诉我,我怕你会后悔。”刑静柔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后答复我,我在这里等你……”   西门无恨点了点头。   “其实表哥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刑静对宫毅道,其实也是说给花满楼听。   “我们教虽然只进不出,便是也有各别的例子,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里呢,你也不必这么绝望吧。”   “你是说……”宫毅一个激动。   “我什么也没有说。”刑静连忙掩口状:“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黑米豆腐!”   花满楼轻笑着,突然能理解岳母大人为何说阿静不着调了,通常阿静办完正事后都会不着调一下下,无伤大雅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语操控之术   夜,五月夜,清凉如水,风微微吹动着窗前的绫纱窗帘轻轻飘浮着。   房门紧闭着,一室烛红摇曳着。   床前的四页空缕雕花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的图样。   刑静散着长长的青丝全部被拨到右胸前,白色绸衣的睡袍半退,左肩微露,脸色微红,抱着被子于胸前坐在床上。   刑静身后是和她穿着白色绸衣的花满楼。   花满楼靠墙坐着,手里拿着一盒浅绿色的药膏,细细的在刑静左肩背后的箭伤处涂开。   所触的地方阿静不会在喊痛,似是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伤口结了薄的的一层痂,怕是……   将人从背后拥入怀中,让她的侧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阿静?”花满楼的声音轻淡而低缓。   “嗯!”刑静呆呆的应了一声,贴在他的心口上听他的心跳很舒服。   “你身上的箭上好的七、八成了,怕是……”花满楼有些忧心,女孩子都很在意些的,道:“怕是会留下疤痕。”   刑静轻轻的笑着,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看不到。”   左肩背后和左肩膀前都是视线死角处,更何况有谁会那么变态盯着自己的身体猛看呢?倒是……   “你会介意我身上有疤痕吗?”刑静微微道,花满楼虽看不到,但是摸的到啊。   回答她的是花满意的头埋进了她的左肩上,介于胸与肩膀上的伤口上的一层粉色痂,就是那个位置被轻轻的嘴唇摩擦、吸吮着,被舌尖慢慢的勾画着、怜爱着……   “停下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刑静眯着眼,她感觉理智离她越来越远了,有什么快要忍不住了。   本来在她埋头在怀的人已经在上方了。   十指紧扣,低垂头,青丝纠结在一起。   “阿静,陪我一起,可好?”   似是就在唇边的话语,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意。   刑静大概中愣了一秒钟,伸手双手勾下他的头,香艳小巧的丁舌竟如此喂入他口中,与他纠缠嘻戏,时尔温柔如春风抚过花瓣,时尔急如雨打芭蕉,时尔如炊烟袅袅升起,时尔如海上的波涛汹涌,她是如此的尽力取悦他,如此的迁就他,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花满楼的手随着刑静的长发到祼、露纤细的肩膀似有若无的碰触,在慢慢的探进女子的宽松的衣服里,如蝴蝶戏花一般抚着女子的胸前的果实,长手缓缓的搭在女子的背上,顺着蝴蝶骨慢慢的向下滑……   【床戏省略N字,自己脑补】   半月当空,红烛已燃尽。   层层幔账的床上,,花满楼靠墙坐着,白绸衣微微凌乱,神气却又欢又喜,刑静则枕着花满楼的大腿缩成一团睡在床上,身上只披着白绸衣。   刑静眼睛微闭着却能感觉花满楼的手一下一下充满怜惜的摸着她额间的长发,这样被他摸着很温暖,很安心。   “我知道,你要回去了!”花满楼悠悠道:“今天你和西门无恨开始谈话时我就有这种感觉。”   刑静从他的腿上爬起来,道:“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事,不是吗?这么久了,我以为我们俩个都准备好了!”   花满楼苦苦的笑了,轻轻叹了一声。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到急着想回家,想离开我。”   “我没有……”刑静急急道。   “没有吗?”花满楼反问道。   “对,我没有。”刑静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没有想过离开你。   “那么今天的事又怎么说?”花满楼轻轻道:“今天你和西门无恨开始谈判……”   “谈判?”刑静一下抓住了这个词。   “是谈判!”花满楼道:“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谈判,而不是在谈话。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可以后来……”   “后来如何了?”刑静问道。   “后来的主导权便一直在你手中,你控制着谈判的方向。”花满楼淡淡的道:“威逼、利诱、恐吓、动之以情、欲擒故纵……”   每说一个词,刑静的脸便白了一分。   “这而一连串的话语操控之术后,你的目地便是让西门无恨和你一起回麻衣圣教。”   花满楼只是缓缓抱住了刑静,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心痛的道:“阿静,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瞒着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上次的事情好像真的吓到他了,竟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刑静低声安慰道:“我没有打算丢下你的,我准备让你跟我一起回去的。”   “真的?”花满楼带着兴奋的疑惑。   “真的。”刑静在他怀里狠狠的点了点头:“我说的话其实都是真的,就是你不信罢了。西门无恨也许真是我妹妹也不一定,所以我想让她去圣教给姥姥看看,姥姥是母亲的母亲,她知道的多一些。”   “你是说,你看到两个婴儿在一个摇篮里的,一个是你,一个是西门无恨,这件事情是真的?”花满楼不可思议道:“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   这便是穿越者的特权了。   “我对一岁之后的事都记得,一岁之前的情都有一大概的印象。”刑静笑着问道:“你信吗?”   “只要是阿静对我说的我都信。”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让人心安的调子,却又叹了一口气:“就怕你什么也不跟我说。”   “还有族人的事,我想这次回去也一并解决了。”刑静喃喃道:“让他们全部搬去白马山庄。”   “你可有好的办法?”花满楼好奇的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俯耳过来!”刑静神秘道。   花满楼甚是期等的俯下身去,刑静在他耳边秘语一番,花满楼的表情时儿惊讶,时儿好奇,一会儿皱眉,一会着颔首……   “这便是我全部的计划,不知七哥意下如何?”刑静轻语道。   “这样做会不会危险了些?”花满楼反而有些担忧。   “我自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七哥莫要担心。”刑静垂首低语道:“毕竟这是我与母亲两代人的期盼……”   “若不是我今天这般逼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花满楼暗暗道:他的阿静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   “进了教里以后吧。”刑静低声道。   “我本来以为你会事过后再告诉我,看来还有些长进,也不枉我……”花满楼语气微停,道:“也不枉我整天再你耳边念叨。”   “现在告诉七哥是因为想让七哥知道……”刑静软语轻柔:“阿静虽然有些心思和手段,但是对待自己人好人,这些心思和手段的出发点和最终点绝对是善意的。”   “是我不好!”花满楼低声道,然后笑了:“本以为娶了一只娇嫩的兰花需要精心细养着,现在……”   “现在怎样?”   “阿静在我心中还是那颗需要精心细养兰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七童不厚道,滚完床单,就开始对阿静逼供……   威逼、利诱、恐吓、动之以情、欲擒故纵……一连串的话语操控之术后,这个怎么说的呢,可能大家还没有发现……   威逼:是阿静开始说这一节“我觉的我们相互试探也该结束了,你从我这里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你必需用另外一此事情来交换,让我先看到你的诚意。”   “其实我小的时候对你还有点印象……”刑静眯着眼情回想着:“看曾看到你和我教圣女睡在一个婴儿篮……你手中的朱砂痣让我印象深刻……”这一节是利诱   恐吓:是阿静开始说天梯开始,这是一节是恐吓,也可以说成激将法。   动之以情:是阿静开始说张洁洁这一节便是动之以情。   最后的欲擒故纵:“现在别告诉我,我怕你会后悔。”刑静柔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后答复我,我在这里等你……”    ☆、心花怒放丸   三天后   鲜花小楼外又停着和三天前那个夜晚同样的马车。   琴声已停   “西门无恨来了。”花满楼自弦间抬头问道。   刑静倚窗轻笑着点点头道::“是!”   “那你要如何?”花满楼道。   “按计划行事即可!”刑静道。   “在下宫毅携西门无恨再次拜访刑静公子。”宫毅大声道。   “表哥莫要客气,请进。”   宫毅扶着西门无恨慢慢的走了上来,宫毅见到刑静和花满楼,先躬身一礼,道:“在下又来打扰了。”   这一直身,刑静才发现宫毅和西门无恨都憔悴许多。   念信与理念、将来、归处都不合,想来这俩个是谈过可能还吵过了,今天能一起来选择共同面对倒是个好的开端。   “想好了么?要和我一起去么?”刑静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麻衣教。”西门无恨道:“但是……”   “我陪无恨一同去,可以么?表弟。”宫毅接着道。   “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刑静眼神略带寻问。   宫毅和西门无恨同时点了点头,道:“是的!”   “你们知不知道弄出去一个人比送进去一个难几百倍,就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刑静厉声道:“你还要去?”   “是!”宫毅坚定的回答:“我放心不下无恨一人。”   “你……”刑静道:“我快被你们给气死了。   “阿静!”   这时花满楼轻轻出声:“就让他们俩和我们同行吧,又些人注定是要一起的,不管是生是死。”   就如同我们一样,你能理解的。   刑静皱了皱眉,才一付豁出去的表情道:“好!”   宫毅这才听出了花满楼的话中之意。   “花公子也要去么?为什么?”   花满楼笑了笑,轻声道:“家父帮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楚留香前辈家的女儿……”   “那个就是麻衣圣教的圣女?”西门无恨惊呼。   “对!”花满楼道:“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见见她。”   闻言,刑静心中有一百匹神兽咆哮而过,这样三分是假七分是真的撒谎方式是她最擅长的,绝对骗死人不尝命,没想到花满楼也学会了,她怎么有一种花满楼被她带坏的感觉。   “竟然有人敢娶那样的女子,你还要去见见她?”宫毅不可思议道:“花兄好勇气。”   其它先不说别的,就光传言杀母这一点……啧啧啧!   “传言毕竟是传言。”花满楼无比认真道:“请世子慎言。”   宫毅吃了一个弱钉子,就不再言语了。   刑静倒是对宫毅没有介意,毕竟这时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就造成这样的气势,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有的人是真的会先认为主的,但是宫毅在花满楼面前这么说自己,自己真的不介意么?   刑静微微眯着眼,心想到本来想放你们一马的,现在……   心下一思量,刑静便拿出了两枚药丸,对宫毅道:“这是心花怒放丸,吃下后右手手腕会出现一条红线,两个月后红线会延长的心脏的位置,得不到解药的话……”刑静冷笑一声:“会心脏爆裂而亡。”   原来昨晚找我要心花怒放丸竟然是……花满楼暗暗道。   “给我们吃吗?”西门无恨问道。   只见刑静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宫毅微怒道。   “有陌生人要去我家,我总得为了我家人的安全着想。”刑静轻轻一笑道。   西门无恨认真的看着刑静,轻脆脆的道:“你并不信任我们。”   “你的故事,我只是信任了八分。”刑静道,其实她的思想一直被前世的影响着,‘西门无恨是一个好人’,这是也是前世得来的信息,她对西门无恨的信任是源于前世,而不是眼前这个叫西门无恨的人,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她以不能用上前世的记忆去信相这个人。   而现在西门无恨就任凭一个故事就可以进麻衣教,完全、完全不行。   “即然已经信了八分,为何你还要让我们吃毒药?”宫毅急急的问道。   “你会带着一个你只信任八分的人去见镇南王爷么?”刑静反问道。   宫毅思考了一下,就没有话说了,答案当然是不会。   “吃下去,给我十分的信任。”刑静将药丸捧到西门无恨面前,轻轻道,声音似有若无,安安静静,有一种摄人心神的魔力。   素手捻药丸看了一眼,西门无恨又看了刑静一眼,果断吃下了药丸。   见西门无恨吃了,宫毅跟着吃了。   “不管此去结果如何,两个月后必定奉上解药。”刑静笑道。   花满楼暗道:心花怒放丸根本就没有解药,也不需要解药,这丫头只是试探他们的诚心和善意罢了,他们若真是对麻衣圣教有恶意的话,这心花怒放丸成为他们忌惮。   “花兄不是也要去麻衣教吗?为何他不吃?”宫毅好奇的问道。   “他不用吃!”刑静道:“我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会相信他的。”   闻言,花满楼笑的十分的温柔。   宫毅暗道:我好歹是你表哥呀,虽然一表三千里,但总比的得过花满楼这个外人吧?谁想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西门无恨看宫毅苦瓜脸竟轻轻的笑了,而那么静公子和花公子总给她一种相似的感觉……   对于对方的动作、语气、甚至想法都了如指掌的熟悉感,就连她和宫毅都比拟不及。   “即然这样,我们何时出去麻衣教?”花满楼轻轻的问道。   “谁说我们要去麻衣教?”刑静神秘一笑。   “不是去麻衣教?哪我的要去哪里?”西门无恨问道,总感觉有隐情。   “白马山庄!”刑静道。   再场三人都是心思清明之人,恍然大悟。   白马山庄有去麻衣教的通道。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刑静道:“我希望只有我们四个,不能再多人了。”   “我明白了。”西门无恨点了点头。   送了西门无恨和宫毅出门后,刑静回来是便看见花满楼一个呆呆的迎风站在窗前,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有下的扇着,表情不喜不悲,却隐隐的透着不说不出的哀愁。   “七哥,你怎么了?”刑静从背后抱着的花满楼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道。   握着刑静揽着他腰的双手,花满楼心下平静不少,才缓缓说:“总有一种感觉……”   刑静认真的听了下去。   花满楼接着道:“总感觉这一去像是回不来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人淡如菊   花满楼接着道:“总感觉这一去像是回不来似得。”   刑静轻轻的笑了,道:“想不到你挺有做我们的麻衣圣教圣女夫婿的自觉。”   若是以往,是大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的,但是现在……   “一切都准备好了,七哥大可放心。若是计划不成功七哥也不用担心。”刑静将头紧紧的埋在花满楼的背上,咬牙道:“我爹娘的老路子,大不了我们也走一遍……”   “阿静”花满楼出言喝止,一个转身将刑静搂在怀里,几乎是乞求道:“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   丢下自己的妻儿去走天梯么?   他想他做不到,他不是那个心怀天下的楚留香,他只想做一个人平凡的人。   “我一直在想,我们成亲以后的生活……”花满楼淡淡的道:“有一双儿女,男孩子最好是哥哥,静之是妹妹,哥哥可以保护妹妹,平平淡淡的,教养儿女,闲来无事浇浇花、泡泡茶、喂喂猫,弹弹琴,下雨的时候阿静陪我听雨落声音,天晴的时候阿静便念书给我听……”花满楼又顿了顿:“这样的生活,好像在哪里过都没有区别。”   “那你不会想你的亲人和朋友吗?”刑静好奇的问道。   “会呀!但是……”花满楼轻轻的道:“在想他们的是时候,我们就偷偷溜出来,我知道你有溜出来的办法。看了他们之后我们就偷偷回去。这样不是挺刺激的吗?”   刑静轻轻的笑着:“是挺刺激的。但是,你可就真成我家的倒插门女婿了,不怕被陆小凤笑?”   “不怕,只要将来孩子跟我姓就好。”花满楼声音低沉带温柔的笑意。   “怎么又是孩子?”刑静憋嘴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瑾之。”花满楼突然口出两个莫名的字。   “什么?”刑静好奇抬起头看着他,感觉花满楼的眼睛充满了熠熠的神采   “瑾,美玉也。从玉堇声,居隐切,君子当如玉。”花满楼轻声道:“男孩子的话就叫瑾之。”   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刑静狠狠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花满楼一手抱着刑静的腰身,一手抚着她背上的青丝,道:“其实我还是比较担心你的伤,这次要去麻衣圣教一路颠簸,怕你吃不消。”   “昨晚不是看过了吗?已经好的七八成,更何况我们一路慢行,没有关系的。”刑静轻轻的道,声音有几分让人安心的味道:“何况我是习武之人,没有一般女子那么脆弱。”   “还得带上药。”花满楼柔声道,知道去意已决,他也只能让她有备无患了,道:“其实我一直觉的阿静吃药的时候最乖,还会对我说谢谢!”   “谢谢!”刑静突然道:“不止是吃药的时候,谢谢你以前、现在、将来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   “傻瓜!”花满楼轻轻揉着刑静的头发,道:“其实你不用道谢,为你做这些我也很开心。”   五月的清晨,天还是墨蓝色的,依稀可以看到树叶上翠翠的绿色,天地还不是很清明,却能听到欢快的鸟叫声。   一辆蓝账马车,四匹骏马趁着清晨街上无人,一路从鲜花小楼行至城外的软红山庄。   等宫毅和西门无恨都上了马车,马车又驶往另一个地方。   坐进马车,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马车三面的那三个糊着红色布料的雕刻着镂空梅花的窗户。这马车里极为宽敞,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房屋,可容得下七八个人。怪不得要用四匹马来拉车。   车厢中央的一个黄花梨木林雕梅花小几,小几上面放几一个茶壶几个杯子和几碟致精的小点心,茶壶和杯子的底部似乎是有磁铁一般,紧紧的吸在桌子上,马车顶部镶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一室柔润的光泽,纯色洁白的羊毛地毯,柔软丰盈。   当马车慢慢的启动是就听见了泉水叮咚的泉鸣之声,竟然少有颠簸之感。   “在就是江南花家的泉鸣马车,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是妙极、妙极!”宫毅笑着看到正坐在车厢中的花家七公子。   花满楼正在泡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雅致与风情。   见进来的人,花满楼道了一声:“请坐。”   宫毅和西门无恨拥坐在小几的一边,坐位很长很大,简直可以当一张床在睡也不为过   “花兄真是好兴。”宫毅笑道。   “阿静喜欢泡茶,闲来无事我也跟着学学,聊以寂寞。”花满楼轻轻的道:“让两位见笑了。”   “阿静呢?”宫毅四处张望着竟没的看到刑静的人。   “你对面,下方!”西门无恨轻轻笑着好心的提醒到,有些人就是看远不看近,看高不看低。   宫毅伸头一看,竟见刑静在抱着一张柔软的白狐狸皮毛披风斜躺在对面的位置上睡的香甜。   如此没有防备、没有一丝顾虑的在花满楼面前大咧咧的睡着了,这样真的好么?   虽说是全然的信任,但还是失了礼数了。   这怎么说也是自家表弟,属于‘自己人’的那份归属感觉又让宫毅找回那份做人家‘表哥’的自觉。   “阿静,阿静!”宫毅轻轻的叫了几声:“醒醒,醒醒!”   回应他是刑静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   “还是让阿静继续睡吧,天还早。”花满楼微微道,递过泡好的茶给两人。何况他不想让这两人看何阿静没有睡醒时可以任人摆步的迷糊状态,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时刻。   如果是睡到自然睡的话,就没有这种状态了。   “哦?”宫毅对花满楼微微的挑眉,一开口竟的几分护犊子语气:“花兄似乎对我家表弟十分的了解和太爱宠溺了吧?”   换言之,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花满楼笑了笑,道:“知己难遇,知心难求,知音难得,不由得多了些珍惜和真心相待……”   宫毅冷冷一笑道:“我觉的你对我家表弟另有所图。”   “何以见得?”花满楼轻声问道。   “你对待表弟的方式像是在宠爱一个女子。”宫毅道。   西门无恨抬头看着宫毅,心想:就是这种感觉,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情侣一般。   “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吗?”花满楼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过几天你们会明白的。”   宫毅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却见无门无恨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花满楼在反思中,他对待男装的忆儿和女装的忆儿一直没有改变态度的想法,所以才会变成了宫毅口中的‘对待表弟的方式像是在宠爱一个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七童的生活态度一直很淡然呀,   如果没有陆小凤老是为了案子去找七童的话,   七童的生活就是浇浇花、、喂喂猫,弹弹琴,   平静自然,家居生活必备的好男人人选。   两个孩子名字都定下来,花瑾之和花静之,相差4至6岁。   最近一直和大家聊下部的神雕同人部分,不小心透露了不少内容……   叹一个,其实我下部也只写了一个大纲而已,有什么想要看的,尽快留言吧,我尽快修改。    ☆、最后的温柔   一辆蓝账马车奔驰在昏暗的林间小道上,冲破层层薄雾向东而去,虽然在城里是慢行,出了城却是一路狂奔,不过几许已到午时。   “客栈到了。我们歇歇,吃过午饭再走吧。”说着宫毅道,车夫也下车拴缰。   两层小竹楼,久经风吹雨淋,却没有半点已腐朽的样子,门前青竹雅观,台阶绿竹清新。   刑静懒洋洋的搭着花满楼的手从车上跳下来,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   宫毅扶着西门无恨下车紧随其后。   客栈里面,灯明火旺,虽说简陋,但竹桌几洁净,搁置恰当,酒气蒸腾,清香四溢,不失舒适之感。仔细观察,店主亦可谓匠心独运。桌椅不是竹材就是上好的木材,都用优质的清漆漆过;器用摆设虽不是古玩珍品,但也算的上精致秀雅。   而此时进店,店中竟然还有三位客人,不巧,这三位客人刑静和花满楼都认识。   冷冷的冰雕大神西门吹雪,还有峨眉四秀中的孙秀青和石秀雪。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却没有一坐在一张桌子上,分成两桌,孙秀青和石秀雪自然一起的。   西门吹雪看见刑静时,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西门大神,日安!”刑静态度很恭敬的和西门吹雪打招呼,但是西门大神也只是对他们点了点算是回应。   宫毅扯着刑静问道:“他是谁?”   “西门吹雪。”刑静小声回答。   闻言,宫毅情绪明显的激动了一下,他那仰慕之心一下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她怎么忘记这丫的表哥曾是西门吹雪的脑残粉。   “你给我安份点,莫要去招惹他。”刑静警告道:“别忘了我们的正事,小心我让无恨姑娘丢下你不管。”   宫毅吃憋不言,乖乖的扶着西门无恨坐那另一张桌子上,点了些饭菜。   “这不是花公子吗?好巧啊!”石秀雪眼睛闪闪的看着花满楼,又问道:“楚姑娘呢?没和你一起么?”   花满楼身边还有几个楚姑娘?这说的不就是她么?   刑静笑着看着石秀雪和孙秀青,当然二秀也看见了刑静。   “你是……你是……”孙秀青努力将眼的少年公子与那一晚的紫裳姑娘在心中做对比,发现竟然重合在一起了。   “楚……”   “我叫刑静。”刑静开口道。   双秀马上心领神会。   孙秀青看起来有些拘束,倒是石秀雪意识到刑静便是‘楚姑娘’后,就拉着刑静的手问个不停。   “那晚你出去以后怎么样?你不知道那时快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受伤?你知道你走后花公子的表情有多惊人……”   石秀雪对刑静完全是自来熟的个性,刑静也是笑着任她问东问西再简单的回答一下,没有一点点的耐烦。   然后凑凑和和,双秀和宫毅花满楼他们挤在一张桌子上去了。   看着别的姑娘拉着自己表弟的手,宫毅心中那个乐哈,怎么看表弟和那位秀雪姑娘都是一对璧人,他喜闻乐见。   花满楼倒是不知道宫毅的想法,但是刑静能有一两个闺蜜好友而不是桃花的话,他也挺开心的。   西门无恨看着刑静和石秀雪动作亲密,对花满楼投去淡淡的怜悯目光,断袖是没有前途的,花公子你要节哀。   倒是孙秀青看起来十分的苍白憔悴,样子很不好。   “不知道两位是要打算去哪里呢?”花满楼慢慢的问题道,在这个地方相遇难道真是巧合么?   “我们要回峨眉了。”孙秀青语气中的淡淡的不舍,但是神情倒是很坚定。   刑静听这话先是愣,然后看了看西门吹雪,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道:“那夜孙姑娘也中了毒针,不知是怎么解毒的?”   孙秀青道:“那一夜西门吹雪带着我满山飞奔,让毒性发散出来,才救了我的命!”   刑静突然觉的自己是个大傻瓜,明明很简单的事却被她搞的如此悲壮……   “那你和西门大神……”刑静挠着头,明明记得书中这两个是在一起的……   “不可能了!”孙秀青语言中说不出苦涩:“我喜欢他,但他杀了我师傅,我们的感情抵不过杀师之仇……”   听到孙秀青说‘我们’,看来这份感情真的不是单相思了。   “更何况这仇恐怕以我的功夫这一辈子都报不了,又怎能和杀师仇人一起呢。”孙秀青接着道:“我现在只想早早的回峨眉好好的安顿。”   刑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爱上只是一瞬间,却永远跨不过仇恨这道槛。   “可是我感觉你还是喜欢他的。”西门无恨道。   “喜欢又能怎样?这上世界有许多比喜欢更重要的事。”孙秀青喃喃道。   “那他是怎么想的呢?”楚忆问道,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解决也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说了不算的。   众人一起将目光投上隔壁桌西门吹雪的身上,西门大神迎着众人目光,脊背挺直。   西门吹雪怎么会跟着双秀一起出现在回峨眉的路上?   “秀青当时也跟他讲清楚了,他也默认了。”石秀雪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   刑静用手肘顶了一下花满楼,才道:“不是说西门大神一年只离家四次么?而后每次都是杀人,这次出门他要杀谁?”   花满楼微微沉思:“我不知道。”   宫毅一听到自己偶像的消息,就有些忍耐不住了:“表弟认识西门庄主?”   “我和他不熟。”刑静接口的很快,她想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敢说自己和西门吹雪相熟吧。   “那你为什么叫西门大神?”   “某人再某一方面无人能及,我一般都会称那人为大神。”刑静轻笑道:“如果你的饭量也吃到无人能及,我也会叫你大神。”   宫毅被说的一脸通红,众人低声轻笑道。   终于双秀还是乘着快马在回去峨眉的路上,而西门吹雪便想紧追其后,却被花满楼叫住。   “西门庄主,莫再使孙姑娘为难了。”   西门吹雪冷洌的看着花满楼。   “我知道你跟着孙姑娘是为想护送她安全回峨眉,但是……”花满楼道。   刑静听着花满楼的话,有些吃惊看着西门吹雪。   这样的举动是属于大神的温柔么?   刑静的脑袋飞转,便接道:“但是,这回峨眉的路上难勉会遇到其它的峨眉弟子,到时……你又想让孙姑娘难做吗?”   “关两位什么事!”西门吹雪冰凉一语,转身就走,却是朝着双秀相反方向的离去,一会就失去身影。   “七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人吗?”刑静轻轻道。   “为何?”花满楼道。   “并不是因为对生命的尊重。而是……”刑静的语气竟有模糊:“我怕我杀错人,总是想着不杀或都少杀人,我的路就会走的更宽些。”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花满楼道:“就是因为杀了孙姑娘的师傅,所以才使他们的感情走进了死胡同。其实世上真的有许多比杀人好更的办法对不对?”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让孙秀青为师傅报仇的话,不现实,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而且西门大神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报仇两人在一起,那么我只能说这个女人没有人性。   最后还是选择江湖不见,老死不相往来吧。    ☆、秘道   马车渐行十三天,就到了青山脚下。   青山下便有大大有名的青山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城中的百姓倒是过的很不错,   不过前几月前,城中来一位少年公子,可是得了,出手甚是大方的买下了依着青山的千亩荒田。   良田可种粮食,荒田可是无人敢要的,当大家都以为这公子傻了的时候,那千亩荒田上开始动功了,说是要盖一座很大大的房子。   城里无事又有力气的男丁全都去盖房子,幸好那少年公子价格给的合理,没有让工人们失望,大家也有干劲,只用了四个月,房子就盖了好,名字也取了叫做白马山庄。   听这名子好像是要养马不成?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那千亩荒田上的杂草可不就是养马最好的饲料,但是要办大的马场可是要经过官府允许的,难道这少年公子竟是官府的人?   众人一纷纷猜测着。   今日,白马山庄朱红大门被下人缓缓的推开,厚重的朱门每一扇都有一百多斤重,门被推开时便发出沉重的哑声。   十几个侍人丫环站成两排,刑静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挥退了要掺扶她的人,接着花满楼和宫毅西门无恨接着下车,有一个侍人将马车牵走,随便招待一下花家派来的车夫,给马洗刷、喂草还是根不用吩咐就要做的事。   “阿静,这些人是?”花满楼轻轻的问道。   “全是我亲自挑的。”刑静道:“你放心。”   刑静大步踏进白马山庄,剩下的侍人有的被吩咐下来准备热水、干净的衣物和饭菜。   等其它的人休息好了,便就第二天了晚上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掠货天。   花满楼和宫毅西门无恨全集合在刑静在白马山庄的房间,刑静早以换好衣服在房间等他们。   “阿静!”花满楼轻轻的唤她了一声,然后表情明显的是一惊喜,马上改口道:“忆儿。”   她身上的郁金香草的气味已以没有了,每当她身上的兰香变的更浓郁时,也就是她换女装的时候。   楚忆轻笑着的看着他们温柔而又端静。   宫毅竟有此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表弟变成表妹,这对他的冲击确实不小,但是一切的事情好像一下就想通了,包括表妹与花满楼的暧昧关系。   西门无恨倒不是很惊奇,道:“你便是麻衣圣教的圣女楚忆?”   楚忆一挑眉,对西门无恨是更多的赞赏。   “镇南王府的苏王妃名字叫苏蓉蓉,而你又叫苏王妃姑姑时我就有些疑惑了。”西门无恨缓缓的道:“后来又听就说你是麻衣圣教的大护法时我就开始怀疑了,你说你了楚留香的徒弟身上有郁金香草的气味,直到花公子刚才开口叫你‘忆儿’时我便能够确定了。”西门无恨抬眼认真的看着刑静:“这是线索太过明显了,就是故意露给我们的。   “这么一说,花满楼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就是楚忆,才说出什么去麻衣圣教看未婚妻的鬼话。”宫毅岔岔道。   “其实我有一部分说的是真的。”花满楼笑道,面上没的一点欺骗人时的愧疚。   “那一部分?”   “麻衣圣教的现任圣女是我未婚妻这桩事我没有骗你。”花满楼道。   “你……”宫毅气的说不出话来,忙去转头寻问:“阿静?表妹?”   楚忆点了点头,表示是认同了花满楼未婚妻这件事,又道:“我叫楚忆。”   “果然是小两口……”宫毅无力了,连说谎话都是一半假一半真,连‘不能怪我骗你,只是怪你是傻瓜才会全信’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无恨……”宫毅语气竟有点寻求安慰的味道,转意一想:“我们都吃了表妹给的毒药……”   “我相信楚姑娘不会害我!”西门无恨看着楚忆问道:“你说的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要确认一下吗?”   “你是麻衣圣教圣女楚忆!”西门无恨道。   “我是父亲是楚留香,也同样是我师傅。”楚忆道。   “你的母亲张洁洁不是你害死的。”西门无恨道。   “是根本就没有死,诈死和父亲隐退。”楚忆道。   “你说的我可能和你是姐妹的事是真是假?”西门无恨问道。   “大有可能。”楚忆道。   “所以你骗我们去麻衣圣教是为确认这件事?”西门无恨问道。   “对!”楚忆道。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去?”西门无恨问道。   刑静轻轻的笑了一下,转身来到床边,揭开床上铺的被子,轻轻按一下床上某这一个机关按钮,床板竟要掀开了,下面是一黑洞洞的密道。   “忆儿,这条密道……”花满楼侧耳,他听到密道几种甚至是几十种的风声流动,也就是这条密道的出口入口不止一个。   “这条秘道不是我挖的,是我发现,里面的叉路很多很多,入口也很多,但出口怕也不止一个,且有一个出口便是我在麻衣圣教的房间中。”刑静又道:“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入口,所以才这里建了马白山庄。”   “从这条密道走多久才能到麻衣圣教?”宫毅问道。   “按我的路线走的话,最快也要想七个时辰,如果不小心走散的话,走到别的路去的话我就不知道了。”刑静一摊手,道:“因为其它路我根本就没的走过。”   “如果走散了会怎样?”花满楼轻轻的问道。   “里面一片漆黑,如果走散的话……”   一个人在一片漆黑中,没有食物、甚至没有同伴,而且不知道有没有尽头,除非饿死便无限期的走下去,然后疯掉……   众人毛骨悚然。   “哪当初你是怎么找到这条路线的?”花满楼好奇道。   楚忆皱眉,微微一思索:“当时年纪太小了,而且太过执着了,又被关在教中太久,发现这条道后,总想着这条道也许通向外面的世界,所以试着走着……”   一条道走到黑的熊孩子向往自由的心情,他们忽然都理解了。   “那后来呢?你从来就没有迷路过吗?”宫毅问道。   楚忆笑着道:“好像没有,我每天只走小段路,然后在自己走过的路上做标记,第二天接着走,接着做标记……就这样最后走到马白山庄这个位置来了,我就知道我出来了。”   花满楼暗道,他本以为忆儿的方向感好是天生的,现在看来大概是老是走暗道练出来的。   “那岳母大人可知道这条暗道的事情?”花满楼道。   “母亲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楚忆道:“我十一岁的时候才走完这条路线,然后才告诉母亲……”   忆儿十一岁的时候,难道是江边小草亭初闻之时就是忆儿第一次出来之时……   “后来,我就是从这条送母亲和父亲离开的。”楚忆笑的有点苦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忆儿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   我记的前面说过麻衣圣教曾为金鹏王朝当过雇佣兵,而且还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一直有不少存款的。 ☆、进入圣教   这个密道不像是有人挖的那样平整,更像进了某一个山洞一般坑坑洼洼高低不平。   宽度刚好能容的下两个人并排在而行,山道的高度却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有时会让人弯下腰去。   这个山道里有风声,空气流动声,还有滴水声,却很干燥。   花满楼和楚忆走在最前面。   对花满楼来说黑暗从没有什么可怕的,而楚忆这时手里举着一只蜡烛。   宫毅也举着蜡烛和西门无恨紧随其后,还时不时看了看身后,仿佛在不小心的时候身后就会有怪兽冒出来一样。   “忆儿,小心脚下!”花满楼提醒道。   “嗯!“楚忆点了点头,烛火一摇,才看到下脚处有一滩水,小心的避过。   宫毅惊道:“花兄明明是瞎子,是如何知晓的表……妹会踩到水的?”   花满楼轻笑道:“我听到风吹去水的声音,再配合忆儿的脚步声……瞎子总有瞎子的存活方法。”   宫毅轻叹一声,心想,如果你不是瞎子的话倒还能配的上我表妹。   这一声叹气自是被西门无恨听去了,当然也明白宫毅意味。   西门无恨轻轻的道:“其实我感觉(他们)挺好的。”   说罢西门无恨又比了比花满楼和刑静牵在一起的手。   宫毅突然想到,那两个人的手是从进山道开始一直牵在一起的,就没有分开过。虽然手是牵在一起的,但是花满楼一直比表妹走快了两步,表妹指路,花满楼总是先两步探路……他们俩人相处给别人一种平和如水的感觉……   “别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西门无恨轻轻的道。   “无恨!”宫毅轻轻的握着西门无恨的手,这种感觉是舒心,还有幸福……   “表哥。”楚忆笑嘻嘻的回头看着他们:“秀恩爱要自重噢!”   前言撤回,是这疯丫头配不上花满楼这温文如玉的君子。   宫毅用一种很长辈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对花满楼道:“这丫头以后你多担待点了,辛苦了!”   “噗!”西门无恨水袖掩嘴轻轻的笑着。   花满楼轻笑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我哪里需要他‘担待’?明明都是我在照顾他。”楚忆不服气道,说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的道:“我还带了吃的。你们要吃点吗?”   “你竟然还带了吃的?”宫毅吃惊道,好表妹呀,你当这是在郊游呀。   “毕竟在这里要走七个时辰,怎会不饿?不过我只带了一些简单的吃的。”楚忆着,说罢解下肩膀上的包袱,众人围了上来……   苹果、梨子、包子、馒头,还有一大块煮好的牛肉……   花满楼摸到了一个苹果,含笑轻道:“忆儿细心了。”   “那是当然。”楚忆得意道:“都说是我照顾你的。”   “要是有酒就好了!”宫毅道。   楚忆嘴着含着一块苹果,不能说话,却狠狠的瞪了宫毅一眼。   又听西门无恨道:“有酒的话,我怕你是永远走不出这里了。”   “说的也是!”宫毅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   “呶!”   西门无恨挑了一个馒头给宫毅,宫毅接过,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心里却想这山道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众人吃了点东西,稍作休息,又继续走着了,山道的时间的流逝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西门无恨问道,她记是昨晚戌时开始进入山道的。   “现在是辰时。”楚忆拿出怀中的漏沙,笑嘻嘻的道。   “辰时?”宫毅掐着手指算时辰,忽然惊喜道:“那也就是说……”   “我们到了!”花满楼接话道。   “对。”楚忆点了点头。   “可是已经没有路了!”西门无恨道。   “没有路了才正常呀。”楚忆笑了笑,轻轻举起手来在山道的顶部敲了三下,停了三秒钟又敲了两下,停了一秒钟又敲了四下。   这是一种暗号么?而且忆儿手敲在山道顶部的声音可以听出上面是一片光滑的石板。   “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么?上面是有人接应?这条秘道出口是在什么位置上?”宫毅急急的问道。   “上面有四司花女接应,她们四个都是我的婢女,我的亲信。”楚忆轻轻一笑,神秘道:“这个秘道出口就在我闺房的床底下。”   “怎么又是床底下?”宫毅惊到。   “有秘道就不错了,你还计较……”楚忆道。   突然,‘咔啦’的一声,上面的石板揭开了,尘土飞扬,但是光线照进来,辰时天都亮了。   众人被弄了一身尘土,轻轻咳着。   “恭迎圣女回教!”   外面传来整整齐齐的女子声音。   楚忆见状便扶着花满楼的手臂,两个从出口处合力飞越了出去,宫毅与西门无恨随后。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听说这麻衣圣教的一群在生活在山洞之中,光亮怎能照的进来?   楚忆脚下跪着四个麻衣少女,每一个都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的脸,惨白而无血色,显得说不出的冷漠,唯有眼神中闪着欢喜的光芒,仿佛眼中只的楚忆一人,其它人都不存在一般。   “恭迎圣女回教!”   “起来吧!”楚忆挥手,又笑道:“说的那么大声怕其它人不知道我跑出去了吗?”   四司花女起身,这才注意到她们圣女身后多了三个人,虽然好奇,却也不多问,退下一边,垂首,听指示。   “他们三个是我有教外所结识的信的过的朋友。”楚忆微微道:“只是我不想我院落之外的‘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你们明白了没有?”   “是!”   “那无恨姑娘和表哥先去休息吧!”楚忆轻轻的道:“赶了一夜的路,又弄了一身的尘土,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见姥姥。”   见西门无恨和宫毅点了点头,楚忆才派了一个司花女给他们按排带路。   来了三位客人却只按排了两位,剩下这一位是什么意思?   其它的三位司女甚是不解。   “翎长老可有回来?”楚忆慢慢的问道.   “翎长老在十几天前就回来了,雪儿也和翎长老一起回来。”司花女回答。   “雪儿?”楚忆一拍头,她竟又把雪儿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时,花满楼甚是亲密的楚忆耳边道:“当时你受了重伤,我照顾你都来不及,翎老长要回去,我就将雪儿交于她了。”   ‘喵喵喵!’   好像是感知有人再说它似得,本来还窝在窗边小猫窝里的雪儿竟然清醒了过来,绿油油的眼睛到处看着,找寻着,打量着。   “雪儿,过来!”楚忆看着自家的猫,许久未见了,竟然有些想念。 ☆、避关   “雪儿,过来!”楚忆轻轻的叫道,看着自家的猫,许久未见了,竟然有些想念。   小白猫很大方的看了楚忆一眼,好像在说‘这人是谁呀?’   ‘喵呜’一声,抬起前爪轻轻一跳……   花满楼感觉有个什么东西飞过来了,因为感觉不危险便伸手一接,竟是一个毛茸茸的活物。   是雪儿。   明明是楚忆在叫它,为什么它会跳到花满楼怀里去了?   楚忆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它和花满楼的关系这么好了?   “可能是前一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它吧!”花满楼轻轻笑道:“所以跟我亲近些。”   “圣女,他是……他是……”一司花女看着花满楼小心的问道。   跟她家圣女举止亲密,与跟白猫熟悉,此事非同小可呀!   “他是我的圣夫。”楚忆非常平静的宣布到。   花满楼闻言浅浅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司花女们似乎都被这句话吓到了,久久不能言语。   楚忆笑道:“即然你们都是我计划的执行人,我想‘圣夫’这一词也不没有那么可怕,那么遥不可及吧?怎么都不说话了。”   “小忆!”   花满楼耳朵一动,便听见一个司花女是这么称呼楚忆的,比‘圣女’这个称呼多了几分关心和亲切,看来圣女与司花女之间并不只是他原本想的那种神与神侍的关系,只是更多了几分信任与亲近。   便听那司花女说道。   “圣夫这事,大长老知道吗?就算你瞒着全教上下,也不该瞒着大长老啊!”   “这大长老是谁?”花满楼好奇道。   “是姥姥啦。”   岳母大人的母亲?   “我们的事是不应该瞒着她老人家。”花满楼温柔道:“何况我们的事有岳父大人做主,又有订亲信物……”   楚忆点了点头,才道:“大长老近来可好?教中可有什么事?”   “教中倒没有什么大事,大长老闭门无事不外出,但是对圣女避关之事意见颇大。”   司花女回答道。   “避关?”花满楼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词,避关?那不是上了年纪的武林高手才会做的事吗?虽然知道她是为方便出来找的借口,这是这借口也太不高明了吧?   这样骗的明目张胆,都无人敢拆穿,看来这麻衣圣教情况比他想像的要好许多。   “我可是神呀,避关可是为了参悟人生。”楚忆道。   “小小年纪的竟然要参悟人生……”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道你也要让我出家当和尚吗?”   “你敢!”楚忆慢慢的道:“即然你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更何况我还要介绍我亲人给你认识呢,我们可是说好的要一生一世呢,不许反悔。”   “好好好!花满楼连声应道,幸福感触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他忍不住握起了楚忆的手。   “还有别人在呢,你别老在有人地方才我动手动脚。”楚忆微微挣扎着,想将手从花满楼那里抽回来。   花满楼偏偏不放手,道:“那么忆儿的意思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对你动手又动脚么?”   “你……”   楚忆忿忿道,却不知下面怎么言语。   听见轻轻脆脆的笑声。   抬眼一看竟是三位司花女在笑话他们。   接触到楚忆的目光,竟然一个个都溜来了!   “我去为圣女与圣夫准备食物……”   “我去准备换洗的衣服……”   “我去弄热水……”   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声,道:“下次我一定把你介绍给她们认识,一口一个‘圣夫’听着真别扭。”   “我感觉还不错。”花满楼轻笑道。   圣女的夫婿神马的他早早就接受了。   “傻瓜!”楚忆轻轻的啐了一句。   梳洗完,吃过饭之后,又好好的睡了一觉。   花满楼感觉神清气爽,可是本应该在怀中和他一起安睡的人却不见了。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对着纱账外面唤了一声,这是房间里没有楚忆的影子与气味。   “圣女去总坛了,圣夫大可放心。”   外面有一个女声回答道,花满楼听出说话的是四位司花女其中的一位。   “忆儿去总坛干什么?”花满楼问道。   “圣女毕竟刚刚出关,要在总坛接受众人的膜拜。”司花女道。   “哦!”花满楼轻轻的应了一声,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忆儿还有留下什么别的话么?”   “现在是夜半之时,如果圣夫感觉无聊的话,圣女吩咐过,可以带着圣夫和那两位朋友去总坛围观……”司花女道。   “真的可以么?”花满楼好奇道。   “只要换上我们教中巡逻者的衣裳就行,我可以为你们带路。”司花女又道。   夜风微凉,楚忆的住的小院在一片山谷中。   花满楼可以闻道小院的院子中种了许许多多的兰花的花香,头顶上还有葡萄花的香味,听到远处有瀑布的声音然后缓缓的流到院中的水声,还有风拂过假山的声音,假山那边还有一座小亭子,触手竟然是像雾一般湿润与飘渺的感觉,又仿佛是真?又仿佛是幻。   “花兄。”   宫毅的声音从近处传来,花满楼听到三个脚步声。   “世子、无恨姑娘。”花满楼轻轻的打招呼。   西门无恨微微欠了欠身,算是回应   “想不到大晚上的还有这种特别节目,花兄,咱们同去吧!”宫毅道。   “司花姑娘请带路吧!”西门无恨道。   “请……”   司花女前现带路,先是走进了一处山洞中,山洞里竟然别有洞天,又转了几个转,上下了几十级石阶,他们才停了下来。   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余音统绕不绝。   “是圣女让我偷偷带你们来的,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但是进去后千万可别发声音呀,不然圣女也保不了你们……”司花女嘱咐着。   其它三个便都点了点头。   接着花满楼机关按动后一阵石门滑动的声音,然後他们才走了进去。他们的脚步更轻,更缓,连呼吸仿佛都显得特别谨慎。   花满楼虽然什麽都看不见,但却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就仿佛一个人在四望无涯的旷野中迷失了路途,又仿佛忽然闯入了一种神秘、庄严、宏大的神殿里。   那种感觉有几分像是敬畏,又有几分像是恐惧,但却又什麽都不是,只是种无法描叙的迷恫。   跟着司花女悄悄的躲在暗处。   他又多闻一个熟悉的人的气味。   是上官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这一对是无处不秀恩爱呀!!   要被烧死的,笑……   我又不是腐女。 ☆、圣女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有人早早的对他说过,但是宫毅还是十分的惊讶!   这麻衣圣教总坛比世上所有的庙宇殿堂都庄严伟大的多。   一层又一层的石阶向前面伸展出去。伸展到数十丈外。   四周烟雾缭绕,像是进入某个痴迷的异境一般。   从烟雾中看过去,可以看到最前面有张很宽大的椅子,一张四壁却划满了奇异的符咒椅子,但这椅子却是空的。   一阵钟声响起。   “圣女出关,众人拜迎!”   一种虚无飘渺的声音,却带着种不可描述的魔力的声音轻轻投下这八个字。   同一时刻,所有的人立刻全都五体投她,匍匐拜倒。   再一次,花满楼听到了熟悉的风磨擦布料的声音,风中带着淡淡的兰香。   就像是每一次他在鲜花小楼中等忆儿回来时,然后就听见忆儿使着轻功飞上栏杆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她是使着轻功从众人的头上飞跃而过,轻轻飘飘的如羽毛的一样落在椅子上。   她的脸上戴着个扭曲蝴蝶形半面白色面具,面具用红宝石缀成一支奇异的藤蔓花纹。   一袭雪白的长衫,一寸宽的银色为边,精致的黑线兰花绣纹,银色的约半尺宽的束腰带,半透明的银衣外纱衣,银光灿烂,亮得就仿佛是夜间的明月一般。   她一个转身正面面对众人,接受众人的跪拜。   麻衣圣教他们信奉的是他们的神,但他们的神既不是偶像,也不是仙巫,他们的神是生神,你不但可能看得见他的形像,甚至可以听得到他的声音。   就在这个地方,她是一个活生生的神。   “待会你趁着机会去摘下楚姑娘脸上的面具……”   花满楼就听西门无恨是这样对他说的,然后他的表情有微微的诧异。   “你不但要得到她和她父母的认同,还要得到她族人的认同,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西门无恨又道。   “多谢无恨姑娘提醒,在下十分感谢。”花满楼轻轻的道。   一系列而又繁琐的跪拜礼之后,教中之人依旧维持匍匐拜倒的姿态不在动弹。   钟声又响了。   有一个很更漂渺,很遥远的声音,慢慢道:“请神为吾等赐下神谕。”   说话的一个在站在神座最近地方的老妇人,她本是这里唯一个被允许站着的人,但是她说完这一句后,她马上也跪在地上。   “她就我们的大长老。”   带他们而来司女花小声道。   原来那人就是忆儿的姥姥,花满楼心下记住这个声音。   而她刚才说的‘神谕’一事,他早早的就听忆儿说过,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但这也只是很好的机会……   神并没有马上赐下神谕,像不经意间考思着神倾听着,过了很久,神才慢慢的从神座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出了两步还是三步……   又慢慢回头望了神座许久许久……   静,四周都静的下来。   神谕并不是那么好得的,当众人都开始放弃希望的时候……   却听神缓缓的道出两个字:“坤断”   声音犹如九天上飘落下来的白雪,轻柔而又洁白神圣,庄严无比。   随着‘坤断’二字一出,当众人都在思索是何意之时,随机更听见了细小的‘啪嗒啪嗒’的石裂之声,而声音的来竟源自神座。   接着是咔嚓一声,神座竟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   惊坏了众人。   倒是上官翎与黑衣老妇都前检察神座。   “没有被利器砍过的痕迹,更没有被内力震过的痕迹,是因为长年累月被圣坛上的水和风侵蚀,到现在才裂开的……”上官翎道。   “坤断!”   神的声音这次无比的清楚,无比庄重,这便是神谕,那裂开的神座简直是和神谕在相互呼应。   坤者,大地也,坤载万物。   断者,截断也。   坤断,分断大地。   是说要地震了吗?   众人的思绪不由的一惊。   此时圣坛中格外的深静,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神背对着他们,对上官翎比一个动作。   上官翎会意,朗声道:“都退散了吧。”   听到这一句,花满楼心中大急,不由得开口大声道:“请等一下。”   西门无恨与宫毅相对一眼马上会意,两人同时在花满楼背部攒下一掌,借着两人的内力和自己本身的轻功,花满楼竟是高高跃起……   在他跃起的同时,他便听到在其他人飞起的声音,那这些每个人的武功都是一流的身手,每个人的行动都是迅速而准确的。   但是花满楼已飞跃上圣坛上了。   神本是背对着他们的,听闻下边传在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一个转身……   面具就在花满楼的手中了……   神走下神坛,在他的手中脱变成了凡人。   在这一刹那间,所有已跃起的麻衣人,忽然重又五体投地,匍匐拜倒。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唤着,对她张开了双臂。   楚忆又惊又喜,笑盈盈的看着的他,投入了他的怀里。   在这一瞬间,他们己完全忘记了一切。不但忘记了他们置身何地,也忘了这地方所有的人。   上官翎默默的退至一边。   “你是谁?”黑衣老妇厉声的对花满楼问道。   “在下花满楼。”花满楼一手揽着楚忆,一边恭敬的回答道。   “原来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黑衣老妇道,麻衣圣教虽不与外界接触,也是熟知道江湖中的各类大事,江湖中各种名人。   听闻这句,让花满楼心下紧,即知道他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那么可是也知道他眼盲之事?   “是谁引到这里的?你为何要来这里?你可知道揭下我教圣女的面具意味着什么?”黑衣老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着。   “我来这里是为了见的我未婚妻,我当然知道揭下圣女的面具意味着什么。”花满楼轻笑道:“我的未婚妻便是你教圣女。”   “什么?”黑衣老妇微微吃,自家的外孙女与人订了亲,她竟不知情,现在被人找上门来了……   “是家父与楚留香前辈订下的婚事。”花满楼轻轻的道:“紫玉莲花为信,紫玉蒂莲,好事一双。”   “紫玉莲花?”   那个如核桃大小的紫玉雕成的莲花么?忆儿十二岁时她便在忆儿身上见过,难道那个时候……   该死的楚留香,害的她女儿在最美的年华为他等待不说,明明没有尽一下点点父亲的责任却有将她的外孙女许配给了眼前这个瞎子……   黑衣老妇咬牙道:“总之楚留香与你们家订下的婚事,我们不答应。”   “姥姥……”楚忆轻轻不依的叫着。   “楚前辈与我家订下的婚事,你可以不答应。但是这个呢?”花满楼轻轻的挥挥了手中从楚忆脸上摘下来的面具:“摘下她的面具她便是我的人,我就是她的夫婿,难道前辈要违反教规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要给机智的西门无恨姑娘点32个赞!! ☆、近亲   “摘下她的面具她便是我的人,我就是她的夫婿,难道前辈要违反教规不成?”   说罢,花满楼下意识的‘望’向圣台下面的麻衣圣教众们,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她半点反悔。   “你……”黑衣老妇竟无话可说,但是仍是表达着强烈不满。   “大长老,请私下一言。”   一旁的上官翎急时出现缓场。   黑衣老妇看了上官翎一眼后,便和上官翎缩在角落里叽叽咕咕说了一会话,没有人听见她们说了什么。   只是花满楼的耳力是甚好,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的脸怎么红了?”楚忆好奇道:“难道你听得见她们再说什么吗?”   姥姥和翎长老也是非常奇怪,一边比划着他们,一边在说话,她偶尔能抓住几个词,听的却不准。   “好像有说孩子什么的……”   楚忆言语一出马上就脸红了。   “看来你是明白了!”花满楼笑道,这种私密之事他们两个亲密的时候说说还可以当做调情,可是被女方的长辈的讨论的话,他绝对有挖个洞钻下去的自觉。   黑衣老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我就还手伸的再长也管不了。”   闻言楚忆和花满楼大喜,同道:“谢谢姥姥成全。”   黑衣老妇看了花满楼一看,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慢慢的对花满楼道:“好好待她,因为我不知道你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然后转头去楚忆道:“希望你能比你的母亲幸运吧!”   听了还些话后楚忆和花满楼心中微微的苦涩。   黑衣老妇忽然高举双手,大声的宣布着什么,语音怪异而复杂。   语毕后,圣坛下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   而后黑衣老妇则慢慢的走出圣坛,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寞落,竟然让人看着的些不忍。   “姥姥!”楚忆轻轻的叫了一声。   黑衣老妇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楚忆一眼,表情竟带微微的笑意。   “姥姥!”楚忆又是一声轻唤,放下了挽着花满楼手臂,快步跑到黑衣老妇的身边,搀扶着老人,撒娇道:“无论我嫁于了谁,我还是姥姥的乖孙女。”   “傻丫头!”黑衣老妇轻轻将楚忆的发丝塞与耳后,又道:“都是快孩子的母亲了,你就不能这么任性了。”   “我……”楚忆羞涩的低下头,孩子什么的话都是翎长老骗姥姥的,上次她和花满楼一起时到现在才不过二十天,哪有那么快?   “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花满楼走到老人左侧慢慢的道。   “好孩子!”老人看着花满楼心直叹息着,这孩子就如传闻中什么都好,就是这眼睛问题,唉!   “明天让翎长老给你瞧瞧眼睛。”   花满楼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谢谢姥姥!”   其实在他第一次见上官翎时,上官翎就为他看过了,复明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走吧!”楚忆扶着老人的左手臂轻轻的道:“我要再多和姥姥走一程。”   “我陪你们!”花满楼道。   “也好,我有一些是正好想问问你们。“黑衣老妇道:“你们就随我来吧!”   这地方每间屋子本都是阴森森的,看不见阳光,看不见风。   将黑衣老妇安置到神龛前的蒲团上,花满楼和楚忆两个很有默契的一个找起蜡烛,一人点起了檀香。   看着为她忙碌的两个人,黑衣老妇慢慢的开口道:“过来坐吧!”   楚忆微微一怔,慢慢有走了过去,提起衣裙的下摆,慢慢的跪在黑衣老妇的面前,花满楼负手站在她身后,不言无语的紧张着。   她盯着他们,又过了很久,才道:“你还是决定了?”   “对!”楚忆坚定道:“最多两个月这内我要族人全部搬去山下的白马山庄。”   黑衣老妪凝视着他,:冷冷道“你怎能有如些的把握?告诉我非搬不可的理由。”   花满楼侧耳聆着,‘非搬不可的理由’?这个忆儿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个理由。   “若不搬离的这里的话,我们这一族百年之内必定灭亡。” 楚忆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花满楼大惊。   黑衣老妇,微怒:“你现在还是本教的圣女,莫要危言耸听。”   “我没有!”楚忆道:“那么我问姥姥几个问题。”   “好!”   楚忆道:“百余年前,我教从金鹏王朝逃出来时有多少人口?”   黑衣老妇道:“六百余人。”   楚忆又道:“哪现在教中有多少人?”   黑衣老妇道:“不足三百余人。”   “短短的百年时间,为何教中的人数会少了一大半?”花满楼好奇的问道:“教内可曾发生过瘟疫?”   “没有!”楚忆摇了摇头,又道:“只是近十几年来教中降生的婴儿很少有存活下来的。”楚忆看着黑衣老妇,道:“姥姥可知道十长老中有几人有后?”   “除了我有你之外,其实皆无子息!”黑衣老妇道。   老人一代一代的死去,降生的婴儿却无法存活下来,这一年又一年的麻衣圣教的人数自然就越来越少。   “忆儿,你可知道其中原因?”花满楼问道。   “住在冰冷潮湿的环境这是一个原因。但重要的是……”楚忆慢慢的道:“我们教中的人不与外界通婚。教中人少,教内男女自行嫁娶,开始也许还好吧,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些人都有血源上的关系?”花满楼道。   “是的!他们都是近亲。”楚忆道:“远古波丝的统治者认为,只有皇室同族通婚才能保持皇室血统的纯洁和高贵,所以多是亲兄妹结婚。然而,无数事实中得出结论,血缘近的男女结婚生育率低,后代的死亡率高,并常常出现先天畸形和遗传性疾病。”   “胡言,一派胡言。”黑衣老妇大怒。   “是吗?”楚忆轻轻的一句,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双手递上,道:“上面是中原五十对表兄妹结婚的例子,我都详细的注明了他们的情况,姥姥不妨派人去察。”   黑衣老妇接过册子从大怒变成脸色很难看,她竟然有些相信忆儿话了,也就是洁洁的父亲是外面的人,忆儿的父亲也是外面的人,所以她的女儿和外孙女才能活下来……而其它的长老却……   “近亲这件事,其它长老知道么?”黑衣老妇缓和了情绪慢慢的问道。   “大部分都知道。”楚忆轻轻道。   “那么他们同意搬了?”黑衣老妇问道。   “他们嘴上虽未同意,但是心中怕是在等待机会吧!”楚忆道。   “傻孩子,他们是等待一个出头的人。”黑衣老妇道:“他们即想搬出去却又不想做那个第一个搬出去的人,枪打出头鸟,你要明白。”   “孙儿怎会不知?但是在金钱上,怕是容不得我们再拖下去了。”楚忆又道。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竟然将我常用的浏览器给换掉了,   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   等一下再更一章!! ☆、金钱   “孙儿怎会不知?但是在金钱上,怕是容不得我们再拖下去了。”楚忆又道。   “金钱上?”黑衣老妇心下一怔:“你是说……”   “当年从金鹏王朝带来的金银,难道真是取之不尽的吗?”楚忆笑问道:“我们这一族的人躲在深山老林里,不事生产,坐吃山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她一族的圣女真是悲催,不但管着家人生孩子,还的管着家人有没有钱花……   黑衣老妇看了看长时间跪在地上的孙女,竟有些不人忍,道:“你起来吧!”   楚忆扶着花满楼起身,慢慢的抚平衣裙。   “教中的金银还能支持多久?”   楚忆道:“以现在教内三百人的日用来算的话,还可以维持四十年。”   闻言黑衣老妇的表情竟放松了许多,道:“四十年啊,还很长很长……”   楚忆皱眉:“可是四十以后呢?我们的族人又该如何?没有一点的生存能力要等着被亡族吗?难道翎长老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你金鹏王朝后人的事吗?难道我们要步他们的后尘么?”   黑衣老妇有些犹豫了。   “我已经在下山建好了白马山庄,足够全族的人居住,还买了几千马匹,族人每天之只要放马养马也够度日,何况的镇南王府与江南花家护着,定比在深山老林过好的多。而且青山城中的人口众多,也定让我们教改变亲近结婚教中子息薄之事……”楚忆眼越说越亮:“除了与外面通婚和自实其力之外,其它规矩都不变,这才能使的我教长久的流传下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黑衣老妇道。   “这么说姥姥是同意搬了。”楚忆喜道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黑衣老妪道:“就算我同意搬了,可是怎么搬?谁第一个搬还是一个大问题?若谁他们宁死也不搬呢?”   “怕是他们不搬也得搬。”楚忆缓缓道。   “你这句是什么意思?”黑衣老女惊异的问道。   “你说,如果这里的山洞全塌了的话……”楚忆轻轻的笑着。   闻言,黑衣老妇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当初你偷偷让你母亲诈死离开后,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孩子子,而现在……”黑衣老女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由你做主吧。”   “谢谢姥姥!”楚忆轻快的道,心中暗下思量:“还有一件事要向姥姥寻问一下?”   “何事?”   花满楼淡淡的笑着,听到石门有两个人在偷听。   “其实这次在外面遇到一位朋友,她叫西门无恨,姥姥可知道她?”楚忆道。   黑衣老妇的脸马上变色了。   “看来姥姥知道西门无恨了。”楚忆寻问道:“她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她和你有关系?”黑衣老妇厉声道。   “我对小时的事有忆记,虽然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回忆有她。”楚忆道。   “那时你还那么小……”黑衣老妇叹息,道:“罢了罢了!你们想知道的话,我便告诉你们。”   整个石室里便有黑衣老妇悠修的声音。   “当年你还再你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便被订为圣女,可是那时候谁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女孩还是男孩,若万一是男孩的话,你母亲便难逃血刑……”   “什么血刑?”花满楼问道。   “避过身体要害的位置,在四肢上刺上九九八十一根钢钉,以此流出的血洗净自身的罪孽……”黑衣老妇道:“此刑法不会马上让人死掉,而是四肢上一寸一寸的折磨,直到血流干为止……”   花满楼黯然,楚忆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准备松开时又被他反握住。   “若洁洁生的是男孩我怎能让她受此重刑,所以我便暗暗的打下了主意。”黑衣老妇道:“我收买了下山采购的司花女,让她带回来一个女婴!”   花满楼微惊,楚忆倒是还镇静些,这种偷凤转龙的老把戏早就见怪不怪了。   黑衣老妇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接着道“如果洁洁生的是男孩子,我们就说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就……”   “就怎样?”楚忆一下激动了起来:“教中对双胞胎女婴有着很重的忌讳更视为不祥,轻着两生女婴都溺死,重者更有牵连父母,更何况是被指为下届圣女的女婴竟然出现了两个……”   “所以,当你出世之时,我便决定杀掉另外那个孩子。”黑衣老妇道。   “但是西门无恨现在还活着,看来你是没有得手了!”花满楼轻轻的道:“是谁阻止了你?”   “是洁洁,她心软了!”黑衣老妇道:“她跪下来求我,求我手下留情,求我放过那个孩子,而我当时也犹豫了,甚至产生了送那孩子下山给她另找一户人家的想法……”   “母亲和姥姥都是心肠柔软之人,怎么会对一个婴儿下手呢!”楚忆轻轻的叹到。   黑衣老妇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如果事情重来一次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为什么?后来发生了何事?”花满楼急急的问道。   “那洁洁生下忆儿后的第二天,教中就有人绘声绘画的传着在洁洁房外听两个婴儿的哭声,并言之凿凿说是出生了两个女婴……”   气氛一下僵住了,这是任何一个都不愿看到的局面。   黑衣老妪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当时大长老并不是我……”   “是麻十三?”楚忆接问道。   “是的。”黑衣老妇点了点,道:“当时他带着五十多人将洁洁住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并扬言要烧死两个孩子,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你的母亲便托付西门不弱将你们带走……”   “是带两个孩子走,为什么最后留下一个?”花满楼好奇道。   “他本是抱着两个孩子,但是他的手最后被砍掉了一只,那只手和另外一个孩子失落了在院中的兰花丛中……”   “那个掉入兰花丛中的孩子是我么?”楚忆双眼迷蒙悠悠的问道。   “是的!你那时候兰花丛中不哭不闹,只知道睡觉,饿了便吃兰花上滴下的露水,整整两天,竟无人发现……”黑衣老妇道:“两天后,教中叛乱基上已经平息,而你母亲抵死都没承认双生女婴的实事,加上稳婆只接生了一个孩子的供词,麻十三叛教成立,被处以极刑,接着司花女们在花园里发现了你,而西门不弱和那孩子便无人再敢提起。”   “婴儿都长的差不多,你们当时怎么分辩忆儿与无恨姑娘的?不会认错么?”花满楼细细的问道。   “无恨手上有一颗明显朱砂痣,所以两个孩子不会弄错,而‘无恨’这个名字也是你母亲取的,本是叫‘楚无恨’,永远不会恨那个人。”黑衣老妇想了想又道:“其实西门不弱当时也以为洁洁生的是两个女婴吧,然后从天梯上跳下去了,走的你还是父亲当年走过的那一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到一个俗气却不得不提的问题上来了!   金钱!   这些江湖人好似天上会掉银子给他们一样。   还有三四章,这上卷就完了,   下卷 金庸神雕篇《姻缘劫》 最迟下下周开始。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神雕。   待会我改一下文案,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姐妹   走从石室走出来的时候,楚忆有深深吸一口气的冲动,而她也真的这么做。   花满楼轻轻的笑着搂着楚忆的腰身,道:“放轻松些,你成功了。”   楚忆似是在梦中一般的自言自语,又似从梦中清醒一般:道:“我说服了姥姥!我说服了姥姥!”   “对!”花满楼轻笑着说出赞美的话语:“忆儿很能干,而且你不是在作梦噢!”   “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准备这场谈话花了多少时间;准备了多少东西;我甚至还在心中预演了无数回,猜测着姥姥的各种反应……”楚忆激动的几乎快要蹦起来。   “冷静!”花满楼马上双手压着楚忆的肩膀,与她面对面,那双眼睛明亮而又清澈,即使少了焦聚也无损半分的魅力。   只听花满楼一字一字句的道:“忆儿,这一次你做的十分的出色。不过,不要太激动了,后面还有更大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七哥会陪我一起?”楚忆笑微又期待的问道。   “是的!我永远陪你。”花满楼轻轻的道,握着她双肩的手放了下来,改为牵着她的右手。   楚忆轻轻的笑着,牵着花满楼的手慢慢的走着,又缓缓的道:“眼前是应该怎么向无恨姑娘交待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楚忆道:“我不该给她一个有母亲的希望……”   “这个也不能怪你,你只是说出了猜测而以,更何况……”花满楼语气一顿,又道:“更何况我想无恨姑娘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楚忆大惊。   “刚才我们在里面谈话时,我听到外面有无恨姑娘与世子的声音。”花满楼轻轻道。   “这下可怎么办呢?”楚忆发愁变成苦瓜脸了。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就有一种对不起西门无恨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抢了西门无恨的爹娘,还让西门无恨变成自己的备胎似得,这种内疚情绪让她现在都不敢正面的面对西门无恨了,甚至感觉没脸见人似得。   “表妹!花兄!”   “楚姑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想着怕见西门无恨,谁想西门无恨竟自己跑过来了。   这该怎么办呢?   楚忆感觉自己狠不得将头埋进沙子里去,但是这里没有沙子,只有石头,她已经被这种愧疚感压的抬不起头了。   不行,她一定要补尝。   脑中灵光一闪。   对,就这个法子。   “你!”楚忆对西门无恨道,忽然就感觉走廊之中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便走了过去拉着西门无恨的手,简单明了的道:“你跟我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语毕,不等人回答,说直接拖着手将西门无恨拖走,留下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左转右转之后,才找到一个可以谈话的石屋,轻轻的按动机关将石门关上。   “我……我……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楚忆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从何说起了,最后一咬牙,对西门无恨道:“姐姐!”   这两个字让花满楼笑了,他想他明白忆儿想要干什么了。   而宫毅的吃惊嘴可是塞下鸡蛋。   “楚姑娘这是干什么?”西门无恨大惊。   “我不想干什么。”楚忆接着道:“我只想替母亲将姐姐认回来。”   “你……”西门无恨竟知想楚忆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发生那么多事,你便也是母亲的女儿,母亲为你取名为‘楚无恨’而我叫‘楚忆’。我们两是母亲对父亲的不恨的回忆。”楚忆缓缓的道:“我们缺一不可。”   花满楼则深深又一次体会了他家忆儿的说话之术,心下叫好。   “可是我并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呀。”西门无恨慢慢道,她从小就没有母亲,从楚忆那里听说自己的母亲可能是张洁洁,她出曾期待过盼望过,但到现在知道真相后,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心中还是感激那位曾经做过她几天的母亲的女子。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楚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母亲为了你不顾危险几乎和姥姥及全教上下翻脸,即使为了我也没有放下你呀。你在她心中一定也是很重要的……”   楚忆又道:“后来逃跑时母亲也是让你义父带着我们一起逃的吧,在母亲心中我们的份量一样重,倘若当初被你义父带走的人是我,留在母亲身边的人是你,我想母亲也会向对待我一样对待你的。”   “会么?”西门无恨泪眼蒙蒙不自觉的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楚忆将头埋在西门无恨的怀中,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因为我们是睡一个要婴儿摇篮的姐妹。”   “忆儿!”西门无恨激动唤了一声。   “你叫我‘忆儿’而不是‘楚姑娘’是不是就代表你认我这个妹妹了?”楚忆抬起认闪闪的发亮的眼睛道:“认我做妹妹,我的父母都分你一半。”   “真是个傻丫头!”西门无恨轻轻拭掉楚忆眼角的泪水,道:“我们是好姐妹,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行,不能有难同当。”楚忆马上反驳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急急的道:“你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忆儿,让我帮你……”西门无恨轻轻的道。   楚忆轻轻的道:“事情我都准备的差不多的,你离开就是最好帮我。因为我现在需要一个接应的人……”   “你的意思是?”花满楼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都顾着教里的事,却把白马山庄那边的事乎视了。”楚忆慢慢的道:“白马山庄那边一次要搬进去几乎三百多人,光光这三百人的粮食都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其它的用品问题。”   “所以,姐姐……”楚忆郑重其事,眼中充满了信任的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白马山庄那边的诸多问题。”   于是,楚忆床板又一次被掀开了,宫毅和西门无恨之在麻衣圣教只停留了整整一天。   “我在山道有入口都标有兰花的标记,看见兰花再走。”楚忆握着西门无恨的手道:“姐姐还记的山道里的路吧?”   看着西门无恨点点头。   “那有这个……”楚忆又从袖中掏出一大叠银票,道:“这个买粮食什么的都用的着,我知道你们这次出门也没有带太多的钱,拿着,不要跟我推辞。”   西门无恨犹豫了小小的一下,最后还是干脆的接过了。   “山青城是个不小的城,城里应该还有大通钱庄,去那里兑换,应该很快。”花满楼轻轻的道。   “这是食物!”楚忆轻轻的笑着将一包食物丢进宫毅,道:“我知道走山道很无聊,多吃应该也算是一种消遣。”   “还有这个……”楚忆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道:“有了这个令牌白马山庄的上下都会听你的。”   说罢,楚忆将令牌绑在西门无恨的腰带上。   “忆儿!”西门无恨认真问道:“下次见面真是我们约定的日期么?”   “当然了!”楚忆轻轻的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早想让这两个做姐妹了,   这节写的有点煽情了,   下章好像又是肉汤…… ☆、炖肉   六月的雨,下的很大很急,明明是午后的明光,厚厚的乌云压了下来天色就有些暗了,雨滴串成的一串串珍珠在天地之间闪耀着。   院中的架子上的萄葡花全都谢谢了,结出一颗颗的小萄葡,院中的兰花在雨水的洗理下散着更甜更美的香味。   窗口的风铃被急风急雨吹打的叮咚乱响着。   ‘吱呀’一声,花满楼轻轻的雕花推木门,一室暖意竟扑面而来,轻轻的房门合上,慢慢的收起雨伞,脱下蓑衣,放在墙角的一边。   四司花女都不在,定是被忆儿咐吩出了,四司花女最近都很忙。   而忆儿呢……   是在隔间的书案上,在读书写字么?不过这呼吸平整悠长而又匀均,倒像是睡着了。   “忆儿!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叫了两声,这才确认楚忆是爬在书案上睡着了。   轻轻的将书案前的窗子关上,却又闻到她手上有墨水的味道,慢慢的拿下她还捏在手上的毛笔,放置在笔架上。   从衣架上取下厚厚的披风,温柔的给她盖身上,又顺手抚平楚忆肩背上的长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个惊雷霹雳而下,声音巨大,随即闪电成了天地间一道白虹,刺目、耀眼、无以伦比……   楚忆睡梦中眉头微皱,轻吟一声,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晴,入目便是花满楼微微的浅笑,这一笑似乎也让她心情晴朗了不少。   “你醒了!”花满楼轻轻的问道。   “嗯!”   楚忆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脖子睡的有些酸了,左右动了脖子,伸了一个懒腰,原来披在身上的披风却掉在地上了,花满楼捡起地上的披风放回衣架上,表情有些疑问的道:“最近你好像嗜睡了些,昨天听我弹琴时听着听着也睡着了……”   “最近脑力运动做的太多了,伤神吧。”楚忆轻轻揉了揉额角,道:“昨天好不易容才将图纸画完,今天便让四司花女拿着图纸去埋炸药……”   “你最近是太紧张了。”花满楼忧心重重,道:“像一个拉满弓的弦,我怕会断掉……”   闻言,楚忆却轻轻的笑着,花满楼这样有些抱怨的口气,让她想到另外一层的意思。   在花满楼不妨之计,快速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道:“是我最近忽略你了。啊!”   抱着他脖子的手还未松开,整个人却被他拦腰起,放坐在桌上,压着她的背部狠不得揉进他的怀中。   楚忆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只感觉他的胸膛有些硬,铬的她有些疼。   只听男人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你这坏心的丫头,这些日子可苦了我。”   楚忆脸微微一红,低头看着自己的悬在空中的脚尖,嘴里喃喃道,却听不清楚说了什么神。   “你在说什么?”花满楼明明听的很清楚了,却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手挑起她小下巴,花满楼的目光微动。   楚忆在他手心里用力点头,再一次埋入他的胸怀中,胸前的饱满在他身上不经意磨蹭。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花满楼口中含着话语轻轻埋着女了颈肩之处轻轻的吸吮着,大手更爬上发顶将她精致又繁琐的发髻上,然后将发髻上钗环拆了个干干净净。   青丝直垂而下,楚忆轻轻的咬着唇,娇吟还是慢慢的从口中泄出。   手指轻轻的来到她的腰间,微微带着一点点的内力,轻轻一挑,半尺宽的束腰带便成了折翼的蝴蝶翅膀纷落于桌下……   衣衫没有束腰带的捆绑,便松松的塌在身上,四层叠在一起的‘y’型衣领也凌乱可见里面女子的雪白肌肤。   四层叠在一起的衣领被男人的手左右拨开,露出了白色的绣着银色莲纹的兜衣,嘴微微向下,便咬开了兜衣的系结,雪果半露。   大手欺上她胸前的雪果,轻抚怜爱,揉捏搓弄。   楚忆抖的厉害,周身酸软,无力瘫在花满楼身上,小手在他胸膛推拒着却没有半分的力道。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唤她一声,然后将她的十指与自己的十指扣在一齐分别被按在两侧的书案上。   “你说过,今晚由我的。”   说罢,嘴唇着着女子的优美的颈线缓缓的吻了下去,如清风抚月的怜爱着那一双美丽的雪果。   双手被扣按在两侧的书案上,楚忆似乎微微的回神了,愤愤白了他一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意外的低沉沙哑:“七哥,我们、我们回卧房好不好啊……”   埋在她怀里的男人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像是在犹豫……   最后还是一手抱着女子的双腿弯同绕着背部抱着她的左肩膀将她横抱了起来。   楚忆的双手很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微抬头看着花满楼时,便迎上他的吻。   轻柔舔舐她的朱唇,渐渐深入,逗弄着她的小舌,汲取她口中的蜜津,霸道缠绵。   楚忆被他吻的头昏脑胀,思绪飘荡到空中,浑身无力,双手便用力的攀着他的脖子以致自己不会掉下去。。   湿热的吻慢慢从唇上一路向上,吻过她紧闭的眼睛,挺翘的鼻梁,辗转到耳朵,把耳垂含在嘴里辗转啃噬,温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在耳朵上,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外衫滑落,里面仅着一个银白肚衣。   肌肤突然曝露在空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抖。   楚忆低头看自己,还没来得及羞涩,已被放倒在床榻上。   身上一空,竟是花满楼这时从她身上离开了,楚忆眯着迷蒙的眼睛,已识情谷欠的身些刻蠢蠢欲动着。   他怎么将她撩拨至此却将她丢下?   楚忆咬着唇,忍住开口叫他留下的冲动。   花满楼却是转身倒了杯茶酒给她。,温柔道:“喝一点,润润喉。”   楚忆呆呆的接过茶杯,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神开展?却不自觉又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全部喝掉。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叫了一声。   “嗯!”她倏地抬眼看他,双手则紧紧握着那小巧的白瓷杯。   轻轻的以食指替她拂去唇角的水渍,引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只觉得他的手莫名灼烫,传递着炙人的温度,被他触碰的肌肤几乎因此燃烧起来。   花满楼俯身向前脸上挂着温柔无害的笑容,轻舔了下她淡色的唇,然后才探进去细细品尝她嘴里带着茶水滋味的丁香。   他从她手中拿走茶杯,放置于一边,用拇指爬上她胸前细细摩掌着她左肩膀上的的粉痕……   楚忆在晕迷之时,脑中浮出四个字:又开始了!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这男人会放过她呢?真傻。   感觉到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采进了她繁复的衣裙内,抚摸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而且还有往上移动的迹象,忙伸手想将他的手拉开,他却整个人住前倾,将她压倒在床上,那只手更是趁此上移,灵巧的撤去兰花一层层的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名字,好吧!我是故意的。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望天状。   这是本文的第三场床戏了,真的很想让七童在桌上开动,   但是太不适合乖宝宝的形象了!   其实一直很好奇其它小说中的一次就中奖是咋回事?   运气太好些了吧…… ☆、地震   农历六月十八日天晴 白马山庄   “今天便是约定的日子,我还是有些担心。”西门无恨悠悠的道:“你说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宫毅坚定的拦她入怀:“你要相信表妹和花兄,一切会都很顺利的。”   “可是……”   轻轻的掩住她的嘴,宫毅道:“没有可是,你不用紧张,现在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耐心一点。”   西门无恨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总感觉自已在说丧气话一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转移了话题:“我还是去仓库里再将物资查一边吧。”   你都重新查了好几十遍了!宫毅心中暗道。   “我还是陪你一起去查吧。”   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却无能为力而想方设法为转移的注意力才这么做的,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青山深处   峡谷小院之中,小院八方环山,且山壁笔直如刀削一般,高达数百丈,根本不可攀爬,小院中只有正午时分阳光才能照的进来。   头顶有片葡萄架,院中有各大色的花卉,但还是以兰花居多,正值六月栀子花,木槿花也在开的正好。   假山、小桥、流水。   楚忆正在脱掉鞋袜,便换来花满楼不满的表情。   轻轻的“哼!”一声,楚忆宣布道:“我可不像你们大明女子那么乖巧,!我要去玩水。”   将鞋袜在一边放好,小脚轻轻的踩在草地上,坐在假山小石头,将脚放水里。   “水很凉!”花满楼温柔的提醒,便听见楚忆发出‘咝咝’的声音,许久后就浅浅的轻笑声,和脚在打水的声音。   花满楼手持着折扇站在另一块石头上,微微抬头,感觉阳光还未照进来。   “还有不半个时辰,他们才出离开山洞来到这里。”楚忆轻轻的道,伸手着裤角的挽的更高一些。   “是你叫他们来这里的吗?”花满楼问道,这次计划的重要一环便是教中的全体人到这里集合。   “不是!”楚忆轻轻的摇了摇道:“因为今天是我教中一年一度的沐浴节!”   花满楼摇着折扇微停。   沐浴节?难道他们全体来这里洗澡么?   再听着忆儿光脚泡的水里的,想像着那幅画面……   呼吸微急,折扇掩面。   “你又想哪里去?”楚忆叫道:“我教的沐浴节是指沐浴在阳光之下。”   “失态失态!”花满楼带歉意轻轻的道。   远处竟轻轻传来人声,花满楼心下不好,道:“有人来了。”   楚忆还未来的及反映,就先惊呼一声,回过神来便被花满楼连人顺带鞋袜一起抱回屋中。   “我虽然看不到你的脚,但绝对不允许别的人看到。”花满楼是如是说道。   所谓的麻衣圣教的沐浴节便是教中十长老带着教中不到三百教众列队整站在阳光下爆晒。   现在是农历六月,太阳也挺大的,而庆幸是山谷中的太阳能照进来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   屋中。   “圣女!”四司花女跪倒着楚忆脚下,难得她们四个都全聚齐了。   “我早不是洁白不瑕了,‘圣女’一词不再适合我。”楚忆轻轻的道。   花满楼握着她的手明显的感觉那双手在发抖,便握的更紧了。   四司花女相互看了看对方,异口同声道:“我们誓死效忠主人。”   “好!”楚忆一个激动,又道:“才不枉将这么重要的事交于你们。”   “我们前几天以引爆了深埋在教中西南角与西北角的的炸药,引起了轻微的震动,而结合主人所给的神谕,教中众心中怕是早已埋下了‘有地震’的影子。”大司花女道。   “可有伤到人?”花满楼急急问道。   “只所以选中教中的西南角与西北角,就是因为那里没有人。”楚忆答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   楚忆又道:“接下来的事情又要麻烦你们了,时间差不多。你们去办吧!”   “是!”   四司花女慢慢退下。   “若没有地震我便制造地震,若他们不搬……”楚忆冷冷的笑了一起:“不搬也得搬!”   花满楼安静的听楚忆说话,但他听见,楚忆执着茶杯的手不停的抖着,茶杯盖碰着茶杯‘砰砰砰’直响,似乎止不住一般。   准确的将那双抖的不停的手握住。   “你在紧张?”花满楼轻轻的道,用寻问的语调说肯定的话。   楚忆抬头慢慢的看着他。   “其实你有强大的能力却没的强大的心理,你在紧张,你在害怕对不对?”花满楼轻轻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手顺着她背的长发一下下抚着安慰着,道:“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四司花女,相信一下无恨姑娘,相信一下世子,相信一下……”花满楼重得道投一下个‘我’字。   “这件事情有我们替你分担着,不要什么事心压在心里,甚至想着一个人承担则任。这样你会被压跨的。”轻轻吻着女子的头顶,听花满楼道:“你要是被压跨了你的族人可要怎么办呢?”   “我知道,我知道!”楚忆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有放松下来。   “我在教中各处有是地底下都埋了炸药,现在教众全都在我们山谷中,等会四司花女会引爆炸药造成地震效果……”   “我要做什么?”花满楼问道。   “你需要引导众人回到总坛,总坛中有两条路,一条路是通往天梯,一条本是十长老轮流看守望的去往外面的路。这时十长老不会阻拦众人离开反而会帮你疏导帮教众,而这条逃生路上没有埋炸药……等教中二百七十二个全部逃出去时,我们才算大功告成,下一步,便是要引他们去白马山庄。”   “那你呢?”花满楼轻轻的问道,感觉她做的一定更危险。   “我……”楚忆轻轻的道:“在总坛处也埋着一份炸药,而且就最大的那份,留这份的主要目地是将总坛炸掉,等教众全都走完,这份由我引爆……”   “是为防止他们以后回来么?可是太危险了!”花满楼皱眉,道:“我陪你……”   话没有说完,大地开始震了,屋中的桌桌椅椅竟像脚了一样随着大地震动满屋乱跑。   “开始了!”花满楼扶着楚忆隐住身型,轻轻一跃两人便从窗户飞出,落在在屋顶上。   从石屋顶往下看去,下面不到三百多人全被摇的七倒八斜,却是像一锅热水沸腾着,   又一次地动山摇了,教众开始各自己相奔走着,寻找出路。   而唯的出路便有总坛之中,众人争先跑向通往总坛的石门,石门是关着的,众人不住的拍打着。   “住手、住手、大家不要乱了!”花满楼的石屋顶着大声的喊道,声音却早早的被其它的声音淹没掉了。   楚忆轻轻的叹一声,取下腰间的青玉笛子,玉笛就口,一连几声长啸,凄美悲惨,撕心裂肺。   闻笛声的众人只感觉脑仁一疼,如针刺般的疼,都寻着笛声的方向望去。   “是圣女,是我们的神!神快救救我们”   不是知是谁这怎喊了一声,众人接回神过来,全部对着楚忆的方向匍匐拜倒在地。   这是长久以来他们的信仰,而前段时间神早已暗示过他们有地震了。   “请神救赎我们!”   此起彼伏的呼救之声,让花满楼心大震,朗声道:“在下在山下有座小庄子,只要能走出这里便保大家无忧。山上这么大的动静,山下的人应该会来救援的,只是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众人、列队、拉手、长老、疏导,开门。”楚忆一个口令,他们一个动作,通往总坛的石门慢慢的开了!   “我们去探路!”   说罢,楚忆扶着花满楼使着轻功飞进石门,一路上只有尘土与小石从顶部跌落,通道并未挡住。   眼见自己圣女先飞去探路,众人赶紧加快步伐,手拉着手才不会被震倒,一个一个快速的进入总坛之中。   楚忆已经坐在新神位上,手支头闭目像是等待着什么,听到有人的声音,轻轻的出口的方向,大手一挥,不再多言,示意可以走了。   此时的她并没有戴圣女的面具,但是在众人的心中她更像个神了,因为神就要是救众人脱离苦海的。   花满楼却是守着总坛的另一条去路,那一条路通天梯,就怕有些人心急而慌不择路便上了天梯……   四百三十二,   四百三十三,   四百三十四,   教中的十长老在最后也走了出去……   还有……   “四司花女拜见主人!任务完成!”四司花女拜倒的楚忆面前,个个都灰头土脸。   她们回来就代表完成任务了,炸药完全引爆了,山底下成了一个大的空洞……   远处一阵巨烈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你们还不快走!”楚忆怒喝一声。   四司花女同时给楚忆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一同跑向出口处……   楚忆闭上眼睁,心中又开始默默的数着……   四百三十五,   四百三十六,   ………………   四百九十六,   四百九十七,   四百九十八,   四百九十九,   当数到第五百时,楚忆眼睛睁开了,充满着熠熠的光辉。   “七哥,他们全部都出走了!该我们了!”   “来!我们一起!”   花满楼牵着楚忆的手,与此同时,大地像是抽筋了狠命的摇显然了起来。   楚忆快速的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吹燃,往后一扔,整个神座便烧着了。   两人同着使着轻功飞出去……   出口距处面还有一百多丈的山道,而神座底下来埋着最大的一份炸药……   洞外,教中众人全部都全安了。   但还是少了两个……   “你有没有看见花满楼和楚忆?”宫毅和西门无恨摇晃着每一个从山洞里出来的人。   可是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圣女和圣夫在最后面……   闻言他们两个心凉了半截。   越最后越危险呀,这个傻妹妹!   西门无恨几乎瘫坐在地上了。   “姐姐、表哥莫要担心,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听着熟悉的浅笑声,再看着熟悉的一双人儿,宫毅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花满楼和楚忆刚一走出山洞,才走几步路,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只见原本他们头顶凸出的石块,眨眼间断裂,巨大的有石块夹杂泥土尘沙,轰隆一声,迅速将还是微笑的一双人儿掩埋。   “不……”   一位黑衣老妇发狂般地朝着被掩埋物扑过去,一边嘶喊着,一只手则拼命地挖着石块。   宫毅和西门无恨也跟着扑了进去,也同老妇一般,挖的双手血斑斑也不肯停手。   后面又有许多的教众帮忙,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其中较大的石块搬开,大家皆屏气凝神地等着,但不可思议的是,预期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环绕在四周的众人全出神地瞪着已经清除一空的地面。   地面上除了地,再无一物,别无一物,别说是人,就连一个衣角都没见着。   在石堆之下,竟然是──空的! ☆、交错   她的周围都是水,浅蓝色的水。   很温暖,很舒服。   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竟然在水底。   她知道她是在做梦,如果是在水里的话,她根本不能如此痛快的吸呼着。   水面上好像漂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而且慢慢的沉下来了。   而她却在水的浮力下,慢慢的从水底浮起来了!   一个往下沉,一个往上浮。   两个交错的瞬间,她竟然对那个女子有熟悉的感觉。   回头,往水下一看。   那女子竟然长着和她一样的脸。   楚忆蓦然睁开了双眸,惊魂未定的瞪深蓝色的床顶帐子,她是被那个梦给吓醒的。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最后慢慢的平缓下来。   她在白马山庄的房间里的床,床帐是珍珠白色的,而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她的床。   七哥呢?   楚忆完全的清醒过来,一个起身,头部像被重锤狠狠的敲了一下,疼的她眯着眼睛右手捂着头部的左侧,有一个大包……   她记得有山石垮塌下来了,她和花满楼刚好被砸到了。   捂着头部急急的穿鞋下床,她要去看看他怎样了,她想知道他的情况……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难道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正好向他寻问花满楼的情况。   只见进门之人是弱冠男子,神色剽悍,举手投足之间精神十足,穿紫酱色绸袍,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正散发着浓郁药味的墨色药汁。   看见楚忆已经醒了过来,神色大喜,道:“芙妹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我们,若再不醒的话,我都不知跟师傅怎么交待了。”   楚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她被人叫过‘阿静’、‘小静’‘静公子’、‘忆儿’‘小忆’、‘楚姑娘’、‘圣女’却从不没有人叫过她‘福妹’。   那位师傅又是谁?   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的舌头有问题?还是他认错人了?   “我……”楚忆刚要说:我不是你口中的福妹。   结果又被男子截话了。   “这次要开武林大会,是咱们三个抢着接下给武林各家发贴子任务,虽说是要磨练磨练,但是毕竟咱们刚出桃花岛,资历不够……”   桃花岛?   楚忆微惊,她听到不得了的词了!   这里是射雕?还是神雕?   楚忆整个人都傻掉了,难道,她又穿越了?她怎么又穿越了?   “芙妹芙妹,你怎么了?”男子担心的问道。   楚忆回应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心中怒吼着,我特么的不是什么‘福妹’!   是‘福妹’还是‘芙妹’?难道这男子口叫的‘芙妹’是郭芙?   “武修文?”楚忆试着喊了一声。   闻言,男子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了,心道:芙妹一醒来就找小武,果然对小武不一样。   “小武他下终南山给你抓点药。”   这么那这男子就是名字叫武敦儒了,武修文的哥哥。   是她长的像郭芙,他们还认错了,还是……   她又魂穿了?   想到这里,楚忆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声音清洌对大武道:“出去!”   大武奇怪的看着她,却不知为何芙妹会突然发脾气。   “出去!”锐眼一扫,楚忆厉声再道:“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那……”大武慢慢看了她一下,自小便养成对郭芙千依百顺的习惯,便着不在违抗什么,心中便想着只有芙妹发完脾气便又会好好的待他。   “那我先出去了,从见风崖摔下来头上有好大一个包,你记的喝药。”   大武慢慢的退了出去,楚忆赶快将门反锁。   看了一下碗中的药汁,最后还是没有喝。   这时才慢慢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白色的床单,深蓝色的床帐,屋里很干净却十分的简洁,一床一桌一窗三凳,一套茶具,连铜镜梳子都是她在房里翻了半天才找到的。   铜镜中映出的是她楚忆的熟悉的眉眼、鼻梁,嘴角。   难道这个世界的郭芙真的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么?   楚忆不死心的打量着自己,白色银色润边阔袖的衣衫,还是她那套在麻衣圣教的圣女制服,但是刚才的武敦儒看到她这身衣也没有太多的反映呀,难道郭芙也有这同样的衣服?   然后,青玉笛呢?   翻便了整个床铺,才找到她的青玉笛,可能是她在昏迷有时候掉在床上了。   脖子上的紫玉莲花也还好好的在脖上好。   那么……   楚忆扒开了自己的左肩上衣衫,慢慢的在左肩由前向后摸着……   触手的感觉并不是常寻姑娘皮肤的细腻柔软,而有些凹凸不平。   这是她受箭伤时留下的疤痕。   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拍上了用场。   然后盘腿坐下,慢慢有运起了内功,行至一周天后,才慢慢的喘了一口气,这她的内息,一点也假不了。   经过一系列的确认,她没有魂穿。   这个身体是她楚忆的,不是郭芙的。   看着桌上的药碗,楚忆犹豫了一下,最后将药全部倒向窗外。   她的治病吃药的事上一直都是个乖宝宝,但是刚刚运功才发现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再吃任何药了。   即然她不是郭芙,那真正的郭芙又去了哪里?   那个梦,和她长了一模一样觉入水底的女子是那暗示什么吗?她会是郭芙吗?   听大武的意思,真正的郭芙是从见风崖上摔下去的,难道……   她们一个被石头砸,一个摔悬崖,又穿的一模一样,难得这便是时空的契机。   那么当时见风崖下还有谁?   她和七哥是一起的,难道七哥不在崖下吗?   不对,如果七哥也在崖下的话,大武小武难道会见死不救吗?   楚忆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为什么她总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坚信七哥也在这个时空之中,他在等着她去找他。   她好歹还知道个时空的一些事,也不是第一次穿越了。   不知道七哥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吓着了?   会不会惊慌不安?   会不会被人欺负?   不行!   她一定要去找他!   现在,马上!   郭芙的包袱配剑就挂在床角上,楚忆本不打算动了,但是想了一想,人在包袱在,若人都离开了包袱却还在的话,就要让人怀疑郭芙被人绑架了。   拿着包袱一起走,最多就是郭芙丢下大武小武自个儿去玩了。   配剑的话也是同样的一起带着。   还是不多生事非为好。   起身收拾好一切,开推门,眼前的景象让楚忆大吃一惊。   本是夕照之时,又闻钟声敲,四周都能闻到檀香的味,这是专门供奉神明的香烛。   空气中都起了淡淡的薄雾,不是知是云还是烟,更或者了炊烟……   笼罩在这一片薄雾之下的是宏伟的建筑群,仿佛如宫殿一般。   楚忆马上退回屋中,很快的关上门,回忆中出现了一些话中。   ——小武他下终南山给你抓点药。   ——给武林各家发贴子!   大武小武和郭芙上终南山送武林大会的请贴的,那么终南山上还有哪个门派够资格?   她终于知道她现是在哪里了?   三个字慢慢在心中放大。   全—真—教! 作者有话要说:  先将小忆和七童分开一段时间,   小忆随杨过的线走,会遇到小龙女,李莫愁,陆无双等……   七童则开新线与遇到黄药师与傻姑等…… ☆、出手   月明,星稀,   二更天时分,全真教的客房中窜出一道白影,如飘似幻的躲过了全真教众人的耳目,翻过重重院墙,利落、轻快、洒潇。   除了术业有专攻的某人认真学习了轻功之外。   全真教二代弟子(全真七子)避关,三代弟子中赵志敬与尹志平的武功根本不足为虑。   要不是为了不想多生事非,她又何苦夜晚才行动。   又几起几落,这才远离出了全真教那栋庞大的建筑群。   楚忆微微拭了一下头上的薄汗。   将肩上的包袱调整了一下位置,才开始慢行,她的目标先是见风崖。   见风崖在后山,幸好今日月光够亮,山路好走,不过两刻钟便看到写着‘见风崖’三字的大石头。   夜风微凉,楚忆站在崖尖上瑟瑟动抖。   说是悬崖却在过是一个高三四十丈的七八十度的斜坡,轻功好者又有胆量着可以直接飞跃而下,轻功不甚者怕是要找找下去悬崖的路了。   崖尖的土有松脱的新迹痕,想来是郭芙本人早上在这里玩耍,崖尖土松脱,导致她从这里摔了下去。   下面的话,楚忆眼睛微微一眯,一个跃身便飞下崖去,中间在崖壁上借了几次力,安全落地。   崖底似乎和上面没什么不同,大片大片的野生草地,各种颜色的野花,树木不是很多,但凡见到的大概有六七十年树龄了。   而那堆压在花花草上的新土更引得她的注意,这应该是从崖尖上跨塌下来的土吧。   不到两个立方土,怎么能藏的下一个大活人?   别人是个大活人了,连点痕迹都没。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过来确认一下。   起码他没有被埋在土下等人来救!   起码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楚忆狠狠的松了口气。   七哥,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你,我发誓。   楚忆慢慢抽出郭芙的配剑,用剑在那拿土上挖了一个小坑,把郭芙的配剑和包袱都埋在坑里。   郭芙,如果,你在此地穿越了,那么希望此地也能将这些东西带给你。   如果,你死了,此地是我为你设的衣冠冢。   月上中天,已过子时。   空气中有淡淡湿润之感,风中有微微的野花香味,耳边有轻轻的虫鸣之声。   信步走与山径的小路上,楚忆的脚步不快也不慢,也没有再使展轻功了。   她的方向感向来极好,左转右转尽挑一下偏僻的小路行走,一来就想快速下山,二来也能避开其它不相干的人的寻找。   只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能碰到一对野鸳鸯……   只是看了一眼,楚忆就马上转过头去。   景象却还留在脑中。   那道袍男子是背对着她压在一个白衣女子身上。   楚忆心下感慨,她记得道门好像阴阳双修一说,现在莫不是被她遇到了,还是回避为好。   随机退后了几步,准备离开。   这是全真教的地盘,这里的道士也不足为奇。   等等……   楚忆退回去的脚步又停了。   全真教是正统道派根本没有阴阳双修一说,要不然王重阳和林朝英早早的就是一对了。   而那道士身下的白衣女子,根本就一动也不动的任那道士在她身上肆虐,这个太不合常理了,莫不是被点了穴道?   楚忆的脑子这时不停的闪过一些词。   野外、道士、白衣女子、点穴、迷女干……   这个空间好像叫神雕……   楚忆感觉自己头上的包包好像越来越大了,这种尹志平迷女干小龙女的现场版她都遇到,这能算是走运吗?   救或是不救?   这该是她考虑的问题。   救的话,不小心改变了剧情可如何是好?   金大安排这场迷女干戏虽然也让众多观众恨恨牙痒痒,但是这也是杨过与小女龙感情的催化剂,不然他们师徒关系还不知还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有所突破。   不救的话。   她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看到另一个女子被迷女干,有能力却不出手的。   她的良心过不去。   何况改变剧情的事在古大的世界里她做过一次了。   而且现在郭芙不见,她又不想做郭芙,没有郭芙的神雕世界,也注定被改写。   要真正的改写就从这里开始吧!   楚忆飞起一脚,从土地上踢起两个小石子。   对尹志平那样的人,连用手都怕脏了手。   两个小石子分别打尹志平在双臂弯的曲池穴和肩头的肩井穴。尹志平顿时动弹不得,呆呆的跪爬在白衣女子身上,吓的冷汗直冒,脸色惨白。   楚忆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便是全真七子的传人,真丢人。   脚下又飞起一个小石子,这次直击尹志平的玉枕穴。   尹志平‘啊’的一声,晕死在小龙女的身上。   这时楚忆才从暗处显身。   有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明面上还是得罪不得,暗下收拾才爽,所以她不能爆露身份了。   一脚尹志平从小女龙身上踢开。   这才见到传闻中的小龙女。   小龙女仰卧在草地上,眼上蒙着一块青布,往下看去,衣衫被脱到只挂在手上,身上各处红痕斑斑,裙子也被解开了……   但一旁尹志平衣衫完整,看还只是些手脚上轻薄,却并未真正的得手。   拭着想解开小龙女身上的穴道,但是楚忆的内力功夫显然不识欧阳锋这样的点穴手法,最后也只难做罢。   她知道杨过回会来解小龙女的穴道,最好不要随意离去,但让小龙女衣衫不整躺在野外也不是办法。   只得又好心一次,帮不得动弹的小龙女穿回衣衫。   这才注意晕倒尹志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对待强女干犯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们全部变成太监。   这句话是谁说的她早就忘了,但她十分认真的考虑这句话的实用性。   前前世的棒子国对待强女干犯就有一种刑法,叫做‘化学阉割’,就是给强女干犯的身内注射一种药物,让其永远硬不起来。   这大概就是她唯一欣赏的棒子国的作风吧!   可是今时今日,没有药物更没有注射器,她却知道,男性脐下两寸有一个特殊的穴道,这个穴道严重损伤的话,就如同被阉割一样。   又是一个石子凌空飞起……   以后你就是尹公公了。   那么,再见了,尹公公!   楚忆又狠狠朝尹志平补了一脚。   尹志平被踢出老远,着地的地方又刚好是个斜坡,就这样的圆润的离开了。   眼不见心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我不喜欢小龙女的无知吗?   明明在古墓里还表现有挺正常的,但是一到外面各种的幼稚,   真心受不了!   也许有人说她生长的环境造就了她的个性,   但是,我不喜欢无知的人,这是个定语,跟理由没有多大关系。   但还是让小忆救了小龙女,因为道德底线还在。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看到另一个女子被迷女干,有能力却不伸出双手的。    ☆、误会了   楚忆毫不斯文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同时深深的感觉自己该睡了。   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眼睛还蒙着的小龙女,她感觉今晚注定没得睡了。   不能带小龙女离开,因为还要等杨过回来为她解穴;何况她可不想大费力气带走这么一个大活人。   把小龙女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话,面对这样的个不能反抗的美女,踢走了一个尹志平,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来一个赵志平张志平李志平,而且这深山老林里说不定还有野兽什么的,太危险了。   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   在不远处拾了点干柴,升了一堆火,这样野兽什么都不敢靠近了。   为什么不解小龙女眼上的青布呢?   因为楚忆想让杨过解开那青布,让小龙女还以为昨晚在她身上肆虐是杨过,这两人的感情才有冲破,只是比原先的失身而言代价小了很多。   而且楚忆本人不怎么喜欢人杨过小龙女,更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际。   不喜欢却为什么要救小龙女?   她只要说,我不喜欢她,却并不代表我对她能见死不救。   赶快找到七哥,然后一起找回去的路,要么一起藏起来,据她所知这个世界并不太平。   在离小女龙不远的下风口的位置上,楚忆找到了一颗大树,然后飞身上树,找一个不错的树叉,靠着树叉慢慢的闭上眼晴。   这时又听了一阵响动,楚忆眯着眼睛又看到一个道袍人影,那人影连爬带滚跑的飞快。   那人藏在那里多久了?   竟然没有发现他?   心下一思量,这人怕就是传说中赵志敬吧。   由于她刚才处于上风口的位置,赵志敬的下风口的位置,所以她的动静赵志敬听的一清二楚,而在下风口的赵志敬的动静她却听的听不清楚,但现在她在的位置在树上,占了地理的优势才发现了赵志敬。   罢了,随他去吧!   她想睡觉了。   在地上睡很潮湿,在树上根本就睡不好,模模糊糊一阵子,天就变了墨蓝色了。   而后树下不远方,有人在说话,还是一男一女。   楚忆的状态很不好,脾气更不好了,看着树下说话的两个人,真有打他们一顿的冲动。   等等,那女子好像是小龙女,那么背对着她的男子就是杨过了。   只听小龙女淡淡一笑,道:“你这般对我,我还能做你师父么?”   杨过奇道:“我……我怎么啦?”   楚忆忍不住的捂额道,昨夜尹志平将小龙女浑身上下摸了个通透,虽差临门一脚,但是小龙女却以为杨过所为,然后说着要做杨过的妻子,杨过却莫其奇妙。   而小龙女这眼上青布已经取下,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晨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气质竟然和麻衣圣教中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果然,山洞和古墓出来的女子都是脸色苍白的,都说要多多晒晒太阳的。   话说杨过你还快快转过身来让本圣女瞧瞧你那张让众女一见误终身的脸吧!   但是左看右看都是一个单薄的背影和瘦弱的肩膀呀啊?   怎么看都感觉靠不住。   突然,小龙女的声音大了些:“难道你不当我是你妻子?”   现下好了,由师徒走向夫妻这个话题由小龙女先提起了,虽然原因有点阴差阳差。   又听杨过喃喃道: “不,不!你不能是我妻子,我怎么配?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   要不是楚忆亲眼看见昨夜之事怕只真的要以以杨过是那种吃过不认帐的渣男了。   小龙女气得全身发抖,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杨过慌了手脚,只是叫道:“姑姑,姑姑!”   这下好了,在小龙女心中杨过这下真算是渣男了。   小龙女狠狠凝视着他,举起左掌,便要向他天灵盖拍落,但这一掌始终落不下去,她目光渐渐的自恼恨转为怨责,又自怨责转为怜惜,叹了一口长气,轻轻的道:“既是这样,以后你别再见我。你若再见我,就只怕……只怕我……我管不住自己,难以饶你性命。”   长袖一拂,转身疾奔下山。   杨过一怔之下,更是不知所措,眼见她白衣的背影渐渐远去,终于在山道转角处隐没。左思右想,实不知如何得罪了师父,心道:“此事定然与我义父有关,必是他得罪我师父了。”   见杨过起身向林中寻欧阳锋而去,楚忆才中树上跳了下来,嘴里却喃喃道:“我肚子好饿,快快下山也话能赶的上早市。”   便朝下山的路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又喃喃:“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还是没有看到杨过的脸。”接着又走了几步,又听楚忆漫不经心的道:“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头说杨过找欧阳锋而去,却见欧阳锋发狂而去。   杨过便想着去找小龙女,心道:只要见得着她,不管她如何打我骂我,我总是不离开她。她要打死我,就让她打死便了。   心意既决,登时精神大振,将小龙女与自己的衣服用物胡乱包了一包,负在背上,大踏步出山而去。   一到有人家处,就打听有没见到一个白衣美貌女子。大半天中,他接连问了十几个乡民,都是摇头说并没瞧见。   杨过焦急起来,再次询问,出言就不免欠缺了礼貌。那些山民见他一个年轻小多子,冒冒失失的打听甚么美貌闺女,心中先就有气,指下一条下山的小路,便故意愚弄道:“天麻麻亮的时候老汉见到有个仙女般的美人向东而去,还道是观世音菩萨下凡……”   杨过不听他说完,急忙一揖相谢,顺着他所指的小路急步赶了下去,虽听得背后一阵轰笑,却也没在意,怎知道那老者见他年轻无礼,故意胡扯骗他。   奔了一盏茶时分,而这条小路却是直通城中,寻思:姑姑不喜热闹,多半是拣荒僻的路走,怎么去城中呢?莫不是那老汉欺骗于我?不如再多找几个人来问问。   清早出城的人甚多,杨过又寻问了几个人,才确定真的有一位‘白衣美貌女子’今早进城。   甚至有人更准确在说了那‘白衣美貌女子’去往早市的方向。   杨过急急的奔向早市中,是看到众人所说的‘白衣美貌女子’,但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要这位‘白衣美貌女子’甚是眼熟   想了半天,心下狠狠的吃了一惊。   郭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美貌女子   只是眼前的‘郭芙’虽然长大了不少,还是眉目之间还有不少幼时的影子,所以他还能认的出她。   杨过对郭芙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粉色的衣衫,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   那是他眼过最粉雕玉琢的娃儿。   可是郭芙的性子实在不讨他喜欢,她会嫌弃他手脏,弄脏了她的衣服。   在桃花岛时,他和郭芙斗蟋蟀时,他赢了郭芙,郭芙却将他的蟋蟀踩死,他一怒之下甩了郭芙一个耳光,却换了郭芙指使大武小武的一顿毒打,简真就恶毒无比。   杨过心下暗暗道:“凭你也配称什么‘白衣美貌女子’了?你给我姑姑提鞋也不配。”   只见现在‘郭芙’一个人坐在早市小摊贩们所摆的桌椅了,一手支着头,一手不经意的把玩着一支青玉笛,不知道想什么,又或是在等待着什么,竟愣愣的出神了,眉目如画,充满了灵气,银色的发带与青丝几乎垂地。   白银两色的混成在衣衫,上面绣着精致的黑色藤纹,左右两手肘上绕着一条长长和披帛。   晨阳散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那么有朝气,却又纤细而美丽。   一时之间让竟躲在早市一角落的杨过感到自惭形愧,无脸见人一般,并直觉如果此时‘郭芙’看见他便少不了一顿讥讽与嘲笑,干脆将自己的脸弄泥巴抹脏,随便将自己的衣服撕的破破烂烂,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心想:扮成乞丐这她认不出来最好。   这一系例动作完成后,杨过便看到‘郭芙’的面前放着一碗紫菜馄饨,虽然知道来馄饨摊上就来来吃馄饨,可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在桃花岛生活了一段日子,他当然知道郭芙就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偏偏在在吃穿住行方面十分讲究,而且还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那一种,像紫菜馄饨这种粗食怎么入的了她郭大小姐的口?   但是,看着‘郭芙’,拿执起勺子开动时,杨过的心微微一动,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郭芙吗?   ‘郭芙’的吃相十分的不错,可是吃的很快很快,仿佛慢一些就会有人和她抢食一般,不一会儿一大碗馄饨被她吃的干干净净。   “老板,再来一碗!”   听到‘郭芙’说这句话时,杨过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了一次。   楚忆狠狠的吃了两大碗馄饨后才感觉吃饱了,将刚从钱庄里换来的铜钱放在桌子,捋了捋长发,好像又长了不少,站起来在腿弯处,坐下来都快垂到地上了,又抚好两肘腕上的披帛,执起放在桌上的短笛,慢慢的朝早市一角落走去。   那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许久,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奇特的圣女制服惹的别人多看了两眼,但是当她都吃了两碗馄饨后,那目光的竟然还在,那么她就必需过去问候一声了。   角落有一个乞丐,这道目光便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楚忆暗道:是丐帮的么?   如果是丐帮的认识郭芙也说的过去。   或许他不是丐帮的,或许是丐帮的新弟,因为那身衣服明显是被刚刚撕烂的痕迹。   是丐帮的如何?   不是丐帮的如何?   反正她不打算做郭芙,按着自己的意愿就行了。   扮成小乞丐的杨过此时却想着,如按照郭芙的脾气一定是会打他的,那么郭芙打他时他要不要还手呢?   还是先装可怜吧。   看着双手抱头,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全身上下都表达着‘不要打我’的气息。   楚忆拿出一串铜板放在乞丐跟前,轻轻的道:“我是江湖女子,你这样盯着我看,我倒不介意,若是碰到闺阁中的小姐,你倘若还是盯着人家这样看的话,她的家人一定会打你的,以后莫要这样了。”   语毕,楚忆轻身离去,不在多言。   杨过见人离去后才慢慢的将手从头上放下了,愣愣的盯着地上那一串铜板。   这就是现在的‘郭芙’吗?   他情愿她凶恶一点,恨毒一点,不讲理一点,任性一点,刁蛮一点……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杨过狠狠的将那串铜板狠狠的踩进泥里,然后又犹豫了一下,又把铜板一个一个从泥里扒了出来。   自从大通钱庄的假银事件之后,楚忆就习惯将钱财缝在衣服中的暗袋里,穿到宋朝后这些金银自是拍上用场。   先去布庄里挑了几件棉制宽松的成衣,付了钱又吩咐老板娘桨洗熨烫之后她在过来拿。   然后看到‘悦来客栈’时,楚忆心想便想,在明朝的武侠世界中也‘悦来客栈’,果真是百年的老字号了。   客栈干净清明,因是早上没有其它客人,店小二整在擦桌子,看见进来了客人,就连忙招呼。   “姑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甲字房一天二十文,乙字房一天十五文,丙字房一天十文,热水供应,餐费另收。”店小二利落的回答道。   楚忆心下换算了一下今早在货币汇通,一文钱也就是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包子或者是一碗馄饨(可是当做一元软妹币),十文便是一串钱 ,十串钱等于一吊钱(一钱银子),十吊钱等于一贯钱(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   那么她身上带的金叶子和金瓜子,少说也是百万软妹币,够花几十年了。   至于七哥那便关于金钱的问题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衣角暗袋里也被她缝了金叶子和金瓜子,而且七哥身上随便一只玉器饰物也值得万两市价。   将楚忆领至柜台处,店小二退至一边。   将二十个铜板放在柜台上,楚忆道:“先住一天吧!”   将房牌交于楚忆,店小二便带着她上楼。   房间倒和全真教的客房差不了多少,不过床上的账子是白色的干净整洁,房里的桌椅看起来也厚实了许多,而且窗户向阳,一室光明。   “等过两个时辰后,你去隔壁的衣布庄帮我拿几套衣裳,麻烦了!”楚忆又轻轻的摸出了几个小钱放在店小二的手中,又道:“对布庄老板说是一位姓楚的姑娘叫你拿的,他自会给你。顺便送热水上来了。”   店小二自是千道万好。   关上门窗,扯下窗帘,仔细的梳洗过之后,也不管长发是不是湿的,楚忆便合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慢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非常的好,直到午时快过,才被敲门声吵醒。   楚忆心下迷糊的微眯着眼睛,即然隔着窗帘,午时的阳光也是好不客气的肆虐了进来,照的一室通明。   楚忆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暗下对自己道:七哥不在,你给我放清醒些。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回忆中的真郭芙,文中会写郭芙写个两字。   楚忆版的假郭芙,从众人口中出现时会加双引号‘郭芙’   小忆不扮男装了,毕竟都怀孕了,不能熬夜,不能乱吃药,还有穿棉制的宽松衣服。   花花和小忆都是土豪,身上随便一只玉佩发钗都值好几万两,大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削掉耳朵   小二送来了布庄里桨洗熨烫好的衣服一大叠。   楚忆挑一套样式不错紫衣穿上之后,挂上浅紫色的披帛,头发还是未干便梳起左右两鬓的青丝于脑后用长丝带绑住。   楼下的客人并不多,有几个道士,几个乡民。   然后楚忆便叫了三个菜,盐水煮花生米,芙蓉蛋,蒜泥白肉和一小碗米饭。   一边慢慢的吃午餐,一边两耳竖起,仔细客栈几个人的言谈,好多些打探花满楼消息。   却是店小二跟一个叫申志凡的道士在告状,说是中午有两个全真派的弟子在这里吃了饭不给钱。   还有一位姓韩的好像是在地丐帮分驼的的大人物。   楚忆心下暗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找人寻他们帮忙是最好不过了,而此地山高黄帝远的怕也没有人认识郭芙,岂不正合她的心意!   寻人有法,楚忆微微一喜,却见此时客栈里冲进个两个道士。   “就是他们两个,就是他们两个。”店小二马上认出这个道士便是中午吃霸王餐的人。   只见这两个吃霸王餐各个双手捂耳,指缝中渗出鲜血,面色惨白的冲进客栈像是有厉鬼在后面追他们一样。   楚忆看了一眼,只怕这个两道士渗血的双手之下是耳朵没了吧。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而随着无耳道士追进客栈的是一名拿着银弧弯刀白衣女子,十□□岁的样子,瓜子脸,明眸皓齿,容貌甚是娇美俏丽;身形苗条纤细,婀娜多姿,肤色虽然不甚白皙,但容貌秀丽,只是一足跛了,有些可惜。   楚忆的眼光在白衣女子身上转一了圈,白衣跛足,这便是陆无双吧!   好好的容貌秀美的女子,偏偏是个跛脚的,真真是可惜了,同情怜惜之心便生出了来,不由的轻轻的叹气一声。   那知楚忆这口气刚刚的叹了下去,却见冷光闪动,陆无双手臂一扭,一柄弯刀竟然朝着楚忆的右耳劈下来了。   “姑娘小心!”姓韩的连忙声提醒。   楚忆却不以为然,端坐在那里不躲不闪,眼见一股劲风闪着银光就将在她耳边落下,这时却见楚忆手上一动,手中上的一双筷子紧紧的夹住陆无双的刀刃。   众人见状吃惊,终南山上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高手,表面看起还是位纤弱的女子,一出手便知功夫不浅,不知出自何家?   见兵器被人用筷子夹住,陆无双心下暗急,便想用力的将刀从筷子中抽出来,却不是银弧弯刀像是生了根一样被夹在筷子之中,凭她使有再大的力气竟拔不出来。   陆无双怒道:“你放手!”   楚忆还是坐在桌子上,一手持筷夹刀,轻轻的一笑,道:“放手?可以!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诚实回答我!“   陆无双无奈却也只能点了点。   “你为什么要削掉那几个道士的耳朵,可是因为他们吃饭不给钱?”楚忆问道。   “他们吃饭不给钱与我有何关系,我削他们耳朵是因为他们嘲笑我。”陆无双狠狠道。   “嘲笑你什么?”楚忆话问出口,又看了看陆无双的脚,却也想明白了:“我又没有嘲笑你跛足,为什么你连我的耳朵也要削?”   “不许在说跛足二字。”陆无双大怒:“刚才你明明盯着我有脚看了许久!”   她左足跛了,最恨别人瞧她跛足,今日,两个道人向她的跛足多看了几眼,她立即出言斥责,那两个道人脾气也不甚好,三言两语,动起手来,她使弯刀削了两个道人的耳朵。   “看也不能看么?”楚忆歪头笑的甚是无辜,道:“即然你这么害怕别人看的跛足,别人看了你的跛足便要削掉人家的耳朵,为何你不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呢?又何苦出来伤己害人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人人都有好奇心,对与不同的事物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就是人家看了你的脚一眼你便削了人家的耳朵,这算是什么理道?   “你可是陆无双,嘉兴陆家庄陆展元之女?”楚忆慢慢的问道。   陆无双心下一惊,这人竟然认识她,并且还知道她的身份。   “我听闻你委曲求全拜了屠你全家的仇人为师。”楚忆慢慢的道:“这样甚是不错,但是,你今的所做所为……”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明明看起来和她一般大,却是摆出一付老气横秋的口气,真是令人讨厌。   楚忆闻言的目光一冷,右手的筷子微微一动,只听‘喀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折断了。   筷子与刀刃,当然是筷子折断的机率大些。   陆无双心下喜,终于可以将兵器收回来了,却见一道寒光从她的脸上划过,玎的一声轻响,将她束发的银环削断了一根,半边鬓发便披垂下来。   却见楚忆的筷子完好无损,却是陆无双手里的银弧弯刀竟被折了两半,被折断的那一片反头割了陆无双的头发。   几乎是徒手断兵刃,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竟有如此的功力,客栈众人大惊,而在楚忆下楼后就躲起来的杨过也是心下复杂,心下暗道:不知道这‘郭芙’的武功比起我来孰高孰低?   “我曾听闻,在沅江之上李莫愁连毁六十三家货栈船行,起因是他们招牌上带了这个字,而这个字便是李莫愁仇家的名字。”楚忆轻轻地笑又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呀!”   师傅为了一个字牵连六十三字货栈船行,徒弟却为了因为别人看一眼她的跛足竟削去人家的耳朵。   这对师徒虽是离心,但是手段与做法却是出奇的相似。   说明白点,假以数年陆无双的个性还是如此的话,怕也只能是第二个李莫愁罢了。   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竟无意间将自己教第二个她,这真是太可怕了。   陆无双心下发毛,她不是李莫愁,她怎么会和自己的仇人一样的呢?   可是楚忆的话语却在她心下投下不小的波澜。   这位神雕中无权无势,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还被李莫愁百般提防着养大的陆姑娘却有不输给郭芙的刁蛮任性,真不知道她这个性是怎么养成的,虽然寄人篱下不求你的便成第二个的林妹妹,但是你也没有变成娇娇女个性的环境,如真是被李莫愁潜移默化的吗?   楚忆看的陆无双的惨白的脸色,心想到,若是真当这狠毒手法视为寻常还怎是得了,看来这姑娘还有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里的陆无双按95版雕来,   是陆展元和何沅君的女儿。   陆展元你个渣男,黑你不解释。 ☆、赤练仙子   楚忆看的陆无双的惨白的脸色,心想到,若是真当这狠毒手法视为寻常还怎是得了,看来这姑娘还有救。   忽闻一阵一阵轻柔却又虚无飘渺的笑声,相隔虽远,但是客栈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楚忆微微皱眉,心到这笑声的主人内功不差。   而一旁的陆无双竟被这阵笑声吓的瑟瑟发抖,楚忆这才对这笑声的主人便做了七八分的猜测。   李莫愁与洪凌波师徒俩从活死人墓中死□逃生,回到赤霞庄来,发见陆无双竟已逃走,这也罢了,不料她还把一本“五毒秘传”偷了去。李莫愁横行江湖,武林人士尽皆忌惮,主要还不因她武功,而在她五毒神掌与冰魄银针的剧毒。“五毒秘传”中载得有神掌与银针上毒药及解药的药性、制法,倘若流传了出去,赤练仙子便似赤练蛇给人拔去了毒牙。秘传中所载她早熟烂于胸,自不须带在身边,在赤霞庄中又藏得机密万分,那知陆无双平日万事都留上了心,得知师父收藏的所在,既然决意私逃,便连这本书也偷了去。   李莫愁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带了洪凌波连日连夜的追赶寻着线索便追到了此处。   客栈大门向两旁飞开,一个美貌道姑微笑着缓步进来,身穿杏黄色道袍,自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到了。   只见李莫愁的美目扫,客栈中所有有人都让她看的遍体生寒,楚忆仍是端坐自若,李莫愁的目光在楚忆的身上稍停一下,便看见了陆无双。   李莫愁此时虽当盛怒,仍然言语斯文,一如平素,见她对陆无双道:“你见到师父也不拜了么?”   陆无双心想:今日既已落在她手中,不论哀求也好,挺撞也好,总是要苦受折磨。于是淡淡的道:“你与我家累世深仇,什么话也不必说啦。”李莫愁静静的望着她,目光中也不知是喜是愁。陆无双上唇微翘,反而神情倨傲。   两人这么互相瞪视,过了良久,李莫愁道:“那本书呢?拿来。”   陆无双此时不由的计上心头,客栈中有另一个恶女人,如果引得此人与李莫愁战,不管胜负如何便也能会逃走的机会。   “给那个恶女人抢走了。”说罢陆无双手一下一指,便指中是客栈中的紫衣女子楚忆。   楚忆心下微惊,却也明白,自己还是被这陆无双给记恨上了,所以引李莫愁这把火来烧她。   这时李莫愁才算是正眼打量着楚忆,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脸容秀丽端静,身材小巧纤细,宛若一个风中美人。   细下观看竟让李莫愁感觉到眼熟,莫不是?   “原来是郭大小姐!”   几个年前便与幼年的郭芙见过一面,如今眼见当年的郭芙长大,容貌与当初一比更是胜六分。   楚忆心下不耐,表情正经,道:“仙子,你莫要认错人了,在下姓楚单名一个忆字。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郭大小姐。”   被另一位美丽的女子称为‘仙子’李莫愁心下欢喜,却完全漏了楚忆说她不是郭芙的话。   其实楚忆也是不知何称呼,叫李莫愁‘李道长’,要家明明是道姑,叫‘李道姑’她绝对信相李莫愁的拂尘马上会朝她砸下来,叫‘李前辈’,人家跟你还没有那么熟,叫‘李姑娘’这李莫愁少说也有三十了,你不是讽刺人家是老姑娘吧。   而李莫愁江湖上号称‘赤练仙子’,就简称她‘仙子’好了。   “小娃儿嘴甜,若你能老老实实的将那本书交出来,我便放你离去。”莫愁冷笑道:“如若不然……”   “想来仙子定误会了什么?”楚忆慢慢的道:“我与另徒不过今日才识,一言一动皆在此处,此处人皆可为我做证,我没有从令徒手出抢过什么书。只是刚才失手毁了令徒的兵器她眼下记恨于我……”   说罢客栈里竟真有几位丐帮弟子以姓韩的为首愿意以她做证。   却见李莫愁阴阴的笑道:“你是丐帮大小姐,他们自然是帮着你了。”   楚忆心想道:刚才都同你说过我不是郭芙了,难道你的耳朵是选择的听人家说话么?   几个丐帮弟子开始听李莫愁唤那紫衣少女‘郭大小姐’时便心下起疑了,最后在加上一句‘丐帮大小姐’,便马上明了,这紫衣少女便是黄帮主与郭大侠之女,真是难怪难怪!   只见李莫愁弯腰捡起地上被折断的刀刃,心下一番思量之后才问道:“你怎么弄断这兵器的?”   不待楚忆回答,倒是一边有陆无双急急煽风点火道:“她是用筷子夹断了我的银弧弯刀。”   闻言,李莫愁阴沉不定的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的如此沉厚的内力,假若在给你十年还怎生了得?还不快快将那本书交还于我!否则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楚忆这时才突然明白的李莫愁的用意,开始也许真是为了那本什么书而来了,但是后来却是郭芙的身份和她自身的武功让李莫愁起了一争长短之心。   直到现在,就算李莫愁就算知道那本书不在她的身上,这一战也不能避免。   “仙子要于我一战?”楚忆道。   “当然!”李莫愁道。   楚忆悠悠的叹了一口,对众人道:“以免牵连各位,大家还是速速的离去吧!”   一阵清场,店小二和掌柜的避在一高高的柜台之下,陆无双退至一边静待逃跑的机会,杨过却在角落的桌子底下无人发现。   而那位姓申的道士和姓韩的乞丐未离去,他们只当那是郭大小姐,今日郭大小姐与李莫愁一战,他们定是上了心。   “不知仙子要与我比试什么?”楚忆微微道。   李莫愁轻轻一笑,道:“我身上带一百零八根冰魄银针,若着一百零八根冰魄银针用尽你还未死的话,我便饶你小命。”   语言无毕,却见李莫愁手中拂尘一甩,便有五根冰魄银针借佛尘轻影飞出。   针身是空缕刻花,楚忆眼睛微眯,将五根冰魄针的飞来方向看的清清楚楚,身形未动,左手轻拍桌面,将盘中的花生米震的跳跃起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五粒,右手临空将五粒弹了出去,刚刚好打在飞来的五枚的冰魄银针上,银针刺在花生米上,丢落在地。   “弹指神通!”   不知是客栈里的谁喊了这一声。   楚忆竟有想骂人的冲动。   这明明是弹指神功,   一字之差,却差至百年。 作者有话要说:   ☆、弹指神功   “弹指神通!”   不知是客栈里的谁喊了这一声。   楚忆竟有想骂人的冲动,弹指神通闻名天下,是东海桃花岛一系弟子的武功,现在她更坐实她是郭芙这个伪事证。   但是她使的并不是弹指神通,而是父亲教她的弹指神功。   脸撞了,衣服撞了,连武功能也撞,版权君你去哪里的?古大和金大你们写的是时候就不是商量好的?   眼见第一波的攻击被楚忆挡下,李莫愁身子微侧拂尘轻挥,表情是甚是温柔娇美,口中道:“桃花岛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   楚忆并不是桃花岛弟子,也并没有答话,眼见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发起第二波的攻势,心下便有应付之法,弹指神功十指齐发,只见李莫愁发银针快,楚忆指下也不惶多让,心知这冰魄银针剧毒无比,一碰即中毒,皮肤全成黑色,若被碰破皮肤,顷刻便要丧命。   银针又及又细又密,一波接一波的朝楚忆射来的,楚忆心下在是谨慎,眼睛认真看清每一个银针,耳边是竟每一个银针的走势风向,手下更是配合的半分也不敢停。   一阵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后,客栈的地面是上竟有一层中了银针的花生米。   楚忆心知这一百八零八根冰魄银针这关是过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也不敢放松。   楚忆还是坐在原来那张椅子上,未移动半寸,对李莫愁拱手道:“多谢仙子,承让了!”   一室寂静,申道士和韩乞丐、陆无双、杨过亲眼目睹了这场飞针之战,却是各有心思。   申道士和韩乞丐心中直道,虎父无犬女,仅凭一项弹指神通,仅凭今日这一战这姑娘就该名扬天下了。   陆无双暗下道,这姑娘看起来与她同般大小,武功却是如此厉害,若是她现在有这姑娘的武功,怕是大仇早以报得,何苦现在还躲躲藏藏惧怕那李莫愁。   杨过心下自是拿自己与这‘郭芙’做了一番比较,连李莫愁都未必是这‘郭芙’对手,何况是他,若是与姑姑连手的话是能赢她几分?又心道:亲生女儿果然还是不一样,瞧瞧这几年不见,他们将‘郭芙’都陪养成绝世高手,而却‘好心’的送在去全真教,心下对郭靖黄蓉又生几分埋怨。   “想到不小妮子的弹指神通竟练都如此境界,我倒是小瞧于你了。”李莫愁不怒反而笑道。   “这银针趁其不备的出手还有些效果,仙子却与我这般光明正大的教量却是我占尽了便宜。”楚忆微微下笑道,执起桌了的水壶,倒了一杯却发现是茶水,便放在一边并不没喝。   李莫愁微微一笑,语气甚是轻柔,道:“郭姑娘说的甚是,只不过……”   语尾变的淡淡的兴奋与淡淡的悲伤……   随机竟再有四枚银针朝楚忆射出,楚忆本就提防于她,眼见左手还握着茶杯,电石火光之间又与几枚水珠中从楚忆的手射出。   四枚银针竟被水珠挡下,掉落在地上。   于此同时李莫愁惊呼一声跌倒的地,竟是全身不能动弹,心中直道是自己大意了。   原来李莫愁身上本有一百一十二根,却骗说楚忆是一百零八根,暗暗留下四根本为偷袭,谁想被楚忆看破。   “你是用什么点了我的穴道?”李莫愁狠狠的问道。   “刚才弹去出了七枚水滴,四枚打掉了你的银针,其实三枚却是打中了你身上的步廊、灵墟、天池三个穴位。有人说可以口吐水滴解穴,即然能解便也只锁了,万不得一,仙子莫怪。”楚忆还是坐在那里轻轻的笑道,正个人看起温暖而又美好。   这个‘有人说’的这个‘人’是她的母亲,而这个‘口吐水滴解穴’的人正好是她的父亲,所以可信度很高很高。   “现在我落你手中,你要怎样?”李莫愁道。   “我要怎样?”楚忆轻轻一笑道:“我于仙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时绝对不会为难仙子,也请仙子日后见面莫要为难与我。”   李莫愁心道,原来是一个不愿惹事的丫头。嘴下微动:“这个自是好说。”   “还有,请仙子记清楚了。”楚忆一字一字说的很慢很慢,好像最怕别人听不清一样:“下在姓‘楚’单名为‘忆’。今天败你的是我楚忆,下次见面莫要叫错了。”   李莫愁心下暗暗生疑却也不再多言,长相是就是郭芙,又能使出桃花的功夫,说她不是郭芙怕是傻子也不会信吧。   可是‘楚忆’这两字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中。   其它人的心中却是另有想法了。   姑娘长大了,并且武功高强,实不愿屈就在父母的威名之下,所以起一个化名想自己闯一番天地,这个他们都能理解。   若让楚忆听到这番话怕是会气的吐血吧。   而在一边一直围观的陆无双暴走,眼见着杀父母的仇就在眼前被人制服,她真想上去一刀结果了李莫愁,却是隐忍不发等待结果,但却发现楚忆没有杀想李莫愁的意思,还在放李莫愁走。   陆无双眼睛微红狠狠的盯着楚忆,又狠狠的看着李莫愁,心下恨意满满,但她却不敢去动楚忆,因为她知道她根本不是楚忆的对手,便快速拾起残刀向被点穴无反抗力的李莫愁扑去,趁众人未曾注意,残刀狠狠的向李莫愁挥去……   手起残刀却未落下,楚忆这是以离开了坐位狠狠的扼着陆无双持刀的右腕,竟没有让陆无双伤到李莫愁半分。   对陆无双这个女孩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开始的出手便要削她的耳朵,后来又引李莫愁为难于她,现在倒好,她的猎物她都打算要放了,陆无双却提着刀冲了上来要杀她的猎物了,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么?   她是自虐狂同性恋才会对一个见不到一个时辰三番四次找她麻烦的女子有好感。   陆无双此时情绪大动,不由着对扼着自己手腕让自己不能杀李莫愁的楚忆叫道:“你知道不知道,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几年前闯进我家杀的全家十几口,我的爹娘也是被她……”   “但她也是你将你养大的师傅。”楚忆冷冷道。   陆无双大震。   “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被我擒下的,我让她生她便生。你要她死,等我放了她后,你自己去想办法。”楚忆冷冷一笑,便陆无双甩到时墙角一边,道:“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没有能力还要假借他之人手,这便是你的孝道?”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的弹指神功和黄药师的弹指神通,   这是两本书中的大BUG,关键是除了名字只差一个字不同外,还招式都一样,笑……   我不太喜欢陆无双,所以黑的也不是很严重。   有点喜欢原着中的李莫愁…… ☆、绘画寻人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没有能力还要假借他之人手,这便是你的孝道?”   陆无双脸上登如罩了一层严霜,眼睛如冒火般的恶狠狠的看着楚忆,仇恨便在她心中种下了,她恨李莫愁更恨这个叫楚忆的女人。   而暗处杨过却想道:我和姑姑好端端在古墓中长相私守,都是那恶女人李莫愁到来,才闹到这步田地。如今‘郭芙’擒下李莫愁却不想杀她,还在阻止人家寻李莫愁报仇,真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有为侠义之道。   在听说那边的女子便时嘉兴陆家庄的陆无双,少时曾与她见过几面,又见陆无双扬眉动唇的怒色,竟有几分像小龙女,心下好感大增。   楚忆并没有被在陆无双恨她的眼神所惊,只是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还不快些离开此地,莫不是等待我解了你师傅的穴道,留在这里让你师傅杀你不成?”   陆无双冷笑几声,却也没有说什么,提着她的残刀,一跛一跛的离去,而一旁的杨过也悄悄的跟上。   店里的申道长与韩乞丐对楚忆没有杀李莫愁也有不小的反映,但是细细琢磨之下也能理解几分,东邪的外孙女自是有几分脾气,大德不失便也是好的,再着假他人之手报杀父母之仇他们也是看不惯。   见陆无双走出有小半个时辰了,楚忆这才解了开了李莫愁身上穴道,因点穴太久,浑身真气不顺,李莫愁便盘腿在一边运气顺气。   这边申道长与韩乞丐两人却拱手见上:“楚姑娘!”   两人知道这姑娘对自己的本名‘郭芙’有些忌讳,便直接称她为‘楚姑娘’。   “敢问两位是?”楚忆慢慢的道,虽然对这两位的身份有些猜测,却还是先证实了为好。   “下在是重阳宫第三代弟子申志凡。”申道士道。   “下在是此地丐帮小分舵的舵主韩昆。”韩乞丐道。   原来是一个是重阳宫‘志’辈的弟子,应该是尹志平与赵志敬的师兄或是师弟,另一位是丐帮分舵舵,楚忆心下清明了许多,道:“原来是申道长与韩舵主,是在下失敬了。”手轻轻一抬,道:“两位请坐。小二上酒!”   申道长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即然是郭大侠与黄帮主的女儿,郭大侠曾受两位师伯的提点,按辈份算,这姑娘叫他一声‘师叔’也不为过。   倒是韩舵主显的有些犹豫,自古乞丐不上席面,这便是这一行的规矩。   楚忆淡淡一笑,最后看着韩舵主靠着桌角坐在地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申道长却脸的不认同,骂道:“都说丐帮的弟子最为洒脱,看看你那怂样儿,真是狗肉上不上席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丐帮自然也有帮规,你懂个屁!”韩舵主啐道。   “你……”   眼前这两位要吵起来了,楚忆连忙道:“酒来了,酒来了!”   申道长闻言才发现他们竟是当着这姑娘的面吵起来了,马上道:“失敬失敬!”   这时店小二端着三壶酒三个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   倒是韩舵主接直伸手在桌上摸了一瓶酒,一点也不客气,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然后小二才着拿着一把扫帚和一个簸箕扫着满地的中了毒针的花生米,楚忆顿时觉的甚是喜感。   “针上有毒,比毒蛇还毒,沾到皮肤立刻丧命,仔仔细细的扫干净了,然后挖个深坑埋了吧。”韩舵主认真的嘱咐道。   楚忆心下道:看起来莽撞粗糙,实则是个心细如发的汉子。   申志凡却注意道楚忆的酒杯动没的动一下。   “呃!在下不善饮酒,两位自便。”楚忆笑道解释道。   “不会喝酒的才是好姑娘!”   韩昆的声音传桌下传来,说罢又摸走了本是楚忆的那壶酒。   申志凡叹气。   一个有些古板的道士和要一个随性而为的乞丐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楚忆轻笑道:“听说丐帮的弟子遍天下,不知是真还是假?”   “我道是假的最好不过了,乞丐遍天下可真不是什么好事。”韩昆道。   “在下想请丐帮我寻一个人。”楚忆轻轻的道。   “请丐帮办事的人还真不少。”韩昆笑道:“不知道姑娘寻的人长的是何模样?”   何种模样?怕是口说不为准吧。   “小二,可在文房四宝?”   这姑娘是要现场做画么?   在申韩两人的怀疑下,掌柜的送来了几张白纸和墨砚毛笔。   慢慢净手,白纸细展,楚忆闭上眼晴回忆起了花满楼的面容。   面若春风,目似点漆,嘴角含笑。   楚忆睁开眼睛时,她手中的笔同时也落下,下笔的速度很快,而且毫不拖泥带水,画的却不是水墨人物画像,与工笔画有些相似,却是精致了许多。   申韩两人便都走进一步,看这画中之人被这位姑娘一笔一画的勾勒出来,前后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   一位如玉公子便跃然与纸上。   申韩两位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了,但又些豁然开朗了。   “此人名叫花满楼,双目失明,如果丐帮的那位英雄见到他就传个话给他,就说一位姓楚的姑娘约他在陆家庄武林大会上见面。”楚忆轻轻的道:“这些还是不要让你们黄帮主知道,要是瞒不住也就罢了。”   找人便就怕的是不断的错过,还是约好地点才是尚佳。   听完这段话后申韩两人脑补小剧场完全上演了。   这位名叫花满楼的公子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却是个瞎子,黄帮主与郭大侠怎忍让自己的爱女嫁与一个瞎子,可是‘郭大小姐’却钟情这个瞎子,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化名楚忆,只为寻情郎而来,借丐帮传约话与太湖归云庄武林大会上见面,想是要给这位花公子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若是成功便没有能阻止这小两口了。   以上!   楚忆自是不知道申韩两心中所想,心中微微一思量,人家诚心帮我寻人,我怎亏待了人家?想罢便从袖中的暗袋掏出几锭金银,道:“麻烦众位丐帮英雄了,在下感激不尽,这些我请各位英雄吃酒。”   你见过一个乞丐于施舍的人推辞吗?   所以韩昆也豪爽的接过金钱塞在腰包中,直道:“好说好说!”   见对方收了金钱,楚忆也安心不少。   只见此时在一边打坐的李莫愁突然一跃起身,众人都吓了一跳,便见李莫愁竟从窗户飞了出去,留下一个道清影。   申志凡不由得的暗暗叹气道:“楚姑娘今天不杀这女魔头它日必留后患。”   楚忆轻笑着:“仙子与我无怨无仇,我是真真下不了手,即然我能擒她一次也便能擒她第二次,何况它日之事,它日在说,现在何必苦恼呢?”   “姑娘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与申韩两人相互推委一番,两人便告辞了。   多付了些酒菜钱,楚忆便对掌柜的道,若是有人找她,便说她来过,却又离开来。   掌柜的连声称好。   回到房间,把自己那套圣女制服洗干洗,晾在房中,然后才爬到床上睡觉。   心想道,此地到陆家庄的不小一段路程,兴好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可以慢慢的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钟后,有第二更……   寻人的话请找丐帮,万无一失…… ☆、寻妻之人   嘉兴南湖烟雨楼   水面开阔,波光粼粼,淡水碧林相映成画,霪雨霏霏时,湖面薄雾如纱,富有诗意。   烟雨楼便在南湖中的湖心岛上。   烟雨楼重檐飞翼,典雅古朴。楼周围亭阁、长廊、假山、花台,疏密相间,错落有致。湖中有池,岛中有堤,精雕细琢,美伦美奂。   登烟雨楼望南湖景色,别有情趣。夏日倚栏远眺,湖中接天莲叶无穷碧,细雨霏霏,湖面上下烟雨朦胧,景色全在烟雾之中。   “客官,你的茶水。”   店小二将茶水放于桌上,速步离去。   连续好几天他都能在楼中见到这位黄衣公子,将近的正午时分来,点一些茶水吃食,一直到傍晚十分才离去,不看南湖的美景,却是一付心事很重的样子。   对楼里的美食犹豫嚼蜡一般,却会对楼里说书先生说书的感兴趣,还会特意点上几段。   店小二慢慢的明白了,也许这位公子是特地来听说书的。   花满楼慢慢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喝着,今天那位说书的先生没有来,楼里的客人也不多,外面细雨打在荷叶上有微微细小的声音,一切平静的如停止了一般。   而他一直在忍耐着,平静的表面下确如波涛般的汹涌。   他的妻子丢了,但他却不知如何去寻找。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陌生的地方,陌生人,一切的一切让他惊慌失措。   但是,他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忆儿应该是和他一起失落在这个空时里的,因为他们当时是手牵着手,如果他都变的如此不安,那么一个姑娘家能比他好多少呢?   他必须马上找忆儿回来,但是人生地不熟该何如寻找呢?   他醒来的地方是嘉兴烟雨楼,但是却和他记忆的烟雨楼完全不一样。   而这里的说书先生说的一些江湖事迹便成了他了解这个世界的入口。   这里是南宋末年,这里没有武当峨眉,少林没落,终南山全真教的道士兴起,有如同西门吹雪般的五绝神人,还有弟子遍步天下的天下第一大帮,有侠义心肠镇守襄阳的郭氏夫妻……   够了,这些信息真的够多了。   “小二,可有文房四宝?”花满楼轻听问道。   “有有有!”店小三连声道。   烟雨楼本来就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如此风景的如画的地方总有人忍不是诗性大发,留下笔墨,所以文房四宝烟雨楼中常常的备下。   宣纸铺平,笔尖点墨,墨香四溢。   翩翩公子执笔未落便引来不少人的观围。   笔下不是烟雨楼的十里美景,不是书字几行的墨宝,也不是感慨而发的咏诗抒情。   虽然未曾真正的看过她一眼,手下心头却将她的面容描绘了千千万万遍。   每落一笔总是多情。   每画一下总是缱绻。   每勾一划总是爱恋。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映入纸上,娥眉淡扫,星眸闪动,嘴角蕴笑,宛如一株娇兰,柔美端静灵气逼人。   众人见到画上女子,眼前都斗然一亮。   “这画中女子是在下的妻子,可惜不久之前便与在下失散了,若是有人见过看,请告知道在下。”花满楼一拱手,道:“在下感激不尽。”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见过她!”   有位中年老丈道。   花满楼大喜,道:“老丈什么时候见过她?”   “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太记得,但是就是此地,这姑娘与她的两个护卫好生威风,我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老丈回忆道。   “护卫?”花满楼皱眉了,按理说应该是忆儿一个人才对,怎么会有护卫?但又转念一想,忆儿古灵精怪的很,有两个护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花满楼问道:“那他们有留下什么线索么?有说过要去哪里么?”   “这个我倒不知,你不如去这一带其它的地方问问。”   “那多谢老丈了!”   花满楼弯身道谢,收起画付了茶钱,立马上向岸上奔去,逢人便问。   因为他终于知道忆儿也在落进这个时空中了,忆儿也在找他,他便片刻也不能停了。   此后连续日几都有一位公子拿着画像在大街上寻着与他失散的妻子,但是茫茫人海又哪里去找呢?   突然……   “哈哈哈,笨蛋哥哥竟然把老婆给丢了!”嘻嘻傻笑女声道。   花满楼听闻此声是嘲笑着无疑,但也不便多做计较,拿着画问道:“请问姑娘可曾见过画中之人?”   那女子看了画中人一眼,先是一阵惊慌,又道:“妹妹,是妹妹!”   花满楼一脸糊涂。   “妹妹坏,妹妹欺负傻姑。”   说罢,这女子竟要抢过花满楼手中的画像,花满楼自是不肯,几个回身之间,那女子见抢画无望,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花满楼暗道,刚才抢画之时明明的几分武功的样子,说话却是颠三倒四,又自称傻姑,难道这女子是傻子不成?   “哥哥坏,哥哥不给傻姑画像,哥哥也欺负傻姑。”   傻姑坐在地上踢腾着双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毫无形像可言也引在大街上的人对花满指指点点。   花满楼顿时无语了,不知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了,如果忆儿在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心下灵机一动。   “喏,这个给你。可别再哭了。”花满楼无奈的道,随手买下街边的一个糖人送给了傻姑。   傻姑见到糖人马上喜开颜笑,一把从花满楼的中手抢过,一口就咬掉了糖人的脑袋,‘咯嘣咯嘣’开心的吃了起来   这个一个心智只的七、八岁孩童一般大小的女子,是谁放任她在大街上的,也不怕被人拐走。   “傻姑,你的家人呢?”花满楼轻轻问的道。   但见傻姑吃的动作一停,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尖叫一声:“糟了糟了!”   花满楼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她的话震痛了,却还是温和道:“什么糟了?”   “师公在等傻姑!师公在等傻姑!”   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   花满楼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又继续开始了他的寻人旅程。   结果不到小半个时辰,他又碰到傻姑了,   傻姑站在他面前傻笑嘻嘻。   “傻姑可有找到你的师公?”花满楼慢慢的问道。   “嗯嗯嗯!”傻姑狠狠有点了几个头,像是怕别不相信她似的,又道:“师公让傻姑来找你。你要倒大霉了。”   “啊?”花满楼又是满头雾水。   “师公让傻姑来传话。”   “在下洗耳恭听。”花满楼笑道:“什么话?”   “我、我、我……”傻姑抓了抓头嘿嘿一笑:“傻姑忘记了。”   花满楼倒绝。   “不过……师公让傻姑将这个给你。”傻姑从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花满楼。   看来这个人是深知傻姑的个性才做下无备无患之事。   细细的摸着纸上的字迹,此人下笔十分的有力,墨落之处纸张的凹下去的痕迹。   纸上只有十字,却写的洒脱、飘逸、不羁。   “欲见汝妻,城外十里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终于出场了,还有傻姑……   大家真是久等了。   这夫妻俩,寻人都是先画像会不会太同步了……   十分钟后,还有一更…… ☆、大胆狂徒   城外十里竹林,距城十里,竹林方圆十里。   风吹竹林,竹子动,竹叶落。   一片‘沙沙沙’之声过后,一切归与寂静。   花满楼还是来了,   第一,他不愿弃一切有关于忆儿的线索。   第二,他自信在这世界他没有仇人。   第三,能写出那样字迹的人不会是坏人。   所以,他来了!   竹林只的他一个人,除了竹子的声音,他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声音。   远处却有雁鸟惊鸿之声,接着是有脚下踩在地上积厚的竹叶的声,现在一听脚步就在他不远处。   来人不说话就是盯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个仔仔细细,那目光可以在他身上烧几个大窟窿。   花满楼被这目光盯的心中发凉,头皮发麻,却也不失礼数,拱手见礼,道 :“前辈!在下花满楼前来赴约。”   即然是傻姑那般年纪姑娘的师公,唤声前辈也不为过。   只闻对方之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轻轻一跃,便使着轻功站在纤细不盈的竹尖上。   风声、竹声、落叶声,此时皆动,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其中。   花满楼心下暗暗一松,他本是懂音爱乐之人,不由得仔细品味着。   闻音依稀可以感觉箫声中的意境,一望无际渺碧海晴天之下,却是暗涛汹涌,岸边海浪永不停息的拍击着山岩,溅起白浪,风啸云飞、群魔弄潮……   箫声更急切了,每一个音调,便是海浪拍打一次山岩,而花满楼的心也跟着跳快一下,箫声越快,自己心跳也逐渐加剧,只感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   再听少时,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这才斗然惊觉,这便是忆儿所学的音杀一门,原来这便是中了音杀的感觉……   花满楼急忙盘膝坐倒,宁神屏思,运起内功。   又过一时三刻,箫声以停。   “好小子,竟然能听完我《碧海潮声曲》九个乐章,真属难得!”   吟箫之人自是桃花岛主黄药师,为何会寻花满楼麻烦,这便得从花满楼手上的那幅画说起。   花满楼一听这便是《碧海潮声曲》也猜到此人是谁了。   “原来是黄岛主,失礼了!”花满楼起身慢慢的道:“其实内子便是学这音杀一门,恰巧告知我一些预防音杀法门,侥幸才能听完岛主的妙音。”   听闻此人并不是因为内力高深而取胜,而是因投机取巧,黄药师心下不满,又道:“你的妻子可是你画中之人?”   “岛主可曾见过?”花满楼急急的问道。   “大胆狂徒,看招!”   却见黄药师大怒,一个跃身从竹尖仰身,以箫为剑朝花满楼迎面直攻过来。   花满楼虽不知为何惹黄药师大怒,手下却不曾松懈,袖中折扇挥出隔挡。   只见人影晃动、交错之间,箫剑来时青光激荡,剑花点点,便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   折扇挥舞吹飞落樱无数。   箫剑势微微一变,剑式潇洒俊雅,俊雅花俏,像是将内力灌入箫剑之中,一个交招之间竟差点缠走了花满楼的折扇,花满楼顿时心明了,内力灌入剑中另有黏力可攻他人兵器,这招是针对着他的折扇而来的。   折扇扔向空中,流云水袖应敌,长袖如云,卷入对方的箫剑,微微一甩,两个之间拉开了距离。   回身一瞬间,接住落下的折扇,面露微笑。   黄药师阴深莫测的看着花满楼,几乎他每一剑刺出,这公子竟似早已知道他的下一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怎知我桃花岛《落英神剑》和《玉萧剑法》?可是她教你的?”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对你们来说,剑法有各种各派,招式变化都不同,但是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   “你竟然是个瞎子?”黄药师一怔,似是不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因为他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   “即然你是瞎子,那你如何知道你妻子的容貌,又如何得知你的画中之人便是你的妻子?”黄药师问道。   “瞎子自然用瞎子的办法,用手、用心感觉自己心爱的人容貌,绘于纸上这有何难?”花满楼道。   “但是你可知道,你画中的女子与老夫的外孙女芙儿别无二致?”黄药师语出惊人。   花满楼一怔,道:“所以这才是岛主今日找在下麻烦的原因?”   “速速将此画毁去,若在毁芙儿名节,莫怪老夫不客气。”黄药师厉声道。   花满楼只有叹息,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不是怀疑自己画错了。   让他亲手毁掉忆儿的画像,他,舍不得。   “若我不愿呢?”花满楼轻声道。   “那我便杀了你。”黄药师回答的很快,瞬间气杀四射。   那一秒钟花满楼真的感觉命在旦夕。   其实,人生不过如此,浮生不过如斯,情始情终罢了。   那顷刻之后,便听到了黄药师响亮的大笑之声,道:“好小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黄药师的杀气又在一秒钟收敛的干干净净。   花满楼被弄的一怔一怔的。   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小子倒是邪门的很,明明是个瞎子却活的常人无异,最邪门的里只凭手摸也能将你的妻子画于纸上拿来寻找,可见是个痴情之人,更邪门的是你的妻子竟然和芙儿长的一模一样,这也算是缘份……”黄药师又大声道:“小子,我看你根骨不错,若不拜我门下,传我衣钵……”黄药师微微一停,转念一想,感觉这个主意甚是不错,又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黄岛主,不可!”花满楼大呼。   “有何不可?莫不是你这瞎子瞧不起老夫的武功?”黄药师逼问道。   “晚辈不敢!”   “小子,还不快快叫声师傅来听听!”   “……”   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一意孤行,他却无可奈何。   见花满楼久久不愿叫声师傅,黄药师也没有多大的耐性,袖子轻轻一挥。   “小子看剑了!”   花满楼大惊,这是怎么打起来了,对方嘴上虽说‘看剑’,但是他并没有听到箫剑舞动的声音。   只闻临空有什么东西被弹起来了,这种声很熟悉,忆儿常用的弹指神功。   糟糕!   有什么东西打中他右左腿弯的麻筋,双膝往下一落,巨骨穴同时也一麻……   他这五体投地的拜师大礼就行下了。   “乖徒儿快快起身。”黄药师喜道。   花满楼却是哭笑不得,头一沉便昏了过去。   点巨骨穴的力道好像用的重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就这么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一对奇葩的收徒方式,就这样吧!    ☆、盐水煮花生米   竹屋的斗室,竹床竹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却是一应纤尘不染,清幽绝俗。   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   花满楼躺在竹床上,梦里耳边都是雨滴敲打着竹子的声音,细细密密,连绵不断,安人心魂。   这便是天地之间最最美妙的间符,最原始的旋律。   听闻间,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即然醒了,就将药给喝了。”   花满楼微微一怔,本是为以看梦中,看来是这现实中的雨声太梦幻了。   花满楼睁开眼睛,眼珠上马上有一阵刺痛,一手捂眼,这才发现双眼上蒙了一块沾着药香的白布。   久闻东邪黄药师经通药理,难道……   “前辈,我的眼睛可的复明的机会?”花满楼即淡然有期待的问道。   黄药师显然对他的称呼不甚满意,但也懒的在纠正了,但是口下的语气十分不好。   “若是不能让你复明,我又何苦多此一举为你开药。”   花满楼心中大喜,却又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个精光。   药虽苦涩却压不他嘴角上淡淡喜悦。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你的眼睛虽有望复明,但是治疗过程相当的慢长。”黄药师道:“你的眼珠虽然完好无损,但是支持眼珠的经脉血管几乎都萎缩败死,我需用针炙之法一点一点的为你接上,在用内力打通。要完全复明快则半年,慢着一两年。”   花满楼微微皱眉,治疗效的时间太长了,而这段时间让忆儿孤身一人漂泊着他实在放不下。   “等我寻回内子,在来找前辈治疗也不迟。”花满楼叹道:“反正瞎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当真也是痴儿,也罢也罢!”黄药师从袖中掏出一本古书来,又道:“这便是《九阴真经》,这里面的疗伤篇可助一个月之内复明。”   花满楼大惊,这便是当世绝顶武学,竟当他的面被黄药师这样毫无顾忌的拿了出来,黄药师怕是真心当他做弟子了。   “当年为了这本《九阴真经》,害的吾妻子早世,六个弟子死的死,残的残,最小的关门弟子又不争气武功二流,所以我才收你做门外弟子,这声师傅你叫是也罢,不叫也罢,我便就是认定了,绝无改变。”黄药师道:“我曾发过誓,杀尽看过《九阴真经》的人,但是你是瞎子,你用手‘摸’自是与‘看’不同。”   “前辈,我怕……萍水相逢,怕难委重任……”花满楼慢慢道。   “男子汉铁骨铮铮,如此婆婆妈妈做甚。”黄药师道:“老夫这辈子看人还未曾走眼过。”   不管上华山论剑也罢,所收的七大弟子也罢,他从不曾走眼过。   “那么,花满楼定不付前辈所托。”花满楼认真拱手道。   话转三分又回到了楚忆这边。   楚忆明知道自己有身孕,却还要从终南山赶去陆家庄,幸好时间上还很宽敞,所以一路慢行。   有轿子就绝对不坐马车,有马车就绝对不骑小驴子,有小驴子就绝对不会步行,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说是游山玩水,却也不会累着。   中午时分,楚忆终于赶到了武关,在镇上一家酒楼上拣个座头,坐下用饭。   桌上有一个炒青菜,糖醋莲藕,一条清蒸鱼。   不一会就听楼梯间传来脚步,竟是两个会武功的。   只见有男子二十出头,修长挺拔,略显瘦削,眉间英气,长相也清俊,气质沉稳。   少女只的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身材高挑,脸上却犹带稚气。   那少女在楼望了一圈,才发现靠窗边上有一个位子,便和那少年男子一起坐下,正好与楚忆背对背。   便听那少女道:“想不到完颜姐姐竟然那样的人,二哥你莫要生气……”   少年男子笑的微苦,道:“三妹,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呢?”   “明明就是,我们都以为你和完颜姐姐是一对……”少女闷闷道。   “你们?”少年男子皱眉。   “完颜姐姐,不对,完颜萍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爹爹,二哥你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难道你真的对她半点感情也没有?为什么爹爹会容忍你一次次的过放完颜萍,是因为爹爹也看出来了。”少女道:“不仅是爹爹,连大哥甚至是家里的待卫都看的明白了。”   “让你们操心了。”男子道。   “这不是二哥的错。”那少女突然尖声道:“若完颜萍真的对你有意就不应该让同意那个姓杨的亲她。”   “只可惜是我自作多情罢了。”男子轻一轻,道:“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表示。”   少女嘴巴一扁,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总之你快快忘记那完颜萍,然后给我找个二嫂回来。”   他们身后坐的楚忆当然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心想,原来剧情都到这里了,这少女和少年男子便是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了。   至于那完颜萍,楚忆只能感叹一下,杨过你真是太能苏了。   而且更理由简直是一绝。   因为陆无双生气起来像小龙女,所以一路上对陆无双百般讨好成欢喜冤家,惹的小妮子春心大动。   因为完颜萍眼神凄楚,杨过便对着人家叫‘姑姑’,还提议要亲人家的眼睛,完颜萍竟没有拒绝,这不有勾上了一个。   还有一个程英,也是因为某各地方像小龙女……   这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什么一见杨过误终身?简直苏遍天下无敌手。   而且苏的理由都是小龙女。   这时还真是庆幸小龙女心思单纯,要不然这醋怕是淹死她不止。   倒是这杨过,你若是对人家有心也就罢了,偏偏惹的人家动情,偏偏又将人家当成你姑姑的替身,这是个怎么回事?   果然情圣与人渣只有一线之隔。   “二哥,你看谁来了!”   又听耶律燕道,楚忆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见是一个蒙古军官打扮男子带着一黑衣和一青衣两名女子。   青衣女子的面目竟是说不出的怪异丑陋,脸上肌肉半点不动,倒似一个死人,教人一见之下,不自禁的心生怖意,楚忆心想道,这女子怕是戴着人皮面具。   而那名黑衣女子,容色清秀、身材瘦削、秋波流转、娇媚动人。   这三个人扮成蒙古军官的杨过与程英、完颜萍。   杨过先是看到了楼里的耶律兄妹准备打呼,但是却又看到耶律兄妹旁边的‘郭芙’,心下便是一团纠结。   只见门帷再次掀开,进来三个女子,正是李莫愁师徒押着陆无双。   楚忆心道,这次有热闹了,又叫道:“小二,再上一盘盐水煮花生米。”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个原作中的完颜萍,我是真真的无语,   莫妙其妙的去复仇,莫妙其妙的去搞刺杀,莫妙其妙和耶律齐搞暧昧……   然后听杨过求吻眼睛,这姑娘竟同意了,   就算是放在现代,对于一个刚刚见过几次的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应该回应一个耳光么?   还是真真的为了杨过对你那一点点小恩情想以身相许??   继陆无双之后,我第二个黑完颜萍…… ☆、不得已   楚忆心道,这下有热闹了,又大声叫道:“小二,再上一盘盐水煮花生米。”   听到楚忆叫了花生米同时有三个人嘴角抽了抽。   是杨过、李莫愁与陆无双。   想必三人同时都想到的是终南山脚下小客栈一战。   李莫愁答应不找楚忆麻烦也不再理会她;而楚忆叫下花生米是为了有备无患;而杨过联合程英、完颜萍怕是为了救陆无双而来;而耶律兄妹怕也是杨过的好帮手。   李莫愁不识完耶律兄弟,不识程英与完颜萍,此时杨过易容成蒙古兵的样子,她也不识得。   三帮人,三张桌子,看似各不相干,表面看似相安无事,背地却是暗潮汹涌。   一会儿不知何事,李莫愁便走到窗口,向两丐招手道:“丐帮的两位英雄,请上楼来,贫道有一句话,相烦转达贵帮帮主。”   她知若是平白无端的呼唤,这二人未必肯来,若说有话转致帮主,丐帮的弟子却是非来不可。   楚忆微微的皱眉,心道,这李莫愁是想要干嘛?   耶律齐知丐帮在北方势力极大,这个相貌俊美的道姑居然有言语传给他们帮主,不知是何等身分来历,不由得好奇心起,停杯不饮,侧头斜睨。   楼梯上踏板微响,两名化子走了上来,向李莫愁行了一礼,道:“仙姑有何差遣,自当遵奉。”   “仙子,请留手!”   楚忆忽然大惊,轻喝一声,两粒暗器飞手而出,‘咣哐’落地,两粒花生米上都有两个黑指印,本是李莫愁想神不知鬼不觉使五毒神掌残害两名丐帮弟子,却被楚忆两粒花生米给截了。   李莫愁与楚忆两人一出手,两丐固然一无所知,连杨过与耶律齐两人也未瞧得明白。   两乞丐看了落地的花生米一眼,一惊之下,同声叫道:“你……你是赤练仙子?”   李莫愁柔声轻笑,才道:“原来是楚姑娘又多管闲事了。”   两个乞丐这才转眼看到救他们的人,机灵灵的躲在楚忆这边,两人一异口同声,却不想开口又同时结巴道:“大、大、大……楚姑娘。”   本是想叫大小姐的,可是上头有吩咐过,见了郭大小姐要叫楚姑娘,而现在楚姑娘要他们去找人,所以这一代地方的丐帮上下都识得她。   “这些丐帮弟子现在在帮我办事,我自然也在护着他们些。”楚忆笑道:“不知仙子为何要找他们麻烦呢?”   李莫愁当日自是知道楚忆委托丐帮寻人一事,却是微微一笑:“我倒忘记了楚姑娘与丐帮倒是有些渊源,但是丐帮弟子帮众多,你今天护住两个,明天我便杀四个,你明天护的住四个,我后天便再杀八个……”李莫愁顿了一顿,说道:“若想保护丐帮弟子的性命,只要黄帮主将夺去的书快快还来,否则……”   楚忆听着头有点痛了,但也抓住了要点,快速的问道:“什么书?黄帮主拿了你什么书?”   陆无双听闻楚忆此言,不由得脸色惨白,打翻了碗筷。   楚忆看了陆无双一眼,笑了。   笑的很刺眼,笑的很讽刺,笑的开心,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就好像全世界上的人都是傻瓜一样。   开开心心的笑了一通,笑的其它人都莫名奇妙,楚忆这才用袖子擦掉眼中笑出来的泪水,道:“当日在终南山脚下仙子与我一战多半是因为令徒说那本书是被我夺去了,那时即然被我夺去了,不是应该还在我手里么?怎么现在又会落在黄帮主手中?”楚忆故做惊讶,道:“仙子呀,你到底丢了几本书?令徒到底盗了你几本书?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莫愁心下暗,当时陆无双说楚忆夺了她的《五毒秘传》,她本就不信,但因为当时想着与楚忆一较高下便当了顺水推舟,但是现下她却忘记了即然陆无双能骗她一次,那么也能骗她第二次……   又闻一旁的耶律燕轻轻的笑道:“笨师傅,居然被徒弟骗的团团转……”   这句话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李莫愁大怒随手抓住了陆无双的手腕,顺势一抖,‘咔嚓’一声,竟折断了陆无双的的臂骨,陆无双痛的惨叫一声,又是害怕,又是痛的直掉眼泪……   李莫愁冷笑道:“我再问你一次,书呢?若是不说我断了你的四肢……”   说罢,便还要动手。   “且慢!”   耶律齐一直在旁观看,此时再也忍不住,霍然站起。   就在此时,杨过在桌上用力一拍,走到耶律齐跟前,说道:“耶律兄,你我一起出手救人如何?”   他想要救陆无双,迟早须跟李莫愁动手,难得有耶律齐这样的好手要仗义救人,不拉他落水,更待何时?再转一看‘郭芙’,要是有‘郭芙’相助自是更好,但是‘郭芙’很自然的转过头,根本没有多看他们一眼。杨过心下这将‘郭芙’骂了千百遍。   小心眼、自私、又记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子。   但是现下是救陆无双的好机会,杨过也不再计较。   楚忆慢慢的端着茶杯,喝着特地泡的桂花蜂蜜水,看着眼前这一场大战,完全不介意这战火是她引开的。   耶律燕看了半天,她可不是她那个正人君子的哥哥,能毫无顾忌的去帮情敌,而且那个陆无双她实在也看不上,她武功不高,还自保都成问题还是不要添乱了,几个人在楼上楼下翻腾着打开了,而只有这位紫衣姑娘身边才安全。   “姐姐。”耶律燕轻轻小心翼翼的朝楚忆这么叫了一声。   楚忆轻轻一笑,抬手,道:“请坐吧!”   这姑娘怕是神雕里少数没有一见杨过误终身的吧?能避开这么强的汤姆苏光环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她把这姑娘的‘二嫂’换到别的时空去了,真是真是……算了吧!我以后就帮帮你们兄妹吧。   耶律燕轻轻快快的坐下,笑嘻嘻的看着楚忆。   “你怎么没有去帮忙?”楚忆淡淡的笑着问道,执起杯子为耶律燕倒了一杯水。   耶律小姑娘双手捧着杯子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我武功不好,再说我也不想帮那个跛脚的姑娘。”耶律燕一付嫌弃的表情。   “为何?”楚忆倒是好奇了。   “我听姐姐你说过了,当初在南终山脚下,那跛脚的姑娘盗了她师傅的书却引祸给姐姐,引她师傅与姐姐一战,幸好姐姐武功高强,如若不然,想那赤练仙子如此狠毒,姐姐若是不敌丧命她的手下难道是活该倒霉么?”耶律燕义愤填膺。   “想不到你会这么想。”楚忆若有所思道。   但吸耶律燕又道:“还有今天,她又估计重施嫁祸于丐帮,若不是姐姐出手,丐帮那两名弟子便丧命赤练仙子手下……”   “耶律姑娘莫在说了,我表妹也是不得已。”程英在与李莫愁打斗中急急辩解。   “你表妹是不得已?那其它人被你表妹引祸害死的人就是应该么?同样都是人命,你表妹就是金子疙瘩,别人就烂泥巴随你们这般贱踏垫脚么?”耶律燕马上回驳道,看样子是被程英气的不轻。   无分别之心吗?   想不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有这么种想法,楚忆心下给她竖起大拇指,这朋友她交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律耶小妹,准备好好的写她,   能避开汤姆苏光环也属不易。   这陆无双就是个害人精,原着就是盗了李莫愁的书,然后引祸给全真教和丐帮…… ☆、混战   “你表妹是不得已?那其它人被你表妹害死就是应该么?同样都是命,你表妹就是金子疙瘩,别人就烂泥巴随你们这般贱踏垫脚?”耶律燕马上回驳道,看样子是被程英气的不轻。   另一边李莫愁与杨过对上手,手上长剑对拂尘,李莫愁嘴却是对杨过与小龙女一番侮辱:“你乱伦犯上,与师父做了禽兽般的苟且之事,却在人前师父长,师父短的,羞也不羞?”   又道: “你丑事便做得,却怕旁人说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古墓派出了你这两个败类,可说是丢尽了脸面。”   杨过听她越说越是不堪,若是谩骂自己,那是毫不在乎,但竟然如此侮辱小龙女,狂怒之下,手脚颤抖,头脑中忽然一晕,只觉眼前发黑,登时站立不稳,大叫一声,从桌上摔了下来。李莫愁举起拂尘,往他天灵盖直击下去。   程英情势危急兵器出手挡下,李莫愁见这兵刃甚是古怪,晶莹生光,长约三尺,似乎是根牙箫玉笛,见那少女纵起时身法轻盈,显是名家弟子,挥拂尘往她脸上掠去,问道:“姑娘尊姓?尊师是那一位?”   程英不语。   李莫愁东发一招、西劈一掌、飘忽灵动的战法,顷刻间险象环生,数下急攻,要逼她尽展所长。   拂尘直逼程英牙箫玉笛,‘咔嚓’一声,牙箫玉笛竟被拂尘折断了。   李莫愁轻轻一笑对程英十分的鄙视,又看了楚忆一眼,道:“我当桃花岛弟子个个如你一般。”   楚忆真想大叫,我才不是桃花岛弟子呢!我的武功是被麻衣圣教变态十长老给折腾出来的,跟桃花岛没有半点关系。   眼见程英抵挡不住,耶律齐忙抢上相救。   李莫愁见耶律齐慢慢走近,脚步凝重,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拔剑迈步的姿式,竟似有二十余年功力一般,当下凝眸笑问:“阁下是谁?尊师是那一位?”   耶律齐恭身道:“在下耶律齐,是全真派门下。”   李莫愁问道:“尊师是马钰,还是丘处机?”   耶律齐道:“不是。”   李莫愁道:“是刘、王、郝中的那一位?”   耶律齐道:“都不是。”   却见耶律燕轻轻的对楚忆道:“二哥的师傅是一个有趣的人,姐姐想不想知道?”   楚忆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大概能猜个七八分了。”   手轻轻的沾着水渍子在桌上写下一个‘周’字,耶律燕叹道:“姐姐真乃神人耶!”   楚忆又笑了笑,看着耶律齐左手捏着剑诀,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   但是……   “你二哥会败惨了。”楚忆道。   耶律燕大惊:“为什么?”   “显然是临敌经验与狠辣程度不够。”楚忆道   耶律齐又拆数招,李莫愁卖个破绽。耶律齐不知是计,提剑直刺,李莫愁忽地飞出左脚,踢中他的手腕,耶律齐手上一疼,长剑脱手,但他虽败不乱,左手斜劈,右手竟用擒拿法来抓住了李莫愁的拂尘丝。   “放手,她的拂尘中藏着冰魄银针。”楚忆立刻提醒到。   耶律齐马上放手,忽有几根银光迎面而来,险险多过,这时杨过又马上补上,杨过与耶律齐并肩而斗,抵挡李莫愁愈来愈凌厉的招术,这时酒楼上凳翻抬歪,碗碎碟破,众酒客早已走避一空。   杨过心想:“我们只要稍有疏虞,眼前个个难逃性命。”张口大叫:“好媳妇儿,我的好妹子、穿青衣的好姊姊,大家快下楼去散散心罢!这贼婆娘厉害得紧。”   几个女子听他乱叫胡嚷,人人脱不了一个‘好’字,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眼见情势确是紧迫已极。完颜萍首先下楼,程英扶着陆无双接跳下去。   楚忆捂额,你不要苏的这么光明正大好不好?   却又杨过道:“耶律兄,这里手脚施展不开,咱们下楼打罢。”   他想到了人多之处,就可乘机溜走。   耶律齐道:“好!”   两人并肩从楼梯一步步退下。   这时耶律燕也扯着楚忆的衣角,乞求道:“姐姐……”   楚忆笑道:“你要我帮你哥哥对不对?”   耶律燕乖巧的点了点头。   众人各出全力,自酒楼斗到街心,又自大街斗到荒郊。   杨过不住叫嚷:“亲亲媳妇儿,亲亲好妹子,走得越快越好。耶律妹妹、青衫姐姐,你们快走罢,咱两个男子汉死不了。”又转眼一看,竟见‘郭芙’也跟来了,心下大喜,仿佛以往种种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耶律齐却一言不发,他年纪只比杨过稍大几岁,但容色威严,沉毅厚重,全然不同于杨过的轻捷剽扞、浮躁跳脱。二人断后挡敌,耶律齐硬碰硬的挡接敌人毒招,杨过却纵前跃后,扰乱对方心神。   但杨过和耶律齐毕竟功力和李莫愁相差太远,战到此时,二人均已面红心跳,呼呼气喘。   李莫愁见状大喜,心道:“不用半个时辰,便可尽取这批小鬼的性命。”   正激斗间,忽听得空中几声轻笛之声,悠扬深远,让人心头一震,而武功最差的陆无双竟被震的吐血。   众人全部停手。   却见紫裳女子持笛站在一边轻笑着。   “楚姑娘,你终于要插手了么?”李莫愁狠狠道。   楚忆轻轻的笑道“如果是我真的插手的话,你听到的会是一支完整的笛曲。而不是几声笛音。”   “你是在警告我么?”李莫愁怒道:“我要再与你一战。”   “你的内力现在已经在与他们打斗中耗损大半,你哪里来的自信要再与我一战?”楚忆眼睛微微一眯:“我能擒下你一次,便能擒下你第二次。”   闻言,李莫愁愣住半天,然后笑了,笑了好长的时间,又道:“楚姑娘真真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气派,但是你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楚忆倒是好奇的道:“我是何时有把柄再你手上了?我怎会不知?”   “那位姓花的瞎眼公子!”李莫愁轻笑道:“若是我早你一步找到他,然后……”   楚忆云淡风轻轻道:“我若在此地杀了你,那他岂不是更安全了?”   李莫愁闻言一愣。   “罢了!”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走吧!”   李莫愁长笑声中,滴溜溜一个转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叫道:“这是第二次了,李莫愁记下了!”   说罢便向西北方奔去。   “姐姐好厉害!”耶律燕叫道。   “这位姑娘武功确实了得。”耶律齐也不由得对楚忆多看了两眼,道:“只是姑娘放走李莫愁,以后怕是……”   “她也只是一个遇人不淑的可怜女子罢了。”楚忆叹道。   见陆无双还想说什么,程英马上便阻止了她,她知道表妹与这位楚姑娘不合,但眼下这楚姑娘救了他们的命,便不再多言,只是李莫愁道这姑娘也是桃花岛弟子,莫不是黄师姐新收的徒弟?只是这姑娘的内力修为十五年怕是难有?新收的弟子那有这般的武功,难道她是郭芙?   程英这边百般猜测,杨过那边却是喜笑颜开了。   虽然‘芙妹’的性子古怪了些,又傲了一些,但是最后这是帮他们击退了李莫愁,想到这里不由的心花怒放,联想到在终南山脚下的那次见面,还有那一串铜钱,都让他脸红心动,只见杨笑嘻笑道:“好芙妹,多谢助哥哥的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杨过,你踩雷了! ☆、乱情   只见杨笑嘻笑道:“好芙妹,多谢助哥哥的一臂之力。   这句‘好芙妹’听的楚忆脸色苍白,先不说她是不是郭芙,但她可是清清楚楚记的杨过苏到的那一串‘好姐妹团’,怎么她也成了杨过‘好姐妹团’的一员?   想来,她是‘被苏’了,我勒个去。   “这位杨兄弟,我可并不是郭芙,我叫楚忆。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妹妹。”楚忆不由得双蛾微蹙,语气有几分凌厉。   杨过见楚忆对不加语词,自卑自伤之心更加强了,大声道:“你瞧我不起,难道我就非要你瞧得起不可?你父亲是当世大侠、你母亲是丐帮帮主、你外公是武学大宗师,普天下武学之士,无一人不敬重你郭家。可是我父母呢?我妈是个乡下女子,我爹不知是谁,又死得不明不白……哼,我自然不能跟你比,我生来命苦,受人侮辱。你再来侮辱,我也不在乎。”   杨过一番话说下来,直教完颜萍、陆无双、青衣少女、耶律兄妹几人脸有异色。   “我都说我不是郭芙了,又怎会瞧你不起?侮辱你?”楚忆轻轻的笑了,指着一边上的刚才差被李莫愁死的两个乞丐道:“你感觉自己不如他们么?”   杨过竟只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却听耶律齐道:“就是这个两个乞丐也这位楚姑娘最先搭以援手,也不见楚姑娘瞧不起他们,杨兄为何有楚姑娘瞧不起你的想法?”   “是因为,因为……”杨过这时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还记的他在终南山下假扮乞丐时‘郭芙’对他的软语温柔,但是为何现在……   楚忆淡然一笑:“杨兄弟少年英侠刚刚从终南上下来就有好媳妇儿、好妹子、好姐姐,左拥右抱好不潇洒,自是人生一大快事,你自认为还有什么被我瞧不起的地方?”   楚忆这句话说的陆无双、完颜萍、程英又红又羞。   陆无双则想到杨过为她脱衣接骨,又让她假扮娘他假扮新郎倌,一路同行他现在还叫她‘好媳妇儿’,她说自己没有动心,她自己都不信。   而完颜萍刚是低垂着头,轻抚着被杨过吻过她的眼睛,心下问道:你对我有情还是无情?有意还是无意?   程英则是想着自家表妹和完颜萍心思复杂。   看着三女的表情,耶律齐无语摇头透着淡淡的忧伤,而耶律燕却面露鄙夷之意。   “所以,杨兄弟你已经这么的多的红粉知己了,千万可别把你那个什么‘好姐姐’‘好妹妹’的词儿给我身上套,我还想留着名节嫁与我的心上人呢!”楚忆半真半假道。   “啊!楚姐姐竟然有心上人?”耶律燕惊呼一声,又道:“也太不知羞,就这么说出来了……”   “当然要说出来了,省的不少麻烦,又误了人家的心。”楚忆暗有所指的看着杨过,道:“你说是不是杨兄弟?”   明明喜欢的小龙女,满心满眼都是小龙女,但是,小龙女还没死呢,你却找了这么多的替身……   “是不是李莫愁说的那位姓花的公子?”耶律燕想了一想,皱眉忧虑道:“花公子真是个瞎子?”   楚忆轻笑着,很大方的承认,道:“对呀,他真的是个瞎子,但是那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是个瞎子,那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是个瞎子,那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是个瞎子,那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不停的在杨过脑中回荡着,最后慢慢的变成了:即使你们是师徒,那有什么关系?姑姑始终于唯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果然做妻子的话就能永远留姑姑的身边的话,也是一桩美事。   但是姑姑去哪里了?他一定要将姑姑找回来。   想到此地便发足狂奔,也不依循道路,只在荒野中乱走寻人,便不再理会身后的三位红颜。   陆无双有伤在身,不便相追,程英要照顾表妹,而完颜萍想去追,偏偏又没有杨过轻功好,只得暗然伤神。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莫名其妙。”   耶律燕自是很看不上杨过的作风,但是心下一想,为了杨过这种人不值得费神,又看着一边的楚忆,道:“楚姐姐,你打算去哪里呀?”   楚忆道:“要去陆家庄。”   “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么?”耶律燕接的挺快。   楚忆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找人。”   “是那位花公子么?”耶律燕道:“难怪没有看你们在一起……我和二哥闲来无事也想去武林大会上见识见识,若不我们一起同行吧?”   楚忆笑着没有接话,倒有很有意思看这一旁的耶律齐,有这样一个妹妹,他应该是有喜悦又苦恼吧?   耶律齐倒是很大方的接受楚忆嘻笑的目光,坦然的道:“是舍妹失礼了,不过也正合在下之意,楚姑娘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上路也不甚安全,不如结个伴,不知意下如何?”   楚忆笑道:“耶律姑娘很有趣,有想法,与我也投缘,只是我一路慢行怕是误了两位的行程。”   “我们哪有什么行程,纯粹是因为某人暗恋单恋又失恋了所以出来散心的。”耶律燕看上耶律齐没有好气的道,心想:二哥的眼光真差劲。   楚忆轻笑着,耶律齐的十分的尴尬。   看个两人各种表情,耶律燕心下道:若楚姐姐没的心上人,倒是和二哥更般配。   此时那程英与陆无双并肩而行,走得已远,想是去城里寻找大夫了,完颜萍却只是面露凄楚之色,哀怨的看了耶律齐一眼,想说什么终于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朝另一方走去。   耶律齐一瞬间就心软了,便伸手急呼。   “完颜!”   “你要是敢去追她,我就当没有你这没出息的二哥。”耶律燕气呼呼道,心道:好你一个完颜萍,明明心里都装了别人,现在又那一付表情看着我二哥是什么意思?杨过跑了,难不成又拿我二哥当备胎?这样我可绝不答应。   耶律齐抬出去的手不知如何收回了,而他的心也不知如何收回了。   又想一下完颜萍与杨过的关系,便有些头大,怎能这样纠缠下去还怎生了得,他当杨过是朋友,自然明白朋友妻不可戏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九阴真经   手中是上等的香茗,眼睛上裹着粘着药香的白布。   花满楼在竹屋的第二十三天。   黄药师的针炙续脉,加上《九阴真经》疗伤篇的修复,他的眼晴除了原来的漆黑一片到现在能看到白色的裹眼布了,只是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会感到酸痛。但是假以时日他相信他的眼睛一定会回复正常。   竹屋外则是另一番的景象,黄药师在练功,这些天来,每天这个时辰这个地点都听见黄药师在这里练功的声音,一连几天都是一套武功,有时是剑法,有时是掌法,有时是腿功,偏偏没有再见他吹奏《碧海潮声曲》。   “你可听明白了?”黄药师转身回到竹屋内就对花满楼问道。   花满楼微微点了点头。   黄药师对花满楼这最小徒弟十分的满意,无论学识见解都甚合他之意,兼之生性温润,说出话来每每让黄药师大叹深得我心,当真是一见如故,相遇恨晚。   这两师徒其实更像是知己好友。   “伸手!”黄药师道。   花满楼乖乖的伸出手腕,便知这是到三日一诊的把脉时间。   黄药师闭目微把着花满楼手上的脉搏,眼睛的筋脉以好七八成了,只是内力却是丝毫没有长进。黄药师心下疑问了,《九阴真经》整部都交与这小子了,怎么二十几天过去了,这小子的内力还是原来的样子。   莫不是这小子真的只学了《九阴真经》之中的疗伤篇,其他的一概没学。   黄药师心下微微一惊,天底下竟然有视《九阴真经》上乘武学为无物的人。   眼下黄药师慢慢的诊脉,花满楼却的些心急了,道:“可是在下的眼睛出了问题?”   “自是不会妨碍你去寻找你妻子的时间。”黄药师不耐道:“你是不是只练了《九阴真经》疗伤篇?”   花满楼点头道:“是!”   “为什么没有练其它的部分?”黄药师好奇道。   “前辈不允,做人不可贪心,知足才会常乐。”花满楼微笑道。   “难道你对天下第一不感兴趣么?”黄药师道。   “天下第一?”花满楼微微的皱眉,感觉那真的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词,反问道:“如果让前辈做了天下第一,难道前辈就没有遗憾了吗?”   黄药师的表情变的恍惚了些,如果现在让他做了天下第一,那么阿衡因为他的天下第一而早死他就不遗憾了吗?如果现在让他做了天下第一,那么他一怒之下打残了自己的四个徒儿就不会后悔了吗?   不!遗憾还在,后悔还在。   “凡事不能太朝前看了,偶尔也要朝身后望一下,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落在身后了,记的捡回来,还有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花满楼轻轻的道,温语入心。   “那你为什么要练武?”黄药师道。   “想要更有力的握着一些东西,一些事或是人。”花满楼道。   “例如你的妻子?”黄药师接道。   “前辈也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么?”花满楼微微着,这就是黄药师现在给他的感觉。   黄药师闻言,神情变的有些怀念,有些伤心,更多的是悲凉……   “阿衡……”   却闻黄药师慢慢的道出这两个字,然后是一整夜的箫声,带着淡淡的回忆,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忧伤,让人想起满天飞落下来落入泥中的桃花,落花成诗,却徒留下活着的人满是心酸。   第二天天刚刚亮黄药师就带着傻姑收拾东西说是要回桃花岛,花满楼一下懵了,不是说要给他治好眼睛后再离开么?怎么现在就急着要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却闻黄药师道:“阿衡葬在桃花岛了,许久未归了,想着去回看看!”   想来这‘阿衡’便是前辈的妻子,昨天一番话让前辈勾起的无限的回忆,所以想急着赶回去,这个花满楼倒是能理解,这未免太说风就是雨了罢。   “这是药,每日换一次,针炙也不用了,不过每日的内力疏导却必不可少,十日之后可大愈。”黄药师细细的嘱叮道。   花满楼微微点,然后想了想,这才递将那本《九阴真经》奉还,道:“里面的内功疗伤法我以熟记于心,此物归还。”   黄药师接过《九阴真经》,又从袖中拿出一个本小册子,道:“这几日我的院中所练的武功招式想必你已完全听会了,这便是其中的内功心法,你需好生练习。”   花满楼点头,收过小册子也不推辞,他可以连前辈的武功招式都听会了,再推辞下去就太过矫情了。   “你可好生听着,即然练了我桃花岛的武功,莫给我桃花岛丢人。”黄药师又道:“下次见面是记得带着你的媳妇一起给为师磕头。”   “是!”花满楼恭敬道,但是那句‘师傅’却是始终叫不出口,也许下次吧!   黄药师是当天早上就走的,来时急如雨下,走时如狂风扫过,不留一点痕迹,要不是所留下的东西,花满楼还真如在梦中一般。   而现下,眼睛正在恢复中,身体康健,花满楼收拾好包袱又踏上寻人的旅程。   只是刚一到城中,就感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让他甚是纳闷,莫不自己眼上蒙着白布是瞎子的原故让别人好奇多看了几眼?   不到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搭话了。   “你可是花满楼花公子?”   温文公子又是个瞎眼的与画上一模一样。   花满楼手拱一礼,好奇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台如何识的在下的?”   这个世界上认识他的人应该一只手都数的出来。   “我不识认你,但是认识你的画像。”那人道。   “哦?”花满楼更是好奇了。   “有一位姓楚的姑娘……”   听到对方说是一位姓楚的姑娘,花满楼心一下跳快了一个节奏,难道是忆儿?   “有一位姓楚的姑娘让我们传话给你,说是约你的在陆家庄的武林大会上见面。”   闻言,花满楼大喜,默然许久的心情终于开朗了。   忆儿在陆家庄的武林大会上等他,他马上就去。   又是拱身对传言之人行了谢礼,然后转身就跑,但是不一会又折了回来。   花满楼急急道:“请问这位兄台,这陆家庄在哪里?”   “大胜关陆家庄!” 作者有话要说:  《九阴真经》花花只学了疗伤篇,   黄药师的武功他全‘听’会了,   就这样了!   下次黄药师出场会很震憾,而且花花从此以后都会乖乖的叫他‘师傅’。 ☆、大胜关陆家庄   在江南处地,有两处姓陆的大家族,一处是南湖陆家庄,此地的主人是陆展元,就是陆无双之父。   另一处是太湖边的归云庄,此地主人是黄药师门下四弟子陆乘风,但是在十几年前归云庄欧阳峰烧掉,陆乘风北上大胜关重新建庄。   而陆乘风之子陆冠英程瑶迦夫妇感念郭靖黄蓉当年缀合之恩,听到郭靖夫妇要召开英雄大会就将会场设在自己庄上。   楚忆一路行来在耶律小妹相伴自是舒心了几分,而且还提前一天赶到了。   连日的赶路虽是不快,但也有几分的疲惫,找了一客栈稍是梳洗休息后,吃了东西后,楚忆便想独自一人去外面转转,若是丐帮的弟子将话传到后,七哥怕也是在这附近寻她吧,他们也许离的很近很近……   想罢,便马上出门寻人,这时她那与郭芙无二致的模样惹的一路上不少丐帮弟子注首观望,有的直接跑过去,口称‘楚姑娘’与她打招呼,甚至有几个从嘉兴回来的弟子直接对她道,已经找到那位姓花的公子,就在赶来的路上。   楚忆大喜,多日的担心一扫而空。   她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就怕他们俩不在一个时空。   忽听空中雕鸣啾啾,两头白雕飞掠而过,向前扑了下去,楚忆抬头观望。   只听得一个化子说道:“黄帮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会。”   又一个化子道:“不知郭大侠来是不来?”   第一个化子道:“他夫妇俩秤不离锤,锤不离秤……”   楚忆微微一惊现微微一喜,传说中的郭靖黄蓉夫妇么?   这是她小时候最梦想不过的人物,真想去见见,可是顶着一张郭芙的脸,还真不知怎么面对他们两位,见了面他们若问郭芙去了哪里她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真的告诉他们郭芙穿越了?   他们会信么?   会不会当她是蒙古派来的奸细?   怎么说都是郭芙换她和花满楼来这个时空的,要不真的压的大石下面,还能活么?   在对郭芙的事上她有一定的任责。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想罢,楚忆便慢吞吞的走回客栈。   而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发现她被人跟踪了。   楚忆奔得快,那黑影跟得快,楚忆行得慢了,那黑影也放慢脚步,两人之间始终是相距三丈之遥,凭着超强的方向感及昏暗的夜色,在居民区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左转右转 ,不一会竟绕着那黑影的身后的不远处。   却在那黑影是一位妇人,穿着淡紫的绸衫,绸衫的不起眼处有打着几个补丁,面容秀丽精致,小腹微凸。   楚忆便对那妇人的小腹多看了几眼,心想,我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也该在那个样子吧。   这时那妇人好似发现楚忆再看她了,转过身来神色激动的看了楚忆一眼。   “你为何要跟踪我?”楚忆淡淡的问道。   那妇人嘴角动了动,激动的神色慢慢的缓了下来,朝楚忆慢慢的走了过来。   楚忆心下提防,谁知那妇人只走了几步,脚下一滑,竟有重重跌倒之势。   这一跌倒腹中的孩儿怕是保不住了……   楚忆心下大惊,忙尽全力施展轻功,身影如箭一般地飞了出去,急忙将的那妇人扶稳住。   “真是多谢姑娘了!”   那妇人趁机抓着楚忆的手站稳,道谢。   楚忆深深的看了那妇人一眼,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谁?”   那妇人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手,双手的十指却准却无误的扣在楚忆的手上的几处大穴上,就这手法竟将楚忆牢牢的制住。   手上一麻,头上一晕,楚忆便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妇人眼下露出了微笑。   陆家庄   杨过出现诉说他遇全真教的恩仇   几年前郭靖送杨过去全真教学艺,谁想杨过拜在赵志敬门下后,赵志敬不但不教他武功还叫人来打他,幸好孙婆婆救了他,但孙婆婆被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失手打死,杨过口口声声要报那血海深仇,听的郭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为了保下杨过与全真教几位长辈为难,当真是万不得一,心下想以后这过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教养好些,再来便是过儿与芙儿的婚事了,可是眼前芙儿又不知所踪。   前阵子芙儿与大武小武刚从桃花岛出来就接下了去各大门派送贴子的任务,他想着少年人也该多磨练磨练也就同意,谁想最后回来的只有大武小武直言‘芙儿’丢下他们自个儿走了。   他当时就想‘芙儿’年纪小,也许是一个人哪里玩了。   但过了不久,丐帮弟子就传回去了‘芙儿’的消息,就是‘芙儿’一个人在终南山脚下以弹指神通大战赤练仙子,还打赢了!   芙儿的武功他清清楚楚,能打赢李莫愁,他是坚决不信。   此时陆家庄的侍人们又传来蓉儿带回女儿的消息,郭靖心下大喜。   黄蓉将昏迷的女子安顿在房内,出来时轻轻的合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了郭靖和他的两个徒弟。   大武小武乖乖的道了一声‘师娘’。   “蓉儿,可是芙儿回来了!”郭靖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一些。   黄蓉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道:“刚刚睡着,莫要吵醒她。”   “我们想进去看看。”大武小武异口同声道。   黄蓉皱眉道:“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往‘芙儿’的房里跑,这规矩还懂是不懂?”   大武小武郁闷。   “但是给你们看一眼还是可以的。”黄蓉轻轻的笑道,慢慢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三个男人都轻轻的挤在门缝边上,一个是关心女儿,另外两个是关心心上人……   黄蓉的表情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苦涩了起来……   这女子虽然和芙儿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一个罩面她就知道这女子不是她的芙儿,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她的芙儿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睡的真香,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大武道,小武也同意,然后两人道了一声晚安便同步离开。   “蓉儿,我们也走吧!”郭靖道。   黄蓉点点头,夫妻俩就这便并肩走着。   只听郭靖说道:“前阵子我听说芙儿打赢了李莫愁,这是不知是真是假?你可有问过?你们母女素来亲近些。”   若是真正的芙儿怎么是李莫愁的对手,但是这女子不是芙儿也许还有可能!   “明天她醒了我去问问看。” 作者有话要说:  黄蓉是故意的假装摔倒,   然后小忆是太好心了,   再然后就被黄蓉算计了。 ☆、假扮一天   昨夜跟踪她的那个妇人是黄蓉。   楚忆摸了一下额角,感觉自己的头晕眼花,因为她看见黄蓉了,见到自己偶像真是如作梦一般。   黄蓉端着一碗药汁放在楚忆的面前,道:“把这药吃了吧!”   楚忆满脸防备的看着黄蓉。   “放心,是安胎药。”黄蓉道:“昨晚抓住你的手时我就把过你的脉了,你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个你应该知道。”   楚忆点了点头,把药碗推到一边,道:“我无事,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喝为妙。”然后又瞄了瞄黄蓉微微凸起的小腹,问道:“你的孩子几个月了?”   黄蓉微笑,充满了慈爱。   “四个月了。”   “好像大了一点,看起来是好像是五六个月的样子。”楚忆歪着头,记得黄蓉这一胎好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羡慕啊!   黄蓉也学楚忆一样歪着头,道:“我说这位楚姑娘,我们好像严重的跑题了。”   楚忆轻轻的一笑,道:“即然你都叫我楚姑娘了,那么我们现在绕回来也不迟。”   “那么……”黄蓉微微道:“你可知道我的芙儿是生是死?去哪里了?”   “应该还活着,去哪里了?这还真是一个好问题。”楚忆微微一思考:“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你的两个徒儿当成郭芙了,我也很郁闷。郭芙也许去了我家也不一定。”   两个长一模一样的人,两个时空的互换,也说不定。   “那么你家在哪里呢?”黄蓉又问到。   楚忆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道:“在海外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怕是永远回不去了,不过黄帮主倒是可以放心,若是郭姑娘真的在我家里,我想我的家人一定会善待她的。”   “你家是不是处在一个叫做‘明’的地方?”黄蓉突然问了这一句。   楚忆微微吃惊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   黄蓉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我梦到芙儿了,她说她去玩了,让我们暂时不要找她了,她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还真是个熊孩子。   想罢,楚忆却又苦笑着,道:“我为什么不会做这个梦呢?我也想告诉我的家人我在这边过的很好,让他们不要找我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古龙的世界,她都欠他们一句交待。   “楚姑娘!”这时黄蓉慢慢的握住楚忆的双手,恳求道:“这件事不能让拙夫知道。”   “可是我毕竟不是郭姑娘,瞒不住的。”楚忆道。   “起码瞒过了今天,今天的武林大会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岔子。”黄蓉坚定道:“请你帮我。”   自己换走了郭芙,楚忆本身就有些愧疚,再加上近日来无数丐帮弟子帮她寻人,这种莫大恩情也楚忆不得不答应,只是假扮一天而以,想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黄蓉道:“若是今天拙夫提起芙儿与杨过的婚事,我希望你能代替芙儿拒绝掉。”   “为什么?”楚忆问道,她记的原着中黄蓉还是很赞同的呀!   “杨过的父亲可以说是我直接害死的,杨过虽然现在不知,但并不代表永远不知道,而芙儿现在回不来,并不代表永远回不来,我不能拿芙儿的幸福去赌。”黄蓉言语中淡淡的忧愁,道:“因为两家有婚约,拙夫又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我劝说多次都无效……”   所以才拉她这个假郭芙出去档枪。   “我倒是见过那个杨过,油腔滑调,的确不是良人,而且貌似还心有所属,说不定不等我这假郭芙绝拒,杨过他自己就拒绝了。”楚忆慢慢的道,经典的拒婚场景,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出现了无数次了。   “不行,不能等他拒绝,你一定要抢先他一步。”黄蓉道。   楚忆瞬间明白了的点了点头。   古代的女子,若被拒婚可是很严重的事,不仅名节受损,而且还可能终身嫁不出去,永远背上‘弃妇’二字,反观男子若是被女方拒婚了情况却是好的多。   这日上午,陆家庄上又到了无数茧雄好汉。   陆家庄虽大,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   中午饭罢,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聚会。   黄蓉将帮主之位传给鲁有脚,新旧帮主交替是丐帮最隆重的庆典,东南西北各路高辈弟子尽皆与会,来到陆家庄参与英雄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观礼。   到得晚间,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百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赴宴。这英雄大宴是数十年中难得一次的盛举,若非主人交游广阔,众所钦服,决计难以邀到这许多武林英豪。   郭靖、黄蓉夫妇陪伴主宾,位于正厅。   黄蓉替杨过安排席次,便在好坐席之旁。   楚忆与武氏兄弟反而坐得甚远。   楚忆白日会将这陆家庄里的人齐齐的看了一边,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边,就是不没找到她要找的人,倒是那武家两兄弟让她甚是厌烦,看着他们在席间戏耍杨过不成反而被戏弄,楚忆只能摇了摇头,不去理会,慢慢的走向后院中。   夜风徐徐,阵阵凉意,慢慢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却还是不想回到大厅中,那里看起来是人声鼎沸,但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   慢慢的坐在院中冰凉的石椅上,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后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左手轻轻抚着小腹,虽然还有没凸起来,但是那的确是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楚忆轻轻的笑着,我怎么会将你忘记的呢?至少还有你陪我对不对?   只是,不知你爹现在又在何方呢?   手指无意识的在石桌上轻轻的划着,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字、词或者是诗……   先是‘谁家年少,书语墨香,是诚心?花开一片,只因相思?只缘闻音一间,魂随《秋风词》,怕相思,已相思,落眉间一丝。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   这是她和花满楼定情时互表心意所吟的词。   然后是‘是谁多事动琴(情)弦,此时瑟瑟,彼时瑟瑟。是君多情又糊涂,已动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这后一句是她补上的,她记得当时听闻花满楼吟前一句的时候还有些生气呢。   人道‘无端饮却相思水,不信相思想杀人。’   开始她还不信,也是现在呢?   七哥,我想你了!   默默的看着空中有明月,将身披帛拉紧了一些慢慢的轻身,一步一步的走着,她不知该去哪里?   “忆儿!”   突然,身后转来熟悉的声音,她身体瞬间僵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是她却不敢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郭芙和杨过的婚事,   让我想到西门吹雪和孙秀青,都隔着仇呢!   怎么会有这么天真呢?而且还是黄蓉,   金大为了写杨过小龙女真是踩了不少射雕里的人物。 ☆、重逢   日夜兼程赶到大胜关陆家庄时以是晚上了,陆家庄正在大摆英雄大宴,而这都与他无关,他只想找到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轻功翻过院墙,他就闻到一种熟悉的兰香,蒙着白布的眼睛的依稀看到类似紫色的影子。   寻人好难,但是这一刻寻人也好容易,近到可以一伸手就抓住她。   花满楼声音轻颤的唤了一声:“忆儿!”   闻言,楚忆背影僵住,却没有回头。   这是梦吗?却又如此的真实。   这时间仿佛在这时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耳边甚至都听不到大厅中喧闹的人声。   此刻,咫尺天涯,却又天涯咫尺。   一把扯掉眼上的白布,微微适应一下黑夜中的月光,然后,他看的清清楚楚。   紫罗兰一般的紫色衣裳,更深紫色的腰带,浅紫色的披帛将小巧的身形托的纤细修长,青丝直垂而下直到腿弯,紫红色的发带着随着夜风飘起。   和他想像中手下所触的一模一样。   “七哥!”楚忆轻轻的叫了一声,声音听起很梦幻。   “你别转过身来。”   花满楼激动的声,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了,轻轻的向重后面拥着她,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将全身的重量向后靠在他的身上,那个飘泊的心这时终于安稳下来了。   “我可以回头了么?”楚忆窝心的笑着,道:“我想看你。”   “好!”   轻巧的将怀里的人儿转一个身。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点着鼻尖,互相呼吸着对方的的喘息,眼睛中有着彼此的倒影。   一眼成痴,一眼万年。   “你的眼睛……”楚忆看的清清楚楚,那双眼中有她的影子……   “不要管眼睛的事……”花满楼轻轻的唤了一声:“忆儿,我想、我想……”   楚忆凝视着他眼里满是寻问,道:“还有什么比你的眼情更重要?”   “我想吻你!”   “你、你、你……”楚忆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说出口了,又啐道:“坏人!”   花满楼脸颊发红,微微扣紧楚忆的腰身,谁知,楚忆点起脚尖,眸色一暗,毫不怜惜在花满楼的唇上咬了一口,准备离去时,却被大手按住头部……   微擅的睫毛慢慢的合在一起,双手揪住他衣襟,唇上的□□直钻内心口,让她的身子不住的抖如风中落叶。   花满楼心头一软,抬手抱着她的腰身,眸色泛出如水一般的温柔,含情深深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忆儿……   突然的异样探入口中,让她心头微微一惊,脸颊上开出了桃花,不禁要想退缩。   莫害怕。   不容退缩般的强势霸道与疯狂抚过她的唇间与檀口的每一处,不知魇足的深深的吸呐她的甜美的气息,许久许久……   楚忆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口上,这才慢慢的道:“原来我不是在作梦呀!”   花满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抱着楚忆轻轻的跃上屋顶,又是几起几落   安心靠在他的怀中,与他一起在空中飞翔,楚忆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和你说会儿话。”花满楼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磨蹭着。   双手攀着他的双肩,楚忆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   陆家庄 客房中   毛巾轻轻的被温水打湿,然后利落的拧干。   楚忆执着毛巾慢慢的擦拭着花满楼的双眼上的药渍。   花满楼坐在椅子上,表情温柔的闭着眼情,任由楚忆细心的照顾着。   “不是说还得在敷药几天吗?怎么今天就把白布给拆了?”楚忆的语气淡淡的忧虑。   “因为今天与忆儿重逢,突然有强烈的希望。”花满楼轻轻一笑,道:“希望能看到你的样子。”   楚忆小下巴一抬,道:“我的样子七哥瞧着可满意?”问出口才不由得的微微秀眉一皱,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就一个小女生追问男友‘我美不美?’   花满楼语中含笑道:“和我想的一样。”   楚忆满意的笑了,又好奇道:“你想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是……”花满楼想了一下,好像说着也不准,最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来,道:“这便是我心中你的样子……”   画轴轻展,画中女子盈盈入目,手持青玉笛,淡定自若。   “我就是拿着这幅画到处找你的,谁知……”花满楼轻轻的叹了一声,表情却不知是喜还是忧。   “谁知那郭家大小姐和我长的一样。”楚忆淡淡的笑道:“可有人因为这幅画而为难与你?”   想想都知道,丐帮弟子满天下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   花满楼闷闷道,然后慢慢诉说着与楚忆分离这段时间的遭遇,好不易容搞清楚这个时空的现状,就画着画像去寻人还被当成登徒子,然后莫名其妙的拜了师傅……   楚忆唏嘘了一把,道:“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想那黄药师可是多少人想拜师都拜不了得,而重点是他还治好了七哥的眼睛,就凭这一点我们也要好好的感谢他。”   花满楼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忆儿言之有理。”   “药呢?”楚忆道:“我帮你敷上。”   花满楼又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   药是透明粉红色的有淡淡的花香药香,瓶口细长,将药水滴入眼睑中,将有白纱布缠好。   “会不会痛?会不会缠的太紧了?会不会不舒服?”   楚忆将白纱布轻轻的缠了一圈,看到花满楼没有不适的表情,才开始缠第二圈,三圈后在轻轻的打了一个死结,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   “那忆儿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花满楼轻轻着人按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双大手包着一双纤细无骨的小手问道。   “因为长的太像郭芙了,所以被她的两个竹马所救,后来因为急着找你,便找了此处最大的丐帮帮忙寻你……“   楚忆也细细的诉说着在这个世界自己的经历,以及可能穿越的郭芙和现在答应黄蓉假扮郭芙的事……   “这个郭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大恩人了,还有丐帮一众英雄你我夫妻重逢也多靠了他们……”花满楼微微又道:“只是这回去之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时空穿越是一件很讲究机缘的事,我就最怕的是永远回去不去。楚忆微微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小心变成小老太婆。”花满楼揉着楚忆的头发道。   楚忆双颊马上气鼓鼓的看着花满楼,心下道,我好好的一个十七岁年华,到底是哪里像老太婆了?”   花满楼轻轻的笑着,他完全想象到楚忆表情,又道:“总之回家的事情让我来苦恼好了。”   “哪现在怎么办?”楚忆道,说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一手捂着腹部,笑了。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   “七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楚忆正色道,脸上带着点点羞涩。   “嗯!”花满楼微微一点头,静待下文。   “我、我、我……”楚忆的语气期期艾艾,最后语若蚊蝇。   “嗯?”花满楼抬头状似寻问。   突闻外边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让两人同时侧耳。   “我们出去看看可好?”花满楼伸手朝楚忆道。   “正合我意。”楚忆慢慢的将手将于他,道:“先给我一个缓冲时间,回来我一定告诉你。”   “我等你!”   说罢两个一起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武林大会   花满楼与楚忆便朝那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正上是陆家庄大厅,本来大厅中大摆席面,这时大厅里的桌椅已经全部移开,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似的,一圈一圈围满了人,但是丐帮弟子见是楚姑娘同那位瞎眼公子到来很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花满楼和楚忆这才走到人群的中央,却见大厅中多站了数十个高高矮矮的番僧,在这群番僧中有一带头的贵公子容貌清雅,但是眼神说不出的轻浮。   这个就是霍都么?楚忆心下不喜。   这时的霍都刚刚与新任的丐帮帮主鲁有脚比试过,还夺了鲁帮主的手中的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此时霍都双手横持那根晶莹碧绿的竹棒,洋洋得意,说道:“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有意要折辱这个中原侠义道的大帮会,双手拿住竹棒两端,便要将竹棒折为两截。   楚忆见状却是动作比脑子更快的运作。   随着‘且慢’一声,一个紫影晃动,身法如鬼魅一般。   霍都感觉眼前一花,拿着打狗棒的手先是一痛,竟是被人点了手臂上的阳溪、偏历,合谷三处穴道,接着手上又一麻,打狗棒轻轻将要落地,紫影脚下一勾,伸手轻轻一抓……   堂上堂下群雄采声大起,紫影又一晃,楚忆带竹棒回到花满楼身边,留下霍都愣在当地,久久不能回神,甚是狼狈。   霍都虽武学精深,但还是没有看清楚忆的轻功身法与点穴手法,等待楚忆停在花满楼身边,他才看清楚楚忆的样子,十七、八岁左右美貌少女,唇若涂朱,眉如染黛,心下好感大增,只是她身边上那个眼上蒙着纱布的男子真是大煞风景。   楚忆根本就没有多看霍都一眼,便和花满楼穿过人圈的中心,走到中原这方来。   丐帮大多数人都知道‘郭大小姐’要找这一位瞎了眼睛的公子的事,如今看着一对璧人就这么走出来了,加之‘郭大小姐’刚才又从霍都手中夺回了打狗棒,心便更多是明白、感激、赞同、欣赏。   就是不知这位瞎眼公子又何过人之处,能这‘郭大小姐’倾心。   花满楼和楚忆这才走过来朝郭靖黄蓉微微欠身,算是行礼,对忠义夫妻行这一礼也算不亏。   “鲁帮主,接着。”楚忆手一抬便将打狗棒扔给了鲁有脚。   “多谢!”鲁有脚接过打狗棒,拱手道谢。   然后花满楼和楚忆轻轻的退至一边。   霍都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说道:“我和鲁帮主的这场比试自然是不算的了。郭大侠,敝方三人是家师、师兄与区区在下。我的功夫最差,就打这头阵,贵方那一位下场指教?谁败就要尊胜的一方为武林盟主了。”   霍都知道对方武功最强的是郭靖,师父天下无敌,定能胜他,那紫衣姑娘虽然功武奇特,然而瞧她的娇怯怯模样,当真动手,未必厉害,余人更不足道,于是目光向众人一扫,说道:“各位如有异议,便请早言。胜负既决,就须唯盟主之命是从了。”   黄蓉道:“足下比第一场,令师兄比第二场,令尊师比第三场,那是确定不移的了。是也不是?”   霍都道:“正是如此。”   “容我与众人商议一下,再派出出战人选。”黄蓉轻轻的道。   郭靖黄蓉等众人退至花厅商量。   这边的楚忆则是使劲的盯着霍都手中的折扇,扇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   霍都似乎有感,对着楚忆的眼光,笑吟吟的眉眼一动点了点头。   楚忆的眼光顿时一冷,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   “怎么了?”花满楼轻轻的问道。   “那家伙也拿折扇……”楚忆委屈的控诉道。   “你哟!”花满楼摇头叹气,忆儿又变的这么孩子气了。   “就算他也拿折扇也没有七哥英俊洒潇。”楚忆一幅你放心的口气。   她竟将我和一个瞎子比,霍都心下忿忿不平。   而在一旁的杨过亲眼看见‘郭芙’竟与一个瞎子如此亲密,心下一道:‘芙妹’连一个瞎子都能许了终身,怎会看我不起,果然是我多心了。   众人各怀心思,不一会儿郭靖黄蓉等人从花厅中走了出来,派出应战的第一人。   朱子柳当年在大理国中过状元,又做过宰相,自是饱学之士,才智过人。大理段氏一派的武功十分讲究悟性。朱子柳初列南帝门墙之时,武功居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之末,十年后已升到第二位,此时的武功却已远在三位师兄之上。一灯大师对四名弟子一视同仁,诸般武功都是倾囊相授,但到后来却以朱子柳领会得最多,尤其一阳指功夫练得出神入化。此时他的武功比之郭靖、马钰、丘处机尚有不及,但已胜过王处一、郝大通等人了。   朱子柳走到厅中,向霍都拱了拱手,说道:“这第一场,由敝人来向阁下讨教。敝人姓朱名子柳,生平爱好吟诗作对,诵经读易,武功上就粗疏得很,要请阁下多多指教。”说着深深一揖,从袖中取出一枝笔来,在空中画了几个虚圈儿,全然是个迂儒模样。   却见霍都仰天长笑,道:“你这朱子柳明明是大理之人,却替中原人应战,难道是中原无人不成……”   一句话就的在场中原之人全部齐刷刷的白了脸。   “快速退下,省的自讨没趣。”霍都道。   朱子柳现在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女,她在厅口一站,眼光在各人脸上缓缓转动,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杨过一见到那少女,大喜若狂,胸口便似猛地给大铁槌重重一击,当即从屋角一跃而出,抱住了她,大叫:“姑姑,姑姑!”   这少女正是小龙女   除了郝大通、尹志平、赵志敬等三人外,大厅上二千余人均不知小龙女是何来历,只是见她美得出奇,人人心中都生特异之感。孙不二虽知其人,却从未会过。尹志平脸色惨白,身子发颤。赵志敬斜眼瞧着他微微冷笑,却感觉其它的目光向他扫来,察觉目光主人是那紫衣女子,赵志敬瞬间如老鼠一般。   郭靖、黄蓉见杨过对她这般举动,也是大感诧异。   霍都见了小龙女的模样,虽然心中一动,却也忍不住将楚忆与之比较一番,一个白衣若梅,一个是紫衣若兰,真真的各有千秋,偏偏眼光都不好,一个看上了一个瞎子,另一个跟一个衣衫褴褛少年神情亲热,登生厌憎之心,说道:“咱们要比试功夫,你们让点儿地方出来罢!”   杨过也没心思跟他答话,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到旁边,和她并肩坐在厅柱的石阶上,心中欢喜,有如要炸开来一般。   霍都转过头来,看着厅中的众人的,眼神张狂,道:“你们中原可有人敢来应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场就派一个大理的朱子柳下场,中原在金大的笔下这一战是真的无人啦。   有没有希望花花下去打架啊……   有没有?   有没有?   有没有? ☆、花姓公子   霍都转过头来,看着厅中的众人的,眼神张狂,道:“你们中原可有人敢来应战?”   厅中众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   郭靖早早的被被霍都几句话激的不能出手,黄蓉几月来胎气方动,内息不调,万不能与人动武,丐帮的新帮主鲁有脚刚刚败于霍都手下,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都是大理之人,全真教只来了郝大通、孙不二、尹志平、赵志敬却只有郝大通能拿的出手,偏偏又被安排有第三场比试中……   花满楼脚下微动。   “七哥!”楚忆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出口叫道。   “放心吧,我无事。”花满楼轻轻道:“这丐帮、黄岛主、还有郭大小姐都与咱们有恩,此事不能不理。我速去速回,随便帮你拿下他折扇。”   “好!”楚忆轻轻笑着。   两人都是低声细语,自是无人听道。   “在下应战。”   一个人高声道,只见一位公子双眼蒙着白布走到战圈中间,一拱手道:“在下花满楼,这第一场请多指教。”   这就大小姐要找的那位公子,丐帮众人都窃窃私言道,若是胜这了一场,他与大小姐的事,自是极好的。   霍都冷冷一笑,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不过是个瞎子罢了,凭什么要我指教你?”   花满楼轻轻一笑,轻轻一叹。语气温和道:“对付你我一个瞎子便也足够了。”   霍都被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道,我若是赢了一个瞎子传出去胜之不武,若是输给他岂不是连瞎子都不如了。   “你是何门何派?我不与无名小卒动手。”   “在下是东海桃花岛黄岛主名下弟子,入门不到三十天,妄自托大,应下这第一场。”花满楼淡淡一笑。   一言一语大厅中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东海桃花岛名声真是响铛铛,只是东邪什么时候又收这么一个小徒弟,入门不到三十天?   即来被东邪收为弟子且看他的本领如何。   霍都道:“即然是东邪的弟子,那我便不在客气了,看招!”   说罢折扇张开,拍向花满楼的胸口,花满楼双手负于身后,耳边扇风微动,侧身侧步避开,身法轻盈,却是只守不攻,每每都是霍都以为要打中时,偏偏花满楼都能及时闪过。   慢慢的花满楼变游刃有余,而霍都却因内力消耗攻击的招术拙计。   “姓花的,难道东邪黄药师的武功只会躲么?”霍都见对方不正面迎敌便大嚷道。   花满楼轻轻一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说罢,流云飞袖轻甩而出,脚下狂奔疾走,俊逸潇洒,霍都在这攻势下连连后退,却是退势不急,竟被流云飞袖险险的扫到衣衫。   群豪轰笑声中,霍都踉跄几步,这才站稳。   这时霍都的师傅轮法王双眼时开时合,似于眼前战局浑不在意,实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见霍都已处下风,突然七哩八呜的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霍都却知师父提醒自己,须使‘狂风迅雷功’与对方对战,当下发声长啸,右扇左袖,鼓起一阵疾风,急向花满楼扑去。   花满楼站定不动,心下却想着,或许在这一回合就分出胜负。   眼见霍都攻来,楚忆心中一急,只见花满楼左手一招卷云袖缠出了霍都右手的折扇,轻轻的朝楚忆的方向一甩,道:“接着。”   楚忆下意识一接,一看,就是霍都的那把牡丹折扇。   于此同时,花满楼的右手翻云袖对上霍都的左袖袖招而去。   似是两袖对战却是,却是袖中藏掌。   花满楼袖中掌法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虚实变化繁复,拳掌翻飞,似是四面八方都是掌影,袖风微动,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   此时却听黄蓉道:“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这位花公子使的是落英神掌。”朱子柳心下明了,便对黄蓉道:“早早的便听说这落英神掌是令尊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悟出,看来花公子果真是你们桃花岛弟子了。”   黄蓉淡淡的微笑了,转头看了楚忆一眼。   但见花满楼的落英神掌围周都是掌影,实则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虚招固为诱敌扰敌,五虚八虚亦均可变为实招。   想当初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天罡北斗阵所围时,便曾以此掌法酣斗七子 。   当事人的郝大通、孙不二不由得对这少年公子露出欣赏神色。   霍都被花满楼用落英神掌杀得难以招架,早就怯了,听得人群中的一股喝采声势,心神更乱,转眼间胸口处用中几掌,飞落出去,口吐鲜血。   群雄欢声雷动。   郭靖向黄蓉道:“岳父大人收得佳徒,真是可喜可贺。”   黄蓉微微一笑。   武氏兄弟在旁观斗,见花满楼的落英掌法变幻无穷,均是大为钦服,暗想:“小师叔功力如此深厚强劲,我等虽与他年龄差不了多少,却不知何日方能学到如他一般。”   忽闻楚忆大惊道:“小心!”   却见霍都身上发出四枚暗器,朝花满楼射去,这暗器贴身斗发,武功再高,亦难闪避。花满楼双目不能视物,加上两人距离之近,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同时惊呼不好。   只见花满楼耳朵微动,云袖一甩,一柄折扇便从袖中飞出,落中手中,折扇‘哗’的一声打开,带着内劲的扇风微动,那几枚暗器竟被扇风扇的改变了方向,朝霍都飞了过去。   霍都却不想会这样的情况,瞬间便自食恶果,立时全身痛苦难当,难以站立,原来四枚钉上都涂着西藏雪山所产剧毒,索性中的是自己的毒,霍都马上服下解药盘坐运功,却给在场众人留下笑料。   只见花满楼手持折扇站在场中,眉眼含笑,如浴春风。   众人恍然,原来这位花公子的武器也是折扇,难怪……   花满楼向众人拱手一礼,然后带着众人的目光慢慢的退到楚忆身边。   此时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脑门微陷似一只碟子一般的藏僧站地场中,这只是金轮法王。   只听金轮法王吩咐道:“你方已胜了一场,可接着再斗第二场。第二场由我二徒儿达尔巴出手,贵方那一位英雄出来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家花花一样以折扇当武器,   瞧,被女主计较了吧!!   流云飞袖和落英神掌并用,帅吧! ☆、第二场比试   只听金轮法王吩咐道:“你方已胜了一场,可接着再斗第二场。第二场由我二徒儿达尔巴出手,贵方那一位英雄出来指教?”   只见金轮法王的二徒弟达尔巴从大红袈裟下取出一件兵器,走到厅中。众人见到他的兵刃,都是暗暗心惊,原来那是一柄又粗又长的金杵。这金刚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用纯金所铸,这份量可比钢铁重得多了。   他来到厅中,向群雄合十行礼,牛手将金杵往上一抛。金杵落将下来,砰的一声,把厅上两块青花大砖打得粉碎,杵身陷入泥中,深逾一尺。这一下先声夺人,此杵重量可知,瞧他又乾又瘦的一个和尚,居然使得动此杵,则武功内力又可想而知。   而中原这边本来派出战的是一灯大师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中的点苍渔隐,但是与朱子柳与同样犯了‘中原无人’的忌讳……   这里本来要上第三场与金轮法王比试被做为弃子棋的郝大通按耐不住了,见他提起长剑便要入场。   黄蓉却思虑到比武的通盘大计,心想:“我方然胜了一场,但郝道长出马,对方达尔巴应战,我们并无胜算。”忙道:“郝道长且慢!”   郝道长问道:“怎地?”   饶是黄蓉智谋百出,却也答不出话来,这头一场既虽赢,第二场无人能赢,第三场的对手却是金轮法王……   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想罢黄蓉提着竹棒,说道:“我出手吧!”   郭靖大惊,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身子不适,怎能与人动手?”   黄蓉也觉并无把握取胜,若是输了这一场,第三场本是弃子棋,就真的不用再比了。   中原这边犹豫第二场的人选,霍都疗伤完毕,又得意洋洋的站出山来,朗声说道:“第二场人选可有定下?这般婆婆妈妈果然是中原人的作风。”   群雄惊怒交集,纷纷戟指霍都。   “无耻!”   突闻一淡然轻柔的女声,就算是骂人语言,听在耳边也是一种享受,接着一把破烂的折扇便飞了过来,霍都躲避不急正中额角,折扇落地,竟是霍都的那把牡丹折扇。   霍都一手捂着额角,怒道:“是谁?是谁?”   冷冷一笑,众人给纷纷给这笑声的主人让路,楚忆轻盈的站在场中,道:“即然以败了还不速速退去,还敢留在这里丢人显眼,指手划脚,‘无耻’二字你当之无愧。”   “大小姐骂的好!”   霎时之间,厅上笑声叫好声一片。   霍都被骂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知这紫衣女子便是郭靖黄蓉之女,不由得心头火起,道:“即然姑娘已经下场了,可是这第二场比试的人选?”   短笛在五指之间几圈转动,瞬间便握与手心,一付临阵前要开打的准备。   “‘芙儿’,不可!”黄蓉急忙忙的喊道,这姑娘和她一样怀有身孕,绝对不可以冒然出手。   郭靖却想着妻子对他说的话,‘芙儿’失踪的这些时间是被岳父接走了,武功由岳父亲自指导。想来是大有进步……   “我无事。”楚忆轻轻的道:“只是见此人口气甚大,我实在气是不过,第二场,我应下了!”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很,除了容易疲劳之外,一切如常,连内息也没有因为怀孕而乱下半分。   而对方派出第二场的僧人刚猛有余,却是灵巧不足,不足惧也。   想罢,楚忆轻轻的朝人群中目光一扫,便瞧见了花满楼,花满楼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笑着嘴角微微动着,做着三个字的口形。   ——小心了!   楚忆微微一笑,这才对着达尔巴拱手见礼,道:“这第二场由小女子接下,大师请赐招。”   说罢便绕着达尔巴走了一圈,达尔巴莫名其妙,伸手拔起地下降魔杵往楚忆的头顶直劈下去。   众人见状不由的惊呼一声,这要是砸了下去不死也必重伤,齐声呼叫:“小心!”“不可伤人姓命。”   降魔杵落下的那一瞬间,本在原地的紫衣姑娘没有人影,本以为是众人眼花,仔细一看,却见那姑娘轻身支脚站在达尔巴挥下来降魔杵上,轻盈生巧。   “好俊的轻功身法。”饶是黄蓉也不禁叹道。   “这一招叫做驭风。”楚忆轻轻的笑道。   见人站在自己的兵器上,达尔巴大怒,使劲的挥舞着降魔杵想将人从降魔杵甩下来,但见降魔杵上姑娘却是如粘在上面一般。达尔巴见此无效便直接抓着降魔杵撞上一边的墙壁,却见楚忆脚下踩着降魔杵杖柄朝着达尔巴快速的飞身攻来。   “注意了,莲步来了!”   语下轻落,足下微点,达尔巴持着降魔杵右手首先中招,二间、三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下廉,手三里十个大穴被楚忆脚下以‘莲步’点中,这十穴受阻达尔巴手上一麻,降魔杵落地将地板砸裂。   “以脚点穴当真是当世上第一人也。”   旁观众人尽皆骇然,但花满楼却是笑了笑,忆儿不适合近身战,这个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套‘轻微沾月式’却是配合了她的轻功与奇准的点穴法,却是弥补了她近身战的不足之处。   这达尔巴右手不能动,左手却是活动如常,趁楚忆‘莲步’点穴之即一把抓住的她的脚踝……   众人惊呼,达尔巴力气极大这姑娘的脚踝被他抓住怕是会被捏碎吧?   “你这和尚好没道理,为什么要抓住我的脚?还不放手?难道想要犯下色戒不成?”楚忆微怒道。   达尔巴毕竟还是个和尚,闻言心中一顿,却给了楚忆喘息的时间。   “看招,弹指神功。”楚忆一个回身,指尖一动,两枚暗器便朝达尔巴的眼珠飞去。   岂知众人又将这‘弹指神功’听成‘弹指神通’了!   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闻名天下,被它打中不死也重伤,偏偏郭大小姐是朝达尔巴的眼睛射出去,这下又多了一个瞎子……   眼见两暗器飞来,达尔巴忙双举手护眼,左手下意识的放开了楚忆的脚,楚忆这才轻轻的落在地面上。   黄蓉却心叹道,真是个鬼丫头。   楚忆落地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了,她明明点了达尔巴左手上的十处穴道,但是他的手只是动作微缓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正常,难道此人会移穴大法不成?她倒想试试看了。   将玉青笛收腰间,衣袖轻挥,挥尽看不见的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场让小忆上了!   花花要担心一阵子。 ☆、轻微沾月式   将玉青笛收腰间,衣袖轻挥,挥尽看不见的尘埃。   眼光一冷,紫色的轻影快影朝达尔巴攻去。   美人如风,只见其影,却是无孔不入。   达尔巴想出手攻击,却是每每都慢了一步,想躲开对方的攻击却是躲之不急。   看似飘忽的身影,下起手来可是一点也不飘忽,指尖之所指,却处处是人身大穴。   每出一招式,众人便能听见女子轻念的招式名字,‘折梅’、‘摘茶’、‘采莲’、‘拂兰’   转眼间‘轻微沾月式’已经用了‘四花式’,达尔巴身上几十处大穴有相继被点中。   楚忆回身之间,又轻慢了下来,拉开了两人距离,慢慢的观察着,眼见达尔巴还能动弹,心想便却定了。   这人会移穴大法。   此时的金轮法王种利眼朝楚忆身上一扫,向是看明白了什么,眼见达尔巴已处下风,突然说道:“阿古斯金得儿,咪嘛哈斯登,七儿七儿呼!”   众人不知他这几句藏语说些什么,但达尔巴闻言豁然开朗,捡起地上的降魔杵对着楚忆就是一阵快攻,楚忆心知自己与对方比力气是万万不可,轻功运起,脚如下风。   ‘流霞’、‘弄影’‘追星’三式想继使出,便以躲闪,却不是长久之计,心下暗暗的思量着对应之法。   花满楼心中微微着急,从那个叫金轮法王的大和尚说了几句话后,那个达尔巴的攻势就开始不对劲了,一招一式都朝着忆儿的左肩下手,难道……   上次被箭射穿后,伤虽大好,可是这左肩便成的忆儿的弱点,左肩行动微缓些……   只听‘咔嚓’一声,降魔杵朝着楚忆的左肩险险的扫过,楚忆左肩上的外衣被划了一口子。   “郭大小姐的左肩膀是不是受过伤?”孙不二问道:“轻功了得,就是这左肩有些不协调。”   黄蓉没有多言,言多必失,却也面露担忧。   心到:这场输了也罢,下一场定想法子让靖哥出战金轮法王,这楚姑娘必不能让她受半分的伤害。   黄蓉扯了扯郭靖的袖子,道:“此战点到为止,万不可让他们伤到‘芙儿’半分。”   郭靖知黄蓉素来爱女,也便没有来多想,点头答应。   楚忆捂着左肩,眼神微闭,竟然敢朝她的左肩下手,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青玉笛又一次被持在手上。   当众人以为她要奏出《碧海潮声曲》时,楚忆手指轻转,青玉笛被扔向半空中,但见紫色披帛脱手,在空中缠位笛尾,轻挥两米多长的披帛卷着青玉笛对达尔巴一阵快攻,披帛柔软长度又够,婉若娇龙,指东打西,以柔克刚,避其降魔杵巨力锋芒,又近使达尔巴不能近身对战,青玉笛为头,不轻不重的打在达尔巴身上,看似不痛不痒,看是无状,却也没有再攻任何穴道,似是随意敲打一阵罢了。   手下一拉,玉笛绕回手中,披帛又重新挂回身上,楚忆轻轻的笑了,让看的人眼睛一亮。   “这招‘放风筝’打完了,各位听我吟奏一曲,如何?”   众人听她说要‘吟奏一曲’齐刷刷的堵上了耳朵。   郭靖却是大喜,心道:难道‘芙儿’连岳父的《碧海潮声曲》也学会了?   郭靖自己天生愚笨,但却亲眼得见黄蓉在三四个时辰之内便学会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对‘郭芙’一个月之内武功如此大进也不曾怀疑。   见众人堵着耳朵,番邦的这十几名藏僧也听闻过《碧海潮声曲》大名,顿时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有武力高深的几个安然自若。   除非自封听觉,否则,有谁能抵挡音杀的威力?   楚忆冷冷一声,青玉笛就口,一声笛音吹出,算不上什么曲子,也不成调,到是难听可以,刺耳的可以,耳膜被震的微微作痛,让人心下一荡。   但是幸好只有几声。   楚忆将青玉笛放回了腰间,笑吟吟的看着达尔巴。   ‘咣哐’一声,降魔杵又一次脱手,咕噜噜滚到一边的角落里,顿时达尔巴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一阵青色一阵紫色一会有变成了别的颜色,众人都感觉到好奇之时,达尔巴身上的几处、十几处、几十处相继爆开了,顿时鲜血四溅,众人纷纷躲闪。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也听了笛声都无事,偏偏这达尔巴却是这种惨相?   爆开到结束不过顷刻之间,达尔巴变成一个血人倒地不起,霍都连忙过来查看,却见达尔巴身上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伤口,更像是血管突然爆开一样。   “一共四十二处伤口。”楚忆轻轻的,清清楚楚的提醒道。   霍都大喊道:“妖女,你对我二师兄施了什么妖法?”   众人也好奇看着楚忆,他们也想知道这什么原理。   花满楼却心下明了七八分,浑身爆开么?这一招她似乎以前对司空摘星用过,只是今天这招乎似改良了几许多。   “你师兄会移穴功法,我的点穴手法对他无用。”楚忆道:“所以我不点他的穴道,我用青玉笛打封住他身上筋脉,筋脉全身都有可比穴道好认的多。”   “你封住的我二师兄身上的筋脉他怎会不知?”霍都急急的问道。   “用绳子绑紧的你的手指,你大概什么时候会感觉手麻?”楚忆笑道:“这里有这个时间差,我便趁着这个时间差吟笛一曲,你们听到这笛乐没有没感觉血气翻涌呀?”   楚忆轻叹一声,道 “不是我目标的你们都有血气翻涌的感觉,何况是他呢?筋脉多处被封住又加上血气翻涌真气乱走,然后就……”   爆体了。   众人恍然大悟。   “我说……”楚忆又慢慢悠悠好心的提醒道:“你二师兄还没有死呢,你还不赶快给他点穴止血的话,他若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话可不关我的事了。”   霍都狠狠的看了楚忆一眼,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点穴止血后,抱着达尔巴退至一边。   “多谢各位关心了,第二场咱们赢了。”   说罢楚忆对着人群一拱手一礼,然后慢慢的退至角落处花满楼身边,见众人的目光还是跟随着她,楚忆轻轻道:“我实在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这里就有劳各位了。”   众人见她面露疲惫之色,不由得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看起来柔柔软软小姑娘又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为中原人挣全颜面,不由心下对她怜惜了几分,纷纷让道又劝说她回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折梅’、‘摘茶’、‘采莲’‘拂兰’‘流霞’、‘弄影’‘追星’‘驭风’‘莲步’   那一招‘放风筝’是小忆临时想出来的。   下一章,让花花的傻爹爹模式开启……   今天收到好友给此文画的插画了,笑^_^,   偏偏收藏到250,擦!哪位帮一忙^o^ ☆、孕事   退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楚忆像是软的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都挂在花满楼身上。   “怎么了?”花满楼轻轻问道,任由她如一个树袋熊似的。   楚忆垂下眼睛,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儿。   “有些倦了!没有想到怀孕以后身力会变的这么差。”   “你说什么?”花满楼怔住了,一瞬间脑中竟有几分空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呆下半晌然后吃惊的看着这全身重量都压给的他的人。   这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不对!   应该说他们现在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他、忆儿,还有他们的孩子?   花满楼强忍着心中翻涌而出的激动,声音却不受控制的结结巴巴道:“忆、忆儿,你、你怀了我的孩子?”   楚忆笑微抬起双眸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伸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道:“七哥抱抱,我要抱抱!”   花满楼赶紧搂着的她的纤腰,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我要睡了,你抱我回房!”   楚忆喃语道,说罢,双眼微闭,花满楼手下沉,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花满楼一手放在她的肩上,另只手长长一伸便将人抱入怀中,心中想着,他现在也要个缓冲时间,仔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孩子……吗?   会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个性会像他一点,不,他个性太闷了,像忆儿些也许会更好些……   长像的话,还是像忆儿更好,但是有一堆桃花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想着便自顾自各个儿的傻笑起来……   就这样一路傻笑着将楚忆抱回原来的客房中,脱掉鞋子将她放在床上,顺手帮她盖好棉被……   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上翘着……   又想了一下,花满楼干脆也脱掉鞋子合衣挤进被棉窝里,隔着棉被将人抱住,轻轻在楚忆额上落下一吻。   楚忆睡梦被人打扰着,心下不满,嘴里模糊不清道:“再打扰我,我就揍你。”   说罢还挥舞着起小拳头。   花满楼瞬间怔住,然后闷闷的笑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又轻轻的吻了几下,然后又心满意足的将小手轻轻的放回被窝,又轻轻,不死心的叫了几声:“忆儿,忆儿……”   楚忆微微皱眉,嘴巴咕哝几下,直接给花满楼了一个背部。   花满楼感觉此时要当爹的心情必需找一个人来分享,可是孩子他娘不理他。   很是郁闷的闭上眼睛,然后他做梦了。   鲜花小楼上地毯爬着一个胖乎乎的娃娃,看不清五官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但是花满楼就是知道那是他的孩子。胖乎乎的娃娃一路爬着撞翻了鲜花无数,一脚踩了他的琴,伸手还拉坏了窗帘,撞倒了四色屏风……   他又气又高兴,想伸手抱抱他时,一个纤细手抢着一步抱起了娃娃……   是忆儿。   梦中的她还是那样纤细美丽,完全没有身为人妇的感觉。   “坏小子,又闯祸了是不是?小心你爹亲回来收拾你!”楚忆佯装生气的教训道。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叫她一声,心中却想着梦中的人会回答他么?   梦中的楚忆轻笑着看他一眼,然后看着一室的狼籍,一脸防备的将胖娃娃护在身后,道:“你要是敢打他,我跟你拼命!”   然后,花满楼是笑醒了。   “怎么做梦都在笑,有什么高兴的事?”楚忆道,她却是比他早醒一步。   “怎么不睡了?”花满楼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布,时间流逝的也不多,大概只睡了小半个时辰。   楚忆皱眉,道:“外面还在打架,吵的睡不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花满楼伸手拥她在怀,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   “我记的我在梦中告诉你了。”楚忆还有那时模模糊糊的印象。   “你清醒的时想在告诉我一次。”花满楼温柔道:“不然我会以为我在做梦。”   “我怀了你的孩子。”楚忆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不到三个月,他很乖,也很健康……”   满楼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声音擅动道:“你可有不适?”   “除去容易感到疲惫之外,其实一切正常。”楚忆轻笑着:“你忘了,刚才我和别人打架呢。”   闻言花满楼的脸色微变,正色道:“以后不许再和人动武了。”   “噢!”楚忆乖乖的应了一声,又道:“七哥变的好严肃,让我忍不住想……”   花满楼好奇道:“想什么?”   楚忆的十指如弹琴般的动了动,下手更是又快又准的朝花满楼的腋下挠去……   瞬间一屋子爽朗的大笑之声忍不住传开。   花满楼一个劲的躲着楚忆的手,可是床上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施展不开,又怕不小心压着她,而楚忆的手像无处不在一般。   终于领会了跟忆儿对招人的感受,那双手简单无孔不入。   “停下、停下,我投降。”花满楼笑的快气岔了,然后用被子将楚忆整个人包住然后抱住,让她不得动弹,道:“不许调皮了!”   ‘哼!’楚忆鼻子轻轻一声,却有些撒娇的意味,道:“放开我。”   花满楼道:“你乖乖听话……”   话说了一半,花满楼语停了,表情静了下来,抱着楚忆的手松了,轻声道:“窗外有人!”   楚忆眼神一暗,立即拔头上青玉钗,射了出去。   然后窗外几声响动,花满楼即刻下床查看,只听到一个翻墙而去的黑影。   楚忆也跟了过来,捡起落在地上的青玉钗,钗尖染血。   “知道是谁么?”楚忆皱眉,道:“为什么会在我们窗前偷听?”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今天我们俩个实在太招摇了,怕是结了不少仇家。”   “你是说那些番僧么?”楚忆叹气道:“他们这么挑衅,怎么忍的住……”   花满楼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道:“以后要小心了。”   “小师弟,楚姑娘!”   听闻一声轻唤,两个同时转头,却见黄蓉慢慢的从夜幕中走来。   花满楼口下一顿,还是慢慢的称了一声‘师姐’   楚忆却开口叫她‘郭夫人’,虽然答应假扮郭芙,可是要她对一个几乎陌生人叫‘娘’她还做不到,背地里叫她‘郭夫人’,明面上总是‘你’来‘你’去的,也甚少人注意。   黄蓉听到楚忆的称呼,眼色一暗,怕是想起女儿了。   “不知这么晚了师姐找我们什么事?”花满楼道。   “大家都在等你们。”黄蓉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好友为此文画的插画,这是我最满意的两张,大家感觉那张好些? ☆、订亲之事   本来以三局两胜第三场就不用比了,谁知金轮法王不服,当场反悔,又定下了一场一局定胜负之局,加上霍都嘴贱得罪了杨过小龙女,杨过胡搅蛮缠油嘴滑舌激的霍都同番僧们与他一战,还打赢了,最后又让小龙女对上金轮法王,金轮法王终于败退。   当下陆家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   杨过感觉自己一生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折辱轻贱,今日方得扬眉吐气,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无人不刮目相看,心中自是得意非凡。   却见黄蓉领着花满楼和‘郭芙’缓缓而来,丐帮众了见这位两位都充满了敬佩与崇拜的目光,甚至有这人竟下意识的站起相迎。   杨过顿感觉自己的英雄光环被人分走了。   心中暗暗道:在这些人的心中眼中,我是飞上枝头的鸡永远变不成凤凰,而他们才是真正的凤凰。若我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会如此。   想到此处不由的心下怨恨了几分。   楚忆到没有想太多,拉着花满楼直接走着次席,她和大武小武本就被按排在次席,却被黄蓉拽着拉着连同花满楼一起邀的主席上而坐。   主席上以郭靖黄蓉为中心,两边围坐,黄蓉这边的依次是楚忆、花满楼。   郭靖这边依次是杨过、小龙女。   桌上佳肴美酒,花满楼此时娇妻一旁,又要当爹,心情正好倒是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楚忆不擅饮酒加上怀孕初期不能饮酒,便默默一旁为花满楼斟酒,不时轻劝几句。   这幅画面看在郭靖眼中便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了,便对黄蓉道:“ 起初我还担心‘芙儿’刁蛮任性,大小姐脾气,谁想被岳父教导了一个多月,不仅武功有长进,还懂得要照顾长辈小师叔了。”   长辈小师叔?   这一句说的让一桌子好几个人都停下动作。   黄蓉无语,心想却想着,我这真是作孽哟!   杨过则是很真奇怪的看着花满楼和楚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却还是迷迷糊糊。   楚忆执筷子的手停了,她怎么没有想倒这一茬呢?   花满楼轻轻的咳了几声,才将喉中的酒液咽下去。   这叫什么事儿?   郭靖像是没有发现其它人奇怪的扫反映,继续给黄蓉道:“你起初担心过儿人品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配‘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为中原英雄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甚么过失,就算有何莽撞,做错了事,那也是过不及功了。”   黄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下却想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便虚笑道:“这一回是我走了眼,过儿人品武功都好,我也是欢喜得紧呢。”   郭靖听妻子答应了的婚事,心中大喜,向小龙女道:“龙姑娘,令徒过世了的父亲当年与在下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一女与令徒自小便定下头口婚约……“他性子直爽,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他父母都已过世,此事须得请龙姑娘作主。乘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就请这位花公子作媒,行了文定之礼如何?”   其时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本人反而做不了主,因之当年郭靖之父郭啸天与杨过的祖父杨铁心才有指腹为婚之事。   郭靖说了此言,笑嘻嘻的望着杨过与女儿,心料小龙女定会玉成美事。   却不料‘郭芙’‘啪’的一声将筷子扣在桌上,声音之大引起众人全部的注意。   “这件事,我不同意。“楚忆轻身站起,一字一字的说的清清楚楚。   这便是她答应黄蓉假扮郭芙拒婚之事了,花满楼虽然早早的就知道也同意了,可以心中难免有几分疙瘩。   “你、你、你……”郭靖一时被她气的发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靖哥哥,让我仔细问问‘芙儿’你莫要心急!”黄蓉安抚,又对楚忆问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为何不同意?”   楚忆心下便知这是黄蓉引导她之言,便将早早想到的理由说出:“这位杨过兄弟早早的就娶亲了,何来再订亲之说?”   这一说词让许多人当场愣下。   “我何时娶亲的我怎会不知?”杨过半怒道。   ‘哼!’楚忆轻轻一声,道:“那么我倒问你了,你可认识一位白衣、跛足、姓陆的姑娘?”   这说的不是陆无双么?   这陆无双杨过自是认识,当下便点了点头。   见杨过点头,楚忆又道:“从终南山到武关这一路上你们是不是结伴同行?”   杨过又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是一路上都叫那位陆姑娘‘媳妇儿’?”楚忆接着问道。   杨过这时才发现上了当,嘴下刚要否认时……   “他叫过,我们都听到过!”   这时的好几个乞丐都过来作证。   “我们亲耳听到杨少侠叫那位姑娘‘媳妇儿’,而且一路上举指亲密,甚至同宿一室。”   楚忆笑道:“即然这位杨少侠已经娶妻,现在又订亲,难道让我给他做小不成?”   郭靖看了看楚忆,最后又看看杨过,道:“过儿,你何时娶亲的?”   杨过顿时无语,他一向是油嘴滑舌惯了,嘴里虽然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着陆无双,但是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谁想却被‘郭芙’抓住这一点,难为他听到郭伯伯要将‘郭芙’许他时心中还有一瞬的喜悦呢……   这没等杨过解释清楚,却又听小龙女对杨过问道:“过儿,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妻子么?怎么又娶了别人?”   小龙女这两句话说得清脆明亮,大厅上倒有数百人都听见了。   听到小龙女说两句话楚忆慢慢的坐下了,这场戏她的戏份落幕了,安安静静的吃东西看别人演戏就好。   杨过急忙对小龙女解释道:“我当时只是和那个陆家妹子开个玩笑,姑姑你千万别当真,过儿此生只娶姑姑一人。”   这次却是郭靖大惊,站了起来,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小龙女拉着杨过的手,神情亲密,可又不由得不信,期期艾艾的道:“他……他是你的徒……徒……儿,却难道不是么?”   宋人最重礼法,师徒间尊卑伦常,看得与君臣、父子一般,万万逆乱不得。   黄蓉虽早有所疑,但此事太大,一时未敢相信,现在听小龙女此言,这才问道:“过儿,龙姑娘真的是你师父吗?”   杨过道:“是啊!”   黄蓉又问:“你是磕过头、行过拜师的大礼了?”   杨过道:“是啊。”   他口中答覆黄蓉,眼光却望着小龙女,满脸温柔喜悦,深怜□□,别说黄蓉聪颖绝伦,就算换作旁人,也已瞧出了二人之间绝非寻常师徒而已。   “她为何说要做你的妻子?”   却见小龙女道:“我从前教过他武功,可是他现下武功跟我一般强了。他亲口说欢喜我,我也很欢喜他……从前……我只道他不欢喜我,不要我做他妻子,我……难受得很,只想死了倒好。但今日我才知他是真心爱我,我……我……“   厅上数百人肃静无声,倾听她吐露心事。本来一个少女纵有满腔热爱,怎能如此当众宣口?   又怎能向郭靖黄蓉这不相干之人倾诉?但她什么礼法人情压根儿一窍不通,觉得这番言语须得跟人说了,当即说了出来。   杨过听她真情流露,自是大为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半小时后第二更…… ☆、拉人入水   杨过听她真情流露,自是大为感动。   此却见座中跃出一人,身披道袍、手挺长剑,正是全真道士赵志敬,却听他道:“杨过,你欺师灭祖,已是不齿于人,今日再做这等禽兽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赵某但有一口气在,断不容你。”   杨过脸色一沉,道:“让开!”   赵志敬大声道:“尹师弟,你过来,你倒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这两人赤身露体,干什么来着?”   尹志平脸色一沉并不答话。   杨过那晚与小龙女在花丛中练□□,为赵尹二人撞见,杨过曾迫赵志敬立誓,不得向第五人说起,那知他今日竟在大庭广众之间大肆诬蔑,自是恼怒已极,喝道:“你立过重誓,不能向第五人说的,怎么如此……如此……”   赵志敬哈哈一笑,大声道:“不错,我立誓不向第五人说,可是眼前有第六人、第七人。百人千人,就不是第五人了。你们行得苟且之事,我自然说得。”   小龙女从来意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说过了话不算的奸险背信之事,心中极是厌烦,牵着杨过的手,皱眉道:“过儿,咱们走罢,永不见这些人啦!”   杨过随着她跨出两步,却被郭靖拦住,只见郭靖正色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龙姑娘既是你师父,那便是你尊长,便不能有男女私情。”   杨过眼光看着郭靖又扫过大厅中的一众人,他们的眼光都露出鄙夷、轻蔑、厌恶……然后他又看到那位坐在黄蓉身边安安静静夹菜倒酒的‘郭芙’与那个花公子,仿佛周围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俩都不关心,都没有放在眼中,这样的淡定与从容让此刻焦头烂额的杨过深深的嫉妒与不满……   明明相同的情况,明明是同命相连,为何‘郭芙’与花公子就这样安然自若,为何他们能如同看戏一般的看待他和小龙女现在的处境?   杨过这时有了一种要拉人入水的冲动,想看看他们被众人指责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时,杨过突然对郭靖讽刺一般的笑了,道:“郭伯伯,你说什么‘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这些话为什么不好好的教教你们的‘郭大小姐’呢?”   听到‘郭大小姐’三个字,楚忆手一抖,然后抬头看着杨过一付‘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杨过看她这付表情就更气了。   “ 这又关‘芙儿’什么事?”郭靖问道。   “我和姑姑清清白白,天日可表。我敬她爱她,难道这就错了?”杨过冷冷一笑,手指一点,便指中的花满楼与楚忆,道:“倒是这两位,一个东邪的弟子,一个东邪的外孙女,名义上是师叔侄,却光天化日之下同榻共枕而眠,还珠胎暗结,你们又是怎么说?”   这番话当真是语惊四座,先来一对师徒恋,现在来一对师叔侄,骇人听闻。当时宋人拘泥礼法,还未听见过这般肆无忌惮的叛逆之伦人。   郭靖一生最是尊重礼法,只听杨过如此污自家女儿的名声,心下一急,抢上一步,伸手便往杨过胸口抓去,扯着他的衣领,大声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过拨开郭靖的手,道“我说什么你为何不去问你的宝贝女儿?对着别人就是满口仁义道德,怎么到了自家女儿身上就舍不得,这种未婚先孕的女子就应该押去沉塘……”   这话的听花满楼心中一惊,桌下的手紧紧的抓着楚忆的手不放。   “‘芙儿’?”郭靖望着女儿,询问着。起初只感觉‘芙儿’与小师弟举指亲密了一些,但是小师弟的眼睛不便,这等亲密的举行是为了照顾不便的长辈,‘芙儿’与小师弟有私情?他是万万不敢想。   楚忆倒是看见了杨过手上被青玉钗刺的伤口,眼神平静,道:“原来刚才在我们房外偷听的人就你啊!”   杨过被楚忆平静的眼神看的发毛,却又道:“我本是关心你,想去看看的,谁知谁知……”   “偷听了便是偷听了,没有什么好辩解。”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花满楼的表情让她纠心。   若是她没有答应假扮郭芙,也不会连累七哥被人指指点点。   花满楼却想的是,不管她是不是郭芙,没有拜堂成亲就让她怀了宝宝,始终是他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出口,闻对方所言又同时一愣,最后都笑了。   她感觉她没有再假扮郭芙的必要了,想说什么,但还是先看了看黄蓉,黄蓉对她轻不微的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她假扮郭芙了,还是不要拆穿真相?   正当楚忆犹豫之即,从厅外走进一人,就这一人却让众人齐刷刷的闭了嘴。   郭靖、黄蓉、花满楼都起身相迎。   却见此人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手持玉箫,一付文士的模样。   这个是谁?   楚忆心下快速的一琢磨,便也马上起身了。   此文士锐眼在众人脸上一扫,二话不说,一掌‘啪’的一声拍在离他就近的红木桌子上,一时之间木屑酒菜飞散四处……   又听那文士道:“我东邪的徒弟与外孙女我便做主让他们成亲了,看你们谁敢多言!”   就此一语震惊四座。   久闻东邪黄药师狂傲不羁,性情孤僻,漠视传统礼教,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对待杨过他们还能指指点点,但是对待东邪要护的人他们是万万也不敢了。   其一、他们怕如被东邪拍坏的那张桌子一般。   其二、东邪如此的邪门,他们深深的怀疑那位花公子与郭大小姐是不是被他逼婚的?   其三,东邪怎么说也花公子与郭大小姐的长辈,百善孝为先。   其四,跟你一个邪门的人还说什么道理呀,只能无语。   此时花满楼却拉着楚忆深深的拜了下去,开口真心道了一声:“师傅!”   这个时候能为他夫妻周全,能护他夫妻周全的人不讳千夫所指,恶人之名拦上身只有这一人。   唯‘师傅’而已。   这声‘师傅’他叫的心服口服。   黄药师伸手将两人扶起,对花满楼道:“落英神掌使的不错,以有为师的七成威力。”说罢,转眼又看看了楚忆,这明明不是芙儿,蓉儿怎会认不出,心一番计较之后,才慢慢的道:“丫头的点穴功夫不错,轻功了得,你们的事我做主了。”   郭靖惊道:“岳父大人……”   “你给我闭嘴!”黄药师直接截了郭靖的话,都说岳父大人看女婿是越看越不顺眼,这也是有典故的,谁让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呢!   “蓉儿,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黄药师直接点名黄蓉去了后堂问话。   留一众傻眼的人。   杨过冷冷一哼,原来有武功高强的长辈做主就是不一样。   花满楼却拉着楚忆,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楚忆下意识的问道。   “嗯?”花满楼想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去找一个房子,然后做房子的主人……”   这话真熟悉呀!   “好!”   楚忆轻声应道,两人不顾众的目光携手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菜鸟父母   江南小城,三月天气,却是一阵一阵的闷热,让人心下难受的紧。   “夫人,请换右手。”   医馆里坐堂的三十多岁的大夫轻轻的对眼前一位十七、八岁的少穿着鹅黄衣衫的少女妇人说道,这少女妇人身边还站着一位黄衣蒙眼的公子,着实紧张的不得了。   这少女妇人左手是呈双脉之象,便是有孕了,再看看那位黄衣的公子表情,就知道是一对刚为人父人母的菜鸟小两口。   楚忆慢慢的伸出了右手,明知道自己有孕,但是在花满楼的坚持下,他们还是来了医馆一趟。   那大夫闭眼切脉,左手切过又换右手,一付认真严肃的表情,吓的花满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一会儿,大夫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大夫,内子脉象如何?”花满楼快速的问道。   楚忆反握住他的手,稍安勿躁。   “恭喜公子。”大夫起身道贺:“尊夫人左右手都是喜脉之象,已有快三个月了。再过六个月左右孩子就可以出世了……”   “忆儿……我、我、我……”   虽然早早的就知道,但还是难已自己的激动,狠不得将她抱起来转两圈,确实当他准备这么作的时候感觉被那大夫狠狠的瞪了。   怀孕妇人的腰部是随便可以抱紧的吗?   果然是菜鸟父母啊!   “恕我多嘴了,两位是刚刚成亲?”大夫问道。   花满楼和楚忆相对一眼,淡淡点头道是,按照麻衣圣教的规矩礼仪,他们算是成过亲了。   “家中可有年长的女性长辈?”大夫又问道。   女性长辈?   花满楼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楚忆却想起了许多人,最后两人都摇了摇头。   这些亲人全部都不在这个时空中。   大夫叹了一口气,慢慢朝内堂里大喊了几声:“夫人,夫人!”   应声而出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蓝衣容貌端正清丽的中年妇人。   大夫便指着两人对他夫人道:“这小两口刚刚的做了父母,许多事许多禁忌都不甚明白,家中也无女性长辈,你帮忙指导一下。”   大夫夫人看着两人,轻轻的笑了,道:“这位夫人,随我去内堂吧!怀孕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楚忆犹豫了一下,她是很想去,但是……   “你先进去,我让大夫帮我看看眼睛,顺便在这里等你……”花满楼慢慢的道。   楚忆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大夫夫人去了里面,不一会儿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几张纸,上面凌凌乱乱的记录了一些什么……   而花满楼在外面和那大夫聊的正开心。   大夫本来对小两口有又不错的好感度,加上知道这小两口就住在河边的小楼中,成了他的远邻,不由的想多多关照几分。   “怎么了?脸这么红?”花满楼抚摸着楚忆的脸关心的问道。   楚忆摇了摇头,马上转移话题:“蒙眼布都拆了,大夫怎么说?”   “大好!”花满楼满足的笑着:“以后我的眼中会有整个世界。”   “恭喜七哥!”楚忆笑道。   “也恭喜忆儿。”花满楼道。   “嗯?”   “恭喜你要娘了。”花满楼笑道,将害羞的人儿整个抱在怀中。   “有人有人!”   “呃!”   大夫夫妻好是司空见惯似的笑了笑。   一人执伞,是花满楼。   一人执扇,是楚忆。   借来花满楼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朝自己的心口扇着,花满楼替她撑起了一伞天空。   “给大夫看过了,这下该放心了吧!”楚忆笑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逛街吧,顺便买点东西。”花满楼慢慢的问道。   “你也要买东西?”楚忆好奇道。   “当然。”花满楼道。   然后是楚忆算是见识了他买东西的能力。   认真的挑了一串红艳艳的胖乎乎的冰糖葫芦给她,楚忆拿着冰糖葫芦看着花满楼慈爱的表情,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大夫夫人交待过,孕妇不可以吃山楂,那串冰糖葫芦就成了楚忆手里的装饰。   然后一个小糖人又递这来了,在花满楼期待的目光,楚忆接过小糖人慢慢的舔了一口,秀眉微皱,太甜了,她不嗜甜,这个他知道。   “我以为孕怀的人口味都变的……”花满楼不好意思道,然后目光又看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一个手工缝制的小老虎,小老虎的五官就像剪纸画里的一般,没有威风凛凛倒多了几分可爱,大小刚够双手捧着,因为楚忆这时已经捧在手上了。   花满楼将小老虎递给她以后就去是付钱,然后拉她下一个摊位……   陆续买下了风筝、波浪鼓、风车、竹蜻蜓、陀螺……   楚忆抱了个满怀,却发现花满楼还在买,瞬间悟了,这些都不是给她的……   虽然有些郁闷,有些吃肚子这个小家伙的醋,但是傻爸爸的心情她似乎也能了解一下。   看到身后的人停下,花满楼回头,好奇看着抱着一堆东西的楚忆,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他这像是有强迫症似得给宝宝买东西的模式真是要不得。   “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去歇会儿,我看那家茶楼不错,去坐坐吧。”楚忆明白他的心情,微微一笑,却没的点破,只有淡淡的包容。   将楚忆抱在怀中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花满楼看着这一堆的东西发愁,道:“这些怎么办?”   楚忆笑道指了指街口小巷子里正要玩沙包的孩童们,道:“分给他们玩吧!”   花满楼轻笑着拿着东西走了过去,不知道对小孩童们说了些什么,小孩童们都叽叽喳喳好不快活,又将手里的玩具分给孩童们,拿到玩具的小孩童们各个对他鞠躬道谢,甚是有礼。   也许是因为自己有了孩子,对别人家的孩子更多了几分的喜爱与包容。   花满楼回身走来,手里竟然还拿着那只布老虎。   楚忆心下一喜。   “给你,我看出来你很喜欢。”   花满楼笑看她看从自己的手中拿过布老虎,那充满楼童趣的劲儿,突然感觉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一般。   “那些孩童竟然会放过它?”楚忆晃着手中的布老虎道:“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告诉他们,这个老虎是要留下来给我儿子的。”花满楼笑道。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楚忆好奇道。   “我梦到的,就是梦里的你告诉我的。”花满楼笑的很满足。   “做梦也可当真吗?”楚忆道,想了一下,又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花满楼看着楚忆微微沁汗的脸,慢慢的用白绢擦去,伸手道:“娘子,咱们去茶楼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  傻爸爸有给儿子狂买东西的强迫症……   花花可不要忽略了你家老婆。,   这章秀恩爱,小两口找了一个住的地方,等待宝宝出生。 ☆、故人   小城的茶楼不是有很多人,挑了一个通风又凉爽的雅间,花满楼点了一壶茶,几样小点心,楚忆却只要一壶桂花蜂密水,孕妇不能喝茶。   “等一会儿,我要去花市看看,你先回家可好?”   看着楚忆有些倦容的脸,花满楼建议道。   楚忆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歇一下,待会儿还要去看布料……”   “布料?”   花满楼纳闷了,看布料是要做衣裳吗?他记的没错的话,忆儿的女红很差劲的。   “我要再试试,给宝宝做出一套衣服来。”   楚忆看起来倒有一种雄心壮志的味道,花满楼却道:“我听大夫说孕妇不可以拿针线……”   “不要那么迷信了,大夫夫人答应我要教我给宝宝做鞋子。”   满心欢喜的楚忆跃跃欲试的样儿,花满楼也不忍打击她,便道:“别太累着了,量力而为,实在不行就交给布庄去做吧。”   楚忆不是很情愿的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花满楼夹了一块核桃糕放在她的小瓷碟中。   “尝尝看,是咸味的。”   楚忆漫不经心的吃着,胃口还很好,不过说前三个月也是正常现象。   突然听到茶楼底下有些骚动,楚忆便伸头往楼下一看,道:“七哥,我们碰到熟人了……”   花满楼一看,却是一个都不认识,他的眼睛不认识他们……   “那个……”   楚忆指下一点,便点中一个身穿灰白色锦袍,手拿摺扇,约莫三十来岁,脸上一股傲狠之色,作贵公子打扮的男子。   “他就是你交过手的霍都。”   “另外一个……”楚忆眯起眼睛,她看到霍都倒不是怎么在意,但是看到武敦儒,不由得生起了不好的感觉。   莫不是他寻‘郭芙’寻到这里来了?   “那姑娘是谁?你认识么?”花满楼道。   楚忆这才往那一边一看,正是耶律燕。   耶律燕是被霍都带的几个番僧押着,而武敦儒却是一付讨人的样儿,四处不见耶律齐……   这是怎么回事?   楚忆身形一动却似要去救人,花满楼却拦住她,道:“我们先看看原因,再出手也不迟。”   至于武敦儒怎么能和耶律燕碰这一起,这只和说是一个巧合吧。   武敦儒是为了找‘郭芙’而来……   耶律燕却是为了寻她的‘楚家姐姐’……   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是为了寻同一个人走上同一条路。   而耶律燕之父则是蒙古宰相耶律楚材,耶律燕也算是身份显赫,耶律楚材偏偏却与这蒙古小王爷霍都政见不和,屡次见难,今天霍都便看见耶律燕孤身一人便暗起歹心。   若是拿下这小妮子,他父亲还不对我言听计从。   想罢便当街拿人。   却巧被武敦儒瞧见了,虽然武敦儒对待郭芙时低三下四,唯命是从,且不管怎么说也是郭靖教出来的徒弟,武功虽然不高,骨子还有那么几分的侠义心肠,男儿血性。   看见一个姑娘家当街被几个番僧动手动脚,加上还有那个一脸淫邪轻浮的霍都,那种属于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心又升起了。   “放开那位姑娘!”武敦儒大喝一声,便正面面对霍都。   霍都看了武敦儒一眼,便知道这人便是郭靖的徒弟,上次在武林大会所丢的面子今次一便从身上讨回来吧。   “要我放人?”霍都道:“拔出你的剑,先赢了我再说。”   郭靖武功虽高,却不大会□□徒儿,自己领会了上乘武学精义,传授时却总是辞不达意,说不明白。武氏兄弟资质平平,在短短数年中又学到了多少?   武敦儒眼下着急,拔出长剑便刺,霍都眼见武敦儒长剑刺到,他左手食指往上一托,搭住了平面剑刃,扇子斜挥去,拦腰击在剑刃之上,铮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武敦儒心下大惊,左掌横空,摆着降龙十八掌的招式;还未来的及使出,却被霍都的重拳打重了腹部,五脏移位,痛的跪倒在地……   霍都立即一脚踩在武敦儒的背上,力气之大,直接将武敦儒踩爬在地上。   “喂!喂!喂!你个谁。你怎么样了?”耶律燕紧张道:“明明武功差的要死,还这么任性……”   武敦儒轻轻的咳了几声,竟咳出几口鲜血来,准备爬起来时却被霍都一脚踩在头上,狠狠的踩进了泥里……   花满楼看到这种情况,一时不忍的从桌子‘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回却是楚忆拦住了他。   “给他一个长大的机会。”楚忆轻轻的道。   再她看来武家两兄弟虽然说不上是大凶大恶之人,但是都是被保护的太好,不知江湖险恶,不知人心险恶,不知天高地厚,只在一直在郭靖黄蓉大名之下,就永远是一个无知的小子……   “那个谁,我不要你救,你还是快些逃走。”耶律燕气极败坏,无奈双手被向后反押子,动作一激烈,竟然将衣衫扯了几条口子出来,肌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耶律燕本是大辽之人,现在父亲又是蒙古的官员,自是没有那么多宋人的臭规矩,但是在武敦儒虽是大理之人,但是从小在大宋长大,自然也养成了宋人那种看名节比生命还重要的风俗礼教。   “你们不要欺负那么姑娘,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武敦儒刚刚抓住喘息的时间就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都冲着你来?”霍都哈哈一笑:“那还等什么,给我打……”   霍都带领的几个番僧除了押着耶律燕的两人,其它人一涌而上对武敦儒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武敦儒尽量护着头部与身体要害处……   “傻子,你快跑呀,我真的不用你救?”耶律燕大喊着,震惊着,却也无能为力着。   “我的师傅是、是……大侠,我的师母是侠……侠女,我不能见死不救给他们丢、丢人。”武敦儒一边被打一边艰难的说出这样话来。   谁知霍都听了这番说后,更有了折辱他的决心,而且他也知道,向这样的人身体上的痛苦算不了什么,心灵上、自尊上的屈辱才能更彻底的打击他。   霍都大手一挥,本来在胖揍武敦儒的番僧们集体退下,却见武敦儒爬在地几乎不能起身了。   霍都走到武敦儒的身边慢慢的蹲下,用扇柄将武敦儒那张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额间流着血的脸抬了起来,朝着那张脸吐了一口唾沫,嘲笑道:“郭靖黄蓉的弟子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金一跪   霍都走到武敦儒的身边慢慢的蹲下,用扇柄将武敦儒那张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额间流着血的脸抬了起来,朝着那张脸吐了一口唾沫,嘲笑道:“郭靖黄蓉的弟子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不许你侮辱我师傅师娘。”   即使被打的惨兮兮的,但是那双眼睛闪的光芒让他不爽。霍都的眼睛在耶律燕与武敦儒之间转了又转,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间。   霍都奸笑道:“那耶律姑娘年纪虽小,却也长的妩媚动人,我倒是有心怜香惜玉,却怕是我这群同门一不小心给玩坏了或者玩死了,可是当真不妙啊!”   “淫贼!”武敦儒恶声恶气骂道。   “武兄你莫要生气,在下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却见霍都笑道:“我这些同门都在你们原中人手上吃了不少亏,若是你能代替中原人向我这些同门们下跪认错,我便放了耶律姑娘如何?如若不然……”   霍都一手执起耶律燕的小下巴,说罢便吻了上去。   “住手!”武敦儒大呼喝止道。   霍都悠悠一叹,说不尽的惋惜与凉薄,道:“武兄的尊严与耶律姑娘的贞节,我给你考虑时间,我就数三声吧!”   一。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便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与骨气的象征,如何拜人?   二。   要拜也只能拜天地君亲师,霍都这一小人怎能让他跪的下去,而这跪不仅是他受辱还在连累师傅师娘被人嘲笑……   三。   可是那姑娘,萍水相逢我是救她不救?若她被人毁了名节可如何是好?可是她又怎得比师傅师娘来的重要……   在武敦儒犹豫之间,这三声也马上数完,霍都看着他没有下跪的意思,便不由得可惜一番,少了一个羞辱中原人的机会,但是让众人都知道郭大侠之徒竟然见死不救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即然这位武兄不愿出手相救,那么耶律姑娘有什么就是他害的。”霍都对众番僧道:“走,咱们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便罢,霍都领着众番僧,一边推搡着耶律燕慢慢的走进一家客栈。   难为耶律燕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碰到这种事还是一脸倔强的模样,半滴泪也没有流,也没有向任何人发出求救的目光……   武敦儒慢慢的站起来,看着耶律燕,突然心存愧疚,他所谓的自尊真是那么重要吗?真的能比的上这位姑娘的终身么?所谓的怕连累师傅师娘被人嘲笑,难道不是他为自己无聊的自尊找的借口么?   “等一下!”   话说这么突然出口了。   霍都众人闻言都回过头来,便看着武敦儒撩起长袍朝他们跪了下去,道:“请求你放了那位姑娘!”   虽然被人揍的头部肿的如猪头一般,衣上脏兮兮又破破烂烂,跪下去的时候跪都跪不稳,楚忆却感觉这才是一个真男人,而不是那个一味只会讨好郭芙,欺弱怕硬的跳梁小丑。   “郭靖大侠的弟子竟然朝我跪了,竟然朝我跪了!”霍都看着武敦儒就这么跪下去了,心情真是大好,笑哈哈的走到武敦儒面前,大声道,那幅小人得志的口气,听的人人不爽。   “你们不是很威风,不是神气么,怎么今天又弄成这幅狗一般的样儿,我在要你们这些中原人都知道,你们就是狗,全部都是狗,全部都是……”   只见霍都的神情越说越疯狂,起脚便又对着下跪的武敦儒又踩了下去……   却见一柄黄色油纸伞对看霍都的抬起腿的猛敲了几下。   霍都腿部一痛,显些站不稳,定睛一看,心下一惊,道:“是你!你的眼睛……”   “在下眼情已经全愈,自是不用阁下费心。还请阁下不要欺人太甚。”花满楼语气淡淡的,慢慢的扶起一旁跪倒在地的武敦儒,轻声道:“你做的很好,就算你跪了下去,但你还是英雄。”   “小师叔!”武敦儒闻语不由得大是感动,胸口热血上涌,不禁哇的一声对着花满楼大哭了起。   花满楼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语的安慰着。   然后武敦儒瞪大的眼睛看着‘郭芙’慢慢的从茶楼上走了下来,突然,霍都手下的几个番僧都倒了下去,耶律燕这时才自由,看着笑的很温柔的楚忆,一时竟说不出话,开口道了一声‘姐姐’。便直直的扑到楚忆的怀里去……   楚忆心一惊,深怕耶律燕会撞到她,幸好耶律燕的武功不高,力气也不大。   耶律燕爬再楚忆的怀里,轻轻的抽泣着,声音不是很大,一个姑娘碰到这种事,难得现在才哭出,真的算是很坚强了。   楚忆抚着她的头发,任她抱着,发泄的哭声断断续续。   霍都此时才感觉这次玩的太大了,这花满楼就算是瞎子他也怕上三分,如今已经复明,他是一点点胜算都没有,而且他的手下全部都被弹指神通所打伤,他是没有半分的助力,情况瞬间逆转了。   霍都心下大呼不好,脚下更是抹油逃走,完全不理手下们。   花满楼无心去追,追上又能如何追不上又能如何?   楚忆细细的安慰着耶律燕,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耶律燕便是吃了惊一般的看着楚忆的肚子,手忙脚乱的退后几步,嘴里喃喃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都快三个月了。”楚忆笑道。   快三月了,那么两次对战赤练仙子时,就……   耶律燕对楚忆投去佩服的眼光,姐姐真是太厉害了。一时竟忘记哭泣了。   花满楼笑着扶着楚忆,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吧。”   “你是姐夫对不对?对不对?”耶律燕看着花满楼眼睛一亮,想了一想又疑惑着:“姐夫不是瞎子吗?”   听着耶律燕嚷嚷着自家小师叔是瞎子,武敦儒有些不满了,道:“小师叔的眼睛现在已经好了,不要老是‘瞎子瞎子’的叫,你懂不懂礼貌?”   耶律燕听这话当场就火了,刚要准备说反驳两句,却看到说话的人是自己的救命人,却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事,眼前这个被打的满头是包,浑身是伤的男人都是为她。瞬间感觉武敦儒那猪头样儿也不是很难看了。又看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儿,心下难受了几分。   “我扶你!”   耶律燕忙跑过去挽着武敦儒手臂扶他了一把。   四目相对,两人都脸红了。   挺好的一对儿,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耶律小妹和大武武敦儒加的戏份,   原着中他们本是夫妻。   然后,如果你下跪便能解救一个女孩子被轮X的命运,你会怎么做?   个人比较支持大武的做法。   其实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写这样一个故事了,所以就加了这个部分,就当是我任、性吧! ☆、旧事   小城东河边有一栋破破烂烂的小楼,本来是要拆掉的,可是那天准备拆的时候,来了一个瞎眼的公子,说是感觉这小楼拆了甚是可惜,便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又请了他们翻新翻修一回。   十几天过去后,那位瞎的公子终于回来了,不仅眼晴治好了还带着他怀有身孕的妻子。   一对璧人儿,文质彬彬的,看的街坊远邻甚是欢喜。   院外筑起篱笆,院中新栽着各色花异,梅兰竹菊、木槿、桅子,海棠,大水缸里养着睡莲和金鱼。   院中的一组石凳供人赏花品茶。   小楼里阳台上、屋角处、窗台上更是摆着了各种鲜花,有的可以叫起名字的算你厉害,有的怕是你见都没有见过的。   小楼的居室中挂着长长的七层纱帘,一桌一琴一剑一笛而以。   桌上的压着几本书,一阵轻微风从窗户吹来,书页哗啦啦的响着,翻动着。   他记的他们来的时候,那个时空中明明是六月份的,而现在这个时空就是三月份。   一院子的桃花含苞待放,春梅缤纷,青竹苍苍翠翠,山茶花开的正艳。   “你这里到是一处好地方。”   黄药师便带着傻姑而来,左右看看,傻姑则是摇头晃脑的跟在他身后。   “师傅!”   花满楼连忙起身相迎。   楚忆自是跟在花满楼身后微微对黄药师欠身一礼,道:“我去备茶。”说罢准备微身退出时却被黄药师拦住了:“你的事我的听蓉儿说过了。”   就这一句竟让楚忆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最后只是道了一声:“是我唐突了。”   黄药师点了点头,知道他们师徒有话要说,楚忆顺手将傻姑也牵走了。   一会儿,黄药师手中捧着香茗,慢慢的说着一些事情,似是感慨、似是惋惜,不经意间就提到了李莫愁。   花满楼则是很好很好的听众,不时慢慢轻轻的插上两句,听到李莫愁时,不由得看着在院中陪傻姑玩耍的楚忆,对黄药师道:“内子曾与这赤练仙子交过手……”   “你夫人自是千好万好,为师只是恼你那不争气的师姐程英。”黄药师有些微怒道:“与那杨过、陆无双三人合战都打不过那李莫愁,最让人可气的是那块帕子……”   李莫愁的事他自己知道的清清楚楚,谁让他收了年幼的程英做弟子,总要为了徒弟弄清楚仇人的来历吧。   十几二十前,那李莫愁也是一名温婉姣好的少女,只怪天意弄人,在一次无意竟救了江南陆家庄主人陆展元,一来二去两人也便相爱了。李莫愁为了和陆展元在一起,不惜违背师命,反出古墓派。可谁知陆展元却移情别恋看上一灯大师的女弟子何沅君,东邪虽然离经叛道之人,但也是重情任性痴情之人,对陆展元这些负心凉薄之人,他自是瞧他不起,心生厌恶。   陆展元与何沅君成婚时,李莫愁曾与武三通大闹婚礼,不料却被一位大理天龙寺的高僧阻回,并被逼立下十年不来寻仇的誓言。那高僧想来是想用时间来冲淡这份仇恨,可是份仇恨却有美酒一般越陈越香。   一生愤恨十载,最后李莫愁为报负爱之仇竟将陆家灭门。   而最后能令李莫愁不杀陆无双的因原是竟是李莫愁与陆展元的订情之物—— 一块红花绿叶锦帕,是当年李莫愁赠给陆展元的定情之物。红花是大理国最着名的曼陀罗花,李莫愁比作自己,‘绿’‘陆’音同,绿叶就是比作她心爱的陆郎了,取义于‘红花绿叶,相偎相倚’   即然你以背叛了这份感情,还偏偏将那可怜女子的心,利用的一点都不剩,这又算什么?   而今天他从看到那块绢帕从杨过身上掉出来,那份感情本来都已经被折腾的千疮百孔,还有人竟然想上去在捅两刀,他东邪的弟子打不过别人就算了,如此行径真是让人汗颜……   所以他只是暗中用《碧海潮声曲》击退了李莫愁,带着傻姑离开了。   院中   当年黄药师后悔一时意气用事,迁怒无辜,累得弟子曲灵风命丧敌手,因此收养曲灵风这个女儿傻姑,发愿要把一身本事倾囊以授。可是傻姑当父亲被害之时大受惊吓,痴痴傻傻,不论黄药师花了多少心血来循循善诱,总是人力难以回天,别说要学到她文事武功的半成,便要她多识几个子,学会几套粗浅武功,却也是万万不能。   这些楚忆都知道。   只见傻姑愣愣的缩在院中的角落中一抖一抖的好似受了惊吓一般。   “姑傻,你快点出来,我这里有好吃的核桃。”   楚忆慢慢的哄着她。   却见傻姑声音嘶哑,道:“是你自己不对,你死了就不要来找我呀!”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也听不懂?”   楚忆心里虽然纳闷,却也是笑着拉着傻姑的手。   “不要拉我去地狱,是姑姑害死你的,你去找她吧!”傻姑出力挣扎,双脚乱踢,忽如杀猪般叫了起来:“救命,救命!鬼……鬼……”   被傻姑这样连吼带叫的又踢又打的,楚忆心中却是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傻姑怕是见过杨过了,而杨过与他的父亲杨康长的很像,傻姑脑袋不清楚,又加上杨过刻意的恐吓,傻姑又目睹了杨康之死的全过程,以为是杨康的厉鬼向她索命来了。   看样子杨过已经从傻姑嘴里套了不少话,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杀父仇人是谁了。   楚忆心下叹慨,这剧情还是按着原来的路线走着。心下却未防备着傻姑,竟被傻姑一脚踢中,脚下一个踉跄……   花满楼眼明手快的将人抱住,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我在想事情出神了!”楚忆忙站稳,慢慢的道:“你怎么下来了?不是陪黄岛主说话么?”   “听见傻姑再吵闹,师傅让我下来看看。”花满楼道:“你是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专心?”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郭杨两家的恩怨么?”楚忆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就是为了这件事忆儿才答应假冒郭芙的。   “杨过怕是已经知道他的杀父仇人是谁了。”楚忆道。   花满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的恩怨与咱们无关,咱们好好的过日子,等宝宝出生后,再找回家的路,这才是正事。”   “都听你的。”楚忆却道:“但是眼下有一件事却是咱们不得不管得?”   “哦?”花满楼问道:“是何事?”   “就是傻姑啊!”楚忆道:“我感觉她的傻病应该能治好。”   “怎么治?需要什么工具药材?”   阴沉莫测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问话的却是黄药师。   “不需要任何的药材与工具,傻姑的傻病是因为他爹的死而吓傻,这便是病根了,若是再经历一次他父亲之死的话,若是能坦然的接受,可自然而愈,要是接受不了,也便是以毒攻毒……”   “怎么再经历一次?难道要过去的事如戏一般的重演一遍吗?”花满楼问道。   “不需重演遍,也许《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便可以做到。”黄药师道。   “什么是移魂大法?”楚忆好奇的问道,本来还想对傻姑使用她的幻音之术,可是她身体不便,使幻音之术又是相当耗身力之事,正在犹豫之即,却不想黄药师已经有主意。   “移魂大法是《九阴真经》中的武功,为摄心术的一种,犹如催眠一般能让被施术跟施术者的维思看见一些幻象。进而控制人的思想与行动。能用来对付武功高强却心志不坚的对手。”黄药师解释道。   她的幻音是通过音声来控制别人思维,对上官飞燕曾今用过,而这移魂大法看来比她的幻音更高级些……   “可是师傅并未习得《九阴真经》。”花满楼道。   黄药师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我倒认识几个学的《九阴真经》全书的人,量他也不敢不帮我……”   习了《九阴真经》全书的人?   郭靖、黄蓉、还有周伯通……   黄蓉的情况他们是知道。周伯通行踪不定。   只剩下郭靖了。   这岳父大人都点难缠啊!   所以,师徒两聊了不到一个时辰后,黄药师又急冲冲的扯着傻姑去找郭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傻姑也是个可怜的娃儿,想法子让她把病治好吧!   突然郭靖又倒霉,被老丈人始唤是你的荣幸。   所谓的岳父难缠啊!   大概就是这样。   用你时还是幅嫌弃的模样。 ☆、仇人之女   日上三竿,一室花香,楚忆正坐在小楼窗前的书桌边上摆弄着几只铃铛,想把它们做成风铃。   然后就听见有人喊着‘姐姐’,从篱笆、院中、楼梯一路喊着到小楼里来。   “我在这里。”   耶律燕看着坐在桌边仔细做着风铃的楚忆竟然有些被她吓到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楚忆抬头微笑着问道,刚才明明还叽叽喳喳跟个小鸟似的,这会儿变成哑巴了。   “姐姐,你的肚子……”耶律燕好奇的拉起楚忆左看看右看看,道:“几天不见,好像又变大了好多。”   “大夫说这个情况倒是正常了,毕竟宝宝也在长大啊!”楚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微笑道:“这阵子一到晚上他还会动呢!”   “那姐夫一定很高兴了。”耶律燕兴奋道。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楚忆温柔的笑着。   温文尔雅的姐夫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这个画面她实在想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   “我们聊了这么久,怎么没有看到姐夫?”   这夫妻俩一直是形影不离的,今天怎么只看到一个人呢,真是太奇怪了。   “巷口学堂里的夫子病了,他答应帮忙去代几天课。”楚忆微微道,脑中却都是花满楼给人家当夫子教书育人的样儿,真是意外的合适,笑……   “他竟然丢下大肚子的你一个人在家……”耶律燕几乎尖叫着,姐姐看起来这样小巧,又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姐夫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   “我并不是瓷娃娃啊,我懂得照顾自己。”楚忆轻轻的拉着耶律燕坐在书桌的另一边,又道:“更何况,我告诉他,你今天要来陪我,所以他才放心出门了。”   耶律燕笑嘻嘻的道:“姐姐可是画好了?”   楚忆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一堆卷轴中拿出一轴来,递给耶律燕。   耶律燕展开卷轴一看,然后发出‘哇哇哇’的叫声,却见卷轴上面画着两个简易人体的肖像,说是简易但是身体上面的每一个穴道都画的标准。   “咱们女人不会有男人那般的内力与力气,自然要走一些轻巧的门路,而点穴便是这门路之一。”楚忆慢慢的道:“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这些穴位你不但要记住他们的名字及作用,还要下手快狠准的击中他们。”   耶律燕虽然被这么多的穴位吓到了,但还是连连点头,认真受教。   自上次差点被霍都欺侮后,她便发誓要好好的习武,但是她的武功是由二哥耶律齐传授的,男女有别自是不能精心,所以她便央求着楚忆收她徒,楚忆虽有教她的心,却也有心无力,不敢担下‘师傅’的大名。两人以姐妹相称,也顺便指点指点她的武功。   楚忆的‘弹指神功’是专打穴位。将真气内力运转与手指指尖,内气动转要相当的快速与熟悉,而且份量也要恰好,再将夹在双指尖暗器弹出去。   耶律燕的‘弹指神功’却是学的还算有模有样,但是接下来认穴位才是关键。   “第一天先记一些,第二天再记一些,循序渐进,慢慢来。”楚忆道。   “我在这里先看看。”耶律燕道:“姐姐你还是先去忙你的吧。”   楚忆点了点头,回到书桌的另一边做着她的风铃。   轻轻的提起一串,叮叮当当的响着,慢慢的挂着阳台的窗户上。   当有风的时候,风铃的清脆声给好朋友、亲人带去一声声问候与好运,当你听到风铃的响声时就代表你的亲人朋友在思念你。   双手合十,希望你们都能平安。   她不信神佛,但她却相信人的信念。   这边杨过知道黄蓉是他的杀父仇人之后,心神大震,又一次不顾程英与陆无双的呼声,翻身上马,一奔而去,心中只想:“我要复仇!我要复仇!”   这一口气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口唇上甚是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原来悲愤之际咬紧口唇,竟将上下唇都咬破了,心想:“郭伯母本来待我并不好,最近忽然对我好了,却原来尽是假仁假义,那也罢了,但郭伯伯,郭伯伯……”他心中对郭靖一直崇敬异常,觉他德行武功超凡绝俗,对待自己更是一片真心,这时才知竟是大大受了欺骗,只觉此人奸诈尤甚于黄蓉,愤懑之气竟似把胸膛也要胀裂了。   他从未见过父亲一面,也从未听人说起,连母亲也是绝口不提,但他自幼空想,在小小心灵之中,早把父亲想得十全十美,世上再无如此好人。而样好的父亲,却活活让郭靖、黄蓉使奸计害死了。   想到伤心之处,坐在小河边竟抱头痛哭起来。这一番大放悲声,当真是天愁地惨,似乎人世间的伤痛烦恼,尽集于他一身。   这时却闻轻轻脆脆的铜铃之声,仿佛他每哭一声这铜铃便响一声,叮叮当当配合默契,此时铃声听在杨过的耳中竟如讽刺一般。   杨过心道:我此时哭的正伤心,你却叫的如此的欢快,我且看看你能欢快到几时?   顺河岸,顺着铃声方向,没有多远便看到一座被鲜花围满楼的小楼。   任何看到这样一座小楼都是心情愉快,但杨过正处于人生的低谷心情低落时期,偏偏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像是和他作对一般。   然后他看见了在一群鲜花中对着风铃祈祷的‘郭芙’,怨恨一下子暴涨了起来。   若不是‘郭芙’的父母害死了父亲,母亲也不致悲伤困顿,这样早便死了,他也不会变成乞丐,也不会被人欺凌,再想到郭靖夫妇不肯传他武功,又刻意的送他去全真教大受折磨……   你们用心当真是歹毒之至!不报此仇,我杨过誓不为人。   而眼前的‘郭芙’自然被贴了‘杀父仇人之女’的标签。   她的幸福,她的笑容是那么刺眼,让他恨不得撕个粉碎。   同样的情况为什么黄蓉就可以三言两语的骗的姑姑离开他,而‘郭芙’却能和他的小师叔一起在这里幸福的生活着?你们凭什么得到幸福?凭什么?   仇恨是一把大火狠狠的烧着杨过的心,而妒忌如火上浇油一般。   杨过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顾不得了,眼下手下只想杀掉仇人之女为父报仇。   只见长剑出鞘,人便飞越上了鲜花小楼,剑尖直指楚忆背身。   楚忆顿时感觉身后有一股冷嗖嗖,犹如杀气一般。   脚下微微一闪,却见一把长剑劈开了她身边的花盆,花盆‘巴拉’一声碎开了。   楚忆心下一惊,定目一看,却是杨过,道:“杨过你在发什么疯?”   “我今天要为父报仇。”杨过红着眼道。   听了这一句,楚忆心下便明白了许多,杨过明白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而她却是被郭靖黄蓉给连累了。   想罢,却见杨过的的剑又朝她挥了过来,楚忆险险的避开,身体以不似以往的轻盈,手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才发现青玉笛在屋中,便顺手折了一节花枝,用做格档。   “姐姐,你打碎了花盆吗?我听到声音了。”   耶律燕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个打在一起的人,先是一惊,大叫道:“杨过你要干什么?”   两人都没有回应她,耶律燕便提着长剑加入了战圈。   阳台上本来就不大,还摆满着鲜花,三个人一时都难以施展的开。   耶律燕的全真派剑法处处被古墓派的剑法所克制,几招就败下阵来。   而楚忆身体不便,武息不济,行动不敢太大力,显的缩手缩脚。   楚忆心知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败在杨过之手,便对耶律燕大喊道:“向西不过百丈,有一座白鹿书院,你快去叫他回来。”   耶律燕心知这‘他’便是花满楼,而自己根本是不杨过的对手,可是又放不下姐姐一人。   “还不快去!”楚忆微怒道。   耶律燕心下一狠,道:“姐姐,你要等我。”   说罢便一路向西方奔去。   杨过见耶律燕去求救也并不阻拦,他杀红了眼,一心想着要‘郭芙’死,也顾不得她是否怀有身孕,出手的狠辣,招招致命。   楚忆所剩四成的内力都不到,力气不足,动作也不灵活,杨过每一招每一式她都避的很吃力。   ‘咔嚓’一声,杨过的长剑砍断了楚忆用来防身的花枝,花枝刚断,一枚小石子从楚忆的手中飞出,打在杨过的额间……   这一刻楚忆当真儿是起了杀心。   杨过捂着额间向后退了几步,却是并无大碍。   楚忆叹道,若是以往这招足以要了他的命,偏偏现在只留下了一个青痕儿。   只见杨过的脸色更狰狞了,看着楚忆的表情真是狠不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楚忆心下一惊,手下便背在身后多摸了几个小石子,先发制人……   而这时她的弹指神功显然没有那时的速度与威力,竟然被杨过的长剑一个一个的挡开。   全身的力气快用尽了,杨过却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直后背靠着栏杆。   “你报仇为何不找郭靖黄蓉?”楚忆怒道:“就算你杀了我也报不了父仇,我根本不是郭芙。”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我今天便先杀了你,再找郭靖黄蓉。”   说罢,杨过提长剑挥舞。   惊见剑光临面而来,她却避无可避,身体下意识的往后弯去,脚下却被一盆花给拌倒,便直接从栏杆上跌翻了出去……   用手抱着肚子,向上,她看到了杨过疯狂的目光,身体在快速的往下沉,耳边是急风之声,闭上眼睛,她这次真的好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两集新神雕,被陆展元与何沅君恶心到了@   特么是算什么东西啊!   小忆这边也危险了,花花能赶回来吗?   期待下一章吧! ☆、我回来了   白鹿书院是小镇上的一所小小的学堂,里面不过有二十来个学生,而且年龄都不是大,最小的有六岁最大的只有九岁。   说是读圣贤之书都太过,更多是给孩子起起启蒙而已。   这么大小的孩子通常也是安静不下来的,瞧瞧今天来了新的夫子就是一脸的好奇。   再看看新夫子又的笑的这么的温柔,便慢慢的大胆起来,开始的问东问西。   花满楼温和仔细的回答他们的每一个人的问题,相处的十分融洽。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耶律燕就满头大汗气急败坏的冲进来了,大气都没喘一口,就道:“姐夫,杨过闯到家里,姐姐有危险……”   花满楼听了瞬间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运起轻功一路飞奔……   剩下一群小萝卜头们目瞪口呆。   哇!新夫子会飞呀。   一个一个的追去观看。   不到一百丈,到底是多远,以前花满楼从来没有觉的很远,可是这一刻却像是长长的永远没有尽头,永远的走不完一般……   脚如飞一般,片刻也不敢担搁。   不过几弹指之间便奔回了小楼,在院中便看到妻子背靠着栏杆似乎在与人对峙,不料下一秒钟却从栏杆上翻落了下来。   这一刻花满楼吓的魂都快没有了,动作却是没敢停下半分,如离弦的箭一般……   这一刻他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一刻他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的内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用内力,一切全靠着本能且全力已赴……   手伸的长长的,狠不能再长点。   转眼人以高高的跃起,手下一沉,便稳稳的接住掉下来的人儿。   这时赶来的耶律燕终于拍了拍心口,真是吓死她的,现在终于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哇,夫子好棒。”   “夫子好厉害。”   “夫子真的会飞耶!”   篱笆外竟是一群小萝卜头们又拍手、又吆喝的叫好声。   稳稳的落在地上,花满楼看着怀里的妻子。   楚忆双眼用力的闭着,表情是深深的恐惧与不安。   花满楼刚想安慰楚忆,却见一道白刃朝着他临面劈下,他连忙抱着妻子向后轻松退开。   却是杨过不死心的追了下来。   花满楼眼睛一利,便知这人便是杨过了。   他从不与人为难却也见不得别人如此欺他。   杨过心下早已大乱,再出剑也是毫无章法可言,眼前就只有杀戮了。   此时但见他满院游走,一招未毕,二招至。   剑招初出时人尚在左,剑招抵敌时身已转右,竟似剑是剑,人是人,两都殊不相干,一套剑法只使得十余招,花满楼抱着娇妻左闪右闪却是不见费力,只是可怜了一院子鲜花,几乎被杨过连毁带尽。   篱笆外的耶律燕和孩童们看的纠心。   只见杨过长剑斜指,剑尖分花,竟是连刺三处。   第一刺、第二刺接连刺出,花满楼侧身微避,只是这第三刺却没有想象中有那么快速。   有空档!   双手抱着娇妻,脚下飞起一脚,便趁着空档踢在杨过的手腕之上,杨过手上一痛便掉了手中之剑,但是刺剑是所用的力气与内力却是收也收不住了,整个人朝着花满楼和楚忆扑了来……   花满楼轻松了抱着楚忆一个转身,避开杨过的同时,回身之间,灵犀一指便出手了。   只见花满楼看似不经意的出了一指的杨过的右手臂上轻轻一点,杨过借冲力摔倒在地,捂着右手臂表情痛苦难忍,连忙去拾剑时,却连剑都提不起来。   以灵犀一指点到右手的曲池穴怕是要痛苦一阵了,已寻常的点穴手法,点了曲池穴怕是非晕即死,而他的灵犀一指只用了七成的功力,不急时救治,怕是要半残了。   杨过见右手拿不起剑,便改换左手捡剑……   ‘啪’一个小石子准确无误的丢中了杨过的额头,当小石子从杨过头上滑下来的时候,杨过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朝他丢小石子的人。   这人不是花满楼,也不是楚忆,更不是耶律燕。   而是那个二十几个小萝卜头中,其中的一个,看起来只的六七岁的样子。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孩子。   那孩子在杨过凶恶的眼神下瑟瑟发抖,但是握紧了拳头装出幅很有勇气的样子。   “师娘肚子里有小宝宝,你……你欺负师娘,欺负小宝宝,就是你不对。”   那孩子说罢,又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头朝杨过砸去,道:“你是恶人!我打恶人。”   眼见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杨过下意识的躲闪,但是躲了一个却躲不了其它。   而这孩子向是被触动了某一个名叫做‘侠义’的机关一样,其它的孩子也纷纷的弯腰去捡地上的小石子,全部朝杨过身上砸。   “你个坏蛋我打死你。”   “连肚子里的小宝宝都欺负,你这个大恶人。”   “我们一起打他。”   稚气的抱不平之声此起彼伏,配合着飞舞一般的小石子。   杨过全身的各处都被砸到,愤怒、不甘心、狼狈……   心里却想着,你们又懂什么?你们怎么又能理解我的苦,你们怎么会懂的我的心酸,我的深仇大恨,以及他们是有多么假仁假义……   杨过大力挥动着手臂似乎是将一些东西挥开,挥不动是他被仇恨与妒忌蒙蔽的双眼。   看着其他人用看着脏东西的目光看着他,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我没有错。   我没有错。   想到此处又感觉世界上无人能理解他似的。   姑姑呢?   姑姑一定都赞同他的想法的,可是姑姑去哪里了?   对了。   姑姑是被黄蓉几句言语骗过了,他得去找姑姑回来。   想到这些,杨过起身又一次狂奔而走。   一边花满楼终于有机会再看看怀里的楚忆。   “忆儿,没事了,没事了!”花满楼心疼的吻了吻楚忆的额头道:“我回来了。”   楚忆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似是在痛苦的梦中,带了点不可相信的眼睛看着花满楼。   下一刻嘴角一扁,泪眼蒙蒙,‘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七哥,我好怕,我好害怕。”   这一下哭的花满楼措手不及,一手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莫怕,莫怕,有我在呢。”   这是他的忆儿,身中剧毒,她没有怕过;被三十二位青衣楼主追杀,她没有怕过;被霍休擒住时,她没有怕过;炸毁麻衣圣教总坛时,她没有怕过……   他的忆儿一向是坚强的可以撑起一片天空的,可是唯独今天……   “有我在,我有在,你没有事……”花满楼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似乎可是感觉她的不停的轻颤着,又道:“你和咱们的孩子都没有事……我会保护你们的。”   闻言楚忆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头埋着花满楼的胸口,但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不断的流着,不一会儿花满楼的衣服湿了一大块。   余惊未定,楚忆的哭声只是慢慢的的转小了,呜咽的哭声更压抑了。   听的人心碎了一地。   “姐姐、姐夫。”   耶律燕站在他俩的面前轻轻的叫着,看着姐姐在哭泣,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夫子、师娘。”   二十几个小萝卜头排排站好,听着师娘哭他们也想哭。   花满楼抚摸着楚忆的长发道:“再哭下去的话,会有人笑话你的。”   “谁?”楚忆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水,哭了许久,她的心情自是放松了许多,又道:“你敢笑话我?”   话刚说完,楚忆感觉自己的肚子轻轻的动了一下,而花满楼的手不经意间正上放在楚忆的小腹上,似乎感觉到了。   “七哥,他动了,他动了!”楚忆紧张的握着花满楼的手,泪中带笑。   真是个好宝贝儿,还没有出生就知道哄你娘亲开心。   花满楼笑的越发的温柔,一手拦过楚忆的肩膀头,一手抱过她一双腿弯,直接将人抱起,‘噔!噔!噔!噔!’的稳步上楼,回卧房去。   这种事儿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他和忆儿一起分享,其它不相干的人都一边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杨过的手臂,呵呵……   花花这次很生气…… ☆、靖蓉   耶律燕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就来小楼。   穴位什么的她脑子里记的差不多了,偏偏动手的方面却差的很远很远……   用楚忆的话还来说,她就是缺一个实战的对象。   耶律燕本性善良,不忍用别人去试穴位,无奈之下只能挑一下不至命的穴位在自己身上试。   结果就是自己把自己点的不能动弹,或者是这痛那痛。   这痛那痛还算是好的,不能动弹的时候就需要别人来帮她解穴了。这个别人刚刚好就是楚忆了。   可是今天来的时候,刚刚碰到花满楼夫妻俩出门说是去散步,耶律燕便悲催的被留下来看门了。   又拿出那一幅人体穴位图,慢慢的看着,明明她都记的清清楚楚为何还是点不准呢……   真的很苦恼。   抓了抓头发,耶律燕感觉自己的头发最近又掉了许多。   而不经意却发现小楼里有另外的两双黑色的鞋子……   是两个人,一个是武敦儒,这个她认识。   那别一个是个三十岁四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当真是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   这中年男是谁?   耶律燕心下疑问了,却见武敦儒在中年男人身后对她一字一句比着口型。   ——我、师、傅!   那不就是郭靖大侠了!   耶律燕‘砰’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请坐又让茶。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郭大侠请喝茶。”   ‘茶水’却不是真正的的茶水,是用蜂蜜桂花泡的水,淡淡的琥珀之色。   郭靖很给面子的将茶水喝光,然后在小楼里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放在小几上的针线蒌里。   里面是楚忆正在为宝宝做的小鞋子。   针脚不是很细密,做的也不是很漂亮了,但是看的郭靖感慨万千。   不知在什么时候起,他家的‘大小姐’就这么快的长大了,还有了孩子……   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像是永远都跟不上节奏似的。   郭靖轻轻的着小鞋子放回针线蒌,才对耶律燕问道:“小师弟和‘芙儿’去哪里了?”   耶律燕太概愣了几秒,才反映过来郭靖口中的‘小师弟和‘芙儿’是谁,道:“出去散步了。”   “‘芙儿’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床上休息竟然拉着眼睛不便小师弟陪她散步么?真是太胡闹了。”郭靖道。   “小师叔的眼睛早就好了。”   “大夫说常常散步,生产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耶律燕和武敦儒连心解释道,竟是同时出口。   闻言,郭靖竟一时气噎,他本就嘴笨,此刻误会了‘女儿’,语言更是贫乏。   倒是耶律燕善解人意,道:“您是来找他们的吗?他们就在门外的小河边散步。”   日近中秋,荷花不再,荷叶渐残,莲肉饱实。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里五个少女和歌嘻笑,荡舟采莲。   岸边青石铺的地面上,一位年轻公子正与他怀孕的妻子在河边散步。   正是花满楼与楚忆。   楚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温柔静美,与花满楼的身上的杏黄色儒袍正好相衬。   花满楼一手扶着楚忆的后腰,一手搀着她的手臂,本来小巧的楚忆这时显的肚子特别的大,两人就延着小河岸慢慢的走着,没有目地的悠闲自得。   不时花满楼说上两句什么,楚忆总能微笑回应上几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偶尔有几个孩子嘻戏的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又折回来,弯身礼后又跑去玩了。   郭靖在远处慢慢的看着,这幅画面竟让他有一种不忍打扰的感觉。   他们那种眉间眼底的幸福与淡然怕是什么也比不上吧?   依稀当年在他与黄蓉成亲后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光,可是却被襄阳的战事冲的很淡很淡了。   “眼下襄阳战事吃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却是寻郭靖而来的黄蓉,郭靖看见自家妻子也是大着肚子即将临盆却是为了寻他而来,心下激动,伸手扶着她腰,将黄蓉拥进怀了许久许久……   “我家的傻哥哥是终于知道疼惜人了么?”黄蓉娇道。   郭靖对着黄蓉有些郁闷的道:“你说我阻止他们一起是不是做错了?”   黄蓉看着不远处的一对黄衣人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因为她的请求而让他们如此为难,心下不忍,却也没有澄清事实。   此事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而她也明白郭靖所说的‘他们’面里并不是只花满楼和楚忆,恐怕还有杨过还有小龙女吧。   “过儿和龙姑娘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芙儿’与小师弟的事,我心下有二三计较……”黄蓉道。   郭靖沉思半晌,他知爱妻识见智计胜己百倍,也便顺心的听了下去。   “在陆家时我就诊出‘芙儿’有两个月的身孕。”黄蓉道:“可小师弟在与霍都比武时说自己入桃花岛名下不到一个月……”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先相互属意……”   黄蓉点了点头,道“以爹的脾气说是强收了小师弟入名下弟子,也不定……”   自己的岳父,郭靖不敢说是十成十的了解,但是他的个性他还是知道一番。   “再说‘芙儿’与小师弟有爹爹为他们做主,难道你要违逆不成?”黄蓉笑道。   ‘岳父’又称做‘泰山’,郭靖现在深深的感觉了泰山压顶的滋味了。   “而且,我看着‘芙儿’与小师弟在一起,真的很好很好。”黄蓉又道。   郭靖扶着黄蓉慢慢的走着,轻叹一声:“就让他们在这里安静的生活吧,国家大事就由我们操心吧!”   对自己的女儿他也想自私一次。   近月来二人都为军国之事劳碌,夫妻之间难得能如此安安静静的相聚片刻。   二人相对,心中甚感安适,却又谈起许多事情。   黄蓉握着丈夫的手,将低声道:“靖哥哥,咱们这第二个孩子,你给取个名字吧。”却见黄蓉又道:“‘芙儿’的孩子小师弟可是早早的就取了名字……”   “噢!”郭靖但放下了伦理上的心理负担也轻松道:“我的外孙叫什么名字?”   “好个不知臊,这么快就想给人家当外公。”黄蓉嘴上打趣,心中想到真正的郭芙心中一阵苦涩,这苦涩让她一个人尝就够了,又回答道:“若是男孩就叫瑾之,若是女孩的话就叫静之……”   “男孩的名字甚好,只是这女孩的名字,莫不是小师弟嫌‘芙儿’太能闹腾了?”郭靖哈哈笑道。   眼见郭靖又打趣,黄蓉不由得又道:“靖哥哥!你也赶快帮咱们的孩子取名字。”   郭靖笑道:“你明知我不成,又来取笑我啦。”   黄蓉道:“你总是说自己不成。靖哥哥,普天下男子之中,真没第二个胜得过你呢。”   这两句话说得意深挚,极是恳切。   郭靖俯下头来,在爱妻脸上轻轻一吻,道:“若是男孩,咱们叫他作郭破虏,若女孩是呢?”想了一会,摇头笑道:“我想不出,你给取个名字罢。”   “丘处机道长给你取这个‘靖’字,是叫你不忘靖康之耻。现下金国方灭,蒙古铁蹄又压境而来,孩子是在襄阳生的,就让她叫作郭襄,好使她日后记得,自己是生于这兵荒马乱的围城之中。”黄蓉叹了口气,道:“我好生盼望是个男孩儿,好让郭门有后。”   郭靖抚摸她头发,说道:“男孩儿,女孩儿不都一样?”   黄蓉还想说什么,却见武敦儒架着马车来了。   却见郭靖道:“我们还是再散步一会吧……”   黄蓉那闷了!   “我听他们说多散步,生产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辛苦了。”郭靖的脸甚红:“我以后常常陪你。”   黄蓉这时才感觉自家老公这趟出门真是来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郭靖还是得让人好好的敲敲,才会开窍。   我把女主越写越人、妻了,捂脸……   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此去襄阳   从耶律燕的口中知道郭靖来过,花满楼就有点郁郁的。   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出门一趟呢?   忆儿是他的忆儿,从来不是什么郭芙,但是从耶律燕嘴中得知郭靖今天的态度,就知道黄蓉还没有把这个误会解开。   若是黄蓉不出面的解释的话,他们自己说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   而且郭靖黄蓉的仇人又多,打走了一个杨过,谁知道又会来一些什么别的人……   若是一直找不到回去的路,难得他的妻儿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之下么?   所以他想出门一趟,去找黄蓉将这个误会对众人说清楚,却偏偏又放不下楚忆一个人在家……   “我跟你一起去吧!”楚忆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坐在楼梯的最后一阶台阶上。   他的心思她怎会不知。   “可是你的身体……路途奔波……”花满楼忧心道:“我舍不得你这般劳累。”   “那你就放心得下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么?”楚忆反问道。   “……”   上次杨过趁他不在时杀来的景象还立立在目,他怎敢再留下她一人。   “我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不去不行。”楚忆慢慢的道:“何况郭靖夫妇在襄阳,襄阳离这里也没有多远,我们速去速回。”   “也罢也罢!”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们夫妻终归是要在一处,谁也分不开。”   楚忆点了点头。   “只是我更有些怀念咱们的泉鸣马车了……”花满楼道:“等明天,我去村头找那位师傅,看他将马车做好没……”   “你竟然有叫人做马车?”楚忆微微的吃惊。   “本想是等孩子出生后带着你们四处看看。”花满楼温柔的笑道:“谁想到会拍上这样的用场……”   突然耶律燕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看的花满楼和楚忆一愣一愣,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为什么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见耶律燕开心道:“姐姐和姐夫这是要去襄阳么?我也要去,我可以在路上照顾姐姐。”   花满楼听这话说的甚是有理,一路上多一个人多一个伴,陪陪忆儿解闷说笑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楚忆却是一下子就看透了耶律燕的心思,道:“陪我是假的,你是想去见见某一个人吧?”   耶律燕却是红着脸道:“姐姐取笑我。”   花满楼有些疑惑了,楚忆拉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一阵,花满楼似乎开始有点不敢相信,最后却是连连点头,道:“大武师侄也是很好的人。”   耶律燕的更红了,脚下一跺,道:“我不理你们了。”   转身逃走。   等了几天,泉鸣马车才做好,虽然没有原来的那辆那么大,但是车厢里也够两三人平躺着了。   为了不让马车太过颠簸,车轮上也包着厚厚的一层皮革,皮革的柔软性可以减少震动,   而车厢里铺了厚厚的棉被,一躺下去如躺在棉花上一样,这样的双重保险自是让花满楼放心不少。   一路官道甚是平坦,悠行慢慢,本是快马加鞭的半天路程却让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走了整整三天。   到得城下时天色尚早,只见襄阳城门紧闭,城头一队队兵卒来去巡逻。   花满楼大声叫道:“在下花满楼,特来拜见郭靖郭大侠。”   城上守将听得呼声,见他只有带一辆马车,当即向郭靖禀报。   不过片刻,一个青年走上城头,向下一望,叫道:“原来是小师叔,马车里可是‘芙妹’?”   花满楼见此人自是眼生的很,但是声音略熟,又叫自己小师叔,心下猜到了几分,道:“小武师侄,郭师兄在不在城内?”   武修文脸色一难,却道:“还是请小师叔先进来再说吧!”   命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花满楼等人入城。   武修文引着花满楼和马车来到一座大屋之前。   开大门迎接他们的却是黄蓉和一位白衣貌美的女子,却不见郭靖。   “师姐。”花满楼连忙见礼。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黄蓉心下欢喜,亲切道:“‘芙儿’呢?”   “最近嗜睡了些,还在车里睡着呢。”花满楼又看看见那白衣女子两眼,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位姑娘姓龙……”   花满楼心下不好,便急急的打断了黄蓉的话,道:“郭师兄呢?郭师兄去哪去了?”   黄蓉无奈的叹了一声,便从怀里拿出一纸书信。   花满楼平展书信,却见上面写道:   “大蒙古国第一护国法师金轮法王书奉襄阳城郭大侠尊前:昨宵夜猎,邂逅贤侄杨氏少侠,常言名门之后必有高辈在上,诚不我欺。老衲久慕大侠风采,神驰想像,盖有年矣。日前大胜关英雄宴上一会,匆匆未及深谈,兹特移书,谨邀大驾。军营促膝,杯酒共欢,得聆教益,洵足乐也。尊驾一至,即令侄归报平安如何?”   信中语气谦谨,似乎只是请郭靖过去谈谈,但其意显是以杨过为质,要等郭靖到来方能放人。   花满楼看完信后又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武文修道:“是这位龙姑娘。”   花满楼心下大惊,这杨过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郭靖,怕是死也不会向郭靖乞求半分,而他被蒙古之人擒下后竟是小龙女传来求救之信,莫不是……   “郭师兄莫不是真的为了救那杨过去赴去敌营之约了吧?”   看着众人点了点头,这郭靖真是当杨过亲儿子一般,可是杨过心存不诡啊!   “去了多久?”花满楼急急的问道。   “小半个时辰了。”   花满楼突然淡淡的一笑,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忆儿在车里正睡着,你们莫要吵醒她,也不要移动她。关于其它的事你们可以寻问一下耶律姑娘……”   这时耶律燕从车上慢慢的下来。   花满楼又道:“郭师兄怕大有危险了,我先去助他,不过要正真的救郭师兄,我建议你们先擒下这位龙姑娘再说……”   这‘说’字刚一出口,花满楼的身影已经快速的移动数十丈之远了。   小龙女听花满楼语言指示其它人对她不利,她便先下手为强了,她的武功本就在众人之上,转身离去自是不难,可谁知道淑女剑一动,全身竟真的如针刺般痛疼起来,内力竟使不上半分。   黄蓉对杨过本就不是十分的信任,再加上郭靖这次为杨过亲身赴敌营,若是让小龙女同去更的胜算些,但是她就偏偏留下小龙女,就是怕杨过那小子心存欺诈,便留小龙女做为做质。   可她一怀有身孕的妇人怎会是武功高强的小龙女的对手,所以她便暗暗的小龙女所饮的茶水中下了化功散,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动功夫立刻全身瘫软。   “杨过早早的就知道他的杀父仇人是谁了……”耶律燕慢慢有说着杨过来杀楚忆的事情,听的黄蓉心下一惊一惊的,心想着让楚姑娘不能在假扮芙儿了,连累了别人可怎生是好?   而杨过,她虽猜到杨过心存歹念,若是杨过勾结蒙古人以自身为饵将靖哥哥骗入敌营的话……   黄蓉心头大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早已明白一切,慢慢的套着小龙女的话。   小龙女浑身软绵动却是不能动,说话倒是无妨,凄然道:“事到如今,即然被你们看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郭大侠不死,我便和过儿同死,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好。”   黄蓉一瞬之间,脑中转了几个念头,却推详不出她这几句话是何用意,但见她神色之间甚是凄苦,顺口慰道:“过儿的杀父之仇,中间另有曲折,咱们日后慢慢跟他说明……”   小龙女向她怔怔的望了一会儿,突然两串眼泪如珍珠断线般滚下来,哽咽道:“他……他只有七日之命了,还……还说什么日后……”   黄蓉一惊,忙问:“什么七日之命?你快说,咱们定有救他之法。”   小龙女缓缓摇头,但终于将绝情谷中之事说了出来,杨过怎样中了情花之毒,裘千尺怎地给他只服半枚绝情丹,怎地限他在十八日中杀了他夫妇二人回报才给他服另半枚,又说那情花剧毒发作时如何痛楚,世间又如何只有那半枚绝情丹才能救得杨过性命。   黄蓉越听越是惊奇,万想不到裘千丈、裘千仞兄弟竟还有一个妹子裘千尺,以致酿成了这等祸端。   小龙女述毕原委,说道:“他尚有七日之命,便是今晚杀了你夫妇,也未必能赶回绝情谷了,我更要害你夫妇作甚?我只是要救过儿,至于他父仇甚么的,全不于在心上。”   楚忆此时以全然醒来,在车里听完小龙女与黄蓉的对话之后,心下大为感慨,剧情怎么又走到这一步了。   慢慢的掀开车帘,轻轻的下了马车,左右看了一圈,才发现少了一人,心中一颤,声音带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花满楼呢?花满楼呢?”   这段剧情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见周围众人左看看右看看脸露苦涩,无人应她,楚忆又看到黄蓉同样担心的目光,一阵昏眩……   只见一阵清秀的身影如疾风一般的向城墙处奔去……   “姐姐!姐姐!”   耶律燕唤了几声后,转身便上马车,驾着马车狂追着楚忆而去,追至平行时,一把将楚忆拽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花花这次回来会被忆儿罚跪算盘吧!    ☆、幻音   在耶律燕的帮助和‘郭芙’的身份之下,站在城墙上虽然引着众多士兵的注目,但是她还是上来了。   眺望远方不过几百丈之处,竟是敌方阵营,却是尘土飞扬,似乎并不是在练兵。   却见一红色汗血宝马从敌营中狂奔而出,马背上驮着两人,是郭靖和杨过。   汗血宝马一跃至战场中央,后面是竟有数千蒙古兵追赶却被两人齐刷刷的拦住。   一个须发灰白,背驼,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一根拐杖的中年男人。   另一个……   楚忆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停了,却大喊道:“花满楼,你给我听着,你若敢死,我便带着宝宝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花满楼听到这话,手下折扇狠狠一抖,本来是想打那小兵的身上,这一抖却将那小兵的脑袋削掉好大一块,那小兵抱头窜走。   花满楼余光微微的扫到城墙上那醒目的鹅黄色身影,心下道:娘子,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郭靖与杨过驰马在前,却是留下了花满楼与冯默风断后。   原来冯默风被蒙古人徵入军中,打造修整兵器,已暗中刺杀了蒙古兵的一名千夫长、一名百夫长。他下手隐秘,未被发觉。这日听得呐喊声响,见郭靖、花满楼、杨过被围杀,见花满楼又使的是桃花岛的武功,便明了这就是程英师妹所说的师傅新收下的小师弟,心下大喜。   却见冯默风左手撑着铁拐,右手舞动铁锤,叫道:“小师弟你也快些向外闯,你的妻子还在等你的,我来给你断后。”   花满楼折扇旋舞,一圈蒙古兵全然倒下,道:“我怎能丢下师兄不管?”   两师兄弟一人顾前一个瞻后,一个大锤重力,一个折扇轻巧,同一师门武功竟配合的天衣无缝,登时给他们战出一条血路。   而郭靖杨过的快马此时几欲接近襄阳城墙时却被金轮法王的金轮断了双足。   马儿一个前扑,两人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削断了马蹄的金轮又飞旋回了金轮法王手中,法王舞动金轮,招数又劲又猛,朝郭靖与杨过攻去。   花满楼与郭靖没有说过话,却也顶师兄弟之名,眼见蒙古军残忍暴虐、驱民攻打襄阳,又眼见郭靖奋力死战,击退敌军,但知郭靖一死,只怕襄阳难保,是以立定了主意,亦要救郭靖出险。   折扇一合,轻身上前一折扇全力接着下金轮法王的一轮,却不知道那金轮法王内力深厚,被挡住的金轮竟压着折扇让花满楼的后退好几步,内劲才卸完。   ‘咔嚓!’一声,那金轮也被折扇打出一道缺口。   “郭大侠,你们快些上去吧!”   冯默风的大铁锤舞得风声呼呼,当者立毙,给郭靖清干净身边所有纠缠的蒙古兵。   而楚忆早早让朱子柳在城墙上放下一条粗壮的麻绳,若是轻功甚好者,可以攀绳而上,若是敌人,便一刀斩断此绳。   郭靖将满身是血昏迷不醒杨过用腰带绑他背上,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拉住了长索。   朱子柳奋力拉扯,郭靖登时向上升了丈许。   眼见郭靖是要逃脱,蒙古军督战的万夫长大喝:“放箭!”   霎时之间千弩齐发。   郭靖上跃之际早已防到此着,又扯下长袍下襟,右手拉索,左手将袍子在身前舞得犹如一块大盾牌,劲力贯袍,将羽箭尽皆挡开,却不料一只箭正好射在麻绳之上,麻绳瞬间崩断……   郭靖一觉绳索断截,暗暗吃惊,跌下城去虽然不致受伤,但在这千军万马包围之中,如何杀得出去?   此时敌军逼近城门,我军若是开城接应,敌军定然乘机抢门。危急之中不及细想,左足在城墙上一点,身子斗然拔高丈余,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再升高了丈余。这路‘上天梯’的高深武功当世会者极少,即令有人练就,每一步也只上升得二三尺而已,他这般在光溜溜的城墙上踏步而上,一步便跃上丈许,武功之高,惊世骇俗。霎时之间,城上城下寂静无声,数万道目光尽皆注视在他身上。   郭靖上城墙之后,将杨过丢在一边,一个俯身却是还要下去一般。   “你要干什么?”朱子柳连忙拦住他。   郭靖往朱子柳这方一看,这才看着见了郭芙,眼神瞬间柔和许多。   “‘芙儿’”郭靖轻唤了一声,又道:“你夫婿还在下面的,为父怎忍心让你孤苦一人?”   楚忆咬着唇看着郭靖,又看看杨过,似是在抱怨,似是在疑问一般道:“在你心中,这杨过怕是比你的女婿还重要吧?”   这句话是她替郭芙问的。   郭靖明显的一愣,再没有说什么,俯身冲下战场。   此时,花满楼与冯默风以在千军之中已斗了大半个时辰,日光微偏,蒙古军却已在四周布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法王舞动金轮,招数突变,当的一下,花满楼与折扇再御敌,法王乘势向前一送,轮子随伴着一股极强的劲风压将过来,却是避无可避,回扇相挡,金轮微斜,嗤的一声轻响,右手下臂又被轮口划伤,伤口虽然不深,但划破了血脉,鲜血迸流,数招之间,只觉手臂渐渐发软,力气愈来愈弱,敌人攻势正急,却也来不急点穴止血。   冯默风铁锤急挥,奋力抢上救援,但法王左手一掌接着一掌拍到,令他只有招架之功,若非竭尽全力,连自保也已难能。   霍都见花满楼马上要败下阵,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深仇旧恨,便要暗中施放毒针。   此时郭靖大惊,危急中用内力挥动衣袖,却见衣袖上有两枚毒针,顺机左右同时将花满楼与冯默风抓到身后,自己正面面对着金轮法王。   而花满楼与冯默风在郭靖身后对上却是霍都和达尔巴。   千军之中,郭靖却是和金轮法王打了个五五之局。   而花满楼却是之前内力耗损,又被金轮法王伤上手臂,自不是霍都的手对,眼见他被霍都打都吐血,楚忆眼下难受,心下更痛……   只听得东边号角声响,马蹄奔腾,两个蒙古千人队疾冲而至,接着西边又是千人队驰来,将郭靖等一群人围在核心。   楚忆在城头见到蒙古兵这等威势,只惊得心神俱裂,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快点想办法救他们呀!”耶律燕急急摇着楚忆道。   楚忆心中一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青玉笛,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玉笛就口……   不行,玉笛的声音太小了,根本不行。   左右看看便看中了城墙角上面的一面战鼓,顺手就将玉笛撇在地上,耶律燕连忙拾起青玉笛,却看楚忆走到战鼓旁边拿出鼓杵。   “大小姐,这战鼓可不是便随就能打响的。”擂战鼓的小兵连忙阻拦。   “滚开!”楚忆口中不客气,脚下更不客气,一脚便将小兵踢翻。   擦!耶律燕连忙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汗珠,这是她第一次见姐姐这么情绪化,这么大小姐脾气。   却见楚忆双手执着双鼓杵,似是在思考怎么使用一般。   然后认真的重重敲下第一杵。   咚!   第一声,直达天际,响彻九霄。   咚!   第二声,威震四海,横贯八方。   咚!   第三声,排山倒海,气势磅礴。   然后是连绵不绝的鼓声,引的所有人不由的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却闻鼓声高响时,震耳欲聋,犹如雷鸣一般,似在天空为鼓面,闪电如鼓杵,一下一下擂出了天地之间的正气凛凛,擂的三山五岳也要抖三抖。   鼓声至中音时,浑厚从容,安定祥和,宁静而悠远,似乎可以听到传来的诵经声,以及弥漫在周围的燃香的味道,那颗躁动的心不能不沉静下来,似乎远离了红尘的纷纷扰扰,远离了名与利的追逐。   鼓声到低音时,咚咚咚咚咚,似是真雨点在敲打芭蕉,似是和尚在敲打着木鱼,没有任何的音调可言,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却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整整的一百零八声,不多也不少,却是让人进了梦幻中一般。   “噌吰初破晓来霜,落月迟迟满大荒。枕上一声残梦醒。千秋胜迹总苍茫。”楚忆轻轻的这吟这一句诗,慢慢的靠坐在鼓架下,手中的鼓杵跌落在地上‘咣哐’一声,城墙上的众人才如梦初醒,却不知今夕是何夕?今朝可是今朝?时间似乎流逝的很短,却又是很长很长一样?   重要的是这擂鼓的女人做了什么?   只见楚忆将自己抱成一团,脸色苍白,却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将城门打开道小口,让郭大侠他们进来吧!”   守城的几位将领却是面面相觑,不说开城门,也不说不城门。   而这时听到鼓声而宁静多时的城下蒙古兵的喊杀之声又传来了。   “你们快看,蒙古兵们自己内讧了!”朱子柳指着城下大叫喊。   几位将领皆往下观看,却见本将郭靖等人围的水泄不通的上千蒙古兵们竟的三百多人倒戈自相残杀了。   这三四百的蒙古兵砍的不再是郭靖等人,而是和他们相样穿着的蒙古兵军服的人。   明晃晃兵器,刀剑在一挥一砍中寒气逼上人,金属兵器的碰撞声,惨叫不绝于耳,鲜血四溅下暗红一片。   是金属兵器刺入肉骨的声音,有只被砍下了四肢却也没有停下战斗。   花满楼清楚地看到纷杂的乱战,断碎的肢体,听到失却手足的哀号,嗅到铺天盖地的血腥,即使肢体断绝、身中数刀,仍是奋不顾身地拼死攻击,竟是对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顾。   像中了邪般的狠决,试问,谁能抵挡一群已经杀红了眼的疯子呢。   没时间去为同伴的伤亡而伤怀,因为自己的同伴都是被自己杀的,没有心情去惧怕,因为他们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思想,只有那个识意,杀!杀!杀!杀光这样所有的人,连自己都不想留下。   那是一群疯狂的杀人机器,而让他们变成这样的竟是那一阵鼓声么?   是‘幻音’么?   幻音只能对意志薄弱的人有效果,而这三百多的蒙古兵距城墙最的近,意志薄弱不说,而鼓声的攻击对象他们是首当其冲……   这便是幻音的威力么?   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大量的鲜血慢慢的流入了脚下的土地,大地慢慢的变成了血色,而地面上都是残缺不全尸体,手臂、大腿……各种器官四散开来,身体生生砍下的四肢,里面的白骨血肉青筋看的一清三楚,还有头颅,那头颅的表情正是地狱恶鬼的表情痛苦、狰狞、惧怕、不甘还有仇恨,对上那头颅死不瞑目的眼睛。许多守城的卫兵都被下干呕起来。   死人倒是不可怕,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只是却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   那些躯干,那些白的红的……   “呕……”   而王轮法王等人被着一群杀人机器团团围住,一时竟难脱身……   城门这时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花满楼马上进入城中,直奔城墙之上,也不管不顾的在城墙的士兵之中找那道鹅黄的身影……   那人儿抱着双膝缩在小小的角落里瑟瑟发抖,闭目,却也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苦处一样。   “忆儿!”花满楼轻轻的叫他一声,慢慢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她旁边。   楚忆睁开眼睛看着花满楼,悠悠说道声音听起来甚是空洞:“你明知道这战的最终结果,知道历史的轨迹,为什么还要去?”   花满楼轻轻的道:“只是突然变的热血了些。”   楚忆早就准备好听他说一堆的大道理,却不料他只是一时‘热血’,将她一肚子对应的话全都咽了下,轻轻的将头靠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道:“我好想睡,可是又不敢睡……”   “何为?”   幻音是极费体力武功夫,按照往常,忆儿怕是早早的去睡去了吧!   花满楼刚刚问出口,眼睛才瞄到楚忆裙角上的血迹,难道……   “我怕你回不来,我在等你回来……”楚忆慢慢将手放在肚子上,道:“而且他要出来,我怕我睡着,他就出不来了……”   “他不是只有八个多月吗?怎么会?怎么会?”花满楼急急道,竟有些语无轮次:“我只要你,咱们不要他好不好?好不好?”   楚忆听这话马上甩了花满楼一个耳光,力气却是如抚摸一般,声音微大道:“你给我冷静下来。”   花满楼当场怔住了。   “我和他都没有事!”楚忆又是心疼的抚着花满楼脸上被她打的地方,道:“只是我的内力全都用完了,你将你的内力给我点,让我有力气将孩子生下来……”   “他的内力也剩下不到一成了吧!”这时郭靖也赶了上来,道:“还是为父的帮你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以当做两章发了,但是实在不忍扫大家的兴。   冰影童鞋,这章算是给你补的生日礼物吧。   这章中那个女王范般的忆儿又回来了!   无事之时,人、妻一下也无妨,有事时绝对有的撑起一片天的本事……   正常孕期是九个月零十天,忆儿孕了八个多月,只能说是微微的早产,重不是很严重。   倒是黄蓉是真真的怀了十个月……   还有什么要将那些蒙古兵杀的那么恐怖呢?   这个是的原因的,你们慢慢猜吧!    ☆、包子   几个受了伤的和楚忆被耶律燕驾马车拉回了大宅之中,花满楼和冯默风的伤口都被点穴止血,又吃九花玉露丸,无甚大碍,却都是内力消耗的太大,被与郭靖杨过安排在一处隐密的小屋中疗伤,由朱子柳护法,武氏兄弟带着人不停的在四周巡逻。   而黄蓉十月临产用的东西与稳婆都是现成的,楚忆回来时早有稳婆在一边等待。   耶律燕焦急的在房外转圈圈。   黄蓉则坐一边被耶律燕转的头晕,对耶律燕,道:“你莫要着急,产婆说一切都很好。”   “我、我、我……”耶律燕结结巴巴道:“我常听人说生孩子会很痛,可是姐姐的怎么一点痛叫声都没有……”   “有力气叫,还有不如省着叫的力气生孩子呢。”黄蓉道   “对呀,姐姐的气力还给是借来的,她怕是现在没有气力叫痛了吧。”耶律燕拉着黄蓉越想心越凉,几乎是哭音了,道:“郭夫人你生过孩子,知道生孩子需要生多久吗?”   黄蓉微惊,她当年生郭芙的时候痛了一天一夜,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看着黄蓉的脸色,耶律燕就感觉不好,生孩子肯要好好长好长时间。   “不行,我要进去看姐姐,最起码我的内力也可以输给她。”   说罢,拔脚就是往里冲,黄蓉怎敢让她冲进去,却是阻拦不住。   此时却听屋内传出一阵‘哇哇哇’的婴儿哭声。   这才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忒快点了。   耶律燕先一惊又是一喜,对着黄蓉兴高采烈道:“生了,生了,姐姐生了!”   黄蓉也是有孕之身实在惊不起耶律燕这一惊一咋的,便正色道:“安静!”   耶律似乎感觉自己反映过度,便呆呆的应一声。   屋内   “大小姐,大小姐,是男孩儿,你快看看。”稳婆轻声的叫着楚忆。   楚忆浑身汗透,连长发都不例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听见‘孩儿’二字,便睁开双眼,声音颤抖道:“给我看看。”   稳婆将洗干净的包好的婴孩放在楚忆的边上,让她看。   白白嫩嫩小脸,眼睛还未睁开,五官都挤在一起,看不出来像谁,皱皱的倒是很像……   “包子!”   楚忆毫不客气的吐糟道,她本来惨白惨白的脸色染着笑意,终于恢复了一丝丝润红,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摸着婴孩的五官,细看起来还有真点像他……   只是右眼角下处多了一个小黑点,用手指抹了抹,竟是抹不掉,是颗小黑痣。   “原来还是个芝麻馅儿的包子。”   稳婆闻言轻笑,道:“大小姐和姑爷可曾为孩儿取下了名字?”   “有!”楚忆道:“男孩儿的话就叫花瑾之,小名瑾儿。”   “有名字自是极好,大小姐先休息,我出去报喜。”   说罢,稳婆便抱瑾儿出去报喜,楚忆终于合上眼睛陷入昏睡状态。   外面黄蓉与耶律燕早以等候多时。   “恭喜郭夫人,大小姐生了个小子。”   稳婆将孩子交于黄蓉怀中,黄蓉抱着孩子眉开眼笑,仿佛真是自己外孙一般。   “是瑾儿,是瑾儿!”   一边有律耶燕还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便道:“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经不起耶律燕的一阵乞求,黄蓉便将瑾儿交与耶律燕怀中,顺便教她怎么抱小孩,便问起来屋内楚忆的情况,又连忙吩咐侍人去通知花满楼。   以是下午时分,杨过伤的最轻疗完伤之后,听说小龙女被下了化功散,便急冲冲的去看小龙女了。   屋里的郭靖花满楼都习过《九阴真经》疗伤篇,伤势虽然沉重却也不在话下,却是冯默风的伤势有些麻烦。   却听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两声扣门之声,门外的朱子柳道:“花公子,刚才尊夫人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均安。”   花满楼大喜,心中悬的一口气终于可是放下了,心情一阵激荡。   “按耐心神,小心走火入魔。”郭靖在一旁醒提道。   花满楼忙收住以散的内劲,想来忆儿是想让他安心的疗伤才会派人传来此消息,他是坚绝不能激动过度自误了疗伤之事。   天色以黑,楚忆足足了睡满了三个时辰才慢慢的醒来,身下还有微微的疼痛,但是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而因怀孕时被压制许久的丹田穴处现在完全的轻松起来了。   但是左看右看,见瑾儿却不在她身边,心下一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竟是耶律燕。   耶律燕见她醒了,连忙小跑到床前,道:“姐姐你累不累?饿不饿?”   “瑾儿呢?”   “看你在熟睡,就交给了郭夫人看着,还有两个稳婆和两个奶娘,姐姐大可放心。”耶律燕想了想,又道:“姐夫还在疗伤,应该无大碍。”   楚忆这才安心下来,道:“有热水么?我漱洗一下,一身都是汗……”   “有的。”耶律燕道:“厨房早早的炖麻油鸡和红糖水,姐姐要不要吃点……”   见楚忆点了点头,耶律燕慢慢的出去,随手合上房门。   楚忆这时才起身,盘脚而坐将自己体内凌乱内劲慢慢的引导回正位,武功也恢复了七八成。   不会儿耶律燕拿来了两大壶热水和漱洗用的东西。   听说刚刚生完小孩子不能洗澡,所以只着用热水擦了两三遍,重新换上白绸睡袍。又将头发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在用内力烘干。   然后耶律燕端着饭菜慌慌忙忙的跑进来了。   “怎么了?“楚忆好奇的问道。   将饭菜往桌子上一搁,喘了一口气,道:“郭夫人也要生了,那边也乱成一团了。”   楚忆微微一愣,手下执筷的动作停了,对耶律燕道:“他们已经够忙了,你去那边帮我把瑾儿抱回来好不好?”   耶律燕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耶律燕离开,楚忆食之不知味的慢慢吃着饭菜,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此时的杨过却悄悄的潜进了书房中,目地是为了给小龙女偷出化功散的解药,他自是不知道这化功散没有解药,只要熬过十二个时辰,毒性自解,武力自然便会恢复,当然也无需解药。   所以杨过也无功而返,但是心下更急了。   从书房里出来,杨过便看到这抱着瑾儿的耶律燕……   这孩子是谁的?   是郭伯伯的?还是……   虽然他的杀父之仇另有隐情,虽然郭伯伯对他有大恩……   但是,不管是谁的,都没有姑姑对他来的重要,他想和姑姑永远一起。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慢慢的形成。   楚忆有些莫名其妙的紧紧的揪住心口处,感觉心跳的越来越快,一阵心悸未停,连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助冯默风疗伤完毕,花满楼刚小屋里出来,准备飞奔去看妻儿时,腰间的玉佩突然就这样掉了出来……   玉佩掉在青石铺成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家中的六位哥都有这样的玉佩,而他的竟然摔碎了,弯下腰去想将玉碎捡起,却不甚被玉碎刺到手……   “小师叔……”   这时武敦儒慌慌忙忙的跑的过来……   同一时刻,耶律燕拖着伤势,奔进了楚忆的房间。   “姐姐,瑾儿、瑾儿……”   “瑾儿怎么了?”楚忆气极败坏的问道。   “瑾儿他……他被杨过抢走了!”耶律燕泪水‘哗’的一下之流了出来:“我是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仇报仇   “瑾儿他……他被杨过抢走了!”耶律燕泪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姐姐,我是对不起你……”   楚忆闻言,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却又是很平静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耶律燕结结巴巴的带泪说道:“我去郭夫人那边抱瑾儿过来的路上,杨过突然就出现了,一掌打伤了我,抢走的瑾儿,却被巡逻大武看到了,可是大武也不是杨过的对手,又被杨过逃走,然后大武让我来通知你,他跑去通知姐夫了……”   楚忆心口又一痛,手指狠狠握进手心,手指甲掐的手心鲜血淋淋,这样的痛才能提醒自己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冷静……   杨过为什么要抢进瑾儿?   难道是……   “杨过留话说让咱们拿化功散的解药来换……”耶律燕心惊胆颤的补了这句,又道:“可大武说拿化功散十二个时辰药效就散掉了,杨过却不信。”   楚忆眼神一狠,又问道:“小龙女可在一旁?”   “只有杨过一人。”   “够了,这个够了。”   楚忆面上微微冷笑,在耶律燕眼前一闪而过,当耶律燕在看时,穿着白绸睡袍的人影已远……   “姐姐,你还在坐月子……”耶律燕喊到一半看到另外的个人影,呐呐叫道:“姐夫。”   花满楼听着耶律燕还没说完的半句话,看着一屋子的空寂,心头明了,道:“人,去了哪边?”   耶律燕愣了一下,才明白花满楼问的人是楚忆,道:“东边。”   杨过知道自己抢了瑾儿以后的下场吗?   他显然是知道,抢了瑾儿以后他必定为众人所不容。   那么,他相信化功散的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么?   半信半疑,但是距十二个时辰还有一些时间。   为众人所不容,那么此处就是不是可留之地。   所以杨过会在众人还有没发现瑾儿被抢走之前,带着小龙女快速的离开,若化功散的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那么他和武功恢复的小龙女带着孩子一起去绝情谷。   若化功散的药效期限是骗人的话,他会让小龙女带着孩子藏起,先拿到化功散的解药后在考虑下一步。   可是小龙女现在武功尽失再加上一个孩子,怎是杨过一个人可以顺利带走的。   那么,楚忆直奔的方向是东方,东方是马房所在的地方。   而她刚刚赶到时便看见两匹快马从马房里飞奔而出……   而马背上的两个人正是杨过和小龙女。   楚忆心头一震,小龙女背上的看起来像襁褓的布料里包的可是她的瑾儿?   楚忆脚下微点,轻功如飞翔一般,快速的追着那奔驰的骏马。   黑夜之中,两匹骏马,三个人影追着,慢慢的隐入树林之中……   楚忆踩花点叶,脚下如风,但是追起快马来还是有几分的吃力,却是生怕她才见一眼的孩子一眼便成永别!   内力再催,身形更加的轻盈。   几欲追到,却还是难以追到。   马蹄踩着落叶的声音,在这个静夜之中格外的震耳。   杨过不停的望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白影,心惊胆颤,这‘郭芙’都追了他半个多时辰,怎么还不放弃?   那速度,那身法,还有源源不绝无穷无尽的内力,都让他狠狠一惊,倍感压力。   “杨过,你再不停下来,我便不客气了。”   楚忆清冷的喊到,那声音就好像在杨过耳边一样,却见杨过手执马鞭狠狠的抽着黑马,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跑的更快。   楚忆眼神一暗,手下便拿出了刚才在松树上随手采的小松果,脚下如乘风,手下便是‘弹指神功。’   两枚小小的松果,正好打在黑马的后腿上,是‘咔嚓’一下,清清楚楚的断骨之声。   黑马的后腿骨折断,翻倒在地,杨过也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右腿竟先着地,也‘咔嚓’一声。   楚忆也没有时间去理杨过,她的目标一直是小龙女背上的孩子,但小龙女骑的竟是郭芙的小红马。   郭靖在蒙古大漠所得的汗血宝马,而这汗血宝马早在郭靖救杨过脱险时被金轮法王削去双足而死,小红马便是汗血宝马的后代,身长腿高,遍体红毛,神骏非凡,筋骨强壮,脚力雄健,完全可以与汗血宝马媲美。   楚忆心知自己怕是追不上这小红马,便率先打翻了杨过,让小龙女心乱,这小红马的速度自然就降下来。   “姑姑,你快走。”杨过大喊道。   小龙女怎是忍心将杨过一人丢下,不禁又想到了杨过所排的计策,一阵犹豫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还是犹豫之时也是楚忆的最好时机……   小红马在犹豫之下慢行了数百丈之后,最终还是被楚忆追上了。   而小红马毕竟是郭芙的马,是认主的,见到楚忆以为许久不见的主人,突然就停下来了。   小红马在急奔之中说定便定,既不人立,复不嘶鸣,神定气闲。   而小龙女却被马儿的突然急停惯性作用向前俯冲了出去……   楚忆心下一惊,轻功还在动作,一心却只想抓住小龙女身后的襁褓……   ‘嘶!’   却是襁褓被撕裂的声音。   楚忆手伸的长长的想收接住襁褓掉出的孩子,不料接到的却是……   淑女剑!   被包的像孩子一般的淑女剑。   夜色便成了最好帮凶。   楚忆看看小龙女面朝地的栽在地上时,笑的有些阴沉莫测了。   好一个杨过,竟然敢给我玩把戏,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提着小淑女剑,翻身上到小红马,调转马头,往回走。   杨过刚才摔断了腿,谅他也跑不远,瑾儿一定在杨过身上。   瑾儿被杨过绑在黑马的背之上,有他挡着,还有夜色的掩护,还有小龙女背后襁褓吸引她全部的的注意力。所以楚忆根本就没的看到。   而杨过便料定只要瑾儿还在他手中,楚忆就不敢对他和小龙女怎样,等楚忆想明白瑾儿在他手上回来追时,他以走远了,可是谁又想到他会摔断腿,楚忆又会骑上小红马。   眼见马蹄声越来越近,难到是‘郭芙’发现上当追回来了,心下又惊又怕,怀抱着瑾儿,心想绝对不能让‘郭芙’将瑾儿抢收去,不然他和小龙女一定会被杀的。   看着满地的落叶,杨过又看了看安睡中的瑾儿,不由得计上心头。   原地只的黑马翻倒的痕却不见杨过了,而那被踩扁的落叶则表示杨过去了深林中,翻身下马。   一个断腿的,你能跑倒哪里去呢?   提着淑女剑,楚忆慢慢的走进林中……   杨过突然感觉这夜风很凉很凉,黑夜并不黑,似乎四周都是眼睛,四周都是笑声,四周都是罗网,而他却是自投罗网,而且插翅难逃。   然后他看着一身白衣的‘郭芙’,长发飞舞,衣袂蹁跹,手中的长剑出鞘,剑尖拖在地上,每走一步,剑尖都在山地上磨擦出火花。   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笑意却未达眼睛,眼睛冒着浓浓的恨意,表情透着一种诡异,让人惊恐万分,犹如勾魂的使者。   见杨过只身一人,楚忆轻轻的问道:“瑾儿呢?”   杨过虽是怕她,但也知道瑾儿是他的保命符,怎会轻易的说出口?若能轻易的说出他又何需将瑾儿藏起来……   见眼下逃脱不了,杨过思索着对战之策,竟是先下手为强。   蓦然间,却竟杨过几根玉蜂针出手,玉蜂针虽然细如毛发,却是六成黄金四成精钢,非常之重,掷出时仍可及远。   但是就是因为是黄金所铸,在黑夜之中,月色之下竟闪着金色之光。   淑女剑回起左右格挡。   ‘当当!’几枚金色针全都掉在了地上。   而趁着楚忆挡开玉蜂针的这个时间,杨过拔出君子剑,以单脚轻功移到楚忆的身边……   人影动,剑光闪。   然后是金属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很快,很轻,来不及痛   杨过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右肩膀前方出冒出来的淑女剑剑尖,她刚才明明是在自己的眼前的,怎么会在那一瞬间移到自己身后的?   血花从杨过的右肩膀出开始喷而出。   疼痛的感觉这时遍布全身,杨过痛的汗直流,右手中的君子剑也拿不住了。   “瑾儿呢?”   楚忆冰冰冷冷的声音来自杨过的身后,犹如九天落雪一般,轻盈,悠慢,却是如催命符一样。   回答她的却还是杨过的咬牙的沉默。   刺进血肉的剑刃没有拔出却是直接下划去……   “嗞嗞嗞”   是利剑划断肌肉的声音,是利剑划破筋脉的声音,是利剑砍断骨胳的声音……   速度不是很快,而是很慢很慢,每一分每一寸的痛疼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啊!!!!”杨过再也忍不住长叫一声,震飞了深夜静森里燕雀无数,痛的汗如雨下,痛的泪如雨下……   刺透右肩、剑刃继续向下划,最后剑刃从右掖窝划出。   ‘嘀嗒’   剑尖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夜风中也带着新鲜血液的味道。   而杨过的右肩胛上面一半还连接在身上,而下面一半却却被利剑划开,血如泉涌,利剑离开他身体时,大量的失血让杨过目上一眩,摔倒在地,他想晕过去,可是痛苦却他更清醒。   目光下是雪白衣衫与雪白的鞋子,他以为他产生幻觉了看到的是小龙女,偏偏又看到了那把砍伤还在滴着他血的剑……   “瑾儿呢?”   楚忆眼睛看着脚下如垃圾一样的人又一次问道,这一次问的很慢,表情很温柔,很恬静,却透着淡淡的疯狂的气息,那种张扬、肆意、极端疯狂完全不用掩盖。   再不说的话他真的相信这女人会杀了他,杨过有气无力的说道:“在、在前面的草丛里……我用枯叶将他盖住了”   用枯叶盖住了?   楚忆听着这话心头一惊,四周都是荒草,是那一丛?   想罢便一脚便踩在杨过手上的右臂了,楚忆道:“带我去,还有,你最好少给我玩花样,不然……”   脚下狠狠的踩着杨过的伤口,杨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之后,才强忍道:“我、我现在这、这样子怎、怎么去?”   楚忆冷笑一声,道:“这还不简单?哪个方向?”   “北、北边。”   楚忆朝北边望去,却见一百丈之处真有一处草丛,心下一急,便马上想奔过去向将瑾儿抱回,但是想想刚才他们用假襁褓骗她,怕又是他们的调虎离山计,着急的心情马上又按捺住。   “我们一起去。”   说罢一脚朝杨过身上踢去,就这一踢竟让杨过朝北方草丛方向近了两三丈之远。   提着剑走到去,对着杨过又是一脚……   一百多丈,一共三十七脚,杨过早以浑身是血,身上多处淤青,比死人能多喘一口气罢。   楚忆自下管不了杨过许多,小心翼翼的拨开草丛……   细小的杂草、泛黄的落叶、还有一只染着鲜血的婴儿鞋子。   仔细再一看,湿润的土地上有一排野兽留下的脚印。   楚忆心中一痛,几乎快站不住了,握剑的手竟然没感觉,眼泪止不无声落下,瑾儿,她的瑾儿……   “哈哈哈哈……”杨过突然大笑了起来:“这都是天意,天意啊!”   楚忆眯着眼睛看杨过,刚才的只为逼出瑾儿的落下,现在,她真真切切有了杀他之心。   “你们这样被逼迫残害我和姑姑,看,看报应来了,你们的孩子竟被野兽叼走了。”杨过大笑道,笑的肆意,道:“真是老天长眼,人在做天在看。”   就眼前这人,瑾儿就是被他抱走的,若不是他把瑾儿藏草丛里,瑾儿也不会被野兽叼走……   闭上眼晴,紧握长剑,瑾儿,娘这就为你报仇!   眼见‘郭芙’身上杀意正浓,杨过见到野兽脚印是便知自己必死无疑却又舍不得死,心下大赌一把,说那几句话只为了激乱‘郭芙’的心智,眼见‘郭芙’朝自己走来,心中一喜,这么近的距离,这次要一击即中,否则后患无穷。   指间夹着一枚玉蜂针是刚刚‘郭芙’那三十七脚的起落时摸出来的。   白刃一闪,楚忆手下起落,同时杨过手中一枚玉蜂针射出……   似是,无意。   似是,巧合。   ‘当’的一声。   剑尖对针尖,剑势未停。   玉蜂针却改变了方向,是朝向反的方向,是朝杨过的方向,在杨过左眼珠前慢慢变大,大的塞满他左眼中的世界。   同时剑势如虹,想躲开,但是重伤的右臂却是慢下一步。楚忆恨意正胜,使力极猛,那淑女剑又锋利无比,剑锋落处,杨过右臂终于完整且无声无息的给卸了下来。   这一剑斩落,竟致如此,杨过固然惊怕怒三项交迸,而左眼珠狠狠痛,左眼珠上面竟扎着一根玉蜂针,眼睛和手臂都鲜血直流。   极致的痛苦反向让杨过再也叫不出声来,还想说什么,嘴里‘咕咚’两声,竟吐出鲜血。   “下面该砍掉哪里呢?”   楚忆轻轻笑着,似在寻问,似在商量。脸上和白绸衣上都溅了不少杨过的鲜血,但是正个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禁忌、娇艳而又美丽,犹如一只染血的蔓珠沙华。   摔断了腿、被砍右掉胳膊、又瞎了一只眼睛,杨过现在脆弱紧,看见杀神降临,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你不能杀我,不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杨过仰头朝天大叫道:“郭伯伯,郭伯伯快来救我……”   楚忆仿佛没听到似的,慢慢的从草丛中捡起那只染血的小鞋子,声音空洞而悠远:“右脚。”   白刃红光。   利剑染血,   剑扬,剑落、足断。   一秒。   痛到麻木,杨过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她真的还敢?   敢!她敢!   ‘郭芙’疯了。   ‘郭芙’疯了。   “过儿!”   不远处传在熟悉的声音,竟然是郭靖赶到,看到杨过的样子,心下一又惊又痛。   见到救兵来到,杨过紧张抓着郭靖的衣袖:“郭伯伯,你会救我对不对?对不对?”   郭靖狠狠点了点头,道:“郭伯伯一定会救你,一定会。”   杨过听了郭靖的话,才安心的昏了过去。   郭靖又马上为杨过点穴止血,又扯自己外衣给杨过包扎。   看着染血的‘郭芙’,虽知道是杨过不对在先,在看杨过现在样,又忍不住苛责‘郭芙’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芙儿’你的手段怎会如此狠辣?”   “我不是郭芙……”   “她不是芙儿……”   第一句是楚忆说的。   第二句是生完孩子赶来的黄蓉说的。   闻言,郭靖皱眉。   ‘芙儿’变了,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没想到……   “忆儿,忆儿!”   不远处传来几声熟悉呼唤,楚忆竟有想逃的冲动,她无法对他交待瑾儿的事,转身背去暗暗抹掉泪珠,但是泪水压抑不住往外使劲冒。   只见花满楼由远转近奔来,怀里抱着一物。   见楚忆背对他泪水不断,花满楼心下一急,忙安慰道:“莫哭,莫哭,再哭的话,我和瑾儿一起笑话你……”   “瑾儿、瑾儿……”楚忆喃喃道,转身鼓足勇气向花满楼说明真相时,却发现花满楼怀抱一个婴孩。   “他身上也有兰香,我猜他是我们孩子,就将他讨回来了。”花满楼满脸温柔道。   楚忆抱过孩子一看,又惊又喜,又哭又笑。   “我的芝麻馅儿包子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着分成两章大家看的不过瘾,又干脆一章搞惦。   虐杀的事反正花花是做不出来,还是交给忆儿来做吧。   染血的鞋子是瑾儿的,可是上面的血不是瑾儿的……   被杨过藏在草丛的瑾儿是被人抱走了,恰好又被花花遇到了。   大家猜猜这个从草丛中抱走瑾儿的人是谁? ☆、多事之夜   花满楼是追着妻子出来的,无奈他的功轻却是不及楚忆,便远远被甩在后面,追至城外的森林是已经完全看不见楚忆的身影了,心下焦急万分。   夜里更深露重,森林里寂静分万,而他该何去何从?只能朝前追,再朝前追。   而深夜的森林好像真不至他一个人。   李莫愁便是无意看见杨过将一个包着的婴儿放在草丛里的,又找了些枯叶将婴儿盖住,后然慢慢的离去。   李莫愁心下好奇,心想着,这莫不是杨过那臭小子与师妹的私生子?若是拿着孩子换《玉、女、心、经》话……   心下打着主意,李莫愁将婴儿从一堆落叶中抱出,盖了这么多的落叶,杨过是不怕闷死这孩子吗?不过这小脸倒是干干净净的,右眼角下的芝麻大小的黑痣很是惹眼可爱,见孩子睡得甚是宁静,心中不禁欢喜,若是这是她的孩子……   李莫愁马上收拾了这荒唐的想法。   但是她凝望着婴儿,脸上有时微笑,有时愁苦,忽尔激动,忽尔平和,心中正自思潮起伏……   抱着孩子走了小走了一段路,却看见一位黄衣公子挡在她面前。   “仙子,请留步。”   说话的正是花满楼,他一路寻来,却见一位是个道姑怀抱着这个婴儿,心下疑惑。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越是靠近,从婴儿散发出来的兰香让他越是熟悉。   这一刻花满楼几乎可是肯定了。   探头望了望婴儿,清姿秀逸,小脸白白嫩嫩,睡的正香,花满楼心情激动。   “敢问公子有可贵干?”李莫愁问道。   容貌甚美,眉间眼角却隐隐含有煞气,腰间垂挂一根拂尘,自然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了。   花满楼从未和李莫愁会过面,但这般装束相貌,除她之外更无别人。   却见花满楼十分的恭敬有礼,拱手道:“请仙子将吾儿赐还。”   李莫愁先是一愣,然后轻慢一笑,似完全不信。   “昨日吾妻诞下此子,却不料被杨过抢去,我与内子追杨过到此处便失去的踪迹。”花满楼道:“却不料小儿被仙子所救,在下花满楼感激不尽。”   李莫愁听他说杨过抢了孩子心下也信一两分,但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心下一琢磨,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便是花满楼了,你不是瞎子吗?”李莫愁问道。   “以前是。”花满楼认命回答到。   “那你的妻子可是叫楚忆?”李莫愁又问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是!”   “若昨天是这孩子的诞辰?那么……”李莫愁心下大惊,怀胎十月,照日子算,那么她与楚忆第一次和第二次对战时楚忆还在孕期。   却见李莫愁深深吸了,又道:“对尊夫人我是输了心服口服,只是你……”李莫愁冷冷一笑,将花满楼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这样一个男人甘心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么?   “天下男儿皆薄性,外面的花花世界太美太艳了,总是让男人挑花眼看乱了心。”李莫愁冷然一笑,冰魄银针便在孩子的面前晃悠着,威迫之意具现。   花满楼心下大惊,道:“仙子欲意何为?”   李莫愁语气一厉,道:“你若是自毁双眼,我便将孩子还给你。”   自毁双眼?   不就是回到以前的黑暗中了嘛,真的没有什么可怕。   “好!”花满楼淡淡一笑,几乎没有犹豫的伸出双指朝自己的眼珠抠去。   毕竟楚忆对她有两次不杀之恩,李莫愁本就是试探与他,但看他不像做假,心中一急,下现又阻止不及,手中的婴儿便脱手而出,道:“你孩子,接住!”   花满楼的举动被打断了,然后手忙脚乱的接住扔过来孩子,郑重对李莫愁道:“谢谢仙子!”   “楚家妹子,真是好福气。”李莫愁叹道,慢慢的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凄凉。   花满楼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等李莫愁等了好段路他才发现。   小龙女从小红马上扑落下来,额头栽在地上,一时便撞昏了过去。   过了少时,夜风阵阵将小龙女吹醒,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头痛欲裂,手指轻按额角,竟摸在额上摸到了粘稠的东西,伸手一看就是鲜血。   额头着地,擦掉好大一块皮。   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恢复了。   小龙女心中大喜,便马上站起来想要去救杨过,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人的谈话之声。   “你开口小龙女,闭口小龙女,有一天半日不说成不成?”   小龙女吃了一惊心想着,是谁在整天说我?   当下侧耳倾听。   却声得另一个声音乾笑数声,说道:“你偏做得,我就说不得?”   “你……”   后一人道:“那晚终南山玫瑰花旁,那滋味何如……哈哈。”   说到这此处,只是干笑,再也不说下去了。   小龙女更是吃惊,疑心大起:“难道那晚过儿跟我亲热,却让这两个道士瞧见了?”   从两人语音之中,已知说话的是尹志平与赵志敬,两人本是奉师命来襄阳城助力,却不料自己先起的争执。   只听尹志平气忿忿的道:“赵师兄,你就知那晚我并没的得逞,你却日晚不断的折磨我,到底为了什么?”   赵志敬道:“是呀!若不是郭大小姐出手你便得逞了对不对?你色心已起,没毁小龙女贞节,却坏了她名节……”   “我只求你别再提这件事,你要我什么?我都答应了。”尹志平声音突然响了一些,说道:“你道我当真不知?你是妒忌,是妒忌我,妒忌我看过龙姑娘的身体,抚摸过她的肤肌,若不是郭大小姐,我便真真的如神一般仙快活。即是这连日被你百般威胁,可是,可是我也不后悔我做过的事,不,一点也不后悔……”说到后来,语声温柔,就似在梦中呓语一般。   小龙女听着这些话,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脑中便似轰轰乱响。   难道是他,不是我心爱的过儿?不,不会的,决不会,他说谎,一定是过儿。   只听赵志敬冷笑几声,说道:“你可是咱们全真教的未来掌教,一个把持不定,堕入了魔障,那便须以无上定力,斩毒龙,返空明。我不住提那小龙女的名字,是要你习听而厌,由厌而憎。这是助你修练的一番美意啊。”   “她是天仙化身,我怎能厌她憎她?”突然尹志平提高声音说道:“哼,你不用说得好听,你的恶毒心肠,难道我会不知?你一定对我妒忌,二来心恨杨过,要揭穿这件事情,教他师徒二人终身遗恨。”   小龙女听到‘杨过’两字,心中突的一跳,低低的道:“杨过,杨过。”   听到一边有动静,尹赵二道心中大惊,齐声问道。   “是谁在哪里?”   “是我。”   尹志平全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是谁?”   “小龙女!”   小龙女慢慢的从夜色中走了出来,一袭轻薄的白衣随夜风扬起,白衣上早已污浊不堪,有血迹,有泥土,还有枯叶,黑发飘飞着,在空中张牙舞爪群魔乱舞。   更恐怖的是小龙女那张脸,没有半点血色的肌肤脸上却满是鲜血,额间鲜早就不流了就是红红黑黑的伤口更是吓人……   就像是……   “鬼呀!”   尹志平吓的脸色惨白大叫一声,转身是跑,却是没有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腿软的爬都爬不起来。根本没有发现这‘女鬼’本是他的‘女神’。   倒是赵志敬震镇些,刷的一声拔起腰中的长剑,对着小龙女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女人,被一个道士轻薄过也就算了,还跟杨过那小杂种有了苟且之事,伤风败俗,德道坏败,我今天便杀了你这贱女人,改日再杀杨过那小杂种,消心头之恨……”   说罢便拿着长剑朝小龙女上刺去,谁知道小龙女伸手便握住的他的长剑,手上竟戴着天蚕丝所制的手套。   “你们适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   “哼!”赵志敬冷一声,极其讽刺道:“当然真的了,你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啊?”   闻言,小龙女目发异光,;中凄苦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自己也已不是清白的姑娘,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爱杨过,想到此处心恨极,手下‘咔嚓’一下,便折断了赵志敬的长剑,拿着半截剑尖划过赵志敬的颈部。   赵志敬倒地不起,未听哀鸣,鲜血喷涌,不过几时,人已凉透。   尹志平十分惊恐,却见小龙女蹲下身来与他平视,满脸是鲜血的小龙女竟如活鬼所索命一样。   “你呢?”小龙女轻轻的道,语气甚为稚嫩:“你不是刚刚还很喜欢我,爱慕我吗?这什么要说我是鬼?”   “我……我……”尹志平竟然将眼睛闭了起来不敢直视小龙女的脸,太吓人了。   小龙女质问道:“为什么不肯看我?”   见尹志平吓的不敢回答,但是马上又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的看着小龙女,满眼皆是恐惧与不甘心。   小龙女右手执着断剑竟早已刺入了他的心脏。   却听小龙女悠悠道:“果然天下男人都只在乎女人的容貌,还是我的过儿好……”   接着树林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叫之声。   “是过儿的声音。”   小龙女心下喜欢,便快速朝那声音的方向移动。   尹志平亡。 作者有话要说:  只的我一个人感觉尹志平只看上小龙女的美貌么? ☆、秋后算账   三天日后   “蓉儿,蓉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郭靖急急忙忙的冲回房中,看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憨笑不由得挂在脸上。   “嘘!”黄蓉比了一个悄声的手势,道:“襄儿和破虏刚刚睡着,你小声点。”   “辛苦你了。”郭靖柔声道。   “不辛苦。”黄蓉笑道:“你刚才说到出大事了,我见你面露悦色,可是大喜事?”   郭靖认真的点头,兴奋的道:“蒙古军退兵了,全退兵了!”   “怎么莫名其妙的全退兵?”黄蓉皱眉道:“小心有诈!”   “我本来也有些怀疑,可据丐帮的探子来报,情况完全属实。”郭靖大笑道:“而且蒙古军退兵的理由你绝对想不到。”   黄蓉美目一转,心下微微一琢磨,道:“若是与楚姑娘有关,我倒可以猜出几分。”   “噢?”郭靖微微吃惊,且听下文。   “楚姑娘音杀鼓曲不费我大宋一兵一卒便让蒙古兵自相残杀,在没有对解之策前他们不敢冒然再攻,而且……”黄蓉又道:“而且我听说中了楚姑娘音杀的那些蒙古兵杀自家同伴,可是丝毫都不留情,即使被砍掉手脚也会继续执行音杀中传达的命令,而且杀人方法极端恐怖,好多士兵吓的当场就吐了。”   郭靖表情凝重,现在想来都感觉恐怖,手凉脚凉,当时,一地的手臂,腿脚,头颅、肠子……   白的骨骼,红的血肉,还有花花绿绿的内脏……   郭靖脸色突变,光想都让他呕意翻涌,强忍住,道:“当时只觉感楚姑娘凶狠残忍,谁知……”   “谁知她这是深有用意,若不如此恐吓那些蒙古兵,让他们产生惧意,军心散乱,不然能怎么如此轻易退兵?”   “是是是!夫人说的有道理。””郭靖叹了一口,又道:“楚姑娘立下如此大功,又因芙儿的事受尽委屈,我甚觉惭愧。”   黄蓉笑道:“若是你感觉内疚的话,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咱们家中,加倍补偿就是了。”   “蓉儿说的甚是。”郭靖心下一想,又道:“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愿闻其详。”   郭靖喜道:“我想收楚姑娘做义女……”   “此事不可。”黄蓉道:“靖哥哥你莫忘了花公子可是咱们的小师弟,若真收楚姑娘做义女,岂不真成师叔侄成亲了?”   郭靖一愣一愣的,不好意的连忙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黄蓉好笑的摇了摇头,微叹,他家的傻哥哥还是一根筋。   “倒是过儿……”郭靖愁容满面:“大夫说命暂时保住了,但是……”   一只手臂,一只眼,一只脚,残了!   “他这叫活该,若是他抱走的是我的襄儿或者破虏,你看我不将他剁成肉泥!”黄蓉狠狠道。   “蓉儿,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郭靖大惊。   “我怎么不该有这样的想法?”黄蓉冷冷道:“若杨过送我们孩子去死来换取绝情丹的解药,你会怎样?杀了杨过?或者既往不究?”   “我、我……”郭靖对杨过心下不忍,一时难以回答。   “我再问你。”黄蓉又道:“若楚姑娘是芙儿,芙儿是楚姑娘,今天打残杨过的人是芙儿,你当如何?”   “我……”郭靖又一次沉默了,若今天打残杨过的人是芙儿……   “你会替杨过报仇,杨过伤多少,你便让芙儿伤多少,对吗?“黄蓉质问道。   郭靖一时无言的沉默着。   “我幸庆杨过抱走的是瑾儿,幸庆打残杨过的是楚姑娘。”黄蓉凄然一笑:“因为我知道,倘若杨过抱走的是咱们的孩子,打残杨过的是芙儿,而你只会站在杨过那边来伤我们的心。”   “蓉儿……”郭靖心中一酸,却无法辩解,因为黄蓉说的都是事实。   “杨康是他咎由自取,而我们并不欠杨过什么,用不得你拉着我们赎罪。”黄蓉眼神一厉,狠狠道:“反正杨过这个祸害中也绝情丹之毒也没几天好活的,死了岂不更好。”   郭靖一怔,本来想趁无战事之机,去绝情谷帮过儿拿解药,可是听了黄蓉一番话他犹豫了。   此时却听见外面传来敲门之声。   “师兄师姐可在房中?”   竟是花满楼的声音。   郭靖起身开门,花满楼却没有进屋,而是说了几句话后,交给郭靖一个小瓷瓶,然后离去。   见郭靖又一次欢喜回来,黄蓉问道:“小师弟对你说什么了?”   “小师弟说瓷瓶装着断肠草磨成的粉末就是绝情丹的解药。”郭靖喜道:“想不到过儿人如此恶待他们,他们竟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愿帮过儿解毒,真是好人啊。”   黄蓉却是被郭靖傻劲气笑了,小师弟夫妻对杨过这那是什么好心啊?   不吃解药,几天后毒发身亡倒干净些。   吃了解药,如狗一般的活着,对杨过那种人而言才是一生的痛苦,而这痛苦是你自己选的愿不得别人。   好毒的计,但是她就偏偏很欣赏。   那夜小龙女没有在森林找到杨过,后来还是回了襄阳的郭家,碰到了被打残的杨过,一阵痛心。   后来杨过还是服下了断肠草,解了绝丹的毒。   又过了些日子,郭府却迎来杨过的一票红颜知己,让府上不得安宁。   楚忆快要哭了,幸好坐月子真的只有一个月而以,那夜追回瑾儿之后,她便整整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许出房门,不许乱跑,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她整整一个月没有洗澡,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头发都打结了。   好不人容易熬过了一个月,今天大早就吩咐侍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将丈夫和儿子都赶出了房后,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将头发也狠狠的洗了一遍,换上干净又正常的衣服(坐月子一直都穿白绸睡衣),打扮整齐后才出房门。   十月的阳光难得的温暖,照在人身上挺舒服的,大开大合的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出房门了,她激动死了。   ‘咚咚咚咚’一阵轻脆的波浪鼓的响声,然后楚忆就看到了被她赶出房门的丈夫和儿子。   花满楼单手抱着包在襁褓里的瑾儿,一手摇着一个艳红色的波浪鼓,两父子玩的正开心。   “瑾儿,来叫爹亲,叫爹亲。”花满楼满脸笑容道。   “呀!呀!呀!”小瑾儿嘴里无意识着发着单音,眼睛却一直朝着波浪鼓的向方看着。   “瑾儿,来,再叫一声。”花满楼欣喜万分,好像那无意的单音就是瑾儿对他的回答一样。   小瑾儿嘴里吹着泡泡,一张嘴泡泡就破了.   “咦!咦!咦!”   听到瑾儿又一次的‘回答’,花满楼不禁眉开眼笑,道:“我的小瑾儿真乖。”   说罢都对着瑾儿的小脸亲的下去,就感觉脸上冷滴滴粘乎乎的。   是瑾儿的口水。   楚忆顿时捂额,这傻爹的模式又开启了,她的男神一秒钟变奶爸了,她得去解救他们了。   那带着兰香味的丝绢儿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将他脸上口水拭干,又换了丝绢的另一角为瑾儿温柔的擦拭,看着瑾儿的小脸心中便占的满满的。   “你都看见了?”花满楼不好意思的笑道。   “嗯!”楚忆点了点头道:“很可爱。”   楚忆的眼光是看着瑾儿的,花满楼便道:“瑾儿是很可爱。”   “我是说你很可爱。”楚忆闷闷的笑道。   花满楼听这话郁闷了,他堂堂一大男人是哪里可爱了?   这里时瑾儿挣扎着从襁褓伸出了双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又咿呀的叫着。   楚忆笑道:“你看,瑾儿也同意我的说法。”   花满楼更郁闷了。   但是他还没有郁闷完,便看着耶律燕跑进小院了,只见耶律燕欢快的对楚忆道:“姐姐,有人要找你麻烦。”   “有人要找我麻烦你很开心吗?”楚忆笑道。   “我还没有见过你真正出手,所以小小的期待一下。何况找你麻烦的人真的是……”耶律燕一付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最后只能道:“你自己看吧!”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院子里来了几个女人。   小龙女、陆无双、程英、完颜萍、还一个陌生的绿衣女子,这是公孙绿萼?   好家伙!   他们这般人多势众,杀气腾腾的是为杨过来报仇的吗?   小龙女为杨过报仇还说的过去,其它的那些是什么葱哟?   “忆儿!”花满楼轻叫一声,准备将瑾儿交给耶律燕抱着。   却听楚忆道:“女人们打架,男人插什么手?”突然又走到耶律燕面前道:“你不是一直没有学会点穴吗?,今天姐姐给你生动了上一课,你可要看仔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感觉郭靖对杨过很偏心,大家有没有这个感觉?   下章收拾一群脑残女,   还有香帅也会出场,   下章也是完结篇吧…… ☆、打脸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终于出场了,   盼着他的人可以安心了!   不过,请大家自动脑补秋官版的楚留香。   至于张洁洁请大家脑补上官无极吧,这上官无极的原型本来就是张洁洁。   等一下再更一章。   五对一,两方对持着。   花满楼抱着瑾儿退到一边,心下想道:它实四个女子都是不是忆儿的对手,就是那小龙女,还的多加小心才行。   倒是耶律燕的双眼亮晶晶的,表情很兴奋,一付围观打架打了鸡血的神态。   五个女子,竟是陆无双与完颜萍两个武功最弱的打头阵。   楚忆对付陆无双和完颜萍便是轻功加点穴……   “唉!”   某处一女声轻轻一叹,道:“忆儿的轻功明明是我教的多些,为何现在看来她的步法与身法都是你的影子?”   “这样不好吗?”男人笑着反问道。   “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那女子道:“女子轻功身法讲究轻巧灵动飘逸,忆儿的轻功却是洒潇十足飘逸不够……”   楚忆的轻功已经被许多的人赞赏过了,何况现在她又没有孕期时期的各种顾忌,脚下更胜以往三分。   陆无双和完颜萍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见就被点住而不能动弹。   “这奇准的点穴手法可是你教的吧!”男人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骄傲与自豪。   女子笑道:“忆儿小时读书认字极快,所以花在练武上的时间便更多了,可是这套穴点的手法极为繁琐,她花了一年多才全部学会。”   第二波对战楚忆的是武功较好的程英和公孙绿萼。   眼见两人朝她攻前,楚忆却双手负于身后,脚下一尖朝后滑去,程英和公孙绿萼趁势追机,在距离极近时,楚忆对两人微微一笑,快速伸出双手十指皆动连发数枚暗器,程英和公孙绿萼也如陆无双和完颜萍变成了木头人。   楚忆版的专打人身上穴位的‘弹指神功’。   “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不会因为学了我的功夫就成我一个人的。你可放心了?”男人笑着将女子拦入怀中,慢慢的抚着她背后的青丝,道:“你将她教的很好。”   女子安心的爬在男人的胸膛上享受着男子的温柔,且续继看这场比斗。   小龙女出手自是比其的几个的武功在高了许多,楚忆对战时竟的几分的压迫之感,但好在小龙女生性单纯却不了楚忆心中那些弯弯曲曲的诡计。   楚忆左手‘摘茶式’微慢,便留出一个空挡,却见小龙女的掌风迎面来,楚忆右手微动。   一枚小石子临空而出,对上小龙女还带着内力的手掌,手掌差一点点就打在楚忆的天灵盖上,动作却是猛然一停,却是手掌被‘弹指神功’发出来的小石子打穿了。   小龙女手掌狠狠一痛,鲜血淋淋,楚忆的动作没有停,‘采莲式’快速出手,连点了小龙女身上几处大穴。   看到此处耶律燕看的惊呆的心终于醒来了,连忙拍手大叫:“姐姐好厉害,姐姐好厉害。”   楚忆却看着打穿小龙女手掌跌落在地上小石子一下愣住了,这个好像不是她发出的,感觉完全不对了……   暗地里的两人默默的缩了缩头,女子道:“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看她有危险,我一时没有忍住就出手了,谁知道她是诱敌之计……”男人苦笑道。   楚忆皱眉,想不通的事就要慢慢的想,而眼下要紧的事便是怎么收拾这眼前的五个‘木头人’。   楚忆微笑着,慢慢的先走到陆无双面前,陆无双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楚忆道:“今日落在你手中,我自认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忆轻轻一笑,要畜无害,道:“陆无双陆姑娘,我有笔账要和你算算!”   “我何曾欠了什么了?”陆无双怒斥问道。   楚忆道:“终南山脚下小客栈中我从你李莫愁手下救过你一次,你可认?”   陆无双沉默。   楚忆又道:“武关的酒楼里,我从李莫愁手下又救了你一次,你可认?”   陆无双再次沉默。   楚忆道:“我对你有两次的救命之恩,你却将恩仇报,这账怎么算?”   陆无双张嘴想说什么,却只道:“我、我……”最后无语。   “无言便也好了,注意来了,我要收账了。”   楚忆语刚刚说罢,手便高高扬起。   ‘啪!啪!啪!’三声,陆无双的脸便狠狠的挨了三个耳光,嘴角流血,摔倒在地,穴道竟然也解开了,只是人还是呆呆的,看样子是被打懵了。   “我们的账结清了,你可以走了。”   楚忆一甩袖子,又走到完颜萍的面前,淡然一笑,竟让人倍感压力。   完颜萍干脆眼睛一闭,道:“你也救过我一次,我也将恩仇报了,你打吧!”   “完颜姑娘倒是明理些,不过……”楚忆语气一顿,道:“刚刚了打了陆无双现下手痛的很,小燕你来替我打吧!”   被点名的耶律燕,愣一愣,便明白这是姐姐给她出气的机会,心下一喜,便走到完颜萍面前,扬手便是一个大耳光,打的完颜萍侧过头去。   “这一个耳光是替我二哥打的,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刻意的去招惹挑拨他的心?”耶律燕怒问道。   “我……”   不等完颜萍再说什么,第二耳光反手落下了。   响亮的一声,完颜萍的脸被打的肿起来了。   “这第二个耳光还是替我二哥打的,你明明招惹挑拨我二哥的心,为何要三心二意、水性扬花,让我二哥伤心?”耶律燕眼睛一红,道:“我替我二哥不值,呸!”说罢一口唾沫吐在完颜萍脸上,转身走回原来看戏的位置。   楚忆手下又是一个小石子飞起便解开了完颜萍的穴道:“完颜姑娘你现下也可以走了。”   完颜萍却是跌在倒地,精神恍惚。   楚忆又走到了程英的面前,冷冷一笑,出手便解了程英身的穴道,道:“你走吧!”   “为何你不打我?”程英本来早就做好挨打的准备,却不想楚忆竟然对她罢手了。   “因为,你是黄岛主的徒弟,我夫君的师姐,郭大侠与郭夫人的师妹,这个理由够不够?”   程英听了这话心下便难受极了,咬了咬唇,道了一声:“多谢”便退到一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扶起了陆无双与完颜萍。   “你可是公孙绿萼姑娘?”楚忆便走到第四人前问道。   公孙绿萼心下害怕,却也点头道‘是!’   “那么,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可有深仇大恨,让你恨不得杀了我?”楚忆问道。   “你、你……你伤了杨郎,我就杀你。”公孙绿萼道。   “杨郎?”楚忆讽刺一笑:“请问这杨郎跟你是什么关系?”   公孙绿萼眼神一暗,杨郎心中只有他的姑姑,怎么会和她有半分关系?   见公孙绿萼不语,楚忆道:“即然你与那杨过无亲无故,我与你有无仇无怨,你无原无故跑来杀我,我打你是否应该?”   公孙绿萼又不语。   ‘啪’又是一声,这耳光并不因为公孙绿萼不语而少了她的,于是程英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公孙绿萼。   “接下来,便是龙姑娘了!”楚忆提着裙角轻轻的走小龙女面前,道:“我们该好好的算一下我们的账了。”   小龙女表情十分的茫然,秀美的脸上竟是疑问,道:“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欠你钱。”   “应该是算了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楚忆轻轻一笑,慢慢的道:“听说你杀了尹志平与赵志敬两人,想必当日在终南山上发生的事你也知晓了。”   小龙女秀眉一皱,道:“我想起来了,当日是你救了我免我失身与他人。”   “那我便是对你有恩了?”楚忆问道。   “是!”小龙女道。   这‘是’刚一出口,楚忆的第一个耳光便甩下来,打的小龙女眼冒金星。   “瞧,这下恩怨抵消了。”楚忆笑的甚时甜美。   小龙女点了点头,竟然有点赞同楚忆的说法。   “那么,龙姑娘可知道我为何要砍了杨过的手臂右脚,还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楚忆问道。   小龙女思索一阵才道:“因为过儿抢走了你的孩子。”   “杨过抢了我的孩子我便弄残了他,那你的?”楚忆语气瞬间便冷了下来:“你是杨过的帮凶,我可有说错?”   小龙女又想了一下,才道了一声‘没有错!’   楚忆的第二个耳朵应声又落了下来,打的小龙女耳中嗡嗡只作响。   “带着你的过儿回古墓吧,外面的世界完全不适合你们。”楚忆解开了小龙女身上的穴道,轻叹一声道:“这算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其实,我也这么觉的。”小龙女轻轻的对楚忆笑道,然后转身离去,大概真是马上要带着杨过回去吧,而其它的女子看最后个小龙女也安然无恙,也便各自散去。    ☆、尾声   终于打发了那五名女人之后,楚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暗处的男人又对女子道:“洁洁,其实我感觉忆儿的脾气更像你一些……”   “那是当然了,连打的五个美女,若忆儿的脾气更像你些,恐怕怜香惜玉都来不及呢!”张洁洁冷冷道。   “娘的说法我完全赞同!”楚忆若有所思,然后猛点头。   “看,女儿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张洁洁蓦然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着楚忆,有些结巴道:“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此时三人正在屋顶上。   “就在爹说‘其实我感觉忆儿的脾气更像你一些……’我就在这里。”楚忆托着下巴将楚留香的表情模仿了十足。   竟然是那个时候……   楚留香扶额,洁洁损他的话可不全被女儿听去了,他的父亲威严啊……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张洁洁好奇的问道。   “我自己打的‘弹指神功’我会不认识么?”楚忆将一个石头塞进了楚留香的掌心,道:“爹,这你打的吧!我当时可没想打穿小龙女的掌心,我只想打她手上穴位,你太过用力了,所以……”楚忆做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又道:“还有,七哥闻到你身上的郁金香味道了……”   楚留香闻言笑道,伸手刮着楚忆的鼻子道:“鬼灵精。”   自己鼻子有问题喜欢摸鼻子,我鼻子又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摸我的鼻子。   “哼!”楚忆轻轻的一声,做了一个鬼脸,臭爹爹。   “我们下去吧,别让女婿等了。”张洁洁道:“我还想看看我的外孙呢。”   三人飞身下来,楚忆从花满楼手中接过孩子,给自己的母亲看。   花满楼却是供手弯腰,对楚留香和张洁洁行下拜见大礼。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张洁洁看女婿行礼淡淡一笑,楚留香是叹了一口气,虚扶了花满楼一把,道:“七童,免礼!”   花满楼站直身,张洁洁才将这女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连连点头,在楚忆的耳边轻道:“你爹帮你挑的夫婿,你可还满意?”   “娘!”楚忆娇叫一声,羞的满脸通红。   “连孩子都生了,我想,你自是十分欢喜了。”张洁洁又取笑道。   “羞死了,我不跟你说了。”   楚忆抱着瑾儿跺脚便背对自己的母亲。   “那可不行,我还没有看过外孙呢。”张洁洁又绕回了楚忆面前,将瑾儿抱自乙在怀里,手指轻轻的点着瑾儿的嘴唇,道:“乖宝宝,来给姥姥笑一个,笑一个!”   瑾儿咕噜噜的转看眼睛,看了看声音的来源处,然后嘴巴呶呶了,以为点自己嘴唇的是什么吃的东西呢拼命的命嘴巴逮着咬,但始终咬不到,张洁洁赶紧收回了手指。   吃的东西没有,小瑾儿嘴一扁,看似就要哭了……   “咚咚咚咚”   红色的波浪鼓摇响,瑾儿的表情秒变,瞬间手脚也跟波浪鼓的响声挥舞起来,然后不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另一边是翁婿两人的谈话处,显然不似这边温暖和平。   楚留香姿态优雅,慢慢的问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高辈长堂,但是你和忆儿可曾拜过天地?”   花满楼闻言一惊,一滴冷汗落,诚实的道:“没有。”   楚留香再问道:“那忆儿怀中的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我的。”花满楼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嘣’的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没有拜天地便让我女儿生了你的孩子,花家七童,你很好,很好啊!   楚留香安慰似的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道:“我们翁婿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花满楼便将他代入一边的小厅中,茶水点全备齐。   黄蓉和郭靖是听耶律燕传来消息,说是楚忆的亲生父母来了,微惊的同时,倒也想看看能生出同芙儿长的一样一模孩子的父母是怎样的人,谁想去时也竟是离别之时。   花满楼在收拾包袱,而且动作明显的不自然。   楚忆抱着瑾儿坐在一边,心下疑问了,刚刚明明好好的,只是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怎么就……   难道是父亲……   “我爹揍你了?”楚忆歪着头问道,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嗯!”花满楼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幸好没打脸。”   “噗!”楚忆笑了。   听说他们要回家耶律燕就再不舍也忍着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楚忆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好好练武,又保证以后会回来看她。   小龙女果然神速的带着杨过古墓了,却留下了君子淑女两把宝剑,将这两把剑交于郭靖黄蓉,又答应他们会帮他们寻找郭芙的下落,这才安然离去。   *   *   那是一个洞,   大概只有一个入口?   却有无数个出口。   其中的一个入口就在她的床底下,从这入口进去就有无数条岔路,每一条岔路通往每一个不同的地方,有时是海边,有时是山谷,有时是森林,有时是田间……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许许多多的岔路中,竟有一条是时空的通道……   不!或者不只是一条!   *   *   舟,扁舟,一叶扁舟。   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随微波晃悠着。   舟舷上搁着一双脚,陆小凤的脚。   陆小凤舒适的躺在舟中,肚子上挺着一杯碧绿的酒。   他感觉很幸福。因为沙曼温柔得像一只波斯猫那样腻在他身旁。   沙曼拿起陆小凤肚子上的酒,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咬了陆小凤一口,细声细语的道:“我们就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陆小凤微笑道:“当然,这样不好么?”   沙曼道:“也没有什么不好,本来我以为你不打算退隐呢?”   陆小凤却把沙曼抱得紧紧的,道:“司空摘星跑去成亲了,西门吹雪又窝回万梅山庄了,江湖上又恢复平静,我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和你隐居,做一对隐形于江湖的仙侣,我还是人吗?”   沙曼叹声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你的朋友不是失踪了么?我不信你不会找他们……”   陆小凤眼神一暗,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了岸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还有葡萄美酒的香味。   “里面的人可是陆小凤陆大侠?”有人在外面高叫着。   “我看麻烦又来找你了。”沙曼道。   “我们出去看看。”陆小凤。   却见外面有几个短衣打扮的男人,还拉着两架车,第一个车上放着十坛葡萄美酒,一共二十坛。   男人可以绝拒美女,却是绝拒不了美酒。   “我便是陆小凤。”陆小凤又道:“说吧!你们拉着这么多美酒来找我何事?”   短衣男人将陆小凤打量了一番,才道:“我们奉人之命,这将二十坛葡萄美酒全部送给陆大侠,请陆大侠笑纳!”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无功不受禄。”陆小凤道。   “不需要!”短衣男人道:“那公子说了,这二十坛葡萄美酒本来就是他欠陆大侠的,请陆大侠放心饮用。”   这世上还有谁欠了他葡萄美酒?陆小凤思所索着,莫然脑子里蹦出这样一句话。   ——我请你喝最上等的波丝葡萄美酒如何?而且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   *   太阳中升,犹照在鲜花小楼上的墙上、地上、花上、人身上。   花满楼抱着小瑾儿在院中慢慢的散着步了,嘴子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然后感觉熟悉的人来了。   “花满楼。”陆小凤大叫一声,然后才看到花满楼怀里的孩子,然后感觉自己吓到了。   花满楼抬头看着他,道:“陆小凤!”   “这孩子是你的?”   花满楼点了点头。   陆小凤又道:“你跟谁生的?”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你说我跟谁生?”   “……”陆小凤马上感觉背部有点凉,似乎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我还能跟谁去生?”花满楼淡淡的追问道。   陆小凤干干的咳了几声,马上转移话题:“小静呢?你没有看到他?”   “嗨!陆小凤,你在找我吗?”   从阳台上探出一个头来,却是女装的楚忆,说罢便飞身下楼。从花满楼手中抱回瑾儿,却听花满楼道:“你就不能正常的走一次楼梯么?”   “不行,太慢了。”楚忆道。   换来的却是另外两人的轻笑。   “陆小凤,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姑娘的么?”楚忆好奇的问道。   “这是沙曼!”说到这里陆小凤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我的那个啥……”   “什么那个啥……”楚忆不放过的追问道。   “就是那个啥啥啥的。”   擦汗!   然后楚忆若有所思的看了了陆小凤一眼,这家伙难得羞成红烧鸡了,所以她大方的决定放过他。   “我准备酒菜,你们上去絮絮旧,我知道你们有许多话要聊。”   说罢便催促着两人上楼。   陆小凤还没有发现七哥的眼情好了,真是笨哟!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的孩子?”   沙曼睁着大眼睛,终于忍不住提出这个要求。   “好呀!”楚忆大方的应道。   男人们的友谊很奇怪,其实在男人的眼中,女人们的友谊更奇怪。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正文写完了。我在大笑三声。哈哈哈!   周六18:30再加一章番外。   然后就是全面的修文阶段,只是改改错字而以,大家不必重看。   下一篇准备写师徒恋,神仙师尊与萌徒弟的养成计划,看萌徒弟怎样将神仙师尊拉下神坛……   《古神话之天沉》欢迎你。   PS:万年潜水党们,能不能在这最后一章给我冒个泡泡。   {。。。。。。。。}这就是泡泡。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